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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后,我再次出柜了[古穿今]——三夜天(6

    我也不回。李睿一笑:咱学校食堂的伙食还不错,你可以尝尝那个照烧
    没等说完,手机震了一下,看到短信后,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抓起书包就往外跑:我男朋友来接我啦,我先走,下午见!
    长到腰际的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灵动又俏皮,恋爱中的女孩子果然都很可爱。
    卡文笑着收回视线,合上课本正要去食堂,手机在此时响起来。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来电显示:妈妈。
    他盯着手机看了半晌,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穿越至今第一次接电话,他还没搞清楚该怎么操作,思索了半天,一划,竟给楚伊人挂了!
    但很快,对方又重新打过来。
    又一划,再次给挂了!
    卡文:
    估计再打不通,楚伊人该着急了。他也很着急,等铃声再响起来的时候,可不敢随便乱划了,瞅了眼教室,人都走干净了,只剩王盼还趴在座位上顶着书呼呼大睡,鼾声打得震天响,连手机铃声都没能吵醒他。
    卡文捧着手机走过去,同学。
    王盼挪了下腿,继续睡。
    卡文又说:同学?
    王盼头晃了晃,书掉在地上,依然没醒。
    卡文拍了他一下,同学!
    王盼一个激灵,扑棱从座位上爬起来,六神无主地喊:李老虎!是李老虎来了吗?!
    没有没有,已经放学了。卡文赶忙说,把手机递过去,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该怎么接电话?
    王盼原本睡得迷迷瞪瞪的,听到这话,表情先是古怪,随后眼中渐渐有了光彩。
    不过,是目露凶光的光。
    逗他呢吧!用着许多人卖肾都买不起的新款iPhone,会不知道该怎么接电话?
    王盼一下把他的手机给拍在地上,睥睨地说:我不找你麻烦,你反而先过来招惹我是吧?有种下午放学别走,咱操场见!
    卡文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更壮硕不少的王盼,眼睛不眨地问:怎么,你想约架?
    王盼一愣,对方面不改色,让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才是被恫吓的那个,于是果断用手指着卡文的鼻尖,又撂了一句狠话:等着瞧!绝对要你好看!
    说完,不等卡文应战,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个像铁塔般魁梧的背影。
    卡文:经常进派出所的人,都这么横的吗?
    .
    经检验,初代iPhone的质量还算OK,没被摔坏。
    而楚伊人女士,则将华夏民族吃苦耐劳锲而不舍的优良传统发挥到极致,屡打屡挂,屡挂屡打。
    在经历一次次失败后,卡文同学终于从实践中总结出真理,成功接通了电话。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女士记挂儿子,在拍戏空档打电话过来慰问一下,聊得无非是什么昨晚睡得好不好啦,新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友不友善啦之类。
    已经分好班了,我在29班。卡文说:学校老师都挺好的,挺照顾我。
    那就好,那就好。楚伊人听上去放心了不少,声音很杂,像是在聚餐,对了,颜巍呢?昨晚你俩相处愉不愉快?
    卡文:
    这是什么刁钻问题?
    想起昨天楚伊人前脚刚走,后脚颜巍就冷着脸跟他签订约法三章的模样,卡文弯起嘴角,很愉快,妈妈,你放心吧,师伯人很好的。
    是吧,昨天只跟他聊了一会儿我就知道,把你交给他肯定没错!楚伊人说:有文化、有礼貌,嘴还甜,会说话,关键是人长得还帅。啊宝贝儿,在为人处世这方面,你平时可得多跟他学着点儿。
    嗯,嗯嗯。卡文只能应着,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对颜巍,楚伊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滔滔不绝,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样,她还越看越满意了?
    为防止话题往某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卡文赶忙借口去吃饭,把电话给挂了。
    心有余悸地想:Dear mommy!你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是因为你没看见他后来什么样!可爱炸毛了,简直跟个刺猬一样!
    谁知,想曹操,曹操到。刚挂完他mommy的电话,颜巍就打来了,而且同样颇具吃苦耐劳锲而不舍的奋斗精神。
    他一直不接,手机铃就一直唱个不听。
    卡文深吸口气,定定神,手指往右一划,喂?师伯?
    吃饭了吗?颜巍问,应该是午间休息,听起来比较悠闲。
    还没,正在餐厅排队。卡文说,从消毒柜里拿了个餐盘,站在百米长龙的尾部,跟着龟速地往前挪。
    李建跟我说了,你在29班,怎么样,都还适应吗?
    卡文喊他一声师伯,他好像就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连问问题的内容和语气都跟楚女士一样。
    于是,卡文把回答楚伊人的那套说辞又原封不动地向颜巍复述了一遍,没提有人找他约架的事儿。
    行,你先吃饭吧。颜巍说,卡文嗯了声,正要结束通话,他又想起什么,问:对了,给你的糖吃了吗?甜不?
    啊,卡文一怔,他竟忘了这茬儿!可直接跟颜巍说还没吃的话,好像辜负了对方的好意,就说:刚才吃了一块,挺甜的。
    电话那边,颜巍笑起来:思索了千分之五秒,小孩儿,你最好别对我撒谎。
    卡文脸一下就红了,怎么忘了对方是研究心理学的,根本瞒不住。
    没吃就没吃,我又不会按头逼你吃,别害怕。听他不说话,颜巍笑,下午放学我去接你,校门口见。
    好的。直到挂电话,卡文才长长松了口气。已经快排到他了,但窗口里的饭菜也所剩无几。
    打饭的阿姨时不时抬下头,看还有多少人排队,又还剩多少饭菜,估量着够不够分。
    前面有个姑娘指着土豆鸡块说,我要这个,阿姨。
    这个?阿姨一勺子挖下去,盛起满满一勺鸡块。
    姑娘盯着色泽金黄的鸡块垂涎三尺,喊道:阿姨!手别抖啊,千万别抖!
    阿姨手一颤,咚!咚!咚!咚!几下,鸡块全掉回了盆里,溅起几滴汤汁,瞬间只剩下几块干巴巴的土豆。
    姑娘哀嚎一声,苍天呐
    阿姨无辜地冲她眨眨眼,你要不喊就好了,刚才喊那一声,吓得我手都抖了。
    噗
    姑娘走了,阿姨对卡文翻个白眼,笑什么笑,你要啥?
    卡文忍着笑,指了下土豆鸡:我也要这个。
    果然,到盘子里之后就变得只有土豆,没有鸡啦。
    他不禁要怀疑,或许从最开始,盆里就只有这几块鸡,压根没被打出去过。
    看来,不管是五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后,所有食堂的打饭阿姨都有个相同的毛病手老抖!
    卡文找了个空位坐下,他一走过去,旁边的几个男生都神色古怪地端着餐盘走开了,好像他身上有流感病毒,挨近了会传染一样。
    卡文瞟了一眼,见他们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边说边还偷偷打量他,眼神里带着点同情,隐约能听到一两个活该倒霉死定了的字眼儿。
    ???
    卡文一头雾水,他怎么就活该倒霉,怎么就死定了?
    .
    带着疑问,卡文吃完了午饭,见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打算转转校园,熟悉下环境。
    剥了颗大白兔搁嘴里,红豆口味的,甜味不是特别重,香味倒很浓郁,就这么含在口中,插着兜边吃边走,偌大个校园,即使所有人都孤立他,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孤单。
    学校有个挺大的人工湖,叫三元湖。
    湖心岛上有个小凉亭,这会儿秋老虎正作威作福,亭子上也不凉快,学校的合唱团正在那里彩排,唱着首他从没听过的意大利歌,他在旁边听了会儿就下来了,往前走是逸夫楼,再往东,就到了操场。
    天气太热,操场上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男生在打球,倒是操场一角的铁栅栏处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直到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栅栏外摆摊儿,小小的三轮车上堆满了瓜子饮料矿泉水,甚至有个男生花五块钱,悄悄取走了一包硬壳的哈德门。
    卡文眯起眼睛,捏了捏兜里的十块钱。
    同学,你要什么?辣条五毛一包,无花果一块一袋!小贩儿烫着一头焦黄的小卷毛,手里抓着一把零钱问他。
    卡文贴着栅栏,看了眼刚离开的男生。
    小贩立刻会意,笑嘻嘻说:我懂我懂,硬的五块,软的七块。
    为什么软的比硬的还贵?
    因为软的好往兜里藏啊,不容易被老师抓包。小贩说:想好没,要哪个?
    卡文把钱递给他,七块的吧。
    小贩摸了半天才掏出盒压变了形的软包哈德门,正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远处传来李建的声音:
    说了多少次学校不让摆摊,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再来我就要去工商局告你!
    学生们一哄而散,小贩把烟胡乱往卡文手里一塞,夺了钱推车就跑。
    卡文正要说你还没找零呢,李建就带着纪律部的一群学生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见只剩了他一个,问:你怎么搁这儿买东西?
    卡文把烟往宽松的校服袖子里藏了藏,低着头无辜状:渴了,买瓶水。
    李建看看他,发现他手里并没拿水,说:还没来得及买吧?一会儿去我办公室喝。
    卡文被对方的热情吓了一跳,忙说:不用了老师,其实也没那么渴。
    李建以为他太内向,不好意思去办公室,就没强求,只语重心长地说:明天记着让颜巍给你准备个杯子,以后渴了就去食堂打开水喝,喝太多碳酸饮料不好,何况这小摊上买的很多都是三无产品。
    嗯。卡文点头,知道了老师。
    仔细想想,李建这个教导主任当得挺不容易的。
    不光要抓纪律、抓学习,连学生们平时吃什么、用什么都得一一关心,难怪他看起来黑瘦黑瘦的,都是累得。
    .
    卡文揣着烟回到教学楼,手心里早就出了一层汗,好险,差点儿给撞见了。
    要真撞见了,李建不定怎么跟颜巍说呢。偏偏他又没法跟颜巍解释。
    前世,他父亲死去不久,母亲又病重,他求医无门,只能靠抽烟来麻痹自己,因此染上了很重的烟瘾,甚至养成了不抽烟难睡觉的习惯。前几天放假在家,保姆盯得紧,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会儿,他拐进男厕所找个隔间插好门,终于点着了一根,倚在塑料隔板上,支着条腿,眯着眼懒懒吸了一口。
    味道跟他前世抽的不大一样,有点儿冲,辣的他眼眶都红了,但前所未有的惬意迅速传遍了全身。
    在这个小隔间,没人看见他,他也无须伪装,数日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轻松。
    兄弟,搁里边偷着抽烟呢吧,我都闻到味儿了。这时,洗手间进来个人,从外面敲敲他的门,有火吗,借我个火,我也来根儿。
    听声音有些耳熟。
    卡文打开门,冲对方弹了弹烟灰,笑得一脸玩世不恭:对不起,不借。
    第6章 chapter6 慌张
    Х!怎么是你?!王盼大张着嘴,表情比在厕所撞见有人吃屎还夸张。
    怎么,看到我让你很意外?卡文嘴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眯着眼吐出一口烟圈,慵懒的神态像只高贵的猫,要怪,只能怪冤家路窄咯。
    王盼缓过神来,冷笑了声,想不到好学生竟然还抽烟,艾卡文,你算是被我抓到把柄了,敢这么横,就不怕我去李老虎那里告你?!
    你只管去告个试试。卡文抽完最后一口,淡定地把烟蒂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看着烟卷随着水流打着旋儿消失,他无辜地摊摊手,你猜,李主任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说罢,绕过傻眼的王盼,到洗手台边洗手。
    敢跟我一二三四的?王盼回身扳住卡文的肩膀,一拉一伸,一下把他掼到了墙上,薅着头发死死按住。
    嗯!卡文闷哼一声,胸口被撞得生疼,脸紧紧挤压在瓷砖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干什么?要在,这里动手吗?
    打火机就是证据!王盼一手控制住卡文,边说边翻他的校服口袋,没翻到打火机,倒先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不由讥笑,都多大了还吃这个,你该不会还没断奶吧哈哈。
    说着,把糖丢在了地上。
    卡文眼神一凌,手肘上提,正要有起势,突然看到走廊里有个人正往这边走,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反抗,任由王盼掏完衣兜掏裤兜,不仅掏走了打火机,还掏走了剩下的半盒烟。
    看你到时候怎么狡辩!王盼松开他,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战利品。
    卡文不说话,半蹲着,低头默默地捡着撒了一地的大白兔奶糖,清瘦的身子缩成一小团,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
    对方的毫无反应让王盼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成就感都没有。照理说不应该啊,刚才不还挺牙尖嘴利的吗?正要再做点什么欺负欺负他,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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