设置

关灯

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阔以鸭(2)

    于是,抬起没有受伤的那一条后腿,一脚将楚俞踹开半米远。
    处理完熊孩子,柏沅清阖上眸,放心的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那小玩意儿又贴了上来。
    这次,柏沅清连眼神都欠奉,闭着眼,又是一脚。
    几秒后,小玩意儿又贴了上来。
    柏沅清继续一脚
    又扑
    又踹
    来来回回五六次,狗不累,狼都累了。
    毛茸茸的蓬松大尾巴懒懒一甩,如羽绒般覆盖在了楚俞身上。
    深夜里。
    楚俞肚子饿很了,下意识的用嘴使劲拱着柔软暖和的肚皮,噫呜呜噫叫着。
    这是动物饥饿时寻找母乳的本能行为。
    楚俞是不抱有希望的,却没想到,被他寻到了。
    嘴唇擦过一个藏在暖绒绒毛发里小尖时,楚俞几乎愣住。
    他还当在梦里,没思考为什么会有母狼的存在,张嘴就准确无误的叼住小尖尖,满足的用力嘬吸起来。
    软趴趴的,带着某种动物体腥的小尖逐渐有了变化。
    安静的洞内响起啧啧啧的湿漉口水声。
    !
    黑暗中,柏沅清掀开眼皮,看着埋在肚皮上的小玩意儿,一双深邃的狼瞳泛起流光溢彩的复杂波纹。
    作者有话要说:
    狼(男)妈妈get。
    麻烦入坑看排雷!看排雷啊!(超大声。
    然后这就是一篇非典型动物文,是非典型的,不用按照正常逻辑观来套,不然会发现,俺写文一点逻辑都没有(尬hhhh
    第2章 难道他也是狗?
    楚俞显然将柏沅清当成了狼妈妈。
    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出生那刻,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东西,饿了寻找食物是本能。
    他像小婴儿叼住奶瓶大口大口贪婪地吮吸着,嘴里还发出粘腻的呼噜声。
    楚俞当然不可能从一头公狼身上找出母乳。
    所以楚俞吃着吃着有点焦躁。
    他迷糊地想:为什么没奶呢?怎么会不出奶呢?
    好不科学。
    他前爪撑在软和的肚皮上开始踩奶,甚至狗胆包天用上了自己的智牙去咬。
    瞬间,那颗小尖如一颗裹藏在豆房里的小子芽,被水液刺激了,欲渐涨成了圆润成熟的样子。
    楚俞没来得及为此开心,突然一股神秘力量就踹在了自己屁股上。
    小子芽从湿润的嘴里拔出去的那瞬间,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柏沅清将趴在身上的小玩意儿踹开后,生气的呲了呲牙,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
    狼腰是很敏感的。
    俗话说,狼是铜头铁尾豆腐腰。
    狼腰那儿毛发比其他地方柔软,也是本身的弱点,除了自己的舌头之外,从未有什么造访。
    不止是狼,任何动物包括人类,腹部都是敏感的。
    柏沅清安静站了一会儿,用鼻子在楚俞身上闻了闻。
    是幼崽的气息。
    绿色狼瞳露出了疑惑和不解。
    那样子极像在考虑这个二百五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狼群是一个阶级制度十分森严的社会组织。
    在狼群里有三个主要阶级。
    第一个层级是阿尔法狼,英文称Alpha,也被称为头狼。通常都是狼群首领,他有着至高权利以及明显支配的地位,是狼群里的王。
    第二个层级是次级狼,英文称Beta。地位低于阿尔法狼。
    第三个是边缘狼,英文称Omega。这类狼等级最低,一般是刚被接纳的外来狼,或者是受到狼群驱逐的狼。
    不过,不同人类的ABO世界。
    在狼的世界里,更流行双A组合,AO组合少之又少,堪称绝迹。
    因为狼群ABO代表着等级地位划分。
    所以,楚俞作为一只可怜幼小的Omega幼狼,趴在Alpha身上找奶吃。
    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现实版穷小子攀高枝儿。
    如果此时,天性凶猛暴戾的Alpha没有受伤,也没有吃到同伴带回来的食物,处于饥饿状态,那么小Omega极有可能成为他的夜宵。
    但柏沅清现在不饿,他不屑用幼小的Omega来塞牙缝。
    完全是单纯感觉这是一只没有等级规矩和没断奶的Omega。
    为了预防没有断奶的Omega再次突袭自己的柰子。
    柏沅清张开嘴,收住犬牙,叼住楚俞的后颈皮,慢慢将他丢去了洞口。
    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巢穴,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肚子上湿濡的毛发,仔细清理掉Omega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
    舔着舔着,柏沅清停下动作,用狼瞳盯着腹部湿润的毛发瞧。
    那儿一共生有三对子芽,平时紧贴隐藏在毛发里面。
    因为公狼没有母狼的哺乳能力,很难引起注意。
    但现在,其中的一颗像春天的吸满了雨露的小花蕊。
    小花蕊经过涎液滋养,由白转红。在软毛的衬托下,极为欲色。
    但柏沅清的脑子理解不到欲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俯低头,用软大的舌面舔了上去,把那儿的味道和口水全部舔干净。
    一只陌生狼崽的气息留在了身体上,好比女人的香水沾染到了男性西装上面。
    所以从这点就能看出来,哪怕作为一只单身狼,柏沅清都是很守男(狼)德的。
    *
    楚俞做了个梦,梦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狼妈妈。
    不过,梦中狼妈妈不温柔,又踢他又踹他,还不给他奶吃。
    楚俞伤心得快要死了。
    第二天,太阳暖融融的从天边升起,像一颗摊在洁白云层上的溏心蛋,金黄金黄的,柔软的光洒向西岭山,泛起浅浅的雪青色,空旷宁静的山脉带着几分寂寥的梦幻感。
    大清早,楚俞困恹恹和五头狼去寻找食物。
    原以为当了动物就可以不用早起上课学习了,没想到还要早起去觅食。
    这展开楚俞也是没想到。
    冬天冰雪封山,草原上没什么活物。走了大半天,楚俞感觉饿得走不动了,往雪泥里一趴,清澈的眼睛泛起委屈的泪光。
    好饿啊!
    啊啊啊好饿啊!
    昨晚梦里的那只母狼在哪儿啊!
    呜呜呜想吃东西。
    这时候,就算有青草楚俞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雪将草原压盖,看不见一丝的绿色生机。
    楚俞可怜呜咽了一声,生无可恋啃了一口地上的雪泥。
    呜呜呜我还是啃雪吧。
    五头狼回头就看到了这幕楚俞处于婴幼期,全身毛色绒白,再加上楚俞又爱干净,睡前睡醒、饭前饭后都要用爪子仔细给自己洗洗脸。
    所以毛色看起来也非常新,趴在雪泥里白得快要和雪融为一体。
    此时,他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前爪扒在小雪包上,整张脸是雪泥,连耳朵尖上都有了一块雪,嘴里还含着雪。
    谁看了不说全然一副傻里傻气的狗样。
    但这五头狼不会想到狗,它们只会觉得这小东西的行为很古怪。
    没有一点狼样。
    大概楚俞也觉得自己啃雪的行为崩狼设了。
    他默默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刚才好危险哦,差点在它们面前露馅了,楚俞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道。
    他还是要找一个机会走,和狼群为伍,真是太太太危险了。
    楚俞走着走着,一个影子快速从眼前窜了过去。
    他一怔,站在原地。
    原来是一只鼠兔,鼠兔也发现了它,远远的,双脚直立,前爪抱着自己的小树枝玩具,用黄豆点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瞧。
    哇,好可爱的兔叽。
    楚俞以前只在书本里电视上见过鼠兔,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生活在大自然的鼠兔。
    毛茸茸的像兔子,耳朵却是圆圆的,小短腿,身姿轻快敏捷。
    楚俞看着伶俐可爱的鼠兔,无比想飞奔上前去rua一把了。
    手感肯定很舒服。
    刚想到这,楚俞发现那只鼠兔仿佛受到了惊吓,咻地一下,转身跑了。
    诶?你别跑啊
    耳边刮起一阵疾风,几头狼如箭矢离弦朝鼠兔的方向冲了过去。
    楚俞:
    动物界里,无所谓对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捕杀弱者,这属于大自然的规律。
    五头狼追逐着灵活的鼠兔不出几公里,楚俞就瞧见一只狼矫健的身姿超过了鼠兔。
    此时,楚俞脑子里不合时宜响起了以前在看赵忠祥老师版《动物世界》的片头BGM。
    广阔无垠的雪地里,狼群飞奔,刮起猎猎风声,惊飞了远处吃冻鱼的乌鸦。最后狼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住了鼠兔。
    鼠兔的热血溅飞在雪泥里,像一场对大自然的献祭。
    这是一场猎食者对猎物全方位的碾压,猎物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就丧命在了狼群森然的犬牙下。
    楚俞看着鼠兔的尸体,不由生寒。倒不是害怕尸体,而是联想到了自己。
    万一某天狼群发现他不是狼,鼠兔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吧。
    楚俞是怕死的。非常怕。
    狼群自然不知道楚俞的想法,将捕猎到的食物藏进了雪地里,掩盖好,又清理掉周围的血迹,便去寻找大型猎物了。
    一只小小的鼠兔是不够狼群吃的,它们只有找到类似昨天的肥鹿才行,或者野猪那样的动物,再沿途回来,掏出食物带回暂时居住的巢穴享用。
    楚俞假装跟着狼群,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发现狼群没有注意自己掉了队,楚俞转头悄悄地开溜了。
    他迈着小短腿,奔跑在厚厚的雪泥里,途径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串可爱的小梅花脚印。
    刚当二哈,楚俞很难掌控四肢,跑了一会儿就累了。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吐着殷红的小舌头喘气,低头吃了一口雪。
    好累啊。
    楚俞吃完雪,抬起小爪子,爱干净的擦了擦嘴角的雪。
    结果爪子上的雪碎反倒弄在了睫毛上,糊住了眼睛。
    唉,当动物就是这一点不好,洗脸擦嘴什么的,一点都不方便。
    笨手笨脚擦完嘴,楚俞刚要擦眼睛,动作忽然停住了。
    楚俞在雪雾中看见了一头狼。一头高大帅气又特立独行的成年孤狼。
    他行走在茫茫雪地里,灰白的皮毛蓬松光亮,体魄修直强壮,大尾巴垂直地面,步履淡然闲适。
    明明不过是一头狼,楚俞硬生生看出来了优雅无俦,以及身上那份骇然肃杀的冷感,浑然天成的野性气质,简直就是统领这片地界的狼中翘楚。
    楚俞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奇怪。他小心翼翼躲去大石头后面,探出圆脑袋,开始暗中观察。
    成年孤狼的后腿似乎受了伤,楚俞猜测他在做复健。
    其实孤狼是很少见到,尤其是冬季,许多狼群在冬季来临时,都会寻找狼群加入,一起渡过可怖的严寒。
    所以这是一只落单了的翘楚?
    楚俞拿捏不准,觉得这应该不是一只落单的狼,他这么高大魁梧,怎么会落单呢。
    难道
    楚俞心里陡然有了另一种猜测,难道他不是狼?
    或许说,是一只和他一样伪装,混入狼群的狗?
    楚俞在思考的时候,那头狼敏锐察觉到了有其他动物出现,扭头,看过来,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面的楚俞。
    楚俞:
    嗨,你好呀。
    楚俞呆呆举起白白的爪子,试图和他打招呼。
    他的毛很白,活像一只冰雕小狗。
    柏沅清一眼认出来了这是在昨夜偷袭他的二百五。
    他今早醒来的时候,那地儿红肿着,还泛着疼,害得他趴伏在雪泥里消了一上午的肿。
    好不容易忘却了疼,这会儿一看到楚俞,柏沅清又隐隐感觉到疼了。
    柏沅清扭过头,实在不想搭理这么没规矩的Omega。
    楚俞迷茫了几秒,他怎么感觉这狗刚才恨了他一眼啊。
    唔有点尴尬。
    咱们初次见面,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楚俞试探走出藏身之处,光明正大的观察柏沅清。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会冒犯到对方,但见对方一点也不在意被观察,楚俞就放下了心。
    不多时,楚俞感觉他的鼻子被冷风吹木了。狗和狼的鼻头有感知温度的能力,却没有御寒功能。
    楚俞吸吸鼻子,用前爪搓了搓脸颊,羡慕的想:如果他那只成年狗一样大就好了,这样身上就有毛毛了。
    楚俞歪歪狗头,灵机一动的想,要不去和他打招呼吧,这样他就有伴了。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条狗对西岭山脉非常熟悉,能带他离开呢。
    嘿嘿,我怎么做了哈士奇还这么聪明啊,这让其他哈士奇情何以堪哪。
    于是,楚俞欢快地朝柏沅清蹦去。
    为了能交到这个朋友,楚俞还用爪子团了一个雪球,他准备把这个雪球,当成他初次见面礼物。
    哈士奇也叫西伯利亚雪橇犬,肯定会喜欢雪球。
    楚俞团雪很快,吭哧吭哧推着小雪球在雪地里滚,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然后柏沅清就看到了一副世界名画只见楚俞前爪先撑着小雪球,腰部下榻,肥圆的小屁股撅得高高的,后腿发力,像风火轮似的绕着他蹬圈圈。
    画面一度的痴呆。
    柏沅清:。
    打哪儿捡来的小二百五。
    楚俞绕了好几十圈后,便垫着腿,累得吐出半截舌头喘气。
    他前爪按在雪球上,担心雪球逃跑,等气息平稳了后,就推着又大又圆的雪球慢慢来到了柏沅清身边。
    随后,用一双清澈纯净的眼,兴奋地看着面前的大狗狗。
    急哄哄地叫了两声:汪汪。
    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我的见面礼物。
    楚俞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懂他的话,他把雪球稳固在雪地里,四脚撑地,靠近大狗狗,想要贴贴他暖和漂亮的长毛毛。
    谁料,大狗狗竟白了他一眼,看智障似的,迈着大长腿优雅走了。
    楚俞: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