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试验场横扫四方[无限]——北柒一(41)
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叮。
[列车第一站到达,欢迎乘客上车。]
系统话音刚落,除了许濯和顾呈晔外,无数的乘客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的神色平静,手上装着某类机械义肢,红蓝色的光芒闪动,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木偶。
而此时这些木偶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样诡谲的环境下,孙泽和林成异常安静。
可能因为事发突然,他们也不敢动。
而手臂上的惊恐值在不断攀升,从0变成了1.5,再到2。
没管杨冰的反应,他们低着视线,也不敢和这些乘客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懒洋洋响起。
你们都是这一站上来的?
所有乘客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顾呈晔。
面对这样的视线,顾呈晔也只是笑。
抱歉,就是好奇而已。他起身靠在座位上,看着这些面容死灰、嘴唇紧抿的乘客,如果是哑巴,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林成:??
这还带说风凉话的吗?
就在乘客沉默间,顾呈晔摸着下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许濯转头扫了一眼车厢,冷淡地开口:第五排,第三个。
他的话音刚落,顾呈晔大步走到第五排的位置。还没等第五排的乘客有任何的反应,他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单手揪起来,扔到过道的地板上。
林成他们惊呼起来。
杨冰对他们嘘说了一声,示意安静。
细微的电流声。
在这样安静的车厢里,只有被摔在地上的这个乘客有声音。
顾呈晔没有过多犹豫。
在许濯走到他身边的那刻,他抓着对方的领口,干脆利落地往外一拉
无数的金属甲虫。
它们从这个乘客的口袋、袖子中爬出来,小机械腿不断抖动,往车厢内四散开来,攀爬上周围的车壁。
看起来,开局就输了一半。顾呈晔笑了笑,他看了眼芯片后起身说,之前你怀疑不是意外,现在看来,还真被你说对了。
说着,他朝许濯伸了手臂。
就见芯片上方写道
[受验者姓名:顾呈晔。]
[体力值:50]
[车厢污染指数:50]
第48章 .第五法则[二更]
这样的芯片数据一出来, 意思就变得很明显了。
一个乘客身上所带的甲虫,直接能让车厢的污染源变成50%,而仅仅是一个车厢,乘客数量就已经是50多名。
再来一个, 直接凑整到百了。
不过许濯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比起这样不做人事的数值设定, 他更关心的是体力值。
如果说体力值跟不上, 那么对于之后的过关将会带来极大的影响。
有什么感觉吗?许濯问顾呈晔。
暂时还没有。顾呈晔没再看一眼芯片, 不过可能需要省着点了。
一旁的孙泽看着他们,正要开口, 一个机械甲虫突然爬上了他的鞋面。
我去!他大喊了一声,连忙把随身携带的腰包砸过去。
咯嘣一声。
甲虫在他面前散了架。
看着散落的机械腿,孙泽可能没想到这么容易, 有点愣神地说:就这样?
林成正要回答他,视线无意瞥见他手上的芯片, 一下惊呼。
就见孙泽芯片上的体力值从100变成了80。
还没等孙泽对这个数字有任何的反应, 另一只机械甲虫又扑过来。
尽管知道要节省, 但这种突如其来的甲虫还是把孙泽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又抡起了背包。
这一次,机械甲虫没有被砸死。
在背包下,甲虫如绿豆般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然后, 猛地跳上孙泽的手臂,直接咬了一口。
孙泽吓得直接跳起来。
他甩了下手臂, 见甲虫的牙齿死死咬着他, 于是他又猛地挥了下忽然,他的手臂被抓住了。
别动。
许濯清冷的声线从背后传过来。
于是孙泽僵着成了木头人。
他的手臂被许濯紧紧扣住,而只是那么一下,伴着略微冰凉的触感, 许濯拿着小刀,干脆利落横切过去,轻而易举地把甲虫的从手臂上切落。
没有擦破一丝的皮肤,机械甲虫就这样将直接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收了匕首后,许濯看向自己的芯片
[受验者:许濯。]
[体力:90。]
顾呈晔笑了笑:看来吃亏的总是第一个。
许濯瞥他一眼,没说话。
林成在此时往前了几步,看到许濯只扣了10的体力值,立刻哇塞了一声。
许哥你也太省了吧。他说,这种你都能控制?
没控制。许濯回答。
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只是习惯了。
说起来也是。
因为旧伤的原因,每一次的受验场在追逐战和打斗方面,许濯几乎都用足了技巧,尽量保留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次也是,他的用力精准且巧妙,转瞬之间就把甲虫的利齿给切断了。
孙泽看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看着手臂上细密的几点牙印,尽管没有出血,但这样的两排痕迹,仍是看着依旧头皮发麻。
被甲虫咬了,会有什么后果吗?他忽然想到这一点。
林成摇头:目前还不清楚。
就在这时,杨冰忽然插话进来:如果多动,甲虫可能越咬越死,到最后说不定还能咬断骨头。
孙泽一听,额头直接冒汗。
它们牙口这么厉害?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牙痕,见着林成脸色苍白贴在车门那儿,于是只要求助离他最近的杨冰,能帮我把袖子往上撸一下吗?这样卡着伤口那儿难受。
杨冰见状往后退了几步,他像是要摆手,却又突然放下:让别人来吧,我看着也瘆得慌。
孙泽只能重新求助林成。
他看着细密的痕迹逐渐露出来,问:哥你刚才的推理,是真的吗?
也只是猜测。杨冰说着对上了许濯的目光,半晌说,不过我也不确定。
孙泽听着还是感慨了一句:只要不扣体力值就好
话音落下,芯片上的数值就变化了。
就像是在提醒他一样,顺带叮了一声,体力值从80变成了75。
孙泽:
他这开过光的嘴。
他们仍是站在列车的最前端。
伴着周围车窗变化的绚烂灯光,和逐渐减慢的车速,看起来列车即将要到达第二站。
而现在的情况比较棘手。
如果按照之前受验场的机制看,难度只会越来越高,对于在场这里的所有人来说,许濯觉得但是从体力值来看,已经棘手不少。
如果打个比方,这就和吹气球一样。
每次的充气量可大可小,却永远不知道每次的临界点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种来自不确定的恐惧感。
可能再拽一个乘客的衣服就直接变成了0,或者说,再上来一批乘客,污染指数直接成了100。
这样想着,许濯又微蹙起眉。
就在这时,在他面前的乘客忽然站起身,睁开双眼瞪着他们。
孙泽他们立刻靠了一声,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的芯片不断亮起、记录,和这个乘客身上的滴滴声混杂在一起。
许濯没有动。
他和顾呈晔都没有什么反应。
看着面前的乘客几秒,许濯开口问:你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我不想告诉如果滴滴滴。
一串连不成话语句。
到最后,他晃着脑袋,嘴里出现的只剩下滴滴的回答声。
许濯看了这个乘客一眼。
他长腿一跨,直接踩在上面的座位上,拎着乘客的衣领,说道:接下来,我问你答,点头摇头都可以。
乘客没怎么反应过来。
他又呜呜几声,不想配合。
就在这时,他的后脑感受到了一个冰凉的枪口。
乘客:
尽管他和人类无差异,三张芯片很完美地交错在脑内,但这把枪却不偏不倚地抵在他主干芯片的位置。
伴着一声慵懒的啧,他的身后响起另一个声音:都是机器人了,不至于听不懂吧。
乘客这才决定放弃。
他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平视许濯,像是在等许濯发问。
许濯见状,冷声开口:车站是怎么回事?
乘客:?
说好的你问我答呢。
他想要直接摇头,无奈听见了枪支轻微的咯嗒声。
于是只好开口:这个不知道。
真的?
乘客疯狂点头:应该是,六个车站,六批
和他一样的乘客。
他们只是听说能够搭乘列车去修理中心,所以才选择报名的。
因为手臂上的甲虫实在是太过于瘙痒了尽管他们是机器人,但很显然,这样的机械虫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和伤害。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通过空间转换仪器转到这里时,直接就碰上了面前这五位。其中,还有两个直接把他的伙伴摔在地上。
不过乘客也不敢问。
他也不敢说什么,脑袋里的芯片告诉他们,如果要保证安全,就要僵持不动。
都是系统要求的?
乘客乖乖点头:芯片芯片说的。
许濯听闻微蹙起眉。
系统芯片还和你们说什么了?
还有说如果要把虫子清缴干净,就必须要将面前的活物消灭。乘客在这时忽然流畅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活物,但是,说是必要时刻听候指令就可以消灭这些甲虫了。
毕竟,他们也是为了甲虫来的。
消灭机械甲虫比什么都重要,为了这一点,脑内的芯片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许濯没吭声。
乘客看着他,身子慢慢下移,然后,就当他坐回座位那刻,衣领又陡然一紧。
许濯再次把他拎起来。
乘客:
还知道什么?
没,没了乘客回答,不过在下秒,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下抬头,系统芯片说,可能列车洗手间会有线索,可以去查看。
衣领的力道一松。
乘客这次终于回到座位。
在他坐回去的那一刻,他的面容又变得死灰、没有生气,像一个被操纵的木偶十分呆滞地看着前方。
你怎么看?
没管芯片上减去10的体力值,许濯看向了顾呈晔。
顾呈晔摸着下巴,啧了一声:既然他说洗手间有东西,那就去。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孙泽和林成显然欲言又止。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孙泽鼓起勇气,小声提醒:那什么我们觉得可能有诈。
总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非得把我们往那里引。林成跟着附和,还有活物,怎么看都是我们
话音未落,许濯拉开了门。
顾呈晔看了他一眼:这么温柔?
省着点用。许濯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顾呈晔扯了扯嘴角。
看着面前这两位,孙泽也已经习惯了。
他看着站在一旁略微发愣的杨冰,拍了拍肩膀说:会习惯的。
最后,这个乘客伴着他们车门关上,嘴角忽然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就要成功了。
他机械冰冷的语句回荡在车厢内。
第49章 .第五法则[三更]
洗手间在车厢前端的位置。
当许濯拉开门的时候, 一股说不上来的腐臭气味就这样飘过来。
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夹杂着一些类似于机油的生锈味,难闻至极。
孙泽他们一闻,直接捂住了鼻子。
我草这也太臭了。林成看着许濯只拉开一个角的门缝, 皱眉说, 感觉刚才在围城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 还没等再劝一句说等会儿再开, 许濯一下拉开门。
就见洗手间里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众人:???
臭味依旧源源不断,但无论是洗手台盆, 还是便器,白瓷的颜色程亮,连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许濯和顾呈晔就走进洗手间。
说实话,列车上的洗手间大不到什么地方去。
加上两个大高个, 那就更显得逼仄
他们只能背靠着背, 贴着双方, 许濯负责检查台盆下方的水管。而顾呈晔则负责抬头拆天花板。
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许濯先是不适应地皱眉,然后没说什么,直接拆开了台盆的木板。
伴着格的一声。
木板被他移开。
无数的零件毫无征兆地掉落出来。
扭曲的机械臂, 拉了半截的、还露着电线的机械手掌,它们粘着漆黑干涸的机油, 黏糊地散发出刺鼻的机械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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