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臣妾生个小郡主吧(GL)——书畅(77)
第99章
老奴给王妃请安~
赵清芷听到声音身子微颤, 抑制住内心深处的害怕没有叫出声来。那声音就在她耳边,而她却不知道对方何时走到她身后的。
赵清芷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强忍着惧意,缓缓转身, 入目处是一头花白的头发, 那人弓着腰低着头, 手里还握着一把扫帚。赵清芷一下子想起那日所见的老太太。
给王妃请安。此时, 侍卫们赶到, 躬身行礼。
起来吧。赵清芷见到侍卫过来了, 心安不少,环顾四周, 静谧无声, 此处这时看竟有几分阴森了:这么晚了,何故还在此处清扫落叶?
颐嫔闻言缓缓开口,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老奴年岁大了, 夜里睡不着,常喜晚上出来扫扫落叶。
赵清芷闻言停了片刻, 借着四周廊上的红灯上下打量老妇人,半晌道:夜深露重, 早日回房歇着吧。
老奴遵命。
颐嫔始终低着头,待赵清芷转身离开后, 才缓缓抬起头直起腰, 手提扫帚走进花丛中, 在土坑处单手抱起一个人,纵深跳进身后的湖里,两脚轻轻点水,飞到罩房。
颐嫔将赵紫莜放到床上, 捏着两颊往赵紫莜嘴里灌了药。
赵紫莜闷哼一声,咳嗽着醒来,睁开的刹那瞧见一张长满皱纹的脸和深不见底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吓得瞪大眼睛,就在要尖叫时,颐嫔伸手捂住了赵紫莜的嘴。
胆敢喊出来,下一秒就送你去见阎王。颐嫔眯着眼睛道。
赵紫莜惊惧的眸子闪了闪,眼珠子动了一下,四周的陈设好像不是什么地府。
怎么?你以为我是孟婆?颐嫔冷笑一声,松开手,你父亲逼你上吊自缢,是我救了你,不过你在世人眼中的确是死了。
赵紫莜久久没有回神,面带三分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你,你要干什么?
你想报仇吗?颐嫔反问道。
赵紫莜微微一愣:报仇?
颐嫔站了起来,眯着眼看向赵紫莜道:是啊,静王欺骗了你的感情,而康王利用你陷害静王,这两个人对你都是虚情假意,他们一个有心仪的王妃,一个为着那至高的皇权,而你,只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你甘心吗?
赵紫莜闻言摇了摇头道:骗我的是静王,康王没有骗我,待他登基后他会封我为后的。
笑话,假若你们今天计成,你日后就是静王的人,康王登基会封一个亲妹妹的女人为后吗?历朝历代哪个皇后不是冰清玉洁母仪天下?封你为后只会让世人诟病,你以为康王会那么做吗?颐嫔弯下腰看向赵紫莜。
赵紫莜看着眼前的老太太默然不语。
其中你心里也清楚。颐嫔嘴角微微扬起,你这女人想左右逢源,若是当今陛下皇位牢固,你就会向着静王,若是康王得势或许你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以为你很聪明,殊不知你在江景乔和江景钰心里只不过是一颗弃子。
赵紫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为什么此人会看穿她的心思?
那厢赵清芷受了惊吓,让侍卫护送来到寝殿。
江景乔到此时还没有回来,赵清芷心里隐隐有些不悦,借着透过窗户倾洒进来的月光走到内室,轻轻踩在床前的脚踏上,抚裙坐在床边。黑暗里,赵清芷任由内心的苦涩蔓延着。
这时,前面传来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门开了,外室被点了灯,赵清芷从床上可以看见从昏黄的灯光,那灯光从连接外室内室的门上透进内室,在内室的地砖上印出了门上的雕花。
殿下今日不去沐月楼沐浴?外室内,兰珂接过江景乔脱下的外袍挂到屏风上。
本王的乏的很,懒得走动了,让人把洗澡水抬到寝殿吧。江景乔身穿中衣躺在榻上,由着兰珂蹲在榻前替她脱了靴子,对了,那个叫阿武的还没有寻到?
奴婢正要回禀,云三传来的消息,那个阿武貌似离开京都去了淮阴。兰珂回道。
江景乔一听本来闭上的眸子顿时睁开,盯着屋顶上方的用珐琅绘制的青藤画看了好一会。
去淮阴了,江景钰把他送去淮阴肯定有动机。江景乔呢喃一句,缓缓坐了起来,淮阴自庄园一事后还有动静吗?
兰珂闻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盒,解开锁,将信递给江景乔道:淮阴很长时间风平浪静,咱们的人在私铸兵器的青云山庄四周守了好几日,本来像是停了,可前些日那些兵器被他们放到棺材里运出了山庄,咱们的人跟丢了。
江景乔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他们运出山庄咱们的人有没有通知府衙帮着拦截?
有递过匿名信,可府衙没有半点动静。
这群王八蛋,那宁王叔那里呢?江景乔抬眸看向兰珂。
宁王爷那里也递了匿名信,宁王爷倒是带了府兵出来,奈何没有碰上只得打道回府了。兰珂回道。
打道回府?宁王叔封地在淮阴,地盘上出了私造兵器的大事,竟然只是作罢回府吗?江景乔敛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兰珂闻言想起一事,道:今日午时有淮阴的奏报送至皇宫,想来是宁王爷的。
江景乔一听嗤笑一声,将信重重摔在榻上的木桌上:先皇在世时说过宁王叔为人十分谨慎,他收到匿名信,又是涉及兵器大事,自然不敢瞒着朝廷,估计是份罪己的奏章,皇兄知道了也不会过于苛责他,看起来,别人都靠不住,还是按先前说的,准备准备,去淮阴。
殿下,还是派门客去的好,殿下若去淮阴,康王或许会命人暂停私造兵器一事,恐打草惊蛇。
江景乔闻言笑道:本王自然不能无缘无故去淮阴,本王急着大婚为了什么?你可知王妃外祖家便在淮阴,可以打着陪王妃探亲的由头,去淮阴走一遭。
内室的赵清芷本认真在听,听到此愣住了,好啊,原来和她大婚是因为一个由头,赵清芷顿时气的太阳穴直跳。
那奴婢这几日就准备准备。
嗯。江景乔捞起木桌上的梨咬了一口道,对了,赵府里有没有咱们的人传过来赵紫莜的消息?
今日寅时之前的并没有,寅时之后下面的人刚搜集至密室,奴婢还未过目。
江景乔闻言摆了摆手道:嗯,你快去看看,她不死本王的心总是不安。
赵清芷一听心里一咯噔,赵紫莜不过是对付康王的一个棋子,为什么赵紫莜不死会不安心呢?赵清芷尽管不想承认,但心里却已经相信前世赵紫莜和江景乔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到底是什么让江景乔对赵紫莜恨之入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殿下.......兰珂走到门口,折了回来,犹豫地看向江景乔。
嗯?怎么了?
兰珂抿了抿嘴道:王妃今日回府有些不开心,殿下还是去瞧瞧吧。
不开心?江景乔扬眉,赵府有人惹她了?
奴婢听星九说,好像是为了云儿姑娘的事。兰珂低着头道。
江景乔愣住了。
兰珂见状继续道:殿下抛下王妃去见云儿姑娘,的确,的确不妥当,王妃心里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殿下如今已经有了王妃,也该顾忌些了,奴婢斗胆,王妃吃醋也是因为心里有殿下,殿下该去瞧瞧解释解释。
江景乔不自在地摇开扇子徐徐地扇着,赵清芷刚嫁进来,怎么可能就吃醋呢?星九和兰珂都不了解赵清芷,那个女人可以逢场作戏面上是这样的心里可能半点波澜都没有。
本王知道了,她,她对夏莹阁可满意?
兰珂回道:王妃对夏莹阁陈设并没有做出评价。
江景乔一听将扇子阖上丢在榻上,重新躺了下去道:嗯,她是这样,凡是给她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好的坏的,她从不会说一句,好像就是个躯壳住在这里,因为心不在,所以对什么都不在意,更不会在意住的如何。
赵清芷的心在听到这句时如同刀割一般,她能感受到江景乔说这话时的痛,让前世的确对江景乔太漠视了。
啊?兰珂瞪大眼睛看向江景乔,怎么有种错觉王爷和王妃生活好几年了似的。
江景乔意识到说错话,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忙吧,王妃那应该睡了,本王明早过去瞧她。
喏。兰珂闻言福身退了出去。
江景乔轻轻一叹,过了片刻,起身往内室走,推开内室的门打了个哈欠。
啊!!!江景乔瞧见床上的黑衣下意识叫出声,一屁股墩到地上,惊愕地看着床上的人,待看清楚是谁之后愣了片刻。
赵清芷端坐着,目光幽怨地看着地上的江景乔。
王爷,怎么了?侍卫们出现在寝殿门口,高声朝里喊。
没事,都退下吧!江景乔喊了一声,待脚步声走远后,蹭一下站起来走到床边,你不在夏莹阁你跑寝殿来做什么?
王爷深夜不归,臣妾.......赵清芷抿了抿嘴,加重语气,担心!
江景乔一愣,想起适才和兰珂的话大概都让赵清芷听见了,心里一急声音大了些:迁院之后无本王传召不得入寝殿,王府的规矩嬷嬷没教你吗?
赵清芷早就有心里准备,可此刻真见江景乔对自己发脾气,心中还是受了伤。
教过,臣妾这就走。赵清芷说着便站了起来。
站住!江景乔见外面天都黑了,赵清芷的丫鬟又都不在,自是不放心赵清芷一个人走,来都来了,今晚睡这吧。
赵清芷闻言也不客气,转身就坐到床上。
江景乔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赵清芷的气,半晌坐在赵清芷旁边问道:本王和兰珂的话,你都听见了?
没有,臣妾半个字都没听见。赵清芷轻声细语道。
江景乔一听炸了,站起来急道:骗谁呢?这么短的距离你听不见?
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赵清芷小声道,说听见岂不是要被灭口?
你!!!江景乔气得嘴唇哆嗦了,本王要灭口还容你说这么多话?听见了就听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也没听见。赵清芷侧过身子道。
江景乔被噎了一下,总觉得要被气死。
第100章
江景乔咬牙切齿地看着赵清芷, 一字一句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到底听没听见?
赵清芷听江景乔真生气了,抬眸委屈中带着三分倔强, 缓缓开口道:殿下深夜不归, 回来便欺负人, 若是殿下不满意臣妾, 大不了遣退臣妾回赵家便是, 大可不必这样吹胡子瞪眼。
江景乔正生气着, 闻言整个人懵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面和下巴, 气笑道:整天胡沁,本王又不是儿郎,哪里来的胡子?
那幸亏没有胡子,若是有胡子, 凭殿下心中的怒气,那早把胡子吹到天上去了。赵清芷瞥了江景乔一眼,声音带着三分俏悠悠地说道。
你!江景乔想想又气又想笑,抬手指了指赵清芷,你是要把本王气死啊, 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气人?
那也比不得殿下会气人, 说是陪臣妾回门, 其实是想借赵紫莜对付康王,这倒罢了,临走了还抛下臣妾去见什么云儿姑娘, 日后指不定还有花儿姑娘鱼儿姑娘,殿下眼里哪有臣妾?赵清芷说着心里泛酸,竖起耳朵等着听江景乔怎么解释。
江景乔听赵清芷小嘴吧吧地说着, 捏了捏眉心道:这怎么还编出花儿鱼儿的了?
赵清芷皮笑肉不笑道:那不是把天上的云地上的花水里的鱼给您凑齐了,好让殿下一会儿上天一会入地一会儿下海~
又胡沁!江景乔气笑了,抬手轻轻推了下赵清芷的肩膀,你这女人,真是恨得人牙根痒痒。
动手?殿下打臣妾,看来臣妾真的是挡了殿下心上人的道了。赵清芷直视江景乔的眸子道。
怎么就成打你了?本王刚才就轻轻一推,那叫打吗?江景乔说着撸起袖子,本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打,来,来,你过来。
赵清芷被唬了一下,以为江景乔被她刺激大了真想动手,忙往床里缩,壮着胆子道:殿下今日若打了臣妾,臣妾明日就带人去揍那云儿姑娘。
江景乔单膝跪在床边,扬起的巴掌佯装要打,本也就吓吓赵清芷,可听了赵清芷的话一口气噎住险些把她送走,这要明日静王妃带人打了红音坊的头牌,这新闻传到宫里,她准又是一顿板子。
好死不死,赵清芷火上浇油:殿下上次被陛下杖责好似也是因为云儿姑娘,哦?
呵,你记性真好哈。江景乔咬了咬牙,嗖一下上床,单手掰过赵清芷的肩膀,右手轻轻扬起,一巴掌打在赵清芷的屁股上,让你放肆,本王不发威,你是不是都忘记本王是谁了?
赵清芷被打了屁股,整个人懵在那,那一巴掌虽然不疼不痒,可...可却十分丢人,江景乔怎么能打她屁股呢?赵清芷越想越气,再念起今天受得委屈,眼眶一热,泪珠子一颗一颗就落了下来。
这一巴掌就当给你长个记性,再出言惹本王,本王就用大招了。江景乔说着翻身坐到床边,脱下袜子,久听不到赵清芷说话,转头一看,整个小脸埋在胳膊下面,这别是哭了吧?
喂!江景乔爬上床,轻轻拍了拍赵清芷的后背。
赵清芷反手推开江景乔的手,跪坐起来,倔强地瞅着江景乔。
这...这...本王和你闹着玩的,怎么还哭上了?江景乔说着抬起手,刚附到赵清芷脸颊上试泪就被赵清芷拍开。
江景乔抿了抿嘴,讲道理:不是,只准你言语气本王,还不准本王和你开开玩笑啊?那巴掌本王没用力,你心里应该清楚本王是和你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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