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嗑到了!(GL)——文磕生(5)
而且还做了饭等她,人不错嘛。
但是下一秒,无意间对视的两双眼睛,揭开了今晚的惊魂一幕。
哈呀!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向喻秋好不容易止住了想一盘子扣上去的冲动,把菜安安稳稳放到桌上,随即一插腰,立在餐桌边,你是怎么进来的?
闪现。
我警告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无冤无仇就,就算我们有冤有仇,也不能动手啊!
说着还不停往对方背后张望:没带帮手来吧?还有,没带凶器吧?
你早上跟我字正腔圆理论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现在怕了?
谁,谁怕你啊!怕什么,这两人共处一室了,真要打起来肯定是她赢,当然她旁边跟着的那只聪明的能养人的牧羊犬不帮忙的话。
等等,狗哪儿去了?
刚刚还靠在郝书尧腿边的椰奶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向喻秋一下警觉了起来:
狗不在了说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的注意力,这家里除了她也只有大将!
果不其然,一只大鸭子扑腾着翅膀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从楼上冲了下来,边逃命还边死命地嚎叫着。后面跟着一只把地砸的咚咚响的大白狗,正是椰奶。
大将!
听到主人的呼唤,疲惫不堪的大将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加足马力朝向喻秋狂奔。
看着圆滚滚的家伙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来不及多想,向喻秋赶紧蹲下来把它抱入怀里,这样一来自己的胳膊就暴露给了椰奶。
大不了就去打狂犬疫苗吧,不过钱得让郝书尧出!
这么想着,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但想象中犬牙刺穿皮肉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等她再睁开眼,椰奶嘴里已经被塞了另一只白皙的手臂,手的主人正是郝书尧。
呃你没
椰奶!坐下!
向喻秋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狠劲儿吓得闭了嘴。
她看到郝书尧把椰奶的嘴掰开,把手抽了出来,上面并没有流血,甚至连牙印都没有。
也是,好狗还不咬主人呢,更别说牧羊犬这种聪明狗了。
同时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人用这么大嗓门吼,就连水房门口劝架的时候她都是那种凶不起来的调调,竟然真的有人用嘴劝架
噗一想到郝书尧那个手足无措的表情就好笑。
你笑什么?椰奶可没咬你,疯了也不要赖我们。
没有,我想到好笑的事情,洗手吃饭呗?
经过这一闹,两人谁都没心思找麻烦了,正好也饿了,干脆坐下来好好吃饭,当然该算的账之后接着算。
等着向喻秋盛饭的功夫,四处走了走,郝书尧才意识到这间公寓比租房软件上记载的平米数绝对大得多,一百五,不,算上二楼绝对有二百平。
她还真是从房东手里捡了个大便宜,倒是有个人一起住也不错,至少房子里多了一些活气。
只是这人好像活跃过头了,连盛个饭都要瞎哼哼吗?
向喻秋这边儿端着碗出来了,右手还拿了一个大汤勺:晚上吃米饭容易发胖,改喝汤了。
你是在问我意见吗?
不是啊,我在通知你。
头顶仿佛有黑线划过,郝书尧识趣地闭了嘴,乖乖端起碗吃饭。只是面前这人食量属实大,这就是干饭人的威力吗?
只见对方根本头都不抬一下,一筷子一筷子夹着碟子里的菜,如果不是吃相尚可,她都怀疑这人女性外表下藏着一个村口大爷了。
饭后,向喻秋不着痕迹地打了一个饱嗝,把碗筷往前一推:来,洗碗吧,郝老师。
她本来打算今天做饭洗碗全包,来个王者级别的刷好感。
但是这会儿对象换成了郝书尧,这个今天中午对着她摔筷子的人诶!
还是分工明确一点好了。她们是来合租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没必要这么和谐到冒粉红泡泡。
好。
出乎意料的爽快,郝书尧把碗筷都摞好,搬了两三趟,就从厨房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很痛快的就开工了。
当然这边向喻秋没闲着,她一回家就脚不沾地地开始做饭,都没怎么收拾自己的行李,这会儿正摊开箱子规整着自己的东西。
牙刷水杯毛巾,ok。
这边刚放完洗漱用具,一出卫生间门就看到郝书尧扶着门框盯着她看,好瘆人。
你这是想吓死我啊,干嘛?说。
你不先问问我想睡哪里吗?
向喻秋在家里就住二楼,所以刚才就习惯性地上了楼,把东西都扔到这里了,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失了礼数。
那你想睡哪儿?
二楼。
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人故意整自己,但是一想到妈叮嘱过她:
这里相当于你的家,人郝书尧算是客人,交房租也是客人。妈妈欣赏她,所以你要让着小尧,不然小心我给你房租超级加倍!
算了,你睡,我帮你看门。说完立马拖着自己的行李下了楼,准备去一楼那间卧室安营扎寨。
郝书尧站在那儿一脸不可置信,她没想过这人居然这么好说话,疑惑的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我属狗。
好吧。郝书尧顿了顿,好像在纠结着什么一样,好久才开口,能不能麻烦你和我一起下楼拿点东西,椰奶的狗粮和狗窝还都在车里放着,我有点拿不上来。
你是在问我意见?
不,我是在通知你。
靠!向喻秋把行李箱重重扔在楼梯旁,活了这么大竟然被自己说过的话噎的无法反驳,真是让人心烦。不过又想到好像自己上午把人家惹哭了确实不太好,算了帮就帮吧。
走吧,大小姐,我帮你抬行李。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我不希望你是为了上午的事情处处迁就我,我们以后是室友,关系弄得太僵就不好了。所以我还是自己搬吧。
就搬!你管我,我乐意帮你搬!向喻秋现在只想买瓶秋梨膏下下火,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那好,记住这是你主动帮我搬的。
郝书尧冲她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从她身边走过,两人差不多擦肩而过的时候猛地甩了甩头发,提前扎好的辫子就这么抽在了向喻秋脸上。
报仇了。
你!哈岂有此理!意识到中计的某个人现在气到对着空气一顿猛挠:她们文化人就是坏东西,一肚子坏水!我还治不了你了?
正想扑过去拿拳头说话,教训教训这个家伙,没想到对方已经站在门口换好了鞋,招呼她下楼搬东西了。
不在绝望中爆发,就在绝望中蔫炮。
显然,向喻秋成了进水的炮仗,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咧了咧嘴,放了个屁当出气了。
到了地下车库,向喻秋才发现郝书尧的交通工具竟然只是台落地不超过10万的轿车,按理说她是高薪聘请的教师,怎么连钱正坤开的车都比她的好?
要抓住嘲讽的机会,有仇不报非君子呢: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又是班主任又是高薪聘请的,怎么就开这车。
对方并不上她的套,只是淡淡解释到:
班主任一个月补贴两三百,班里学生迟到几次就全扣完了。挣的钱我都寄给家里,车子有代步的就不错了。倒是你,秋冬骑摩托车,不冷吗?
冬天我自然会换车子开,不劳您老人家费心。
那就好。
那就好,好什么?什么意思?怪人!
第7章 第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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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向喻秋倒是充分发扬了好室友的精神,自己可以拿动得得绝对不让郝书尧动手。
于是左手拎着一大袋狗粮,右手提着她的行李箱,腋下夹着椰奶大的离谱的狗窝,走出了怀胎八月的步伐,挤上了电梯。
而此时只拿了自己洗漱包的郝书尧提出想帮她分担一点,推搡了几次后她发现自己的室友不仅有牛脾气,还有牛劲。
她根本抢不过这家伙,于是就任凭她跟逃荒一样把行李都搬上了楼。
姑奶奶你箱子里装了导弹吗累死我了。向喻秋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
辛苦了,吃点。这会儿郝书尧从行李箱翻出来两大袋子榴莲冻干,刚撕开口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就飘满了整个客厅,正所谓香飘万里,臭气萦绕。
不吃不吃不吃,太臭了。向喻秋捏紧鼻子,跑到厨房弄水果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小碗蜜瓜出来了,显然并没有分享的打算。
吃了两口,把碗放下,她又去摆弄自己的宝贝摩托去了。
这种户型的客厅到餐厅之间有片不小的空地,放了摩托这么个庞然大物也并不显得拥挤,但仍然很唐突。
郝书尧从刚进门就发现这么个大东西摆在这里了,她才想起来昨天电话里说的会有把摩托车停在家里怪人。
其实她对摩托车也挺好奇的,活了这么些年也不是没见过街上的鬼火少年,但鬼火少女
她很难把向喻秋和那种在车屁股上装大音响蹦迪的形象联系起来,这会儿正带着探求的目光蹲在一边看她擦车。
帅吧?
什么?郝书尧看着她笑眯眯地擦着车屁股,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话,一时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车,帅吧?
挺帅的。
嘿嘿
至于么?夸她的车好看都这么开心,又不是在夸她。
郝书尧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准备站起来离开。但突蹲了太久腿麻了,又因为起来的太快,眼前一黑,撞到了车上。
向喻秋正准备把车子掉个个擦另一边,刚把支撑架升起来,被这么突然一撞,车子晃了一下就往郝书尧身上压去。
小心!
这五六百斤的东西压到她那小身板上肯定要断几根骨头。
几乎是想都没想,向喻秋赶紧一手把郝书尧搂到自己怀里,转了个身拿肩膀死死抵住车子不让它全部压下来。
姑奶奶你真会给我添麻烦,没事吧?
向喻秋的身材高挑但并不干瘦,常年训练给她的双臂塑上了一层紧实的肌肉。衣服上清甜的蜜瓜味又为她施加了一层温柔的伪装,被抱在怀里总有种不错的安全感。
这感觉,让郝书尧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段候弟弟还没有出生,妈妈总会把自己圈在怀里入睡的日子。可是,回不去了
没事,抱歉,我毛手毛脚的。
那能麻烦你动一动吗?我快顶不住了。向喻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虽然伤口不大但在流血。
郝书尧赶紧从她怀里钻出来,站稳之后想帮着把摩托扶起来,但是奈何这玩意儿真的太沉,最后还是向喻秋绷着一口气硬把支撑架掰下来撑住,人才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的腿
摩托车倒下的太突然,向喻秋几乎是扑过去的,由于穿着睡衣,暴露在外面的小腿在脚踏上划了一下,这会儿正在往外冒血。
不碍事,我去找个创可贴粘一下,你别靠近车了啊!
这种小伤比起擂台上砸在脸上沙包大的拳头来说可真是不值一提,向喻秋没太当回事,嘱咐了几句话就进房间了。
不一会儿却又蹬着拖鞋哒哒哒走回来了:你有创可贴吗?分我几个。
郝书尧赶紧从行李箱夹层里拿了一整盒创口贴出来,里面有各种规格的,但又不放心一般:只用创可贴就行吗?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哎呀看什么,这种小磕碰队里医生根本当回事,贴个创可贴隔天就好了。
但是
哎我说你麻不麻烦,流血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搞得一副你受了伤的样子啊?哎呦你可别添乱了。
门,被摔得很响,震得向喻秋脖子不自觉缩了一下,愣愣地杵在那儿,好久才回过神。
什么人啊?诶你发什么火啊?向喻秋仰着头把水一饮而尽,把杯子狠狠顿在茶几上,有病!
挑了个大小合适的创可贴,先用碘酒沾着消了毒,她可不是大傻子,感染了更麻烦,只不过郝书尧大惊小怪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理解范围,至于么?
处理完伤口,向喻秋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快步走到紧闭的门前,抬手就拍:你给我出来啊,这是我房间!
喂!听到没!
我说你
门被毫无征兆地拉开,多亏她及时刹住手才没一掌糊到郝书尧脸上,却又看到对方低落的表情。
又要哭?
没给向喻秋再开口的机会,郝书尧侧了侧身子从她旁边的缝隙挤过去,开始往楼上搬行李。
一连倒腾了三四次,又把空着的行李箱拖了上去,全程两人没有再出现一句交流,仿佛又回到了刚进门时剑拔弩张的状态。
只不过这次,空气冷到谁也不想开口的地步,怕一张嘴牙就冻掉了。
向喻秋已经在门口站了快三十分钟,她只是想不通她又怎么了?
究竟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那些敏感的泪腺?
是我的问题?语气太凶了吗?
不,一定是她郝书尧被宠惯了,她家也没人这么凶她,所以光是听她几句再平常不过的牢骚就会哭!
可是刚刚看到那张颓然的脸为什么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就是罪恶感吗?
啊啊啊啊!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向喻秋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买个礼物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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