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师兄(修真)——柒耳(1
他只是从花烟儿嘴里听到了阵法成了,陆乾能够活过来,但他只看到了那逆天的阵法,没有看到陆乾活过来,而且根据花烟儿跟凌风,想到凌风,春风的思绪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接起来。
根据花烟儿和凌风的说法,掌门在那阵法之下必死无疑,但掌门没有死,当时便给他们下了命令,竭尽全力护佑天下苍生。
但是不过隔了没有多久,命令就变成了聚集尸体丢去海底。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春风只能从容止言传来的消息中拼凑一二,因为容止言也只看到了陆乾醒来并且追杀掌门与墨师兄那一段,之后从他们身边离开后的事,和之前他没见到的事,容止言都没有办法说出一二。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知道的都是极其片面中的片面,根本无法从如此片面的片段中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而且现在人也联系不上,不是不能回去穹山之颠,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春风觉得回去穹山之颠不是最好的办法。
要是凌风在
思绪戛然而止。
春风想抽自己,为什么会对凌风如此依赖,凌风早就不是跟他是一条路上的人,而是造成穹山之颠被血洗的罪魁祸首。
春风师兄,掌门的命令我们到底该不该执行?这已经今日第五批前来询问的弟子。
你们觉得掌门此举与往日作风是否有不同?春风问。
来人左右望了望,彼此脸上都有疑虑,掌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底都有很清晰的认识,这条命令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出自掌门之手。
几人纷纷摇了摇头,我们都觉得不像是掌门的手笔,但是谁又会逼着掌门发出如此命令?还有为何是在穹山之颠?那一处早已被黑袍攻占,掌门是不是被黑袍控制住了?
几人的想法也通通都在春风脑海中闪过,但春风猜测的要比几人来的大胆,掌门不是被黑袍控制住。而是被前掌门陆乾控制住了。
没有任何依据,但春风的直觉告诉他,控制住掌门的不会是别人,而是陆乾。
被众人猜测的穹山之颠此时正灯火通明,其中除了陆乾还是一身以往的装扮,金色制服在灯火中煜煜生辉,其余人皆是黑衣黑袍,寒陨也不再将脸遮起,露出与陆乾一模一样的那张脸让自己属下一时不适。
肖儿已经昏迷了两天,你就没有一点办法?陆乾厉声问。
本就是早该死掉的人,能撑到现在已经是靠了我的救命药。寒陨不正常的苍白给他平添了几分阴森,要不是我那些药,他早该死了!
陆陨。
寒陨肩膀微抖了一下,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寒陨都无法控制住自己。
要是他死了,你也就不用活了。陆乾声音中夹着明显的怒气。
寒陨冰着脸,我不明白陆肖就算真死了,能坏我们什么大事?穹山之颠已经在我手中,你还怕他们会翻过来不成?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这个理由够不够?陆乾幽幽看着寒陨。
寒陨神情渐渐龟裂,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就是因为自己一手养大的?就能如此纵容?寒陨看着陆乾,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的是什么答案,但是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陆乾。
你是聋了不成?陆乾醒来后便一直阴晴不定,对于寒陨就更没必要装样子,我要你明天就让肖儿醒过来!
就是因为你一手把他带大的?寒陨忍不住问。
陆乾脸上已经乌云密布,陆陨,把你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那我到底算什么!寒陨怒喝。
陆乾站了起来,寒陨看着陆乾走来竟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竟有些想要往后退,但是椅背挡住了他。
你是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清楚?陆乾走的很慢,寒陨指甲死死抠着扶手,两条腿用力顶着地,看着陆乾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你寒陨喉咙发紧。
你是个什么东西,才过了多少年,你已经就不记得了吗?陆乾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你不过就是依附着我活的一条狗。
寒陨觉得自己的嗓子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很艰难才吐出了两个字,不是
对,你连狗都不如。陆乾说,狗还有自己的自由,有自己的地盘,但是你没有!
我不是但寒陨心底却已经认同了陆乾的说法,对,他就是连狗都不如。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这辈子或者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摆脱不了我。陆乾在寒陨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谁让你比我从娘胎里晚出来呢?
寒陨瞳孔不断紧缩,从有记忆以来,他身上的鞭子就没有断过,每一鞭子下来他就要喊一遍一辈子都要听陆乾的话,再一鞭子下来再说一遍,直到这个念头在他身体上都根深蒂固。
第184章 184
【还不滚去想办法救肖儿?陆乾凑近过来,突然放大的声音把陷入痛苦回忆的寒陨吓得一激灵,陆乾】
还不滚去想办法救肖儿?陆乾凑近过来,突然放大的声音把陷入痛苦回忆的寒陨吓得一激灵,陆乾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寒陨瞳孔中的震动,脸上露出一些满意神色,随后稍有收敛,这些日子受了不少伤?
指甲与木椅扶手发出尖锐摩擦声,寒陨浑浊的眼睛盯着陆乾,眼中努力维持平静,但那点细小的颤动还是没有逃脱陆乾的双眼。
不寒陨只想否认。
陆乾脸竖了起来,要不要我扒了你的衣服一一只给你看?
寒陨想摇头但被陆乾的眼神定在了那里。
我不跟你说之前,就是这次在洞内,你被谢墨伤了多少?
寒陨指甲死死抠着椅子扶手,想要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巴,可是他不敢。
想要给我解释?陆乾忽然又压低了声音。
寒陨绷着的神经松了一些。
但下一刻陆乾就拔高了声音:不要给我解释!
作为一个容器你觉得你能干什么?你最要紧的是什么?还是说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你已经都不清楚?嗯?
不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不清楚?既然不是不清楚你居然还敢受伤?最后容器要是不好用,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嗯?
没有
陆乾怒目微瞪,尾音阴邪寒凉,出了多少血?
没有多少寒陨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颤,脑中一遍一遍都是之前受伤的画面,我
你什么?陆乾冰冷道。
我不想
你不想?你不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想容器也已经损坏了?你准备怎么赔?你赔得起吗?陆乾脸庞逐渐扭曲,眼底隐隐夹杂黑气,阴冷地看着寒陨,要是再有下次
不会!寒陨抢道,绝对不会!
陆乾阴沉着脸,你最好是不会,现在给我滚过去给肖儿治疗,他一日不醒,你一日不准离开他的房间。
但陆肖根本不是普通的昏迷,毫不夸张地说,陆肖这具身体根本就已经死了,寒陨盯着陆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只是那一点微弱的气息,微弱到不仔细感觉根本就察觉不到。
既如此,索性死了一了百了。这个想法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去。
凭什么只是因为被陆乾养大的就有如此优待?
凭什么?
而他,陪着陆乾长大,却反而受尽折磨!寒陨脸上的恨意毫无遮掩,盯着陆肖,似乎只要陆肖死了,他以后就不会再有痛苦的日子。
毒蛊已经捏在寒陨手心只要现在放出陆肖必死无疑,只要陆肖死了,他就会有机会!唯一的机会!
陆肖死了他就能成为陆乾身边唯一的人,如果是唯一的人,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如此对待了?
念头一旦起了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不论是让陆肖死去,还是成为陆乾身边唯一的人,都能让寒陨疯狂,何况寒陨从来没想让陆肖活下来。毒蛊从手心飞出,寒陨嘴角溢出笑意,胸腔鼓动,发出呜咽笑声。
成了!
笑意出了没几声,已然戛然而止。陆乾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寒陨不得不快速召回毒蛊并且藏起,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被陆乾发现,要是被发现,寒陨知道绝对会有很可怕的事情等着他,是那种他根本无法忍受的那种可怕。
怎么样?
我刚给他把完脉。寒陨压着声音说。
陆乾瞥了一眼床上的陆肖,没有细看寒陨,不然就能发现寒陨此刻绷的有多紧。
什么时候能醒来?陆乾问。
你要哪种醒来?寒陨继续压着嗓子,如果只是要睁开眼睛现在我就能办到。
陆乾冷冷瞥了眼寒陨,寒陨将手心毒蛊攥的十分紧。毒蛊因为被捏的太紧开始不断啃咬寒陨的手心,这只毒蛊是不死虫培育出来的,剧毒,啃咬的一旦厉害咬空寒陨的手心也不过一会儿的事。
寒陨知道其中厉害,当即捏爆手心毒蛊,几滴血从手心落到地上,寒陨低头看了一眼,随后佯装若无其事道,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靠了我那些救命药撑着,要让他短时间清醒根本不可能。
我就是要你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那也要月余。寒陨说。
月余?陆乾反问,海岛传来的消息你没看?一具尸体都还没丢进去。
天平派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就一个弟子也指挥不动?寒陨说。
陆乾扫了一眼寒陨,眼神凌厉,你以为陆肖这些年的掌门是白做的?天平派在他的手下早已换了一番天地,你还以为我这个前掌门能指挥的了他手下的人?
用不了就杀。寒陨冷笑,脸上也换了一副神情,杀多了,自然就有人愿意为你所用。
现在还不是时候。陆乾说,我还要他们帮我找人。
找什么人陆乾没说,但寒陨也清楚,那是他们最终的目标。
陆肖所有的猜测都没有错,陆乾的确是要找人,而且也的确还没找到那个人,不只是没找到,他连人在哪里也不知道。
时间已经过去几百年,如果要找那具原本的尸身那定然早已不复存在,但是从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口训,这个人始终在,只要他们能找到,并且能够唤醒。
陆乾早已将留下的口训来来回回琢磨了许久,还有召唤的阵法,只要等阵法起了,他们要找的人必然会给出反应。
但是他醒来了,而其他反应再也没有。从阵法起,到他醒来,本该会有其他异样,但是没有。
陆乾抬头望着漆黑的夜,暴雨从未停下,只要他不死,天谴就不会停。陆乾露出扭曲的笑容,冷冷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不死,你能把我怎么办?
我不但不会死,我还能得到永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惊天霹雷划破天际就落在穹山之颠不远的几里之外,陆乾看着笑得更加大声。
觉得我很嚣张?那你怎么不直接把雷砸到我的头上!
又一道雷声轰隆而来,落在比刚才那处离穹山之颠更近一点的地方。是试探,也是警告。
陆乾双手负在背后,听着一道又一道的雷声靠近,笑声从大笑到肆虐,既然他敢死而复生,他就不怕这什么天谴!
陆肖突然睁开眼睛,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可怕,陆肖的眼睛还虚着。谢墨死了?谢墨竟然死了?而且还死在了他眼前。而他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睁睁看着谢墨被穿胸而过。
陆肖眼中一片迷茫,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只想知道谢墨到底怎么了?还活着吗?
时间就像在陆肖的眼神中定了格,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迷茫到堪称脆弱的眼睛轻微眨了眨。
谢墨,真的死了。
就死在了他的眼前,被举世无双穿胸而过。
陆肖捏着心口那里,眼神慢慢清醒了过来。
想他。
好想他。
陆肖从来不知道想一个人能想到肝肠寸断一样的痛苦。
就这么死了。
墨儿。
陆肖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师兄没有保护好你。
陆肖直直平躺着,眼神空洞地盯着虚无。
有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在陆肖脑中回放。
师兄,我饿了。
师兄,我好疼,我能靠着你吗?
师兄,你背我,你好久没有背我了?
师兄
师兄
师兄,我能亲你吗?
师兄,我爱你。
师兄,你守护天下苍生,我来守护你。
陆肖发直的眼睛动了一动,上面凝结的水珠随着这个动作滑落。落在心口的手紧紧捏紧了那处衣裳,喉咙中压抑着如猛兽发怒一般的嘶吼。因为无法宣之于口,苍白面容暴起根根青筋。
陆肖急促喘了几口粗气,将胸腔恨意一点一点全部压下,等有人进来,陆肖已与平常无异。
到今天为止,天平派弟子没有一人执行你的命令。陆乾知道陆肖已经醒了,不必装死,我浪费了许多修为才让你醒来。
陆肖睁开眼睛,神色淡淡,饶是陆乾仔细盯着陆肖的脸来来回回看了多次也看不出其中更多的情绪。
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再发一道命令,我已经让人去谢墨身边看守,你放心他那边出不了什么事。陆乾说。
陆肖视线动了动看向陆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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