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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嗑到了!(GL)——文磕生(15)

    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于是赵老师也跟着出去了。
    哇这个孙校医下手太重了,我差点忍不住打她一顿!
    门刚一关,刚刚还在强装镇定的向喻秋瞬间就不淡定了,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吃了谁一样。
    疼吗?
    向喻秋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疼,快疼死了,我都怀疑我尾巴骨摔断了,但校医说没事,那就没事咯。
    我尽量下手轻一点,疼了就说。
    好。
    郝书尧拿起镊子夹了一块棉花,沾着酒精开始帮她清理伤口上沾着的泥土,不知道是不是这向老师皮糙肉厚的,伤口竟然只是都磕破了点皮,微微渗出点血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向喻秋不知道是怎么了,当着郝书尧的面现在是一点都不愿意装坚强,稍微一点刺激都要嘶嘶地倒吸气。
    很疼?
    还点头,她居然还点头了!
    郝书尧无奈地看了眼这个柔弱的家伙,这人真是那天晚上腿疼到面色苍白也不喊一声的向喻秋?
    忽然间,一股气流从伤口上方吹过,刚刚被酒精擦过还微微刺痛的地方现在竟全然是清凉的感觉,反而很舒服。
    向喻秋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握着的手一缩。
    你,你干嘛?
    我妈教的,吹吹就不疼了嘛。
    你多大了还妈妈向喻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噎了一下,看对方面色无常后才敢接着说,幼不幼稚。
    嫌幼稚啊,那你就乖乖忍着别张牙舞爪的。郝书尧笑着,不自觉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总是这么rua椰奶。
    向喻秋的马尾在她摔倒之后就乱了,于是索性解开,但也从没想过会被人这么揉来揉去,下意识就伸手把对方的手抓住:
    头发都揉乱了
    猛地抬起头,正对上郝书尧笑地很宠溺的脸,向喻秋竟不自觉停下了动作,就这么呆望着
    怎么了?郝书尧正rua得来劲,手突然被握住,有点奇怪,带着疑惑的语气,正对上向喻秋双因缺少黑色素而泛灰的瞳孔。
    一时间,世界仿佛安静得只能听到她们彼此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手上传来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两个人却都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僵持着。
    心,怎么越跳越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名场面,正主下场赶人啦!
    运动会的时候校医们真的很辛苦,光是我高中参加运动会,就见了五六次救护车,真是很吓人啊!大家在参加体育项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关于向老师的腿,已经好完全啦,恢复期过后已经过了四个月,跑跑步完全没问题。
    第20章 第二十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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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眼睛为什么是灰色的?
    啊,啊?
    郝书尧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在努力几次后终于找到了话题。
    哦,你说这个,医生说我从小缺少黑色素,然后我妈总是骂我白眼狼,就成这样了。
    向喻秋不着痕迹地松开对方的手,纂了纂烫得离谱的掌心,捏着裤边不动了,偏了偏头,不过你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要不我把窗户给你打开?
    面色红润是健康的表现。反应过来的郝书尧用手背贴了贴脸颊,是有点热,奇怪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
    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她一定不说话。
    你先说吧,怎么了?郝书尧为了掩饰尴尬,走到窗户边背对着她假装透气。
    你是不是赢定了,下午的跳高。我先告诉你这回不算啊,我是伤员!
    果然,向喻秋还是向喻秋,不达目的不罢休。真不知道刚刚那阵没来由的尴尬是为什么。郝书尧无语扶额:都这样了还要想着那个赌约吗?
    嗯,不算,春季运动会再比,怎么样?
    好!小秋老师瞬间眉开眼笑,只要不做大扫除,什么都好说,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你受了伤就别骑摩托车了,坐我的车回家吧,不嫌弃的话。
    好。
    门被拉开,赵婕刚跑完二百米,喘着气就跑回来看向喻秋了,手里还抱着两瓶水,递了一瓶给郝书尧:郝老师辛苦了,喝点水吧。
    好,谢谢。
    她接过水,拧松了瓶盖,转头却直接递给向喻秋。
    小秋老师对着同时伸到嘴边的两瓶水,一时非常局促:我又不是属水牛的,喝不了这么多
    之后伸手接了郝书尧那一瓶,她心里想的只是,她是右撇子,这瓶比较好拿。
    赵婕拿着水的手为不可察地以一抖,眸子暗了下去,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向老师受了伤骑车不方便,反正我们家离得不远,我送你吧?
    呃向喻秋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水,心说今天怎么回事,都上赶地送她回家。又不是断手断脚了,在她们眼里她就这么废吗?
    嗯,那就麻烦赵老师了。
    诶?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替我答应??
    向喻秋眼睛因为过度惊讶拧成了一大一小,这会儿眉毛皱在一起,一脸不解地盯着郝书尧:你干嘛?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她的伤已经没什么事了,放心,死不了。
    郝书尧说完就要走,但挪了两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抢走了刚刚递给她的矿泉水,潇洒地出了门。
    哎你
    你还喝的话这儿还有一瓶。赵婕赶忙又把那瓶拧开的水递到了她眼前,就差把开心俩字写脸上了。
    没,没事,不是水的问题。
    是人的问题!等等,水也要有问题了!她刚刚喝过!
    回到办公室,郝书尧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听到赵婕说要送向喻秋回家,再看到那家伙纠结的表情,就很不爽。
    咕咚咕咚喝下小半瓶水后,郝书尧才惊觉:刚刚那家伙喝过了啊!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她脸憋得通红,大口喘着气,缓解着因缺氧带来的眩晕感。
    她不清楚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脸红果然是因为太热了吗?但是灰色的瞳孔确实很少见,到目前为止她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向喻秋,一个是椰奶。所以才盯得久了一些。
    烦死了
    郝老师。
    郝书尧嘀咕着,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
    徐迪,有事吗?
    徐迪是她班上一个很文静的男生,在数学方面的敏感度丝毫不输火箭班的学生,因此也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但因为过于投入学习,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
    没事,学生会的让我帮忙给老师送水,刚刚听到您咳嗽了,还好吗?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尴尬,她只能笑着解释:没事,我刚刚喝水呛到了,辛苦你了。
    嗯,没事,老师再见。
    再见。
    郝书尧嘴上应着,却把那瓶未开封的水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径直出了门,她还要回去看班里学生比赛。
    傍晚,持续了三天的运动会告一段落,学生们兴致高涨地回家过周末去了,毕竟这种没作业只管疯玩的假期可不多了。
    向喻秋的手机震了一下,郝书尧竟然给她发消息来了:
    晚上喝鸡汤。
    好~
    明明就担心她的伤嘛,别扭个什么劲儿呢?
    正在开车的赵婕余光瞄到副驾驶的人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笑着问:给谁发消息呢?男朋友?
    嗯。向喻秋满脑子都是郝书尧别扭的要死的表情,就因为不坐她车回家就生气,还抢她水,太好笑了。没太听清,含含糊糊应了一句,但马上反应过来,不不不,不是,是合租的室友。
    哦,你室友人很好吗?
    赵婕听到她那声嗯的时候心猛地抽动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又听到她说只是室友,才放松下来。
    人挺好的吧,就是有点腹黑,不过不影响她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吗
    上午那个时候确实
    噫
    想到上午那个心脏怦怦跳的瞬间,向喻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缩了缩脖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动了,全然没有发现旁边的人微微勾起的嘴角。
    我回来了。
    洗手吃饭。
    哦。
    嘶怎么当面说话又觉得不那么温柔了呢?
    向喻秋抱了抱大将,又摸了摸椰奶的狗头,默默盯着它的眼睛看了看,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这小家伙眼睛也是泛灰色的,怪不得今天上午那个眼神那么熟悉呢?
    郝书尧!你把我当狗了是吧!
    做饭的人正穿着围裙给她盛汤,被她这么一嗓子,吓了一跳,手一歪,汤洒在了碗边。于是不耐烦地把汤碗往桌子上一顿:吃不吃,吃就赶紧!
    吃!我把锅都给你吃了!向喻秋狠狠地按了两下椰奶的头,大狗白了她一眼,哼哼着跑远了。
    周末有安排吗?向喻秋三两口喝完了汤,连带吃了一个鸡腿,如她所说,差点把锅都吃了。
    没有。
    哦,那去逛街吧?买点书,然后还要给皮蛋买个新家。
    好。郝书尧点点头,刚好喝完碗里最后一口鸡汤,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这几天辛苦你刷刷碗,等我伤好了补回来。
    随便,你高兴就好。
    向喻秋听她这么回答,笑了一下: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回家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饭后,小秋老师正瘫在沙发上享受蜜瓜时间,却忽然被一股药味熏地皱了皱眉头,把头偏到一边:
    什么东西啊,这么呛
    红花油,手伸过来。
    干啊疼疼疼!
    向喻秋的手被强行拉过去,温暖的手掌就这么覆了上来,开始为她揉搓胳膊上那片红肿。既然是活血化瘀,那力气必定不可能小,于是毫无准备的她被疼地嗷嗷叫。
    别乱叫,隔壁听到以为我在杀猪呢。
    你又暗戳戳骂我!郝书尧你哎呀轻一点!
    向喻秋哼哼着倒在一旁,把脸埋到枕头里,开始几里哇啦乱嚎,省的有人再说她吵。
    啊
    你还要叫到什么时候。郝书尧冷冷地盯着他,早在一分钟前她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是这人一点察觉都没有,叫得她头都大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热心
    向喻秋嘟囔着,胳膊被揉了小十分钟,肿胀感确实消去不少,在药油的作用下手臂微微发热,仿佛泡了个澡一样,虽然她暂时不能洗澡就是了,总之就是很非常舒服的感觉。
    因为坐着无聊,她缓缓起身,准备看看自己的小皮蛋过得怎么样。因为郝书尧对爬宠有生理性的抗拒,所以她就把小守宫的饲养箱扔到阳台去了。
    反正她花重金打造的饲养箱完全是一个豪华别墅了,外面的景观是怎样的根本不重要,何况阳台的夜景还好呢。
    郝书尧看她踱着步子慢慢移到阳台,不一会儿又飞快地跑了出来:
    皮蛋不见了!
    向喻秋慌张地跑过来,眼睛瞪得铜铃大,仿佛在发问,又好像在控诉。
    郝书尧闻言也飞快地蹬着拖鞋去了阳台,除了晾衣服外她平时是不来这里的。
    守宫这种爬宠,不论向喻秋怎么介绍它的可爱之处,她都跨不过生理上那道坎,每次一看到它爬来爬去都会手脚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久而久之,某人也就不缠着给她科普了。
    可现在皮蛋不见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爬到哪个角落去了,甚至会爬进她的房间。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止不住地害怕。
    向喻秋,你的皮蛋它郝书尧咽了咽口水,恋家吗?
    声音都在抖。
    不恋家。
    感觉到一双手死死抓住了自己,向喻秋转头,正看到自己那个室友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自己:那你能快点找到她吗?
    我尽量?
    好。
    但是守宫这种小东西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找到,何况她家皮蛋还是黑色的,钻到那个小角落简直是无迹可寻。就这么一晚上,俩人都要么趴在地上,要么翻箱倒柜找皮蛋,但这个小祖宗不知道怎么藏的,别说它了,家里干净的连只虫子都看不到。
    睡觉吧,明天再找。
    指针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向喻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半推半哄着这个室友睡觉,人上了年纪就熬不动了。
    回头却见郝书尧抱着枕头被子往楼下走:我能跟你睡吗?
    嗯要不你睡我屋我睡客厅?
    不行!极快的回应,声音也不受控制的飙高了,似乎觉得不太好,郝书尧低头沉思一会儿,又解释道:万一它爬到你的屋,我我也不敢捉它,所以我跟你一起睡,这样安全一点。
    但是
    我睡地毯,不,我会睡得离你远一点的,行吗?郝书尧本来说睡地毯,但转念一想,地毯岂不是更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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