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走发小的O前妻(GL)——七夕是大头喵(70
良久,尤辰星回了一个字,【好】
算是答应了。
聊完,还想问问云宛这两天在做什么,输入了好几遍,换了好几个问法,都觉得不太合适,尤辰星又删掉了。
等云宛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她没必要急。
再者云父的事情还没完,她们联络不会断的。
这样想着,周末的这次联系,就到此为止。
事情也是赶巧,云宛周日打的招呼,周一沈礼的电话就打到了尤辰星这儿。
前面说了会儿唐幸的事情,保证她没有去找对方,也没有透露任何的风声,尤辰星点头应好,中间又绕七绕八说了一堆琐事,到最后,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问尤辰星,最近云宛有没有对她说什么?
尤辰星心内轻叹,不答反问,怎么这样问我,她又和你提了什么?
沈礼一窒,陷入了缄默。
见她不想提,尤辰星长睫轻垂,只道,没有,她没对我说额外的什么。
哦哦。
沈礼欲言又止半晌,到底什么都没对尤辰星说,挂断了电话。
尤辰星觉得她应该是还想问两句她和云宛的事情,但是介于云父现在还在三处,沈礼态度怎么对她都是碍手碍脚的,就变成了现在这幅不伦不类的样子。
不过尤辰星向来心大,别人问的,她想说就说。
别人不问的,兜圈子想问的,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没问到点子上前,一概假装听不懂潜台词,回答字面的问题就算。
沈礼能把云宛磨得生气,对尤辰星这套并不好使。
不过挂了电话,想到什么,尤辰星又回了一个过去,出乎沈礼预料的,她问了下对方的父母,叔叔阿姨最近还好吗?
哦,他们的座机号能给我一个吗,老家有婶婶想找你父母。嗯,对,就是之前关系比较好的杜婶,老家现在也没有那么穷了,她可能是想来上京玩一趟吧,嗯,你把电话给我,好,好,可以了。
记下一个座机,挂了电话,看着座机号,尤辰星叹了口气。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沈礼父亲心脏其实不太好,云宛这个她得抽时间和沈母说一声,免得到时候突然接到军事法庭的通知电话,二老没有准备,过于激动,闹到医院去。
放下手中钢笔,捏了捏眉心,把文件都合拢,尤辰星准备出去走走。
最后到了竹二办公室,一群alpha正在讨论云父的这个事儿,见到尤辰星,就把她拖了进去。
静静听过诉求,说的还是唐幸的事,尤辰星平静道,知道了,但其实从她这边入手得到消息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总之,我会跟进的,你们不用催,我这边有数。
每次尤辰星让他们不要催的时候,竹岁就知道真的没戏了,叹了口气。
开过小会,他们也休息了,竹岁看一眼手机,砰一声又给放下了,扶额感慨,幸亏我们处单身汉多,等你们找对象的时候,真希望你们都没有碰到生育问题。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对,又斩钉截铁道,有问题也自己去军医大挂号,别来找我,更别给我发症状,宋老师搞的科研资料我一窍不通,我会什么你们都知道的,大家悠着点儿利用同事!
这样说,不作他想,肯定是又有人拜托到竹岁头上了。
也没有办法,Z试剂现在还在分批投入使用,第一阶段的试用刚结束,据说宋真的腺素科正在微调剂量控制不良反应,第二批得几个月后去了。
竹岁说完,办公室全是嘘声,有alpha打趣她,拜托你不行,拜托你家谁行,给个准话?
我家老头子啊,他发了话,那是可以插号的。
竹家老爷子,第一军区司令员没点关系,真够不着。
大家的嘘声更大了。
蓦的扫到了尤辰星,想到什么,竹岁突然道,你们也不用急啊,最近宋老师和左甜在搞一个药剂,据说是提高腺体活性的,力争使用之后,让三十到三十五的omega也保有生育能力。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尤辰星抬了眼睛。
知道尤辰星想问什么,竹岁也不拐弯抹角,想了想,道:说是不复杂,不是那种凭空的东西,基础逻辑在z试剂的作用原理上,都很成熟,就是从立项到研发成功,再到投入生产,得有一两年的研发周期。
真的?办公室有人一下子眼睛亮了。
真的啊。竹岁道,年初的时候提出来的,但这不是生了大宝吗,搁置了一段时间,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信,结果前一个月吧,就说是有眉目了,连时间都给预估了出来,我堂姐都报名第一批临床志愿了。
尤辰星垂目想了下,竹岁的堂姐竹仪,嫁的是一区政委荣家,嗯,也是顶级的世家,确实对孩子比较渴望。
后续大家问了挺多的,尤辰星不说话,但是全都听了进去。
*
上周五之后,沈礼一直没有回云宛电话,也没有联系周定。
奇异的,他们也没有再找她。
心中惴惴,但是
但一天不离婚,沈礼就感觉到还有一丝希望
哪怕知道这一丝希望也很薄弱,但是,总比全盘否定,绝望来的好。
沈礼觉得自己在饮鸩止渴,但是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同事在边上闲聊。
军事法庭的人来了哎,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往档案中心去了,说是要调信息素的记录。
信息素,能干嘛啊?是要选什么人吗?像是去年宋老师给好多omega治疗的时候,就来提了军区的信息素记录,找合适的人去建信息素库来着?
不知道了,哎,说起来,Z试剂什么时候能大面积使用啊?
你是帮你妹妹问的吧,别急,应该会很快,据说现在第一科研院的资源,除了常规的武器类,其他类别占比最高的,就是宋老师她们的腺素科了,国家也很重视
沈礼不能静下心来,同事的絮絮叨叨也让她烦躁,说的久一些,她干脆起身出去了。
*
被同事讨论的两个军事法庭的军官拿到想要的资料,准备走前,其中一个又回了头,问档案管理员道,哎,对了,你们部队的公示栏在哪儿?
被指了一个方向,军官们到地儿一看,点了点头。
还不错,准备好公示,下次就贴中间吧。
你确定?说不定那个omega不会要求呢想到什么,也喃喃,说起来,工作这么多年了,这还是我第三回 看到附录四的启用,哎~
感慨的军官年纪不小了,四十多,在一区的军事法庭,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
另一个军官只有三十多,言辞更辛辣一些,丝毫不同情道,据说人家起诉前,还要求协议离婚了的,是过错方不去,所以闹成这样。
再叹一声气,年长的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吧。
边走边喃喃,希望Z试剂早日全国推广吧,这种事情,以后也少一些。
年轻的嘀咕,附录四出台后,世家的这种情况基本就没有了
分明是人的问题嘛!
*
第二个周五的早上,云宛接到了军事法庭的通知,要求她配合清查确定财产划分。
答应过之后,云宛早上从单位去了军事法庭,这种通知是军事法庭需要她配合,不算请假,和领导打过一声招呼,云宛就走了。
接电话都没有避着同事。
她人一走,办公室就嘀咕了开来。
不是上周才说要离婚吗,什么渠道能这么快啊,法庭现在就喊她过去了?
我听到了,说是去确定资产的划分的。
但这也才一周不到吧?之前没听宛宛说起过呢,难道早就提交了?
突然一个声音,很小很小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走的附录情况?
这话一脱口,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
大家心里纷纷都是卧槽不是吧不至于吧各种震惊,呈现在面上,便成了无声的缄默。
半晌,另一个声音迟疑,不确定,也很小声道。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岂不是要社会公示?
*
早上签了财产划分的字,云宛还是坚持按婚前合同划分,多的她也不要。
下午开始清点,基金股票外汇都好查,涉及到实物,军事法庭的工作人员跟着云宛回了一趟她的婚房。
云宛带着夏天,当着军事法庭的军官的面,打开了自己的保险箱。
里面是她结婚以来,收到的,和购入的珠宝。
周定早就叫好了人,衣服奢侈品包包,找的专业收纳,要带走的,好几个人一样一样打包,打包好,给军官看过记录下来。
珠宝是云宛和夏天两个人收拾的,成套的有十几个盒子,不成套就比较琐碎。
夏天拿起个王冠,叹了口气,摸着上面的水蓝宝石道,这还是我当时花了大价钱送你的,以为,就送这么一回了。
谁能想到,大家都觉得她性子软,会被周定欺负的婚姻还好好的,云宛的却破裂了。
云宛大手一挥,那你拿回去卖了,等我二婚的时候,再买个贵的。
如果你真能那么快,我给你买个贵的,这个也拿着吧,是送你的,不是送她的。
嘻嘻,天天你最好了。
晚间做饭的阿姨到家,见到久不回家的另一个主人,云宛已经把要的带走的全都打包好了,军事法庭的工作人员让她在记录清单签了个字,就算完了。
阿姨有些没懂,问云宛:小云,你这是干什么,是清理东西吗?
很不确定,毕竟清理东西要找军人干嘛?
不是,我就拿一下我的东西。
拿、拿东西是为了
哦,万姨,我和沈礼离婚了,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回来了。
这话震得阿姨都懵了。
沈礼接到阿姨的电话,赶到家里时,进单元楼前在楼下垃圾桶边上觉得一个盒子很眼熟,然而她心中着急,几步进了电梯。
彼时云宛已经离开了,家里乍一看还是那样,但是细看下,很多东西却都没了。
墙上的婚纱照如旧,云宛的衣帽间全都空了,她喜欢的首饰也带走了,她朋友送的,零零散散的昂贵家居装饰,也全都被她拎走了
脑子里划过什么,沈礼快速下楼,到那个垃圾桶边上,把那个眼熟的,最上面的盒子拿了起来。
打开,里面衣服好好的,一点没脏没破。
是她们结婚的时候,云宛的高定婚纱。
两套婚纱一直被她收在保险柜里现在
意识到什么,沈礼又看向垃圾桶里,这次,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她送给云宛的玩偶,和云宛的情侣杯,情侣衣服,乃至于
颤颤巍巍捡起一个小盒子,沈礼打开。
一枚婚戒赫然嵌在其中,蓝宝石闪亮。
这么一刻,沈礼忽然很真实的感受到了,云宛不要她了。
她和这些垃圾桶的东西一样,全都被云宛丢弃了
*
军事法庭下班前,云宛拿到了两个红色的本子。
离婚证。
盖了钢印的。
您的这一份自己拿走,另一份的话工作人员开口问询。
不等听完,云宛回复道,麻烦你们通知的时候,转交给她吧。
好的。
公示安排在下周一,您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谢谢。
好的,慢走。
嗯。
拿着离婚证走出军事法庭,天边日光还盛,云宛抬手小小遮了下,在阳光中静立须臾,感觉全身都热起来,发了两条信息出去。
第一条是发给自己处长的,发了离婚证的图,然后请了一周的假。
这个图和文字配合,说服力惊人,处长当即给批准了。
第二条,云宛把离婚证的图给尤辰星发了过去。
对面对话框抬头,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等了几分钟都是如此,把云宛给看笑了。
云宛打字,【或许你可以说,离婚快乐】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再次反复两分钟,尤辰星的信息来了,但不是离婚快乐四个字。
尤辰星:【新生活快乐,玫瑰花】
第66章 碎吻
云宛看到了,露出了个笑。
只回了三个字,【收到了】
随后离开军事法庭,上了夏天的车。
吃过饭,将从婚房里带出来的珠宝首饰连同衣服都收纳好,还拿了一些摆件过来,家里总算看着不那么空旷了。
你们走罢,现在正好过了下班高峰期,车少,从今天起,我就在这儿住了。
夏天有些担忧她这儿是新环境住不好,但是被云宛给劝走了,出门之后夏天想到什么,还欲折返,被周定一把拉住,走吧,她想独处,让她一个人待着吧。
夏天一愣,继而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六年的婚姻,大学两年恋爱时间,这段感情在云宛的人生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骤然结束了,说不需要调整,那是不可能的事。
而调整,也只有她自己慢慢走出来,这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能帮上忙。
这是云宛一个人的旅程。
周定和夏天离开了,云宛这边找了新的阿姨,还没来上班,定好的时间是下周,周末她吃饭都得出去解决。
幸而这房子就挨着商圈,倒不愁找不到餐厅。
朋友走后,忙了一天的云宛把自己丢在新买的羊毛地毯上摊了会儿,坐起来,把手机摸了出来,准备刷会儿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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