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主公太受欢迎怎么办?——系田(46
直美愤恨地咬着下唇跑了。
因为再不走,很可能就要露馅。
*
打发完谷崎直美,童磨给鬼舞辻无惨打电话。
他本来是那种三声忙音不接通就会挂断的性格,这次偏偏等了五声。
嘟嘟嘟,嘟嘟
无人接听。
童磨挂断,隔了不到一分钟,又回拨。
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
他出神地等了很久,不记得电话响了几声。
又一次忙音后,出现了短暂可以通话的迹象。
喂
开场白刚说一个字,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童磨不死心,原封不动地拨回去。
听筒里流出冰冷的机械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坐在阴影里的童磨面无表情,把耀哉略微下坠的身体往上托了托。
*
窗外光芒万丈,童磨习以为常的景色却成为产屋敷耀哉的炼狱。
他是尊入定的佛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将近六点,夕阳散尽最后的余晖。
是时候去找鬼舞辻无惨聊聊了。
童磨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惊动浅眠的耀哉,刚走到出门,撞上汗流浃背的直美。
我还以为你会趁机逃跑。
童磨挑了挑眉。
谷崎直美不服:我只是不想让兄长大人有危险。
多么感人的羁绊啊。
童磨漫无边际地想,和少女擦肩时被拦住。
你手上的伤不用包扎?直美神情不忿。
童磨若无其事地笑:
不用了谢谢,比起这个,麻烦你去拦辆出租。
人类总是愚蠢,怀揣多余的担心。
童磨神情冷漠地想,怀里的风衣动了动。
耀哉意识不清地呢喃:
嗯?你说什么?
童磨俯身倾听,须臾嘴角噙笑:
右手痛吗?我给你吹吹。
他如珍宝捧起耀哉空荡荡的袖子吹气,一边用哄孩子的语调说:
痛痛快飞走吧。
童磨总是与世间格格不入,唯独这安慰人的手段是幼时从母亲身上耳濡目染学来的。
*
郊外别墅
无惨先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童磨,想清楚你是在跟谁说话。
被吵醒的耀哉睁开惺忪的睡眼,听见扑通闷响。
喧嚣的记忆蜂拥,他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右臂。
那里空无一物。
他认为痛得撕心裂肺的右手,明明已经没有了。
恨意在阴暗的角落肆意增长。
啪嗒
他望去,收入眼底的是无惨愉悦的脸,半开半闭的门缝间,童磨倒地的身影一闪而逝。
醒了?
无惨漫不经心地问,脱下白西装挂在衣架上。
你故意不说我不能晒太阳。耀哉的目光追逐他的背影,你那么恨我吗?
呵。无惨轻嗤,转身迎着皎洁的月光走向他。
踢踏踢踏
伴随脚步而来的是足以挤压空间的威压。
耀哉额头沁出汗珠,注视他苍白的脸颊现于视野上方,手顺着空了半截的裤腿往上摸。
无惨梅红色的竖瞳如蛇攫取猎物紧紧地盯着耀哉。
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昨晚那样恢复如初?
你也会像我一样吗?
什么?
无惨怔愣几秒。
强大如无惨大人也会对害怕阳光,只能等死吗?
耀哉的轻描淡写,得到一声惊雷。
轰
他被倏地扼住喉咙,被迫和无惨贴得极近,近得能听见对方咬牙切齿。
害怕阳光?不,你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只是因为体内我的血液还不够多。
耀哉仰起脖子回视,差一点亲吻无惨的下颚。
是吗?他毫不掩饰怀疑。
当然。
无惨说完,用尖利的牙齿咬破手腕。
鲜美的血液如琼浆从半空坠落,不偏不倚落在
产屋敷耀哉的唇角。
[系统:产屋敷大人,收到来自森鸥外的私信。]
森鸥外
耀哉的心脏因这个名字剧烈跳动。
[他是谁?]
耀哉一边和鬼王周旋,一边分神与系统对话。
如果像无惨说的,那他还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但也不能错过任何有用信息。
空气中洋溢引人垂涎的味道。
耀哉体内的细胞叫嚣,理智和欲望拉扯,他用左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
你想就这样控制我?你不怕我恨你吗?
激将和反抗永远老套却管用,尤其是面对鬼舞辻这种妄自尊大的家伙。
霎那间,男人眼里闪烁兴味,红光暴涨。
恨我却不得不依附于我,不是很美妙吗?
无惨的薄唇勾勒成冷笑,吸入手腕的血捏住耀哉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喂给他。
珍贵的血液源源不断被流经口腔、喉管乃至身体各处。
很快,耀哉的断臂春天抽芽似地长出新肉。
先是软软的一团,而后蛮横地长出坚硬骨骼。
无惨知道,这很痛。
因为花再大力气也压不住产屋敷耀哉的抽搐。
真是没用的家伙,明明已经用尽量温和的方式投喂他。
无惨恨铁不成钢,想施舍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正在这时,却因耀哉体内血液含量达标,听见他脑海里的声音:
[还好吗?我很担心也很想你。]
第55章 5. 鬼王的恋人 鬼王的宿敌。
[还好吗?我很担心也很想你。]
横冲直撞闯进无惨耳朵的, 是耀哉脑海里的声音。
无惨梅红的竖瞳倏然敛成针状,如黑夜里的猫窥见可疑的东西。
产屋敷耀哉居然一直用这种方式和外界保持联络?
被欺骗的涛涛怒火淹没了他。
无惨摸索着找到耀哉仍在野蛮生长的胳臂,新生的骨头很脆, 几乎用不了什么力气。
他隔着袖子摩挲, 仿佛给予安慰,等到耀哉的肌肉放松。
忽然
手下狠劲猛地一捏!
嘎达
骨头呻/吟着支离破碎。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通过唇舌的连结被无惨吞入腹中。
他异常慷慨, 源源不断地哺以耀哉至高无上的珍贵血液。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疼痛是无法被消减或取代的。
耀哉用仅剩的左手推他,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片刻,无惨意犹未尽地起身。
他借着月光打量耀哉疲惫却坚毅的眼神。
多么动人啊,这种几近颓败还不服输的美感。
无惨掏出昂贵的丝绸手帕擦拭耀哉唇边的血迹,看他额头布满的冷汗目露疼惜。
你到底想怎么样?
耀哉右臂里的骨骼又开始重组, 他连讲话都断断续续。
无惨没说话,径直把用过的手帕扔进角落的垃圾桶,去而复返。
他瞥一眼窗外的皎月, 似笑非笑:
月色这么美, 陪我出去逛逛吧耀哉。
产屋敷耀哉别过眼置若罔闻,无惨不恼,俯身贴着他的脸, 用情人私语的口吻:
你不想去也可以,我顶多让你的胳臂再重新长几次。
耀哉一怔, 刚要转头反驳整个人被无惨拽下了床。
他喘着粗气左手一甩,压低声音吼道:
我自己会走!
无惨若无其事地松手:呵呵,待会儿别求我扶你。
痛一阵接一阵,是绵延不断的山峦,是一次高过一次的浪潮。
耀哉紧咬牙关, 压抑唇缝间的痛呼。
他的心头盘桓一个疑问
鬼舞辻无惨要去哪儿?
一马当先的男人似有所感,回头笑眯眯睨他一眼:
散步当然要人多才好。
他们叫醒了躺在外间地板失去意识的童磨, 又去隔壁解放被捆绑的谷崎直美。
少女骂骂咧咧:
本小姐睡得正好,你干什么?
无惨毫不怜惜把她从地上拉起,暗含深意的目光在耀哉和童磨间梭巡。
听说是你埋了太宰治的尸体?带我去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上柱香吧。
谷崎直美脸色微变,越过无惨肩头望向耀哉。
咯噔
产屋敷耀哉听见自己的心脏骤然下沉的声音。
*
太宰治苦不堪言。
一会儿如置身火海大汗淋漓,一会儿如堕落冰窖瑟瑟发抖。
极致的冰火两重天引发噩梦连连,源头是仿佛永不停止的惨叫。
[啊]
到底是谁的声音?
太宰治眉头紧锁,冷汗从碎发淌进眼睛,酸涩难当。
微乎其微的开门声是救他离开深渊的神之手。
啪嗒
太宰蓦地睁眼,注视灯火通明中风尘仆仆的身影逐渐靠近。
那人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感觉好些了吗?
森先生。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叫。
如果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非森鸥外莫属。
谁会希望情敌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呢?
但这种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毕竟
他放任了银的盯梢。
港口Mafia的干部必须时刻做两手准备。要是他有个万一,银就能通风报信。
咳咳
太宰咳嗽两声。
森鸥外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用枕头垫着后脑勺。
首领坐在床边,娓娓道来:
你的伤口划得很有技巧,能造成假死现象。但要是救援不及时,假的也变成真的。
太宰治神色怔忡地摸了摸颈间纱布,捧着玻璃杯抿了口笑了:
森先生是在炫耀吗?觉得他对你念念不忘,连这个方法都是跟你学的吧?
两年前,森鸥外和产屋敷耀哉就是用一招割喉假死赢了和Ace的赌局。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上翘的嘴角春风得意。
这是一种堂而皇之的示威。
太宰顿时觉得胸口更闷了,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他的指尖在玻璃杯上下滑动,忽然
那对鸢色眼眸滑过一丝犹疑,太宰冷不丁开口:
他好像失忆了。
什么?森鸥外愣了愣。
太宰转头凝视男人,一字一顿:我是说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森鸥外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思忖几秒张嘴:
我给他发了私信。
私信?太宰的心脏扑通一跳,他佯装疑惑: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心愿两个字,我猜会不会是指心愿系统。
[如果今天是个晴天就好了啊。]
[那就许个心愿吧。]
[只要许愿就好了吗?]
[是啊,难道太宰没许过愿吗?]
太宰治想起颈部动脉被割伤前和耀哉的对话。
他坚信对方在试图暗示。
[心愿系统]是能不被他人察觉进行交流的工具,森鸥外和太宰离开学校前被按照程序注销。
难道产屋敷耀哉的系统还健在吗?
更重要的是,这么关键的信息怎么会让森鸥外捷足先登。
太宰治脑海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裂。
他挑眉装作兴致盎然,喉咙里发出只有自己知道,局促的笑声:
那个顽固的校长会同意帮你安装?
因为我是港口Mafia的首领。
仅仅表明身份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太宰治心头泛酸,撇了撇嘴:所以耀哉那边有回音吗?
森鸥外一眨不眨地审视他,仿佛寻觅某种明知故问的证据,半晌抿了抿唇声音低落:
还没有。
啊?
太宰因高温而过分红润的脸色缓缓透出些苍白,梦里的惨叫还萦绕耳畔。
这可真叫人担忧。
*
耀哉的瞬移有其局限只能去到过的地方。
一行四人拦下辆车,司机本不想接。
将近九点,他们的目的地又远又偏,人群里还有个白色长发缺条胳臂的男人。
虽然长相吸睛,神圣得几乎让人忘记呼吸,但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类。
转机是那位穿白西装的先生二话不说掏出十万日币。
十万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司机一咬牙准他们上了车。
鬼舞辻无惨坐在副驾驶,后排从左到右分别是谷崎直美、产屋敷耀哉和童磨。
极乐教主脸上有被掌掴的红痕,却忧心忡忡看着耀哉,悬在半空的手想碰不敢碰。
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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