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修真)——危火(94)
而在七天之后,魏临尸体在下葬之前,却被发现他的心脏被挖出来,而中间钻了个洞,把被割掉的舌头刺了进去。
由于尸僵,死者下颌极难打开,死状极其恐怖。
魏临的父母难以接受,快步入老年的人了,昏去医院好几次,醒来就哭。而将魏临挖心割舌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母亲最亲近的小舅舅。
后面扯皮的事情纪知声关注不多,现场照片传到他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太多的意外,更多的是了然。
你说魏临是回了老家下葬是吗?纪知声说,他的老家应该在老市中心南面。
席矜:确实是在那一片,那里还保留着停灵七天的习俗,要不然火化了后也没有这件事了,魏临家在第五个节点上,这是巧合还是?
纪知声看着手机上的玫瑰骨架,似乎在出神,片刻后,道:这不是巧合,魏临原本就是T选定的第五个人。
只是应该没有料到巩志仪会因为抢工作服,而将他杀死。
纪知声低声轻喃:如果是我我原本准备好的材料坏了,但是如果换掉材料,就会破坏玫瑰的完美,我会怎么做呢
答案很明显,他会将原本坏掉的材料强行修复,让材料在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待着。然后保证,接下来的每一件材料都不能出错。
他眼底慢慢翻涌起淡淡的阴霾。
席矜:纪教授?纪顾问?纪知声!
纪知声倏地回神,他眼睫一颤,有些迷茫的慢半拍道:什么?
席矜皱眉,凑过来仔仔细细看了看纪知声的眼睛,甚至觉得隔着镜片看不清楚,他伸手将纪知声的眼镜摘了下来。
两个人的呼吸若有若无的缠绕在一起。纪知声原本只坐在墙角处的椅子上的,此时被席矜堵住,逼仄的空间顿时让气氛暧昧起来。
席矜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衣传了过来,从纪知声的角度,他甚至可以从席矜衬衣领口望进去,看见他蕴藏着爆发力的流畅肌肉线条,上面覆盖着几道刀伤。
你纪知声有点反应不过来。
席矜道:你别说话。
纪知声略微迟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席矜点头:你眼睛里,有
他严肃道:有欲望。
纪知声:?
他眯了眯眼,下一秒,小腿绷直,抬脚往席矜下三路踹去!
嚯!席矜反应极快,躲开之后,委委屈屈,先发制人的控诉道:过分了啊,我看你走神才想叫你的,凑那么近我眼睛都快瞅成斗鸡眼了!你居然恩将仇报踢我!
面上是这样,席矜原本就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一点,刚才纪知声的状态很不对劲,但好像和他之前在审讯室的样子还有区别变了一个人的感觉更明显一点。
纪知声碰见席矜之后,就觉得自己无语的次数在逐渐变多,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撩开席矜带来的热意,笑了笑:是么,我还以为席副队是想搞办公室恋情,来诱惑我的。
席矜:谁,谁说的?!
纪知声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席矜一噎,半晌,强行将话题拐了个弯:按照纪顾问之前分析的,这是第五个受害者,那对比玫瑰吻的案子,接下来应该还有两个受害者。
如果是和之前图走向一样的,我们大致可以将范围锁定在鸥远区附近,但是这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
纪知声闻言顿了下,眸色加深:会有的。
他语罢起身站起,将有些褶皱的衣角扯平,我要回家了,喂猫。
他最近这段时间,都是被席矜拉着坐他的车,纪知声一说要走,席矜看了看时间,拿了车钥匙:走吧,一起。
纪知声回到家,关上门,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耳边没了席矜吵吵嚷嚷的声音,他竟一时觉得不习惯。
阿软扒拉着他的裤脚叫了一声,纪知声回神,给他倒了碗猫粮。
他蹲下揉揉阿软的毛:别吃太多了,阿软,你已经很胖了。
房子里暗暗的,除了阿软吃饭的声音,安静的只有呼吸声,纪知声自顾自的和阿软说了几句话,就去了浴室。
他洗完澡回到床上,刚打开手机没多久,上面就跳出来一条短信,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电话号码。
屏幕的光将纪知声的脸衬的发白,他下意识的点开短信,紧接着,瞳孔一缩。
[+183**
好久不见,我送的花收到了吧,但是你把它丢进了垃圾桶,我很不开心。为了庆祝你正式加入游戏,我告诉你,下个骨节在鸥远区,名字叫周青,十天的时间,你能让ta活着吗?
T。]
纪知声看着这条信息半晌,捏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泛出青白之色,他慢慢坐起来,脸上的神情沉寂又冰冷。
他后背的纹身似乎又疼了起来,嗓音低哑:T
外面光怪陆离的夜幕,似乎穿过厚重床帘的缝隙,照在地面冰凉的瓷砖上。而在床对面白板上的红玫瑰,在夜色的掩盖下,映出不详的猩红。
纪知声看了一眼,随即沉默低头,手指动了动,将这条短信的内容掩饰了一下,只保留有效信息,发送到林局和席矜的手机上,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盯紧鸥远区,保护叫周青的人,凶手会在十天内作案。]
紧接着,他又给自己请了两天的病假,面无表情的吃了两粒控制情绪的黑色药片,卧室门反锁,将自己关了起来。
连阿软也被他关在了卧室外。
第二天一早。
警局飞快的联系了鸥远区当地的派出所,叫周青的人,足足有八个,而且分布在鸥远区的不同地方,警力被极大的分散。
纪知声提供的T的手机号,再次追踪过去就成了空号。此事尚有很多疑点,但也极有可能就是凶手的挑衅,在现在没有一点线索的情况下,无疑是唯一能做出防范的东西。
席矜忙的不可开交,和金队长出外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看着手机微信纪知声的头像,今天一整天,他给纪知声发了很多消息,对面连一个都没有回。
小刘瞥了一眼,了然道:纪顾问昨晚请病假了。
席矜皱眉:病假?什么病假?发烧还是感冒?低血糖?请了几天?
小刘:两天,但是没说是怎么回事,说是明天下午就正常上班,纪顾问不算是正经的警局人,现在也用不到他,就给批了。
一天了
纪知声那家伙不会一天都没吃饭了吧。
席矜闻言立即推开门下车,找到自己的车,飞快开车回家了。
他几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喘着气敲响了纪知声家的门,心底七上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不管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喊道:纪教授!纪教授!你睡了吗?
没有任何动静,正在席矜皱眉打算再给纪知声打个电话的时候,门缝里突然传来了阿软求般急切的猫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钻进了席矜耳朵里。
第92章 医院(小修描写细节,不用重看)。
阿软的叫声叫席矜心底生出不对劲的感觉来, 他上前去拍纪知声家的门,这次用的力道极大:纪知声!
里面阿软的叫声似乎是在回应他,席矜心中更急, 不再犹豫,当即打了电话叫物业过来开锁。
纪知声家的门锁是定制的, 一般人很难开,到最后席矜耐不住脾气,拿过锤子哐的一声敲了上去,一连砸了好多下, 才将门破坏掉打开。
他气息不稳, 一进门,阿软就尖锐的叫了一声, 撕扯着他的裤脚,死命的将他往卧室扯。
席矜脸色沉凝,三两步到卧房门前, 飞快一拧
卧室的门也反锁着。
艹!
席矜低咒一声, 紧了紧手里的锤子,再次狠狠砸了一下,紧接着抬脚踹了上去, 门锁处生生被踹出来了凹陷, 卧室的门不堪重负,猛地弹开。
黑夜里,席矜找不到纪知声卧房灯的开关, 他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纪知声?
床上没有人。
席矜竭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 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腥场面抛了出去。阿软从外面溜进来, 对着床里侧的墙角着急的叫了一声。
席矜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三两步跨过去,瞳孔微缩
纪知声就蜷缩在狭小逼仄的墙角里,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埋在双臂里,清瘦的脚踝被冰凉的地面刺的发青。
他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
席矜屏住呼吸,蹲在纪知声面前,轻声叫他:纪知声?你怎么了?
良久没有回答,席矜皱眉,伸出手想将纪知声抱到床上去,入手皮肤一片冰凉,还有细细的冷汗。
席矜心中一沉,不再犹豫,把纪知声捞到了床上,展平放好,还没拉上被子,就看见被他拉直的人又蜷缩成了一团,双手死死的按在腹部,柔韧的腰背几乎弯成了一张弓。
纪知声意识模糊,冷汗将发丝打湿黏在脸侧,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他唯一能感知的就是自己的胃部在痉挛,连带着小腹也在轻微的抽动。
胃病犯了。
他无意识的低喃:疼
好疼
大脑昏沉沉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他完全出自本能的靠近热源。纪知声抓住了席矜的手,猫似的轻蹭了蹭,脆弱极了。
席矜眸色沉沉,掩不住担忧,他伸手,温热的手掌心贴在了纪知声冰冷的腹部,感受到掌心下的痉挛,他心一沉。
下一秒,他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裹在纪知声身上,把他拦腰抱起来,冲向楼下。席矜的车极快的驶出天玺苑,飞速朝医院赶去。
天玺苑虽然离医院不远,但是仍旧要等几个红绿灯,席矜凑着等红绿灯的空档,去看副驾驶上半昏着的纪知声,斜过身去把外套给他套好。
城市斑斓的光显得静谧又缭乱,席矜心绪复杂,脑子里有点乱。纪知声为什么会发那条关于鸥远区的信息给警局,为什么在发了消息之后就请假了,还将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天,搞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那个叫T的人吗?
玫瑰吻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局跟他说,从C市来的玫瑰吻资料不全,没有随后一个凶手和受害者的详细信息,都是一句话带过。而那些被警局删除的档案,说涉及到纪知声的个人隐私什么案子会涉及个人隐私。
席矜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再多想,到了医院之后,就将纪知声抱下来,送去了急诊。
纪知声的手机在他兜里震动,席矜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秦言师弟】,他微微挑眉,划开:喂?
秦言从M国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纪知声,他到纪知声家门口,看着那被砸开的门,就立即打了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陌生人。
秦言顿了下,已经起了报警的念头,他皱眉疑惑道:您好,纪知声在吗?
席矜:你是他师弟?
秦言:是,请问您是?
席矜微顿:我是他同事,他犯胃病,现在在医院。
秦言声音微沉:什么?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赶过去。
席矜挂了电话,抿了抿唇。
秦言师弟?也是修犯罪心理学的吗?听着和纪知声好像很亲昵的样子。
等医生检查完毕,纪知声就被转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医生看了看手里的病历本,对席矜道:给病人打了一针镇痛剂,病人急性胃痉挛,索性胃里没有东西,没有引起呕吐,不然很可能会胃出血,以后要好好护养,不能再不将一日三餐当回事了。
他出了一身汗,这里有一套新的病号服,你是病人家属,招呼着给他换上吧。
见席矜迟迟不接,医生犹疑道:怎么,你不是家属?
席矜抵唇咳了一声:我是他同事。
医生将衣服往他手里一塞:都是男的,换个衣服而已,没多大事,你快给他换上,马上要挂点滴了。
哦哦,席矜摸摸鼻子,接过来,有些尴尬道:医生你先出去一会吧,等换完我叫你。
医生:行,不急,这个点没什么人。
语罢他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席矜和还半昏着的纪知声两个人。
纪知声安安静静的躺着,脸上没有什么疼痛的表情,脸色苍白的恍如褪色,身上薄薄的睡衣紧紧和皮肤贴合。
席矜走过去,俯身,一点点解开了纪知声的衣服,低声道:纪教授,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等你没事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
灼烫的指尖即使十分小心,但还是会偶尔碰到纪知声冰凉细腻的胸膛。
解个扣子而已,席矜脱的满头大汗,解完还要脱下来,他只好伸出手将纪知声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圈住他的腰,腾出另一只手,将其中一只袖子慢慢扯了下来。
席矜松了口气,剩下的就好办了,他很快将纪知声的上衣脱了下来,扔在一边,不经意间低头,他视线落在纪知声的脊背上,呼吸一滞
肩胛骨中间,赫然纹着一朵盛开的妖异红玫瑰,黑色的枝梗向下蜿蜒,没入腰际。
在纪知声苍白的皮肤上,这玫瑰血红而刺目,像是被打上标记的猎物。
席矜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这触感不是上次纪知声混夜店的时候在脚踝上贴的纹身贴,而是真真切切纹上去的。
他心一沉。
纪知声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玫瑰样式的纹身?和他最后参与的玫瑰吻案件有关吗?
后背纹身不止这一朵玫瑰,还有散落在周围的几片花瓣。
席矜数了数,一共七片。
他不知想了什么,微微沉默片刻,眉头皱的死紧,然后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扶着纪知声趴下,一边看着他背上的纹身出神,一边伸手去脱他的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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