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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Aegis

    《撞邪》作者:Aegis
    【本土克系/微恐/18点】
    他是不是从来都没告诉你,你和他的种族隔离其实比人和草履虫的都大?他真是跨越一切本能去爱你的。
    白岐玉的家里,好像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午夜辗转时令人发狂的海腥味儿,
    下水道回荡的嘈杂吵闹人声,
    肿胀头颅的山神爷萦绕的甜腻香气,
    无法逃离的德租界防空洞的噩梦
    如果理智有一条线,一旦越过就会彻底崩溃,他正游走边缘。
    我们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世界,一刻也没有。
    【第一幕:祂于漆黑海岸的洞穴中苏醒,尾随而来。
    然后分裂成十个人求交往。
    亲爱的,在?你喜欢的脸我都有,恋爱吗?
    白岐玉:众所周知,人类是不会与十个人一起谈恋爱的。
    【第二幕:模糊巨人徜徉于地平线尽头,他正融化,融化于眷族之狂欢。
    然后继续求交往。
    亲爱的,在?高(20000米)富帅,恋爱吗?
    白岐玉:众所周知,人类是不会和一一百栋楼谈恋爱的。
    【第三幕:白岐玉表示没有第三幕了,因为他已学尽华夏秘术,准备碳烤海鲜。
    【阅前提示】
    1,被邪物蒙眼亲亲的漂亮受VS病娇霸总男德班长阴鸷攻(会切片)
    2,会有本土萨满,出马仙、本土克系的私设OOC等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恐怖 异闻传说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岐玉 ┃ 配角: ┃ 其它:克苏鲁,出马仙,coc
    一句话简介:全身上下的心脏都爱你
    立意:真勇士应当直面惨淡的真相
    第1章 失序
    千万张口正嘈杂吵闹。
    那是一片语法缺失又自成体系,人类无法理解,一旦细想便亵\渎全部价值观的污秽语言。
    可白岐玉听得懂。
    它们在说:
    你们不不不该吃它他他它。
    你不该任由他们他们做下约定决定决策契约合约。
    步入步入入那个漆黑滩涂的潮冷洞穴。
    你被分成了两个?不不是两个不是不不!
    步入崩溃,对白岐玉来说,是悬于脖颈之上的铡刀,落下是或早或晚的事。
    但在清醒状态下感受理智的泯灭,无疑是极端的痛苦。
    像一把冰锥敲开了大脑,并在里面搅动,脑髓与思考能力一齐从小孔里流出。大脑开始变成一片浆糊,一片从未存在过意识的空白。
    坠落。
    坠落
    那些无形的阴影,无上欢喜的凝做万千只难以名状、亵渎常理的肢干,从任意一处背光崎岖处蔓延,将白岐玉包裹。
    触感是分明是空若无物的,但他就是能感受到祂收紧怀抱时的愉悦。
    为了体贴他,化作人类头颅模样的首垂下来,温柔又放肆的细细密密的亲他。
    亲他的额头,冻得发红的鼻头,满是泪水的脸颊,还有柔软的耳垂和唇。
    祂的舌很软,也很长,比正常人的尺寸要长一半多。如果掠过口腔,也会引发生理性的战栗。
    有力的千百只臂膀牢牢箍紧他,有好几个瞬间,白岐玉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亲爱的,祂很温柔的说,接纳我,获得新生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他即将沦为无序,即将与愚钝融为一体,也即将解脱,步入梦寐以求的疯狂。
    对现在的白岐玉来说,或许,疯狂是最好的解脱。
    战栗的泪水划过红肿的眼角,白岐玉麻木的望向深渊般混沌的夜空。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求预收:讨阴债】
    (背景:全人类陷入异变与疯狂不自知,唯一清醒人类的漂亮神经质娇气受VS披皮趁虚而入攻)
    世界陷入失序的第三天,凌华露找到了一个人。
    好起来了的是:这是除他之外,唯一保有人类形态的人。
    坏起来了的是:这是五年前,凌华露拒绝了表白的人。
    还傲慢厌恶的拒绝了三次,骂人家死变态。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凌华露一定冲回五年前,强迫自己答应下来。
    不过,现在答应好像也不晚?
    崩坏离析的死亡循环,
    断肢残骸的天幕,
    失控的城郊老化工厂
    在世界终末之日亲吻你,
    与爱和万物渡过余生的倒计时
    第2章 同居的人
    一个月前。
    白岐玉惊醒于被分尸的噩梦。
    十几个无脸人一涌而上,在疯魔怪笑中肢解了他。
    每一块碎肉都被争抢、带走,放置于最精致的保险柜与展览罩。
    他身体中的汁液淅淅沥沥,响个不停
    睁眼后,却发现,原来是家里哪里漏水了。
    梦中的恐惧过于真实,白岐玉睡眠不好,也不敢下床,听着水声,睁眼了一晚。
    直到天花板打上鱼肚白的微光,那股呼吸困难的心悸才淡去。
    洗漱时,他发现,漏水的是卫生间的门口。
    积了一滩清水,虫豸的尸体神经质的在水面上打转,像是谁半夜起夜时,不小心洒了一杯水在地上。
    明明卫生间内光洁明亮,一丝水渍也没有。
    没得到应有的休息,他的眼睛遍布血丝,同事们打趣他:熬夜打游戏了?
    主美今儿也没来,你俩昨晚开黑?
    白岐玉是那种很白的人,今儿气色不好,在室内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看,惨白的像纸。
    不过他五官优越,双眼皮儿深,小鼻子小脸的,这么一看,有种诡异的昳丽感,换别人就是阴恻恻的纸扎人了。
    没,白岐玉疲倦的笑笑,家里漏水了,滴了一晚上,很吵。我睡眠浅,没怎么睡着。
    斜对面的同事人称老马,大呼小叫的:现在的建筑都是豆腐渣工程,我的新房子也他妈的漏水,五万一平的大产权房,敢信?
    白岐玉敷衍道:确实。
    物业那群底层渣滓,领钱不干活,修东西都修不好!还是我自己找的师傅靠谱。
    说着,老马翻起手机:我把维修的号码给你。
    不用
    听说你一个人租房?还是国土局那个又脏又小的老宿舍?哎真不容易,幸亏我是本地人老马热情的说,我和你说啊,生活中一点一滴都不要得过且过,不然日子会越过越糟!
    其他同事朝白岐玉挤眉弄眼,俨然是不应下还要闹更大。
    白岐玉在心里翻个白眼,要了联系方式,老马才满意的刹车。
    这档小事没在白岐玉的生活中引起太大波澜,他也没有找师傅维修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修,都治标不治本。
    这是他观察整整一年后得出的结论。
    漏水,丢东西,稀奇古怪的怪声,胡乱移动的物品
    不是因为地段偏、楼房老、进小偷,而是因为,他的房间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他要搬家。
    他必须搬家。
    晚上加班完,已经十点过半了。
    路灯晕黄的光芒包裹着夜归者们,软件园的夜晚只有无数个像他一样的沉默的、断了一截的电线杆,在寂静风声里移动。
    等出租时,白岐玉收到了房屋中介的短信。
    【您好,我是小黄。您昨天咨询过天合小区的房子是吧?您看这周六下午有空吗?】
    其实是没空的,周六要加班。
    去吧。
    寒风中,给负责人删删减减,请了周六的假,出租也就来了。
    这是一辆最近马路上少见的老式出租,脱色的橙黄烤漆,晃晃悠悠的座椅。
    每个缝隙里渗出的烟臭味都在诉说年代感。
    白岐玉拉开后座一瞥,就关上了,拉开副驾驶进去。
    见他神情不自然,司机赔笑道:老车了,开了九年多。我这不争气的赚不够钱换车。您多包涵。
    白岐玉只说了声没事,就装作小憩,闭上了眼睛。
    让他放弃后座的,是后座角落的一堆黏糊糊的黑泥。
    巴掌大,摇摇晃晃的随车子运行颤动。
    像海边阴湿滩涂的黑泥,反射着冷白的水光,单是看一眼,口鼻间便仿佛充盈着海藻的腥味耳。
    现在的出租车都不用卫生检修吗?白岐玉烦躁的想。
    他不安的用右手紧紧压住左手,指尖一下一下的在手背上画圈。
    车很破,却很稳,十二分钟,白岐玉到了家。
    他要扫二维码付款,司机却为难的摇头:不好意思,只收现金。
    现金?什么时代了还只收现金?
    白岐玉刚要开口说话,不经意瞥了一眼后视镜,脖子后面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那堆潮湿的黑泥扩散了。
    不是最初看到的巴掌大,一整个后座、后座下方,满满的都是。
    黑泥仿佛有生命,一起一伏的呼吸着,怔愣间,阴影处好像闪烁了一下,下一秒,一只人类的手掌从黑泥崎岖处伸出。
    一只、两只、三只
    每一处起伏都是一只手掌,万千只细小恶心的手掌抽搐着,一点一点朝前蠕动着爬来!
    白岐玉想尖叫,想问司机怎么回事,却发现,那堆黑泥的末尾自阴影处朝前蔓延,连接到驾驶座司机的下半身。
    白岐玉颤抖着拆下手机壳。
    这还是老马某日絮絮叨叨时,随口一提的小技巧:手机壳后放一张百元大钞,万一手机没电,或遇到不能电子支付的商贩,能应急。
    他记得清楚,当时他还在实习,带他的前辈提了一嘴:就算平日不用,古来今往,钱币都是人气重的东西,能辟邪!
    他表面八风不动,左手伸出粉色大钞,右手试探的摸上车把。
    给。
    司机变了脸。
    方才和蔼懦弱的大叔,一眨眼面色铁青,双目翻白。
    没别的了吗?找不开。
    不用找了。白岐玉说,剩下的当小费。
    他顾不得司机回话,一把拉开车门,把大钞往司机那一扔,三步并作两步朝外冲!
    穿过昏暗不见五指的小区路,穿过迫近秋季还吱吱喳喳的虫鸣声,冲向老楼上昏黄零星的住户灯
    连小区里每次见了他都要上来蹭饭的流浪猫,也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蔓延的不祥,被踩了尾巴一样,惨烈的喵了一声,窜进黑暗。
    跑出将近几十米,白岐玉才喘着粗气,放缓脚步,回头去看。
    小区大门,久年失修的白炽灯泡下,哪儿还有什么车影?
    突然,白岐玉砰的撞上了一个人。
    这人结实的很,像一座山,纹丝不动,把白岐玉撞了一个趔趄。
    可白岐玉不看路有错在先,他道歉道:不好意思
    说完,便避开男人朝前走。
    白岐玉还在想那辆车的事儿,越想越不舒服,害怕是一方面,还浑身犯恶心。
    这幻觉太离奇,太荒谬,他又不禁想是不是看错了?
    或许,就是个不与时俱进、不讲卫生的老司机
    直到走到楼栋下,才听到背后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对上一双关心的眼。
    你这是怎么了?
    是刚才山一样的男的。
    微弱的楼道灯下,白岐玉才看清他的模样:这人还挺高,至少一米九。
    一件无花色的黑色长袖,宽肩窄腰的;下面是运动裤,勾勒出修长有力的大腿。
    最瞩目的,不是男人的身材,而是他的白。
    白岐玉自认为已经很白了,可男人比他还白,像从未见过天日、鱼肚皮发腻的白,似乎摁下去,就会溢出咸湿的海水。
    可令白岐玉不舒服的,是他的笑。
    分明一张冷峻漠然的面庞,偏偏在勾着嘴角笑,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像雕像成型前临时推翻了旧骨相,凭空糊了一张脸上去似的。
    喊我有事吗?
    我似乎撞得你很重。没事吧?
    没事,谢谢。
    见白岐玉要走,男人喊住了他:真少见我是说你的面相。会长命百岁。
    哈?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一瞬间,白岐玉脑中闪过了很多可能:保险、传销、邪\教传道士,甚至踩点的犯罪团伙。
    仔细想来,小区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了?这样存在感极强的脸和身材,只要一眼就忘不掉。
    白岐玉握紧手机转身:你
    男人微笑着打断他:抱歉,我口不择言了。我自学过面相,你的实在是好,忍不住喊住你。
    他顿了顿: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刚搬来的住户,张一贺。
    白岐玉没有理会他的恭维,质疑道:刚搬来?你住哪儿?
    中单元三楼。
    白岐玉愣了一下,才明白中单元是指的二单元。
    楼老,一共三个单元,很多住习惯的人把二单元喊做中单元。
    张一贺指了指二单元:那边那一堆都是我的东西,还没搬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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