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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风流——拾一亿(20)

    其实我也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郑姐说完,又转而对骆行之说,小骆这个气氛组做得也很好,今天来店里的客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骆行之闻言,只是点点头:分内之事。
    夸赞之后,就是结算工资的时候,最终时辙底薪加提成735块,骆行之只有底薪,130。
    吃到提成的福利,时辙干劲上来了,提议道:郑姐,我刚刚观察过,来书吧的有将近一半都是小情侣,要不我明天做几个那种中小型情侣蛋糕试试?
    郑姐有些惊讶:你还会做这种蛋糕?
    我会做的可多了。时辙开始细数,甜甜圈、戚风蛋糕、提拉米苏 、雪媚娘、大白兔雪糕冰淇淋蛋糕这几种比较受欢迎的我都会,就是店里的材料不太够,不然我今天就做了。
    怕郑姐不同意,他又补充道:而且书吧里的客人有一部分是比较固定的,只是卖重复的甜点可能会导致味觉疲劳,每天都轮换成别的款式的甜点,对客人来说也有部分惊喜,能更好地促进消费。当然,店里还是需要有固定的甜点提供的,比如最常见的泡芙和肉松小贝。
    骆行之在一旁看他侃侃而谈,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郑姐也被时辙的提议打动了,她深深地看了眼时辙,拍板道:你要是有能力做,那我明天就联系人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一些。
    事情谈妥,发完工资,也到了下班时间。
    等出了书吧,时辙伸了个懒腰。
    骆行之看了他一眼:累吗?
    是有点累。时辙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疲倦,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不过能赚钱,累一些也没什么。
    骆行之沉默了一下:我似乎拖后腿了。
    我那是吃了合同的福利,把那份提成剔除,我的工资比你高不到哪去。时辙说,而且这钱只是在活动期间合起来算,活动结束之后我们的钱还是各算各的,所以也不存在拖后腿这个说法。如果真要认真计较,那也是我带飞,而不是你拖后腿。
    骆行之低笑了一下:那接下来几天,就拜托大佬带飞了。
    手里有了钱,路过一家商店的时候,时辙提议去买点必备的生活用品,比如牙膏牙刷之类的。
    毕竟宾馆里提供的那些一次性用品,质量实在不敢恭维。
    骆行之没意见。
    两人进店去买了东西,出来后踩着晚风慢悠悠地晃回到宾馆,又在一楼前台处和前台叫醒服务,这才上楼。
    又坐了会儿,十一点一到,两人立马把摄像头关了。
    终于能关了。时辙呼出一口气,不然都没法洗澡。
    骆行之:开机期间,洗澡时把摄像头丢外面对准墙角,应该不违规。
    时辙:还是谨慎一点好,万一这是违规的,那我们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骆行之想了想:也是。
    没了摄像头时时刻刻录着,时辙彻底放松下来:你先洗我先洗?
    骆行之:随便。
    真的随便吗?时辙挑起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一起洗也可以?
    骆行之见他似乎又开始浪,眼底掠过一丝促狭:我没意见。
    时辙见他面不改色,唇角抽了下,很想说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开放的高冷男。
    他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再试探一下骆行之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样只是口嗨,但是转念一想,万一骆行之真的不介意和他一起洗
    那他就真正的玩脱了。
    各种心思在脑海里飞快转了一圈,时辙决定还是不去冒这个风险,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浴室:算了,这小破浴室这么窄,一起洗不方便,我先洗吧。
    骆行之有些好笑地点点头。
    时辙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的玻璃以及没门的设计,时辙总觉得这么洗很是微妙,洗的时候总是时不时透过玻璃瞥向外面。
    还好,骆行之一直背对着他。
    快速洗完澡,时辙又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这才出了浴室:可以了。
    骆行之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时辙和骆行之一样,保持着背对着浴室的姿势。
    因为没有手机,也没什么可以消遣的,时辙任由思绪放空,不知道是受到浴室里照出来的灯光影响,还是他小说看多了,他鬼使神差地有了奇妙的联想两人开房,一方洗完等另一方洗这个步骤的下一步,似乎就是关上灯过夜生活。
    他迅速回过神,被自己这个莫名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把这个诡异的想法镇压于脑海深处。
    考虑到明天还得早起,洗过澡吹干头发,时辙和骆行之一合计,干脆熄灯睡觉。
    躺下好一会儿,时辙总觉得浑身不得劲,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大概是他一直翻来覆去动作太明显,骆行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认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笼罩,看不见骆行之的脸,时辙总觉得他说话声比起白天,似乎没那么冷,听起来有些温柔缱绻。
    时辙在刚刚的翻来覆去中已经找到了答案,他沉默了一下,低声说:不是认床,就是我衤果睡习惯了,不脱衣服睡不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再纠结,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骆行之,你介意和你躺同一张床的人衤果睡不?
    第二十六章 孤男寡男,同床共被
    黑暗中, 骆行之挑起眉头,问道:有多衤果?
    当然是只剩内裤。时辙本想说全果的,不过这个不用想都知道, 绝对不可能的, 干脆给自己留了个底线。
    他把话说完, 立马听到骆行之短促的低笑声。
    不就是不穿衣服睡觉吗?
    时辙耳朵莫名有点热, 忍不住问道:很好笑吗?
    骆行之收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打算什么都不剩。
    时辙:
    不等他开口,骆行之又接着说:我和你一样。
    时辙一听, 倒是稍微意外了些:你也习惯这么睡?
    骆行之嗯了声:还以为你介意, 就没问。
    说着话的同时,还有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起。
    时辙正猜他是不是在脱衣服, 就感觉到盖身上的被子动了一下, 感觉像是骆行之那边被掀开了一角。
    既然骆行之都脱了, 他也不再纠结,也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枕头边,只留下一条内裤。
    做完这些,他重新躺了下来,终于感觉到一如既往的舒适自在,下意识地伸展了一下四肢。
    下一秒, 他的脚就触碰到了另一个温热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好像碰到了骆行之的脚, 时辙赶紧把脚缩了回来。
    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想着要睡觉,这么一接触, 他顿时意识到了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况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同床共被。
    最重要的是
    他和骆行之
    都!没!穿!衣!服!
    虽然说两人都还留着一条内裤, 但是内裤所覆盖的面积十分有限,也就是说,他和骆行之随时都有可能产生直接的肌肤接触。
    这事不多想还好,一旦深想,就会发觉,这种随便一伸手伸腿就会碰到对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也太过于暧.昧了。
    思及此,时辙也不敢妄动了,小心翼翼的地让自己的身子维持在床的另一边,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是这事在心里留了个底,时辙忍不住胡思乱想,最后反而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躺在床铺另一边的骆行之没睡着,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是动了动,紧接着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抽动,然后浑身一凉
    被子被时辙卷走了。
    骆行之睁开眼坐起身,偏过头去看旁边那霸道地将整床被子卷走的某人,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有些无奈地低声笑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老实。
    他试着捏住被子的一角扯了扯,结果睡着了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真给他放了一点被子出来。
    骆行之又轻轻扯了扯,每扯一点,被子就会被放出来一些。
    费了点功夫,骆行之才把足够盖住自己的被子从时辙那儿挤出来,他单手撑脸,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睡颜,轻声呢喃:我就这么点被子,可别再抢走了。
    时辙似是接收到了他的话,的确没再卷被子,但是没过多久,骆行之突然感到胸口处一沉,他抬手摸了下,果然是时辙把手臂伸了过来。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解决,他感觉到自己小腿上也多了份重量时辙的腿也蛮横地横了过来。
    被这么来了一出,骆行之的第一想法是时辙睡姿收敛了不少,不像小时候,每次睡觉整个人都东歪西倒,小短腿还总是横跨在他肚子上。
    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骆行之先是放轻了动作,缓慢地托着那条手臂从自己身上移开放好,又坐起身去调整那条压在自己小腿上的玩意儿。
    他只是随手一捞,就抓中了时辙的脚踝。
    骆行之动作忽然一顿,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儿,才把时辙的腿挪开,手掌却微微虚拢。
    手感不错。
    做完这些,骆行之并没有掉以轻心按照小时候一起睡的经验来看,这人之后多半还有什么别的惊喜。
    果不其然,才躺下没多久,他感觉到自己小腿被踹了一下,或许是因为睡梦中伸展四肢碰过来的,这一下动作不大,不过还是有些影响休息。
    骆行之难得有些头疼,最后还是一狠心,决定采用类似小时候的非常规手段处理一下眼前的麻烦。
    *
    时辙是被生物钟叫醒的,他下意识地想翻个身,却感觉到自己的似乎被什么困住了。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骆行之那张帅气的脸,他甚至能看清楚骆行之的睫毛。
    !!!
    时辙还有些模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许多,他艰难地试图调整姿势,发现自己似乎被骆行之搂在怀里,四肢都被对方以一种暧.昧又有些强势的姿势圈住。
    难怪他想动都动不了!
    等等
    他现在在骆行之怀里。
    在骆行之怀里?
    时辙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大。
    草,他是怎么跑到骆行之怀里去的?!
    时辙心里震惊,而在这份认知下,时辙对自己被骆行之抱着的感受更直观了。
    对方身上的温度正源源不断地顺着贴在一起的肌肤丝丝缕缕地流淌到他身上。
    这份远超普通朋友关系的距离让时辙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近又直接的接触,哪怕这仅仅是一个拥抱。
    理智告诉时辙应该趁着骆行之没醒过来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身体却莫名地有些贪恋骆行之身上的气息和温度,就在时辙理智打架的期间,骆行之睫毛动了动,很快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时辙的大脑直接噼里啪啦地炸成了一簇簇烟花。
    骆行之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维持现状看着他。
    良久,时辙动了动身子,硬着头皮玩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强人锁男的爱好。
    骆行之微微挑眉,松开了桎梏:没办法,你睡觉的时候太能折腾。
    时辙有些不服道:我怎么折腾了?说来听听。
    卷被子,手腿乱伸骆行之先说了点实情,又面不改色地掺进一些假话,还拳打脚踢,我差点被你踹到床底下。
    时辙忍不住瞪大了眼,卷被子和伸腿我信,但是这后面的怎么听起来这么扯淡呢?!
    骆行之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直接掀开被子:你看看现在的位置。
    时辙顺着一看,发现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属于他的那半边床,而骆行之则是躺在了床铺最边缘,看起来就像是被他逼得只能龟缩在这床铺的一角。
    时辙赶紧拉开距离坐了起来,语无伦次,眼神乱飘:那什么我睡相不好,抱歉。
    骆行之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时辙腰上流连了一会儿,手指在被子上轻轻摩挲,面上不动声色: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
    时辙正有些狐疑,骆行之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又补了一句:小时候的朋友,他睡觉的时候也是这么闹腾。
    时辙:哦,这样啊。
    骆行之:
    他也是想起来昨天时辙在提到木雕时有些异样的表现,这才临时决定试探一下。结果时辙表现得依旧滴水不漏,让他看不出什么来。
    这边骆行之正暗自思忖,时辙的心却已经飞到另一件事上了。
    刚刚注意力都集中在拥抱和睡姿上,这会儿和骆行之一分开,他才后知后觉,内裤有些紧得难受。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点一点地低头:!
    不等他抬起头,他就感觉到骆行之打量过来的目光。
    果然,骆行之的声音紧随而来:昨晚闹了一宿,精力还这么充沛。
    时辙抬头,捕捉到骆行之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他耳朵更红了些,但还是挑起眉,非常理直气壮:这是健康男性的正常反应,你难道没有吗?
    一边说,他鬼使神差地往骆行之那儿看了眼,看清后他眼睛睁大了不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你这家伙是受到小说的影响卷出来的吗?!
    骆行之被他的反应逗到了,唇角微微上扬,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不是,天生的。
    时辙嘴角抽了抽,彻底无话可说,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下就是!他明明已经远超男性平均线了,结果骆行之这家伙比他还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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