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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首领今天是什么味道——言想睡觉

    命运和烟花?是在说这次捣毁实验室的任务是冥冥之中被命运注定好了吗?
    他说的话玄妙又充满难懂的哲学意味,深层次的隐喻意味荻露不理解,但也不影响他遵循直觉:可是太宰先生,黑衣组织的动因不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吗?如果是烟花的话,也是你自己送给自己的吧。
    这么想,太宰先生真的是个很浪漫的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浪漫来形容他。太宰治顿了顿,盯着他看了半晌。
    噗,荻露真的是个笨蛋呢。嗤笑一声,随后是刻意拖长的尾音,太宰治身体慵懒地后仰,数据拿到了吗?实验室里面好玩吗?有活口留下吗?
    嗯,都在这里了。荻露拿出一个小小的硬盘,他很有耐心地回答太宰治的每一个问题,不好玩,应该有活口。
    黑衣组织好像是在做人体实验,我路过一个房间,发现里面是几个小孩子,我就放他们走了。
    怪不得你还让我多等了一会呢。太宰治抱怨,小孩子?他们不都应该看不见你吗?
    荻露慢吞吞地回答:是的,所以我只是打开关住他们的房门,这可能会被视为灵异事件。至于他们有没有顺利离开,那我就不知道了。
    真是伪善呢。太宰治的语气可有有无,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天气。
    他和那群小孩子又不认识,而且他还要争锋夺秒去抢数据,能帮忙打开房门已经是善心大发了,为什么还要管他们之后的行动呢?
    荻露慢慢思考太宰治所说的伪善是什么,想不明白后只能干巴巴地解释:因为太宰先生的命令比较优先嘛。
    那我的性命和我的命令哪个比较优先呢?
    太宰先生的性命。不假思索地得出结论,荻露眨了眨眼,没有比太宰先生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了,我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天上的云层渐渐厚了起来,乌云在堆积,阴霾覆盖了日光,看来不多时就要下一场暴雨。天气因此转凉,太宰治拢了拢衣领企图躲过冷风的侵袭。
    呢喃一说出口就被风吹散:荻露真是太自私了。
    什么?荻露没听清。
    太宰治从石凳上跳起来,他把手聚拢在嘴边,用最大的音量对准荻露的耳朵:我说,荻露真是太自私了!怎么能只想到自己呢!我就很想拥抱死亡啊!
    才不是自私。偏过头,荻露反驳。
    他气鼓鼓地瞪着太宰治,眼里是懊恼的星光,仰起头企图用眼神暗杀偷笑的上司。最近他似乎长高了不少,以至于能看清太宰治鸢色眼底的笑意。
    荻露生气地叉腰,语气里满是理所应当:太宰先生才不能死,你要是离开了,那我只能寂寞地死掉啦。
    绝对不会让你去死的!
    太宰治冲他做了个鬼脸。
    就像是戏精附体,太宰治突然忧伤地扶额:那现在怎么办,没有蟹肉吃的我已经快要死掉了,荻露想想办法吧。
    那就快走啊!现在出发赶快去东京还能赶上晚饭时间!
    荻露绕到太宰治的身后,双手抵住不算厚实的后背使劲把他往前推。太宰治挡不住他的力气,只能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还差点被路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走进茂密的树林,身影很快消失不见。身后的大火很快就会被雨水浇熄,而在大雨来临之前,他们就能到达理想的安身之地。
    预想中的蟹肉和晚饭都没有,事实上,他们到达早先预定的温泉旅馆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原因在于走到半路时,荻露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开始响,这个声音已经好几天没出现过,荻露还以为它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再也不会出来。
    聒噪的声音嗡嗡在耳边,只是这次叫的不是织田作,也没有重复不要告诉别人。
    阿敦阿敦阿敦阿敦
    阿敦阿敦阿敦阿敦
    反复出现的名字就像信号中的杂音被荻露照例无视,他面无表情地从车辆后座伸出个脑袋:太宰先生,阿敦你认识吗?
    在盘山公路上,太宰治猛打方向盘,甩出一道长长的死亡漂移。他很兴奋,脸上肉眼可见的雀跃,踩住刹车,太宰治回过头:什么?
    我说,阿敦这个名字,太宰先生知道是谁吗?
    你又从哪里知道的。太宰治看起来很想翻一个白眼,最终还是忍住了,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就顺路去把阿敦接回来吧。
    诶?
    荻露还没反应过来太宰治在说什么,下一秒,油门被一口气踩到底,汽车被重新启动,像离弦的箭一样超前冲去。
    太宰治的驾驶技术就和他本人一样,充满了对死亡的期待,横冲直撞地在事故高发路段任性行驶。如果不是Mafia首领的职位耽误了他,太宰治开F1赛车说不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好险又差一点冲出护栏,如果是中原中也说不定已经要开始破口大骂,不、中也一开始就不会让太宰治掌握方向盘。荻露凉凉地想着,他在后座打瞌睡,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顺便控制自己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碰撞或刹车咬掉舌头。
    他没想过为什么太宰治会知道阿敦这个名字,开向孤儿院的路也顺畅地仿佛太宰治早就计算过。总之他们一路通行无阻地开到目的地。太宰治领着他进入杂草丛生的院子,熟悉得仿佛闭着眼都能找到路。
    孤儿院院长也和他很熟悉,言谈间还讨论到了港口Mafia。
    黑发穿着十分邋遢的院长有一双和荻露同色系的眼睛,他发现荻露时还略微张大了眼睛,接着染上笑意:哦,看来港口Mafia在太宰君手上发展得不错嘛,人才济济啊。
    孤儿院院长就不要管这些事啊,太宰治浑身都写着没兴趣,他不想和院长多说,挥挥手,Mafia我打理得很好,你就安心当你的小孩子保姆吧,中岛敦我就带走了哦。
    院长笑着朝他们挥挥手,极其效率地办好手续,再把一个白发的孩子交给太宰治,目送他们离开孤儿院。
    原来这就是阿敦。
    恼人的声音不再响起,让荻露心情都轻松几分,此时他和太宰治并肩走在一起,好奇地往后看。
    中岛敦是一个看上去沉默到寂寥的孩子,他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上了车,平静又冷漠地看着一个钻进驾驶座,一个上了后座。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荻露观察了他一会,转过头对太宰治说:太宰先生,阿敦说他不好意思。
    虽然中岛敦看上去不好相处,但是他的感情却相当直白,在荻露面前就如同剥了扎手外壳的栗子一样□□裸。
    不、不是。猛然被荻露叫破情绪,中岛敦肉眼可见地手忙脚乱了起来,他磕磕绊绊的解释没有人听。
    因为荻露转头就自以为读懂太宰治情绪,透过汽车车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阿敦,太宰先生说,你不好意思的话就得负责铺床、做饭和打扫卫生,还要帮我把宿舍收拾好。
    我没有说这种话。太宰治从前座伸手敲了敲荻露的脑袋,再摇下车窗,阿敦,上车,从今天起你就是港口Mafia的一员了。
    是、是的,太宰先生!冷漠只是虚假的外表,中岛敦激动地把脸都涨红,他感激地看了看太宰治,又立马垂下头,乖乖听话上车,坐在了荻露的身边。
    荻露很不高兴,在汽车的启动过程中,他狐疑地看向中岛敦:阿敦,我跟太宰先生一起来接你的,为什么你只听太宰先生的不听我的。
    因为只有我才是首领。太宰治闲闲地抢答。
    原来是这样。
    中岛敦羞涩得头都不敢抬起,磕绊出声:我很感谢太宰先生!荻露、荻露先生也很感谢!
    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先生,好奇妙。荻露歪歪头,感慨道。
    趁中岛敦没注意,荻露偷偷观察他的相貌和情绪,他的心情激动又紧张,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弹,对荻露的观察不好意思却不躲闪。
    和自己相似的白头发紫眼睛还有白皙的肤色,除了比自己高一点,荻露发现中岛敦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会和我是兄弟吧,可阿敦看上去是个纯人类啊?荻露还在心里悄悄纠结,自以为隐蔽的打量其实相当光明正大,连前座的太宰治都在后视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会和一个非人类有血缘关系。
    他都不想纠正荻露的错误思想,懒懒地提醒: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
    提醒晚了。
    冲出去的汽车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狂野驰骋,还间歇伴随着太宰治比哭还让人心悸的笑声,在荒野的公路上盘旋久久不散去。
    正常人是绝对受不了他的驾驶的,荻露同情地看着中岛敦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又逐渐惨白,最后一副要吐不吐还不敢说出口的可怜小狗模样。
    又一次急刹车,荻露跟随车上猛地前倾,他看着中岛敦终于忍不住要吐出来,最终想明白了。
    这种弱鸡连太宰先生的车都坐不了,怎么可能是他的同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加更啊,我还蛮想加更的周末争取一下?不过不保证!如果有的话就下午六点吧。
    好想快进到咒回哦,我这还打了咒回tag啊!
    院长是森先生。
    如果不是读者提醒我都没注意敦敦长得和荻露有点像诶,好家伙,上辈子的兄弟吧!
    第33章
    阿敦好像快要死掉了。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地面划出一道深刻的焦黑痕迹,在车毁人亡的边缘反复试探后,汽车稳稳地停在温泉山庄的门口,一看就是刺激的赛车级漂移。
    上车的表情是什么样,下车的表情也是什么样。荻露对刺激驾驶没有感觉,他从车上跳下来,再保持车门敞开好让狭小的车厢能透透气,好让同座的中岛敦能好受一点。
    荻露有一搭没一搭地戳戳中岛敦的脸,摇头宣布判决:阿敦没救了。
    从白虎到一只病猫只需要上一次太宰治开的车,中岛敦此时脸色发青到近乎透明,眼睛都只剩下昏厥的圆圈,昏头昏脑,眼冒金星,像一条咸鱼摊在后座上,难受到说不出话。
    那就不管他啦,我们去办入住吧荻露。太宰治也下车,危险驾驶后心情十分不错,他毫无同情心地把车门一关就往接待处走去,只留下一个海藻一般的后脑勺。
    不我还可以的,我还能坚持。中岛敦气若游丝。
    他挣扎地爬起来,在试图下车的时候腿软得差点滚下来,头离路边的石阶只有五厘米的危险距离。好在荻露一直在旁边看着,在他摔下来的那刻强行用念力扭转了站姿。
    好险,果然还是要靠我,荻露漫无表情地想。
    念力的精细操作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困难,荻露拍拍中岛敦的肩膀,好心道:阿敦,不要挣扎了,我帮你过去吧。
    帮什么?等、等一下啊荻露先生!
    无法抗拒地,中岛敦立马从一副快要虚脱致死的咸鱼模样转变上好发条的小机器人,刚刚还需要扶住车门才不会摔倒,现在就可以迈开大步在马路中央表演胸口碎大石。
    但是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啊!只有脸上的表情是中岛敦自己的,他看上去快要哭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他在走,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他的四肢,推动他前行,木偶戏谁都喜欢看,但是被当成木偶的那个人可一点都不好玩。
    他现在就是那个木偶!有没有人来救救他,中岛敦的内心有点崩溃,他感觉手脚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然而救是不可能救的,他一路被荻露强制带到温泉山庄的接待处,进门时还能看见太宰治在和接待处的女性工作人员开玩笑。
    能帮我换一个更大的房间吗,美丽的小姐,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愿意用双倍费用来为这个错误买单。太宰治炫耀似地晃了晃手中的黑卡,还冲接待员wink一下。
    太宰治的皮囊太有欺骗性,如果单看脸的话简直人畜无害到了极点,能充分激发保护欲,还恰好长成了帅哥的优秀模板。
    接待员脸红了红,停顿片刻才很有职业操守地解释:很抱歉呢先生,因为是试营业,所以我们只开放了部分房间和设施,其实先生您预约的已经是最大的套间了,还是唯一一间自带温泉的房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换成两间稍小的房间。
    太宰治和荻露的目的地就是这家温泉酒店,位于靠近东京的某座山顶上,据说里面还有港口Mafia的股份。因为还没正式开业,所以客流量很少,也不知名,不接受游客自主前来,只会向特定人群发送邀请函。
    原来是这样啊,太宰治很遗憾地收回卡:这样就没办法了,我也不想小姐你为难啊。
    荻露进门第一眼就是看见太宰治熟练地把一张眼熟的卡塞回衣兜里,他直白地表达疑问:这不是中也的卡吗?太宰先生,你又把中也的卡偷出来了吗?
    用中也的卡怎么能叫偷呢?我用小矮子的钱不是天经地义吗?毕竟中原中也的工资都是太宰治发的。
    太宰治煞有其事地摆摆手:再说,荻露你真的太难养了,不靠中也我怎么养得起你呢?
    说得很有道理,荻露生活上有问题都是找中原中也,算是被中也一手奶大的崽。
    他也学着太宰治的模样点点头,确认没问题。
    当事人旁若无人地对话,自觉逻辑自洽,但是中岛敦不觉得啊!虽然他在孤儿院长大,没有深入过社会,但是他也知道太宰治说的话真的非常有问题啊!
    中也听上去是个男性名字,偷用中也的钱还天经地义什么的,这不就是包养吗!靠中也养荻露,这不就是更难以启齿的故事了吗
    太宰先生好像一个偷老婆钱养小三的渣男。
    关键是不仅仅中岛敦这么想,在接待处还有另一组等待入住的小团体,两男两女,为首的胖青年一脸不屑,颐指气使地小声吐槽:一个靠富婆的小白脸还带姘头出来私会,也不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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