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真酒如何成为警视厅之光——孟梦
安室透配合的弯下腰,冲着手机说:是的,松田警官,我现在和新海警官待在一起,我们马上就回去。
电话那头的松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反问:
你还记得你和他是怎么一起、被绑架的吗?
电话这头的两个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安室透脸上的微笑差点没绷住,下齿抵着唇肉,艰难维持着表情。
这大概是他公安生涯中最大的滑铁卢。
追踪绑架犯,不仅没能够把人抓到,结果自己也被绑走了,现在还被自己的同期嘲讽。
给我保持通话,快点回去!
还有班要上的松田显然不可能再次请假回来送他,最终还是妥协性的用电话远程送他们回去。
新海空和安室透除了还差两个书包之外,如同两个刚刚放学的男高中生,并排朝公寓走去。
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一个人来找话题。在他们两个之间,按照性格来说,找话题的应该是相对而言更加温和的新海空。
但是介于安室透前不久刚刚才自爆了酒厂马甲,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解释,新海空并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的打算。
他在脑海中盘算着这一次的绑架案。幕后真凶就是太宰治无疑,但是他到底哪里得罪过太宰治,这家伙为什么要把他绑架过去之后,狠狠戏弄恐吓一番,接着又把人送回去?
这是什么样的骚操作他暂时还没有弄明白,拿着剧本的男人脑子和正常人的脑回路不同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要报复太宰治的心。
是的,报复。
他都做好原地去世的打算了,还那么矫情的和松田、安室那些人道别,结果到最后跟他说,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啦。
那个火从脚底板一直燃到天灵盖,烧得他全身上下充盈着搞事情的力气。先不管对方弄这一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必须先搞点事情出来给太宰治添添堵。
新海空的沉默让安室透绞尽脑汁的寻找着话题。
他紫灰色的眼睛轻悄悄的瞥了一眼走在旁边的人,青年头微微低着,嘴唇紧抿,苍白的鼻头上泛起一丝红色,琥珀色的眼睛大而无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该怎么开口比较好,现在情况很紧急,新海空已经被组织盯上了,随时有可能出现危险,那些情况越早告诉对方越好。但问题是他现在还没能联系上风见,对方未必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走到哪了?
大概是他们沉默的时间太久,电话那头的松田一边写报告,一边插嘴问了一句。
快到了,还有两条街就到公寓楼下了。新海空把手机放到嘴边,安抚到。
安室透的目光顺势凝在了新海空高高举起的手机上。或许,除了风见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取得新海空的信任。
第38章 坦白
深灰色的防盗门突然卡住。
金发青年修长的五指牢牢撑着门沿,紫灰色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让想要关门的新海空无从下手。
攥在手里的电话,松田还一无所觉的询问新海空到家没有。
安室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新海空松开想要关门的手,疑惑的望向安室透,用目光暗示对方自己已经到家了。
原本说好的是安室透送他回家,结果到了家门口之后,又站在门边不走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安室先生终于决定和我这个小警察谈一谈您当时面对绑架犯时说的那些话了?
新海空半带着点阴阳怪气,嘴唇抿紧,眼神锐利地望向安室透。
安室透顺势推门而入,冷凝的脸上不带半点表情,将身后的门小心关上之后,先新海空一步走进了房间。
安室先生?
新海空疑惑地看着安室透在屋内上上下下反复搜寻,手指小心抚过各种死角,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在找窃听器和摄像头?
这种东西他住进来第一天就已经找过了,什么都没有,他的房子再安全不过了。
也许是因为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无所获的安室透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新海空。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波本?好像是这个名字吧。我不愿意相信安室先生之后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如果您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也请记住,电话另一头,还有一个警察正在听着呢。
新海空也跟着冷下脸,扬了扬手里头的移动电话。
从看到对方到处找摄像头和窃听器开始,他就大概猜到,对方应该是要坦白了。
会怎样说出口呢,卧底先生?
听到波本两个字的时候,安室透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转而又恢复严肃,他无视了新海空称得上是指责的话,卧底多年,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超过新海空这样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小打小闹似的质疑并不会在他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他把新海空拉到沙发前坐下,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接着又抽出新海空手中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把它放到正中间的茶几上。
电话对面的松田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安室透先是对着电话交代,松田,请先保证你那边出于一个安全的环境。
松田没有出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正在转移位置。半响之后,对面传来一声短暂的好了。
安室透目光沉静的注视着新海空。
新海警官,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说一些事情。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要先证明我自己的身份。
新海空很是配合的坐直了身体,琥珀色的瞳孔认真而疑惑地注视着安室透。
我的原名叫降谷零,是松田阵平警校时的同期。
沙发对面的青年眼睛睁大,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似乎对这个情报很是惊讶,又有几分不可置信。
他甚至震惊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
的确,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厅服务员,一个和他关系勉强称得上不错的邻居,刚刚才自爆了自己不良的身份,还被抓包跟踪,后脚就告诉他自己也是警察,这份冲击力着实有点大。
安室透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指着桌子正中央的手机。
这一点,电话对面的松田可以为我证明。
电话对面的松田饶是早有准备,听到安室透很不客气的话之后,也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在这方面倒是一点都没变。
这家伙确实是我警校时期的同学,松田说完这一句之后,大概也意识到了安室透打电话给他的目的。
他不太情愿地补充了一句,也算是再给新海空打一剂强心剂。
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但他一定是个警察。
安室透闻言,嘴角泛出一丝带着无奈的笑意。他紫灰色的眼睛温和的注视着新海空。
松田阵平对眼前的年轻后辈所起到的作用远超过安室透的相信,对方原本充斥着怀疑的眼神此时动摇起来。
面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求知的神情。
所以,安室先生您是
小警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面前这位前辈有可能的身份,一个警校毕业的警察为什么会混进一个神秘组织,只有一种可能。
而这种可能,绝大多数警察在猜到之后,都会心照不宣。
难怪您会
接下来的内容我需要单独和你谈。 安室透伸出手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降谷,我不问你准备说什么,电话对面的松田出言打断了安室透的动作,但你既然借用了我,总该告诉我,新海空是不是被卷进了某些事情当中。
他在事情一词上意有所指地加了重音。
松田阵平从当初在咖啡厅再次见到降谷零开始,或者说是从警校毕业以后没有再在警视厅见过降谷和诸伏之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两个同期应该是去承担卧底工作了。
在他们能够再次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下之前,保持距离,装作素不相识,在心底默默为之祈祷,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全部。
但是降谷再一次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现在还在新海空被绑架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节点上联系他,这让松田不得不多想。
曾经的好友究竟卧底到了怎样的组织,才会那么多年杳无音讯。而那样的组织又是为什么和新海空扯上关联。
听到松田的质问,安室透陷入沉默。
而这样的沉默已经证实了松田心中的猜想。
后续的事情,我会斟酌着和松田说。
新海空飞快地伸手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安室透。
现在,安室先生,安全起见我还是会继续称呼您这个名字。
既然您是松田的同期,那么也就是我的前辈。我相信松田阵平,所以我也会试着相信你,安室先生。
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份信任是对松田阵平的,不是对他安室透的。
青年虽然依旧维持着一副冷凝的面孔,但琥珀色的瞳孔里一点点浮上了信任,似乎在尝试着把他当作是一个值得敬仰的前辈。
安室透对着那样的目光,还未说出口的话都有了些许动摇。
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原本有他一个就已经足够了。但是现在,他可能不得不把这个年轻的后辈拉进来。
你还记得,之前被绑架的时候,我说过我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代号为波本。
新海空顺从的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庞大的跨国组织,其中的成员会以酒名为代号,但实际上,除了拥有酒名的成员之外,那个组织还有无数没有代号的底层成员。他们渗透在各个国家的上上下下,无论是官方政府,还是军队警局等武装部队,都有组织的卧底。
安室透的脸色随着他的述说,一点点沉寂下来。
如此正经的场合,新海空却有点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组织确实很恐怖,但是安室透你知不知道坐在你正对面的就是你口中组织的卧底。
新海空的下齿紧紧抵着唇肉,维持着一个震惊而略带恐慌的表情,完美演绎了一个第一次得知自己身边竟然潜藏着这么巨大的组织的害怕情绪。
但同时又能够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不失警察的风范。
正因如此,这个组织存在了长达半个世纪但是始终没有人能够真正窥探到它的踪迹。直到多年前,日本警方在日本境内发现了这个组织活动的痕迹,此后陆续向组织派出数名卧底,而我,就是日本公安派出的卧底。
那么安室先生又是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一切?新海空向前倾斜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颇具进攻性的提问。
任何一个警察,在这种处境下都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如果新海空直接表示认同,反而很奇怪。
我以为新海警官可以猜到。安室透反过来将问题抛了回来。
确实可以猜到。能够让安室透主动告知这方面的信息,唯一的理由就是安室透确信组织已经盯上了新海空。
安室透对他的信任度很高,而他此时反倒应该表现出不信任的对方。
要让对方来取信于自己,适当的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新海空微微坐直,抿了抿嘴,略略抬高下巴。
我虽然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组织到底是什么,但我并不认为,之前的绑架案和安室先生口中的组织有什么关系。松田已经查到了最新的消息,安室先生您也听到了,绑架我的车子被港口黑手党借走,对方很有可能是不满于我日前破坏了他们和柱间组的合作,顺手报复而已。
抛砖引玉。他需要了解到安室透脑补出来的剧本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漏洞,又有没有他之后的计划中可以利用的部分。
安室透也跟着坐直了身体。
那新海警官如何看待村上呢?你真的相信村上是完全无辜的,只是有人利用了村上的声音吗?
当然不是。
村上肯定被收买了,或者是从一开始就是太宰治的人。
但这件事安室透真的误会组织了,特别搜查本部的组织卧底只有一个,就是他新海空。
难道不是吗?村上有整整两百个警察为他作证。就算电话可以录音,他也不可能中午在大阪,下午就赶回东京来绑架我们吧?
青年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不言而喻的自信。
为什么不可能?电话可以录音,犯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出现,只是通过喇叭联络我们,只要现场有别的帮手,犯人即使人在大阪,也可以顺利的完成一切。
安室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得到可靠消息,组织在特别搜查本部中就有一个卧底。
!
新海空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幸好身为警察的他此时本就该有这样震惊的情绪。
琴酒动手太快了吗?
老大哥有点心急了?
按理说消息不应该那么快传到警方那边才对,组织最后扫完尾应该什么痕迹都不剩下
安室透请假的那天果然是去参加组织的任务了!
他真的该在当时那封通知琴酒的邮件里多加一点:波本与狗不能参加!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他倒是想加,只是加了之后琴酒势必会产生疑惑:
为什么波本不能参加?
是波本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他莫斯卡托有什么问题?
好家伙,按照老琴对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容忍度,波本这波可能就要提前下线了。
倒也不至于这么害对方,他还是蛮需要公安那边的助力的。
把消息传给琴酒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被发现警视厅里有卧底的准备。
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能够把范围缩到那么小,当时现场的警察并不少,但是知道准确信息的确实只有特别搜查本部的成员。
百密一疏。
但是万幸安室透自己的脑补又帮他圆回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个帽子牢牢的扣在村上正基的头上,最好让对方穿上M的衣服,永远都不要脱下来。
新干线、东京塔外加这次的绑架案,全部安在他头上。
安室先生的意思是,组织在特别搜查本部的卧底就是村上,而他盯上了我是吗?那东京塔事件又作何解释,那也是安室先生口中的组织策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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