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当猎户——海毓秀(56)
这次李长贵不用李旺招呼了,主动加入了端茶倒水的行列,李长荣也激动地满眼放光,觉得他和老二今后的好日子有着落了!
李旺可能是看出来了一点,白天也没说什么。只是等到晚上,丁头等人都喝了酒睡下了,他才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了出来。
长贵,你把你哥背出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李长贵这会儿恨不得跪舔他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晚上喝了点小酒,连腿没长好的李长荣都绷不住喝了一些。
但两人都没有喝醉,毕竟镖队那么多人,不止他爹舍不得多开两坛,他们两兄弟也舍不得把酒全给别人喝了。
爹,啥事儿啊?三人来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边,李长贵刚把他哥放下,就迫不及待问了。
李旺沉吟了一下:是关于永哥儿的身世。
李长荣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爹,永哥儿有啥身世啊,他就是我们的亲弟弟!
李长贵也点点头:就是,爹你莫不是喝糊涂了吧,别瞎说!
这两兄弟以前仇恨永哥儿,觉得他爹背叛了他们娘,又偏心永哥儿。这会儿听出李旺言下之意,却恨不得他不要说。
爹,没事我就背我哥回去了。这大晚上的,万一爬出条蛇就麻烦了李长贵转身就想背起他哥离开。
李旺冷下脸:你们想不想听我都要说,永哥儿那里我出来之前已经告诉他了,他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什么,你告诉他了?两兄弟异口同声,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李长贵更是埋怨连连:诶,爹你怎么能说呢!
我不止说了,我还告诉他,他不欠我的养育之恩,因为我的命都是他阿么给的!李旺握紧拳头: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你们奶奶,偷了永哥儿他阿么留给他的银子;你们大伯大伯母,强迫永哥儿嫁给傻子;而你们,从小欺负他,没让他吃过一口饱饭他从来都不欠我们家的!
李长荣和李长贵都听懵了,他爹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想到自己两人是怎么对永哥儿的,李长荣和李长贵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虚。
说实在的,程铎再凶,只要他爹和永哥儿站在他们这边,他们就算不敢正面跟他对上,用偷、用骗的手段,总能得到些好处。
可偏偏这两个人都被他们弄得寒了心,特别是他们爹,他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们永哥儿的身世,除了不想让他们上门打秋风,还能是因为什么?
想到自己刚刚尝到点甜头,今后这好处就再也没有了,李长荣两兄弟心里不免对李旺不满起来说到底,不管永哥儿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只心疼他一个!
他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他们?他们都二十好几了,家不成家,媳妇更是影子都没有。
李旺看出了他们的不满: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你们刚刚出生,我就被戎人抓走,是永哥儿他阿么救了我
他叹着气说完了当年的事,又看了他们一眼:村里没有亲爹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用我说,你们都看见了。你们总是埋怨我偏心永哥儿,焉知没有永哥儿他阿么我死在关外,以李满仓和吴桂花的性子,他们只要找个借口说照顾你们,把房子和地抢过去,你们早就饿死了,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怪这个,怪那个?
李长荣和李长贵同时绿了脸,因为他们知道李旺说的很有可能发生。
李满仓和吴桂花连迷晕永哥儿,让他嫁给傻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是吃绝户是什么?他们两个小小年纪,难道还能对抗大人?
再一听到李旺说永哥儿他阿么临死托孤,他抱着永哥儿回来,却被他奶偷走银钱。李长荣两兄弟心疼银子的同时,又觉得他爹这恩报的确实不怎么地道。
永哥儿他阿么若是在天有灵,早出来把他们一家弄死了,他们这么欺负人家哥儿,跟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永哥儿听完怎么想,但若是被这么对待的人是他们,他们离开以后不报复都是轻的,更别提给他爹送东西
对了,永哥儿还肯给他爹送东西,应该是没有记恨吧?
李长贵刚升起了希望,就听到李旺道:永哥儿大度,不代表他当家的不想给他出气。眼下程铎肯送东西过来,肯定是还不知道这些事,你们觉得让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李长荣和李长贵同时打了个寒颤,还能怎么样,绝对是又跑不了一顿打!
那煞星力气大得吓人,又专挑痛的地方打,他们当初只说了两句话就被打成那样了,真的得罪了他还得了?
爹,你可千万别说!两兄弟异口同声,满眼惊恐。
他爹太绝了,保不准他为了收拾他们,找上程铎。
还有永哥儿,他们回去一定要哄好他!
第78章 你又是谁?
转眼进入九月底, 程铎家的院子已经建得差不多了。除了一开始预计好的正房、主院、客院、冲便式厕所和干净宽敞的浴室,连主院里的水井和瓜果架子都丝毫不差。
另外他还在屋子后面修了一排后罩房,正好连接着马厩和柴房, 以后用来放些杂物也方便。
期间程铎还跑了好几趟山里, 把地陵里值钱的宝贝都用空间带出来了, 就藏在主院地下的一间密室里。这几次他就没让永哥儿跟着了,只让他留下来看着自家院子和砖瓦坊。
永哥儿知道程铎进出地陵没有危险了,也没有非要跟着。反倒因为程铎让他独挑大梁的缘故, 他在建房队和砖瓦坊伙计面前有了几分雇主风范,查看火窑、给建房队拿主意, 忙得团团转。
程铎看着越来越耀眼,仿佛整个人都有了精气神的永哥儿,只觉得欣慰不已。不枉费他每天抽出两人的亲热时间,教永哥儿算账和写字,如今这个眉宇间带着异域风情,举手投足自信洒脱的俊美小公子,他自己有时候都会看呆了。
当然,永哥儿再怎么变,程铎在他心里的地位始终如一。任何时候他一出现,永哥儿就看不见别人了。
程哥!这天程铎刚从后山下来, 永哥儿远远地看见了他,挥了挥手, 双眼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他没等程铎靠近,颠颠地迎了上去:程哥, 咱们砖瓦坊接到第一笔单子了!买主是黄山村的富户, 想趁着麦收了起房子给他家大儿子成亲, 他要得多, 我报的这个数,你看行吗?
炙热阳光下,永哥儿小脸仿佛白瓷似的细腻白皙,鼻梁挺拔,嘴唇嫣红,还一个劲儿的直往自己身上凑。程铎两天没看见他了,猛地一看见,不知怎么有点口干舌燥的。
他趁着旁边没人,大手往那双细腰上一揽,就把人带到了旁边树丛里。
程哥?永哥儿不明所以,刚抬起头,男人炙热的气息就靠了上来,带着让他熟悉又信赖的味道。
永哥儿红了耳朵,乖觉地张开嘴。果然下一秒,让人颤栗的感觉就席卷了口腔,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这次带着点急切意味。仿佛山雨骤降,霸道地掌控了一切
一吻毕,永哥儿不止耳朵红了,连脖子和锁骨都红了:程哥,咱们咱们要不要回家去?
他感觉到程铎有点情动,连他自己也有点想他了。虽说大白天的,抛下一堆事情跑回家不好,可任何事都没有他家相公重要。
程铎低笑:砖瓦坊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永哥儿不好意思地点头。
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抱了起来,两人偷偷摸摸地回了家。后方的院子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只有后罩房那边还有人走动,偶尔会传来吆喝的声音,不过都离得很远了。
永哥儿躺在床上,因为床帐里闷热,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程铎也不好到哪儿去,不过他调整好呼吸,没忘了拿过怀中人的手腕查看,发现上面已经被咬破了皮,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下次不准咬了,隔得那么远,他们又听不见。他边说,边从空间里拿出药膏,用手指沾了,轻轻地给永哥儿抹上。
或者你咬我也行,我皮糙肉厚,不怕咬。这是最后那几下咬的,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家小哥儿手腕又细又白,仿佛上好的艺术品,咬伤了多可惜。
永哥儿埋首在他肩窝里,低低地哼了一声。
程铎立马停了动作:疼吗?
不疼。
永哥儿摇摇头,不知想到什么,额头抵着程铎吃吃地笑了起来,边笑还边用脑袋蹭他,亲昵地不得了。
程铎给他抹完药,随手撕了块布条包上,又在他身上拍了拍:笑什么?
永哥儿翻过脑袋,凑上来亲他的脸,声音有些微哑: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程铎也乐得跟他亲近,故意挑眉:嗯?我就去了两天,就这么想我了?
嗯,想了。
他昨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觉得不得劲儿,明明程哥不是头一次进山了,他还是像离了水的鱼一样,辗转难眠。
永哥儿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太粘人了,怕程哥烦了他。可这个男人这么好,他很怕自己一错眼,对方就不见了,恨不得天天粘着才好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又穿上衣服爬起来烧水洗澡。虽说现在天热,洗冷水也没什么,但程铎怕永哥儿一冷一热身子受不住,因此还是坚持烧热水。
烧水的时候,永哥儿问:东西都带回来了吗?
都带回来了,以后不用再去了。
永哥儿松了口气,不去了就好。那地陵又是机关,又是陷阱的,虽然知道程哥不会遇上危险,但他还是免不了提着一颗心。
永哥儿接着又跟他商量了一下地里的事,他们俩现在一共七亩地,秋收全都请人收上来了,但冬天之前肯定还要种一茬。
那个不急,咱们先去趟二十里坡,火锅店要开业了。程铎道。
谢源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他什么事都交给别人,总不能连开业这种大事都不去看看。
我也去?永哥儿指着自己,程哥说的咱们,他也走了,他们家院子和砖瓦坊怎么办?
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跑不了。程铎倒是不担心,他们家最值钱的是主院的密室,不过他在进入密室的通道口放了一块七八百斤的假山巨石。寻常人想要无声无息把石头挪走,绝无可能。
永哥儿终究还是不放心,第二天请了钱阿么他们晚上过来住,顺便帮忙喂喂鸡什么的。
永哥儿这么信任,钱阿么当然是满口答应,他现在儿子媳妇儿,唯一的哥儿都在给程家帮工,他肯定要帮永哥儿把院子守好了。
因为程铎有空间,两人把自己收拾了一通,意思意思在马上挂了个包袱,就出发了。
有马果然方便了很多,遇上山路难走的地方,程铎就下去牵马。这样一来,永哥儿除了双腿坤得有点难受,到了二十里坡连汗都没出多少。
程爷,您总算来了,你再不来,大少又要派人去请您了!谢记酒楼的掌柜一看见程铎,就把他们迎了进去,还连连招呼小二牵马。
谢源在酒楼后院给他们准备了房间,程铎也没客气,带着永哥儿就住了进去,还跟掌柜的要了吃食。
两人吃完午饭没多久,谢源果然来了。
程铎把昏昏欲睡的永哥儿留在房里,自己去外间见了谢源。
你可算来了谢源急得很,拉着程铎就要去看新店面。
程铎无奈:你急什么,早一天晚一天的又无所谓。
说到这个谢源就来气:你当然无所谓了,忙里忙外的都是我!再说我把火锅的名头都吹出去了,再不开门,我谢大少的脸往哪儿放?
其实也不是他想吹,但奈何他那些朋友给力啊,请他们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的。搞得现在二十里坡不少人都跟他打听,火锅到底是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开业?
连他爹都问了,说是要请几个老朋友。
面对谢源的瞪视,程铎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急了。
想到房里的永哥儿,程铎对谢源道:那你等等,我去跟永哥儿说一声。
谢源翻了个白眼,他早听掌柜的说了,这家伙不带他家永哥儿才奇怪!
那你还不快去快回。
程铎走进里间,凑到半梦半醒的永哥儿耳边:谢源来了,我出去一躺,你留在这里等我。
永哥儿揉揉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我也去
不用,你继续睡吧,我很快回来。程铎把他按了回去,昨晚他又拉着永哥儿来了几次,直到后半夜才睡,难怪永哥儿困成这样。
他给永哥儿拉了薄被盖在胸口,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这才放心走了。
说来也巧,两人走后没多久,外出买纸墨的沈安玥因为天气太热,也来了酒楼休息。
他们主仆熟悉后院的路,也不用掌柜的招呼,自己就进去了。
看见这一幕的伙计抓了抓脑袋,以为掌柜的自有安排,所以也没去拦。反正他看见大少拉着程爷走了,这会儿少夫人进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沈安玥两人推门进了主屋,看见桌上摆了几个茶杯,两人面面相觑,一起转眼望着通向内室的门。
这个时候呆在酒楼后院的,除了谢源,不作他人想。
姑爷在里面。沈思用气音道,然后示意他家少爷进去看看。
沈安玥红了脸,犹豫片刻,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意愿。
他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室,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摆在床边的鞋子不对谢源的脚没那么小,而且这种样式小巧的绣鞋,汉子是不会穿的。
沈安玥如坠冰窖,还没想好要不要安静退走,床上的人已经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永哥儿转过脑袋,沈安玥愣愣地看着他,两人隔着半敞的床帏,面面相觑。
永哥儿抱着被子,一脸懵逼:你、你是谁?
你又是谁?
沈安玥心里酸溜溜的,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打量眼前长发披肩,衣衫凌乱的漂亮哥儿。
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这哥儿皮肤白皙,五官深邃艳丽,一双含水多情眸,眉宇间还徜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慵懒沈安玥是经过事的人,当然知道他脖颈间的红泽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只有被人极致疼爱的哥儿,浑身才会透露出这股浓烈的Y糜气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