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重生)——猫八先生
哼。纪风眠不讲理,不松手。
至于你的伤势,刚才在派出所已经鉴定过了,轻微挫伤,没有骨折,以你的体质来说,很快就会痊愈。
极其冷酷无情的语气,这很姜南书。
纪风眠:我不管,你要报答我。
那你想怎么样?
纪风眠从姜南书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软化的迹象,他喜上眉梢,说话又不经大脑,救命之恩,当然是以身相许啊。
姜南书: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纪风眠也不知自己抽什么风,居然说出这种类似于调戏的话来,还好姜南书是个男生。
如果是女孩子,大概要一巴掌过来了。
我是说,背上挨了好几拳,待会我自己擦不到跌打药,你总是要帮个忙的,而且你得晚上整晚照顾我,万一有什么内伤怎么办
纪风眠绞尽脑汁地想说服姜南书去自己家里,他只是觉得,今天晚上不能让姜南书一个人呆着。
可惜,姜南书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愿意去别人家里住,怎么办
好,走吧。
没想到,姜南书干净利落的答应了。
直到进了家门,坐在客厅里,纪风眠还有些愣愣的。
急救箱有吗?姜南书问。
他答应纪风眠过来住一晚的原因很简单,卷子在哪都能做,和纪风眠纠缠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啊,应该有。纪风眠回过神来,开始翻箱倒柜,一副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
姜南书并不觉得奇怪,心知这房子纪风眠也没住多久。他顺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忽然转学到醴州来?
他不认为一个人能幼稚到那个地步,为了猫的蛋蛋从安平市转学过来要个说法。
就为了猫二爷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我跟你说,猫二爷他自从没了蛋蛋,摸都不给摸了。
纪风眠一边抱怨,一边走进里面的房间去找急救箱。
人才刚刚消失,一道黑影闪过。
姜南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膝盖上一重,随即多了团毛茸茸的物体。
喵
原来刚才猫二爷一直在客厅里,只是因为太黑又不出声,两人都没有发现它。
姜南书和猫二爷四目相对,想着这猫该不会真的是来寻仇的吧。
喵~又是嗲声嗲气的一声,猫二爷用毛茸茸的头顶了顶姜南书的手心,随后翻出了肚皮。
似曾相识的一幕,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已经是个公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根以上肋骨骨折被鉴定为轻伤此处为剧情服务,不一定符合现实,具体以现行法律法规为准。
第十二章 只看一眼。
猫二爷?
纪风眠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姜南书回头,看见提着急救箱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郁郁寡欢?
姜南书揉着猫二爷明显肥了一圈的肚子,轻声问了一句。
没了蛋蛋我给它吃得比较好嘛,安抚它受伤的心灵。纪风眠走过来,把急救箱放在茶几上,恶狠狠地瞪着在姜南书膝盖上撒娇的猫二爷。
结果!我连摸都不能摸它了,连吃罐头的时候,它都不让我摸!
自从被摘蛋之后,猫二爷的性格更糟糕了,每天神出鬼没,连纪风眠都近不了身。要不是猫粮吃得干干净净,猫砂每天要铲,他都快以为家里没猫了。
哦,对,还有开罐头的时候,猫二爷也会出现。
姜南书看着纪风眠愈发凶恶的眼神,问:怎么了?有些猫在做了绝育手术之后,的确会出现一段性格大变,习惯就好。
纪风眠在姜南书旁坐下,也不解释,伸手去摸猫二爷。
哈
结果,刚才还在姜南书膝盖上撒娇的猫二爷暴跳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赏了纪风眠一顿喵喵拳后溜之大吉。
纪风眠被猫打了一顿,却毫不意外,看吧,你知道我这个月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吧?跟过分的是,我以为它对每个人都这样,没想到它居然主动给你翻肚皮。
姜南书:或许是因为,它麻醉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就以为是你摘了它的蛋。
不可能。纪风眠才反驳出声,又回想起那天的情况,还真是这样!猫二爷它这么蠢的嘛!
大概是随主人吧。姜南书把这句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把衣服脱了。
纪风眠的思维还留在猫二爷那,愣了一下,啊?脱衣服干什么?
姜南书起身,打开茶几上的急救箱,拿出跌打损伤药,晃了晃。
哦哦哦,涂药啊!
纪风眠毫不犹豫,甚至还带着点炫耀,脱下上衣,露出覆盖着流畅肌肉的背部来。
他趴在沙发上,颇有经验地指点,这种淤血要及时揉开,不然明天会紫,我不怕疼,尽管用力嗷嗷嗷嗷!
一声惨叫声突破天际,要不是此处是一梯一户的高档住宅,邻居就要来敲门了。
轻点!轻点!纪风眠完全不顾帅气的形象,鬼哭狼嚎,就在他觉得自己大概会死在姜南书的手上时,酷刑终于停了下来。
纪风眠趴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姜南书你好狠。
姜南书起身,一脸冷漠地盖上跌打药,你自己说的,淤血不揉开的话,会更严重。
你手劲怎么这么大啊?疼痛散去之后,纪风眠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想不明白,看起来挺文弱的姜南书,怎么能有这么大手劲。
姜南书扯过桌上的酒精湿巾,仔细把手上残留的药擦拭干净,我刻意练过握力,在家也经常举哑铃。
也是,练散打这都是基本功,不对,你又不打架,你练这个干什么?
姜南书垂着眼睛,专心擦手,没有回答。
他的目标是田野考古,常年风餐露宿在外工作,除去需要优秀的体力外,便是足矣长时间刮面的手臂力量。
这些缘由他没准备告诉纪风眠,毕竟现在的纪风眠,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在他的准则中,普通朋友不需要谈及未来规划。
好在纪风眠注意力转移得够快,对了,我看你上跌打药的手法还挺熟练,这也练过啊?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经常打架,打架了还不敢告诉家长,就只能我帮他处理了。姜南书道,次数多了,自然熟练。
纪风眠越听越不爽,尤其不爽姜南书此时脸上柔软的表情,什么弱鸡朋友,打架就算了,还这么经常受伤要你帮忙处理,一听很蠢。
没错,他的确是挺蠢的。
听我的,不要跟这种蠢货交朋友,只会连累你。
嗯,你说的对。姜南书看着纪风眠,唇角微微上翘,眼睛微弯,泛出一缕笑意来。
纪风眠看愣了,你,你居然会笑?
姜南书:不,你错了,我是天顶星人,不会笑,这只是我根据你们人类的肌肉走势模拟出来的动作而已。
什,什么?
开个玩笑。
纪风眠更懵了,你居然,会开玩笑?
姜南书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凑近鼻子轻嗅,还是能闻到味道,我想洗个澡,在哪洗?
纪风眠热情起身,我带你过去。
房子是复式,二楼是一整个大房间和起居室,客房在一楼。
说是客房,面积也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有卫生间。客房每天都有钟点工打扫,干净整洁,床上的床单都是一周一换,直接可以住人。
即便如此,纪风眠还是觉得不太满意,这客房条件一般,要不你上去跟我睡?我的床两米二,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姜南书摇了摇头,不用了,客房挺好。
他本就是有距离感的性格,要是和别人睡一张床,大概是要睁着眼到天亮的。
那我上去给你找换洗衣物,对了,你明天穿我的校服吧,我看你衣服都在墙上蹭脏了。
纪风眠的目光划过蹭着白灰的衣角,落在了姜南书的脚踝上。
他的脚踝长得很好看,踝骨突出皮肤白皙,形成一种流畅如艺术品的美感。然而,这是一条校服裤子,标准长度应该是略微盖住脚面。
裤子明显是短了。
前段时间,和姜南书关系僵硬的时候,纪风眠打球间隙倒也听到不少酸言酸语。
也不知道姜南书傲什么傲,穷酸到裤子都买不起还整天看不起人的样子之类的。
接下来,纪风眠就在球场上好好教训了那个大放厥词的人,数次技巧性的冲撞,让那傻逼能淤青好几天。
以借衣服为理由,就能顺理成章的把衣服送给姜南书了。更何况,为了避免打球的时候拿错衣服,纪风眠的外套上内衬还绣了名字。
纪风眠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姜南书穿他的衣服诶,好兄弟之间就是要互相穿衣服。
嘿嘿。
姜南书见纪风眠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依旧无情拒绝,不用,校服洗洗就好了。
可是干不了啊。纪风眠垂死挣扎。
姜南书见招拆招:你这房子装修得这么豪华,家电一看都用的是最好的,竟然没装烘干机?
纪风眠哑口无言,却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毕竟,烘干机就摆在洗衣房里,进去用洗衣机就能看见,姜南书也不是瞎子。
纪风眠垂头丧气准备离开,又听姜南书问:可以借我一套睡衣吗?
好!
姜南书看着纪风眠一脸兴奋,甚至还带着小跳冲出房间去找衣服,很是莫名其妙。
简单的人,情绪变动也是够简单的。
十分钟后。
高中男生洗澡,往往不需要太长时间,很有时间观念的姜南书也是如此。
他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仿佛有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
姜南书拉下毛巾,一抬头就对上双深邃的眼睛,闪闪发光的。
纪风眠端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很高兴。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姜南书着实觉得此时对方看起来像是分到一根肉骨头的小狗。
,你还不去睡觉?
纪风眠回过神来,啊,我担心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比如?姜南书有些好奇。
啊,比如,毛巾掉地上了需要我拿条新的?
姜南书的声音带上了些笑意,倒是看不出来你这么细心,谢谢了,现在已经十二点,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纪风眠现在还处于亢奋状态,一点也不困,你怎么这么急着睡觉啊?今天可是我们友谊之路上的里程碑,不得秉烛夜谈好好庆祝一下?
好啊
姜南书应道,纪风眠的笑容还没绽放,又听到后续的半句话,睡不着的话,就一起做卷子吧?
呜晚安。
纪风眠立刻萎了,垂头丧气地上楼。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兴奋整晚,没想到才一沾上枕头就迅速睡去。
两个小时之后。
纪风眠睁开眼睛,沉默起身,随手拉过件外套披在身上。他没有开灯,光着脚走了出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吵醒了楼下的人。
他停在楼下客房的门口,抬手,却又收了回去。
纪风眠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姜南书了。
那天,他在姜南书墓前醉倒,再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十七岁。
回到了
姜南书还活着的那一年。
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门后,纪风眠却没有勇气打开门。
还是别看了。
看了,纪风眠怕白天的自己会受这份潜意识的影响,对姜南书生出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情来。
现在这样安心待在朋友位置上,是最适合彼此的关系,惨烈的结局源自他的妄求,妄想握住天边那轮遥不可及的明月。
只要姜南书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转身,离开。
然而,只走了一步,纪风眠又退了回来,一咬牙,轻轻打开了门。
就看一眼,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看。
看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跨年夜玩得开心呀,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哦
第十三章 是朋友吗?不,是好朋友,一起做卷子的那种。
门打开了。
纪风眠屏住呼吸,闪身进去,然后,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什么事?
姜南书坐在书桌前,昏黄的台灯只照亮了书桌前的一小块地方。他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的时候,心里还想着是不是猫二爷在挠门。
就在他准备起身去开门,摸一摸猫咪的时候,纪风眠却走了出来。
虽然这是纪风眠的家里,但半夜一点多偷偷跑到客房里来,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难道这人梦游?
姜南书认真盯着纪风眠看了片刻,眼神虽有些呆滞,人应该是清醒的。算了,纪风眠本来就是个脑回路奇怪的人。
或许,他半夜兴起要来秉烛夜谈也不奇怪。他脑中的想法很快转了几下,又问:怎么了?
纪风眠在对上姜南书眼睛的瞬间,脑中就一片空白,过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脚冰凉,心跳如擂鼓,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是姜南书,活生生的姜南书。
纪风眠没有白天的记忆,以另一个人格存在于这个身体中,他能出来的次数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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