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冷酷总裁——木三观(16)
却不想,第二天,关初又没能送走易闲君。
如无意外,下周入V~
引猫入室
第二天一大早,关初敲主卧的门,敲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心内便觉疑惑,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推门而入,但见易闲君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气息紊乱。
关初忙上前,伸手探易闲君的额头,却是触手一片滚烫,那么看来,易闲君是发烧了。
关初无法,先不提把易闲君送回的事,且取了退热贴,给易闲君贴上,又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迅速给易闲君看诊,诊断一番后,得出结论:问题不大,应该是着凉了。
关初却感奇怪:好好的,怎么会着凉了?
送走了家庭医生后,关初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见窗户开了缝,又发现主卧的浴室地板湿漉漉的,应该是用过。
关初发现浴室的风暖装置被关闭了,他打开洗浴设备,查看了一下,发现水温设定在20摄氏度。由此可知,昨晚易闲君在这儿关掉风暖装置,并洗了一个冷水澡。从耗水量和浴室地板的湿润程度来看,他这个冷水澡还洗了挺久的。
正文 第40章
洗完冷水澡后,他还开窗睡觉。
他这样做,为的是什么?
怕就是故意要着凉,故意要发烧吧。
当然,这其实也仅仅是关初的猜测罢了。
易闲君本人其实泡冰水一夜也未必会生病,今天发高热,是他对自己用了药。
浴室和窗户的破绽都是易闲君故意露给关初看的,为的不过是博得关初朝他回头那微微一蹙眉。
关初眉峰如剑,眉型如山,自带坚定不移、不可轻动的沉稳盖因如此,易闲君便偏要引得关初为自己眉峰轻蹙、眉心皱动,要看着稳如磐石的关初为自己动摇、犹豫,意有踌躇。
易闲君从枕上挣扎爬起,幽幽说:你还要送我回去吗?
关初冷冰冰地答道:你以为,你故意将自己弄病,我就不会送你走?
易闲君撑着身体,露出体力不支的虚弱,细声说:在你这儿冻死,都好过去那里
关初带着不解,说:你前不久才当我是变态跟踪狂,现在却把我当救世主,也太自相矛盾了。
易闲君便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跟踪狂了吗?
关初板着脸道:我说不是,你就信了?
你说不是,我就信了。易闲君笑答。
易闲君长得太美,笑起来极富感染力,瞧着他的笑颜,关初也有些板不住脸了,只别过头看窗,又伸手把窗户的缝隙阖上,不再叫凉风吹进来。
关初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又拨通了东宫那位侍女的号码。
侍女十分迅速地接听他的来电,并说道:昨晚你并未将易闲君送回伊尼特将军处,是么?
关初当她是兴师问罪,却也不虚,只说:是,昨晚有不方便之处。而今晨起来,易闲君又病了
行了,先不管了。侍女淡淡说,易博士说了,先叫易闲君在你那儿待着,烦你多照顾几天。
关初疑惑道:易博士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侍女便道:你看新闻就知道了。
说完,侍女便将电话挂断。
关初皱着眉,点开了新闻频道,快速浏览了一遍头条,便精准地找到了一条有关伊尼特将军的报道。
原来,昨晚伊尼特将军遇袭,现在正躺在医院呢。
关初只觉得这事情也太巧了,便拨打了关有云的号码,问他是否知道伊尼特遇袭的详情。关有云自然是知道的,便说:说起来也真是有趣之前不是说,反叛党盯上了易闲君吗?
是,关初点头,这事情和伊尼特遇袭有关吗?
正是。关有云答,据说刺客意图袭击易闲君,却因为易闲君不在,反而误把伊尼特给伤着了。
关初却道:伊尼特是会武的,又带着护卫,怎么会被误伤?
关有云便道:听枢密署那边说,刺客是在饮食里下了药,目标是易闲君。易闲君却不在,毒药便叫伊尼特给误食了。
关初便道: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可不是吗?关有云又笑了笑,说,伊尼特这也是做坏事太多,才这么倒霉吧!
关初却道:这话无理。要是做坏事太多就要倒霉,我们世家大族也不剩几个人丁了。
哈哈哈!关有云点头,这话对头。
伊尼特入院一事似乎给了易闲君赖在关初家里的底气。
他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睡在关初的床上,一静一动,完全满足了书里所言的病美人的姿态。之所以说是书里所言,皆因他脸容疲惫,但双眼也闪着动人神采,举止无力,却又能保持优雅贵气,这病得很有艺术感。
按着关初的观察,易闲君身体很弱,容易病,易过敏,吹吹风就能倒了。
关初虽不是多话的人,但面对易闲君,也忍不住抱怨几句:怎么会有这么柔弱的ALPHA!
却因易闲君一直病着,关初也没能把他扫地出门。
等关初回过神来,不免发现家中竟是天地巨变布艺沙发被换成牛皮羽绒沙发,地上铺着土耳其真丝地毯,全屋更换了一套新风系统,恒温恒湿,卧室熏着千金一两的宁神香,连窗帘都换上了深紫色天鹅绒那是易闲君指定的,说是这窗帘隔音隔光,能让易闲君睡得好一点儿。
关初看着改容易貌的公寓,终于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就像一个无辜路人在停车场遇到一只流浪猫,流浪猫非跟着他回家,他一时心下不忍,将猫接到家中,才知道后患无穷。
这家里便多了一只自恃美貌就敢随地大小便的小畜生这就罢了,关初回头想来,最觉得震惊的是,他对这小畜生竟还好茶好饭地伺候着,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关初只想,再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决计要把这个小畜生给赶走。
而且,这事是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
关初毅然停下正在调配药膳的手,转身走进卧房,正打算张口下逐客令,却是一阵目眩一股熟悉而陌生的信息素气味如潮浪般扑向他,淹没了他的呼吸
纠缠
卧房里没有开灯,又因为拉上了易闲君指定的深色完全遮光厚重窗帘,室内一片漆黑。一道熟悉的高大人影在黑暗中展示出虚幻的轮廓。
正文 第41章
那股智齿特有的信息素气味从此间散出,随着空气流动到关初的鼻腔。
关初把背脊贴紧墙壁,从头到脚的肌肉绷紧得像拉满的弓。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蹦出一句:智齿!
智齿轻呵一声,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关初憋着一口气,尽力屏蔽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冷声道:快把你那股臭味给收一收。
看着贴墙贴得跟壁画似紧密的关初,智齿发出轻笑声,仿佛在嘲笑他的嘴硬。智齿往前几步,抬起手,把掌心贴在离关初耳朵极近的墙壁上,仿佛要用双臂把关初困在墙角。
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智齿的气息更为浓烈了,仿佛烧热了的酒一样,蒸腾出醉人的热气,缭绕在关初的唇边。
你不想念我,难道不想念我的气味吗?智齿把脸颊凑到关初的鬓边,让他独特的气息像小蝴蝶一样飞舞在关初的四周。
这些小蝴蝶让人眼花缭乱,也让关初心浮气躁。关初竭力沉下心来,运用起从前特训时学过的抵抗信息素的技能,一边屏息凝神,一边睁开眼,仿佛试图在黑暗中看清敌人的脸庞。
你的气味?关初冷冷道,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是ALPHA,就能凭借信息素控制身为OMEGA的我了吗?
智齿听出关初语气里的抵触和嫌恶,便柔下嗓音来说:怎么会?我只是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你应该是很喜欢我的信息素的。
丘比特综合征患者的信息素对旁人来说是几乎无味的,唯独对上100%契合的对象才会产生独一无二的化学反应。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很难抵挡。关初难得地承认了智齿对自己的天然的影响力,难道我的信息素,对你来说就不难抵抗吗?
说着,关初不再收敛自己的信息素控制信息素的散发,是军部特训的必修课。不论是关初,还是智齿,都应该学过。纵使关初以为自己得了冷淡症,旁人不会对自己的信息素起任何反应,他还是习惯性地收敛气息。
而平日收敛的他却选择在这一刻骤然放纵,特殊的、只属于他的的气味瞬时爆发包裹在他后颈皮肤里的芬芳,像破茧的蝴蝶似的,猝然飞舞而出,一瞬间缭乱了智齿的神志。
在智齿难得的失神的一刻,关初迅速动作,一掌拍向智齿的中门,一脚踢向智齿的下路,智齿上下遭击,吃痛倒退两步。
关初又要上前怼他一拳,可惜智齿已反应过来了比起关初,智齿的特训和实战经验都更丰富,自然再不会继续挨打。不过,智齿也不舍得击打关初,便是一避再避,不接关初的招。关初便觉得被小瞧了,越发气愤,身上越热,信息素也散得越快。
二人的气味犹如两道泉水,在封闭的空间里喷涌,然后渐渐交汇,交融成一股乳泉,甘美而浓烈。
他们的气息,对于世间几十亿人而言都是无味之物,但唯独对对方,是最致命、最凶险的存在。
当二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就如同威士忌不加冰一样,纯饮,辣喉,又在唇舌深处爆发出复杂多变的花香果香麦芽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都变得醉醺醺的。
仿佛是无形的丝线穿过了他们的胸膛,缠紧了他们是手臂,他们被扯着往对方的身体碰撞。原本要冲出去的拳头,变成了贴在对方胸膛上的手掌,想要打在对方脸上的巴掌,则成了拂过过他肌肤的暖风。
卧房里的黑暗,好像变成了一张厚重的棉被,盖在他们发烫的肌肤上。
信息素的催化,紧闭的卧室变成了熔炉,让百炼钢都烧成绕指柔。
关初终于感到胸膛有一团火在热烈地灼烧,而脆弱的后颈却一片冰凉,好像有尖锐的牙齿,擦过颈侧细腻的肌肤。
他突然惊醒,意识到什么。
明日入V!
发癫
就像是被手指碰触到火焰一样,抗拒危险的本能会让人反射性地回缩,动作快得跟过电一样。
黑暗中,ALPHA原本想扣到关初脖颈上的犬牙,顿时扑了空,上下齿一阖,只吞得进冰冷的空气。
他正是热气上头的时候,脑子不比醉汉清醒多少,反应力自然大打折扣。关初却比他更先从信息素的影响下清醒过来,因此又占一层上风。
智齿仍在怔忡,关初已恢复耳清目明,把手往前一探,稳稳扼住智齿的脸颊,手指用力,咔的一声,迅速就让智齿下巴脱臼,那排ALPHA天生能够刺破OMEGA腺体的牙齿便合都合不拢了。
再敢碰我的脖子,关初冰冷的声音如刺刀划破黑暗中的沉寂,你下半辈子就靠假牙吃饭吧。
智齿虽是栉风沐雨的战士,但非常矛盾的,也是一个非常怕痛的人。冷不防被伤了颞下颌关节,一下就疼得眼眶泛红但在暗室之中,亦是无人望见。
智齿仍想说一句不做就不做,为什么要打人,可现在被卸了下巴,嘴巴合不上,更吐不出抱怨言语了,只更觉委屈。他一抬肘,捅开了关初,便快速拧过身子,咻的一声跳窗而去了。
正文 第42章
见智齿远去了,关初长长吁出一口气,摸着墙边,摁开了灯。
一时间,房间里灯光大炽,室内却空荡荡的,不见那位易家小少爷的身影。
关初忙在房间连着卫浴都寻了一遍,却遍寻不见。
关初便想,那个智齿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危险人物,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会不会把那位娇滴滴的易少爷给伤着了。
最终,关初是在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易闲君。
矮矮的草丛宛如一张绿色的地毯,身着丝缎睡衣的易闲君躺在上面,双目紧闭,在沉睡之中。雪白的脸颊上有几道浅红的指印交错,似乎是被什么人用力掐坏了脸蛋。
关初立即上前,试着摇晃他,或是按压穴位唤醒他,都没有成功。他一边想着难道是智齿对他下了重手?一边又忙将易闲君送去医院。
幸好,关初的担心只是虚惊一场。
易闲君虽然昏迷,却没有受什么重伤。
经过医院的诊断,易闲君只是中了麻醉剂,别的都还好,并无大碍。如果说有什么伤,就只是脸上几道红痕罢了。
只不过,当易闲君醒来后去照镜子,竟发现自己脸上的红痕,便十分惊怒,一下子就接受不了,又絮絮叨叨地说:那个贼人也可恶了!是多狠心的人,才能对我这么珍贵的脸蛋下得了狠手啊!
关初坐在病床边听他抱怨,却并不答话。
他心里只想着:是智齿下手了吗?智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想着智齿的事,关初便没出声。
易闲君却是非要关初开口不可的,便凑到关初身边,哼哼唧唧地抱怨:我这么珍贵的脸蛋,就这么毁容了可怎么办呐!
关初被念得烦了,便道:你这张脸也谈不上珍贵二字。
听到关初这么铁石心肠的回答,易闲君更不消停,一个劲儿地问医生要恢复容貌的药。医生只说:你这个伤很轻,过两天就能好了
易闲君却也没被安抚下来,仍是念着他的脸不好了。
关初实在被烦得狠了,便站起身来,到外头给秘书阿奇挂了个电话,让阿奇把集团研发的特效修复凝胶送过来。
阿奇还好奇:关总是哪里伤着了?
被易闲君抱怨嗡嗡得脑仁发疼的关初回答:耳膜。
待阿奇将修复凝胶送来后,关初便接过凝胶,进了病房,冷冷扔到床边,说:你用这个,比医院开的药好。
易闲君原本还捧着镜子揽镜自照、对脸伤怀的,瞧了一眼药膏,便抬眼看关初,说道:我看不见自己的脸,劳驾关总帮我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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