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有个妻(GL)——七月岸(12)
卫紫菀一听这话便追问道:二姐怎么知道的。
什么怎么知道?白萝被问得一愣,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卫紫菀冲着白萝一笑,语气放慢道:二姐怎么知道桂花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大哥还没听懂我说什么吧,二姐却是全都懂了。
说罢,她打量了白李一眼。
白李当然是一头雾水,满眼都充满了迷惑,他做什么事了?什么摘桂花?
白萝见状面色一僵,这个狐狸精竟然在这等她呢,果真是个不安分的。
她眼睛眯了眯,装傻道:紫菀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听不懂了,这不是一直都在顺着你的话说吗?
卫紫菀笑意加深:原来二姐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以为你知道我们需要桂花呢,不过现在倒是不需要了。
还真会装傻,可惜已经露出马脚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白萝此时心底恨不得咬牙,脸上却只能跟着笑:妹妹不需要桂花了吗?可是想好怎么把那些黄豆卖掉了?。
卫紫菀一脸惊讶:二姐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怎么又能听懂我说什么了,我可没说桂花和我们卖黄豆有什么关系?
来呀,再继续装啊,看我怎么戳穿你。
白萝的神色又僵了一下,脸上笑得也不自然了些:刚听妹妹说了一句,我只是心中有猜测而已,难道真叫我猜准了?
卫紫菀笑脸灿烂:对啊,二姐猜的一点也不差,不过我们已经跟楼上楼的席大管事商量好了,他答应以两倍的价格买下我们的黄豆,所以不需要桂花了呢。
暗中作祟的老鼠最是怕见光的,你见不得光,我就更要把你拉到阳光下了。
楼上楼的席大管事?还是以两倍的价格,那个大管事的脑子被门夹了吗?白萝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但看着卫紫菀煞有其事的模样,她又往深处想了想,这个狐狸精应该不会随便说这种大话,难道是真的。
可她们凭什么呢?
白萝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卫紫菀的脸,不安分的狐狸精能凭什么,难不成是凭这张脸?
想到这,她心跳一快,掩下心里的激动道:那就恭喜妹妹了,能让楼上楼出双倍的价格真是不简单呢?待到大家知道是出卖美色换来的,看你们的脸还往哪搁。
卫紫菀笑意不减:那是自然,凡事都要凭自己的本事,二姐说是不是?
妹妹真是好本事,既然你们已经得了楼上楼的青眼,我就不瞎操心了。白萝心思微动,颔首冲着白李行了个礼就走了。
白李一愣,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
白芷看得也一脸懵,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打了一架,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卫紫菀看向懵Bi的两人,温声道: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们便不打搅大哥了,一会楼上楼的人该来了。
嗯,好。白芷下意识地应了,起身跟着卫紫菀离开。
白李无知无觉地点头,待人都走了,他猛地晃了一下头。
什么话都说清楚了,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感觉一点都不清楚呢。
去打听打听,山庄里的桂花都是怎么一回事。
白李想不通,顿觉比昨天还糟心。
他吩咐随从去打听一番之后,仍旧一知半解,便只得去后院找父亲说道说道。
后院,听完儿子的叙述,白术神色微暗:孩子都长大了,这心思也变大了,我儿无需去在意她们怎么斗,好生打理山庄便是。
白李垂首应是,他心里虽然还不明白,但听父亲的吩咐总没错,当下便决定把这些事先放到一边,安心去忙自己的事了。
第24章 24
待到白李带上门走远,白术才叹息一声:一山不容二虎,总有一个要让路,暗中盯着陆管事,看他到底忠心谁。
也不知那个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陆管事一直是他的人,现在看来,却未必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好似他在自言自语一般。
另一边,白芷和卫紫菀离开了大厅,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待到走回她们的的房间,白芷才有机会问道:你与二姐之间是不是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付?卫紫菀随意坐下,接过白芷说到一半的话。
白芷淡淡嗯了一声,她想问得就是这个。
卫紫菀唇角轻扬:夫君没看明白?还觉得你那二姐是好人?
白芷不由得抿了抿唇,她是不太明白,方才在大厅那莫名剑拔弩张的氛围是从何而来,但也隐约察觉出了白萝的不对劲。
不像是单纯的好意。
一开始说的话虽然和善,但话里话外都像在是站在大哥的立场看问题,显得她们有些不懂事。
后来嘛?
后来似乎就是在和这个祸水你一言我一句的打哑谜了。
等一下!站在大哥的角度,衬托她们不懂事,怎么感觉
白芷想起她们的初衷,蓦地心头一凛,引蛇出洞!
她压下心底的震惊,看向卫紫菀:难道说?
卫紫菀勾唇轻笑:现在明白了?还不算太傻。
白芷心里复杂地点了点头:可是这样,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有道是无利不起早,白萝这样暗中针对她们是为了什么呢?
见白芷目露不解,卫紫菀轻叹一口气:白萝暗中找我们麻烦无外乎有三种可能,一是她可以从中得到好处,二是我们的到来妨碍到了她的利益。
第三种可能呢?白芷微微点头,不由追问。
这两种可能目前都没有头绪,或许是因为第三种可能。
卫紫菀挑眉看向她:第三种可能嘛,或许是因为嫉妒我的美貌。
当然也可能这这位白二小姐闲得没事干,就喜欢做给别人添堵的事。
白芷嘴角一抽,差点当场翻个白眼:应该是前两种可能。
至于第三种,这个祸水的脑子怕是被大水淹了,整天怀疑别人嫉妒她的美貌,这是得了什么大病。
卫紫菀也不计较,笑盈盈道:夫君说得对。
白芷闷闷喝茶,总觉得这个祸水在敷衍她。
再说白萝离开大厅后就吩咐自己的丫鬟传出话去,于是不出一个时辰,山庄里的人都知道白芷和卫紫菀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那些黄豆以两倍的价格卖出去了。
买黄豆的还是楼上楼的大管事。
楼上楼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那是百钺第一大酒楼,分店遍布各地,名声和势力不是一般得大,人家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以两倍的价格买那些黄豆呢。
哦,对了,那个卫姑娘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一双眼睛勾人得很,说不定就是使了什么美人计,人家楼上楼的大管事才甘愿做这个冤大头。
流言越传越偏,待到楼上楼的人来拉黄豆的时候,众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了一眼,这一打量更不得了,来人竟然是席大管事本人。
席管事本来是准备派几个小厮来的,可是桂花酿豆腐的配方呈上去后,负责宁林府的总管事听说了此事,特意吩咐让他亲自来走一趟。
想到总管事的吩咐,他心里也忍不住打鼓,难道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大背景?
楼上楼的大管事拜访凌绝山庄,那是贵客,白李身为少庄主,稍一沉思,想到父亲对楼上楼的态度,便带了些人亲自到山庄门前迎客。
两人相互恭维一番,话题转到正事上。
不劳少庄主费心招待了,席某此来是为履行约定,来买贵庄白芷小兄弟的黄豆,酒楼事物繁忙,就不逗留了。席管事笑呵呵地言明来意。
白李心中一动,没有纠正他白芷是女子:席管事稍等,晚辈这就差人去把黄豆拉来。
这么一耽搁,白芷和卫紫菀还没到,白萝倒是闻讯先赶来了。
她浅浅行了个礼,佯装好奇道:听闻楼上楼是以两倍的价格买下妹妹的黄豆,不知贵酒楼可还需要,我们山庄的黄豆倒是还有一些。
席管事眼神一变,心底顿时警觉,此女来着不善。
他心里下意识地戒备起来,面上则不显道:二小姐说笑了,我们以两倍的价格买下黄豆,是因为这些黄豆值这个价格,再多的,我们也买不起啊哈哈哈。
席管事不轻不重地开了个玩笑。
白李则在一旁皱了皱眉:二妹,不可对客人无理。
白萝闻言精神一振,心底已经忍不住激动,果然有问题,她继续装无辜道:大哥,人家只是好奇嘛,敢问席管事,为何偏偏那些黄豆值两倍的价格,再多的却不行呢?
席管事不知道白芷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桂花酿豆腐的配方,便没有回答,而是佯装为难。
白萝见状面色一喜,那个狐狸精真是靠美色!哼,一会看你们还怎么猖狂。
白李见席管事面露为难,适时地解围道:我二妹年幼无知,让您见笑了。
席管事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不远处朝这里正走来的人,明显是不想搭话了。
凌绝山庄虽然不小,却没什么势力,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经营有方的农庄罢了,和楼上楼比差远了,他不必费心应付。
若不是得了总管事的吩咐,他甚至不必亲自来。
待到白芷走近,席管事便打招呼道:白老弟,卫姑娘,席某来兑现承诺了,这是剩下的十两银子。
在外人面前,卫紫菀谨守规矩没有动,白芷便伸手接过银子揣到怀里。
同时心底叹息,一会回了房,这个祸水一定会把银子要走,她也就捂这么一会,想想真心酸。
席管事,这里是二十石黄豆,您清点一下。
席管事挥挥手,让小厮直接搬上马车:白老弟办事,我放心。
白萝见差不多该出手了,便面带笑意道:两位妹妹不知怎么做到以两倍价格卖出这些黄豆的,姐姐实在是好奇。
白芷视线一顿,看向卫紫菀。
卫紫菀便语气平静道:说出来也没什么,夫君研制了一道甜汤的方子,我们把方子免费赠予楼上楼,席管事便将心比心,好意多出些银子买下了这些黄豆罢了。
甜汤方子?
白萝正欲再问,就听白李语气不悦道:二妹,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父亲不让他多管这两位妹妹之间的事,可在外人面前唇枪舌战太不应该,二妹今天有些不知分寸了。
席管事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见,乐呵呵地见人把黄豆都搬上马车,才状似感叹道:平郡王才刚被歹人暗害,咱们宁林府这一年都不能大兴喜事了,老百姓的日子苦啊,白老弟留步,少庄主留步,席某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又打量了一眼白芷,方才白二小姐说什么?两位妹妹?
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哎,也不知总管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经意地透露平郡王身亡之事,可真是难为死他了。
众人目送楼上楼的马车远去,白萝马上质问方才听到的话:两位妹妹真的研制了什么甜汤方子?
卫紫菀浅笑:对啊,过几日待楼上楼开始售卖后,夫君还准备请山庄里的人一起尝尝呢。
两位妹妹把方子赠予楼上楼了?白萝眉目沉沉。
第25章 25
对啊,不然席管事也不会投桃报李买下这些黄豆。卫紫菀看了眼旁观不语的白李,方才在外人面前还知道制止。
席管事一走,这位好大哥就事不关己了,还真是有意思。
白萝压着心底的不满,扬声道:两位妹妹既然研制出了新方子,为何不想着交给山庄,而是白白送给了外人。
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卫紫菀特意看了白李一眼,别有深意道:我与夫君只想着让大哥满意,当时没想那么多呢,下次若再有什么方子,一定先给姐姐过目。
白萝下意识地也看了眼白李,她心里一慌,忙道:紫菀妹妹说笑了,给我过目做什么,咱们山庄主事的是大哥,应该给大哥过目才是。
这个狐狸精竟敢给她挖坑,也不知大哥会不会多想。
卫紫菀柔柔一笑:哦,原来山庄主事的人是大哥啊,我还以为是二姐呢,毕竟大哥什么都没说,倒是二姐好像对我们很不满呢?
白萝顿时面色难看,她看着卫紫菀嘴角挂着的讥笑,只觉得怒意翻腾。
白李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场:都少说两句,莫要叫下人看笑话。
看来这两位不对付啊,这个时候他也有些回过味来了,哎,女人真难懂,还是父亲说得对,专心做自己的事吧。
四周竖起耳朵的下人们,顿时动作忙碌起来,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白萝知道今日是讨不了好,跺了跺脚跟在白李身后走了。
卫紫菀眸光深深,急功近利之人,这么沉不住气,不足为惧啊。
论起最能沉住气的人,还要数身边这个死太监厉害。
等到两人回了房,见白芷依旧是沉默不语的模样。
卫紫菀坐下后忍不住道:夫君在想什么?
席管事说平郡王死了。白芷说完见卫紫菀没什么反应,又解释道平郡王就是太子。
纠缠你的那个太子,前世害我们一起被斩首示众的太子,前世恰巧也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卫紫菀反应平淡:我听到了,不过,那与我们何干?席管事临走时的那番感叹虽然奇怪,但京城的事与她们太远了,远到无需在意。
白芷闻言,只得掩下这一路的惊骇,继续沉默。
罢了,她总不能把前世之事说出来吧,这个祸水不知道也好,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只是这一世她们明明离开京城躲过了死劫,为何太子还是在这个时候死了。
也就是说,不管她们去不去守皇陵,有没有卫紫菀,太子依然会在这个时候被杀。
所以要太子死的是另有其人,前世卫紫菀不过是刚好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无辜背锅?
可惜她没有机会去问前世的卫紫菀了,至于眼前这个祸水,白芷呼吸一滞,还是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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