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走发小的O前妻(GL)——七夕是大头喵(61
后面就消声了。
云宛觉得,到这儿,沈礼才该是后知后觉的想到唐幸,以及自己在外面那个孩子了。
但是她说不出口,或许她在赌自己不知情。
沈礼眼神中的痛苦挣扎云宛看得到,看得到,便更不想给只言片语的提醒,想看对方作何反应。
然后,她慌慌张张的起身,估计脑子是懵的吧,说我没休息好,说她自己也很累,反正话翻来覆去的,不愿意再聊这件事了。
然后就走了,有些逃避,可能回去整理思绪去了吧。
尤辰星会意。
确实,云宛突然提离婚,一点征兆都没有,太出其不意了。
不过她关注点在其他的地方,觉得自己不该问,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留下她讲清楚?
云宛完全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摊开来,然后再让沈礼走,这样沈礼回去的时候,虽然混乱,却并不会没有头绪,至少,知道自己错误在哪里。
但是云宛却没有这样做。
没有阻拦想逃避的沈礼,就让人走了。
这很不云宛。
至少,在尤辰星眼里,云宛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不会绕那么多弯子。
今天的事情处理,就有点绕了。
这话问的云宛话语一顿,低垂的头抬了起来,侧目怔怔看向尤辰星,眼底有难言的情绪,轻声道,原本我是想的,不过
不过?
尤辰星又进了一步,两个人之间一臂的距离都不到。
浸在尤辰星难得冷艳打扮的美貌之中,云宛忽然就放任了自己,扯了扯唇角,将心底的阴暗都说了出来,我看她太难受了。
要叫住她的前一刻,我忽然也很想,很想让她尝尝,我当时感受到的煎熬。
当初,撞破沈礼和唐幸在一起孕检,事实给出了事情的轮廓走向,但是不知道怎么发生这一切的云宛,什么都闹不清的同时,也什么都不敢问
等调查结果的那段时间,云宛既希望这中间有什么隐情,一切都还可以恢复如初,理智又告诉她,可能性太低,太低太低了。
那种等待的煎熬,事情脱离掌控的失重感,还有事不由己的难受。
云宛尝过了,看着沈礼这个样子,她阴暗的希望,给她带来痛苦的始作俑者也尝一尝。
不讲清楚,就是想让她自己去猜,也感受下那种折磨
说完,云宛自嘲道,嗯,不想让她好过,我不是个好人。
尤辰星却没有笑,也没有否认云宛的话,只看着她。
厨房的灯光雪白,将尤辰星脸上的细节打照得纤毫毕现,描过的眉毛,打过阴影的服帖底妆,还有能撑得起尤辰星气场的绛红嘴唇
云宛不得不说,她去帮余曦的这个打扮很好看,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和她自身的气场相撞,形成一种难见的,能轻易打到人心底的冷艳感。
近看之下,能轻易的俘获所有的观者。
云宛也不例外。
爱美之心,是人类的天性。
你不用当个好人。
四目相对,尤辰星最终这样道。
不伪善,不违背事实,也不让云宛感到不舒服。
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在暧昧气氛就要炸开来之前,云宛推开了尤辰星,骤然道,卸个妆再走吧。
你这个妆,太犯规了。
尤辰星扬了扬眉,好看?
云宛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凑这么近看她,云宛不信尤辰星没点别的心思。
尤辰星笑了起来。
*
慌里慌张的从云宛小公寓走了,到了地下车库坐上车里,沈礼却没有驱车离开。
她脑子乱成了一团,像是浆糊一样。
云宛,是不是知道唐幸的事情了?
理智这样说。
但是,云宛怎么可能知道?
情感又这样问。
唐幸被她带到上京来,什么亲人都没有,而且,她保证过,不会打扰到云宛的。
不,为了孩子,唐幸也不会打草惊蛇的。
可是,可是
除了云宛知道唐幸存在的猜测,除了这个猜测,沈礼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如果是唐幸,加上上次的事情,也都能说通了
甚至,云宛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反对她去
因为那个时候对方就知道了,她在撒谎,也只有这样,云宛才会装傻无理取闹
是了,云宛平日里,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哪怕看起来像,可是但凡接触过的,都知道,她不是的。
如果不知道唐幸的事情,最多两个人各打五十大板,不该是这个反应,不该一次都没有提过自己当时的那个无理要求,并且,底气充足
沈礼脑子完全停机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是但是行为上,她却不愿意离开。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觉得今天自己走了,或许,或许整件事就尘埃落定了,云宛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了。
她不能走,她,她该上去和云宛说清楚
不论云宛知道与否唐幸的事情,她不能走。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婚,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对象不是云宛的样子。
她心里只有云宛啊。
秉持着这个念头,沈礼又下了车,头重脚轻的又去按电梯了。
到了门口,想着是要按门铃的,但是来了太多次,极度混乱中,身体下意识去按了指纹
随着咔哒一声,门竟然开了。
云宛没有反锁。
沈礼忽然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期望,云宛是不是也希望自己回来,回来说清楚,所以才没有
这个念头却在看到门口另一双鞋时,戛然而止。
门口又多了一双鞋。
不是云宛的,至少,不是云宛的尺码。
且,云宛出席正式场合的鞋,也从来不挑平底的,按她的说法,高跟才有气质。
所以,这是谁的鞋?
谁来了?
脑中闪过什么,沈礼忽而一怔,当时,开门用了很久,而茶几上有两个杯子
种种细节拼凑,沈礼忽然一霎想到,或者
她是不是该问一句,谁还没走?
*
卸妆水和卸妆棉都在云宛卧室边上的浴室里。
看了眼尤辰星的妆,问过是不是防水的,云宛给对方拿了东西。
对方的头发长,云宛瞧见,又给她拿了条卸妆头巾。
尤辰星戴上后,倏尔问了句,这是你用的?
你要新的吗?云宛以为对方嫌弃,她这儿确实也有新的,给这条完全就是顺手。
不用,这条就好,上面沾着你日常香水的气味,闻到了多问一句。
。
云宛不理会尤辰星这些玩笑话,她算是明白了,搭理得多了,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
尤辰星脸皮厚成那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她可比不了。
尤辰星心里计较的却是其他东西,能把自己的用品随手递给她,怎么着,现在也得是朋友的距离了,或许,说不定还会近一些
想到在衣柜里云宛的反应,尤辰星低头静静洗脸。
呐,新毛巾。
见尤辰星脸上的妆都乳化掉了,云宛给女人递了毛巾,特意强调了新字。
谢谢。尤辰星听笑了,接过。
把水渍擦掉,恢复素颜,又是云宛熟悉的样子。
那种纯粹因为脸带来的异样感终于消失了。
云宛轻出口气,瞧见什么,指出,头发怎么还是湿了?
哦,刚洗的急,也没想到你会给我头巾,就沾湿了。
那出来吹下吧。
看着觉得沾湿的面积还挺大的,云宛本想伸手去摸,莫名的,忍住了。
吹风在床头柜下,插着床头的插座,云宛将吹风递给尤辰星。
尤辰星却不动。
怎么了吗?云宛问。
尤辰星这才意有所指,看了云宛的床一眼,指着自己的裙子道,外衣,你的床。
这吹风线就不长,如果要吹干,那必然坐云宛床上,尤辰星担心弄脏她床单。
云宛却不甚在意,没事,你坐吧,也该换了。
主人不在意,尤辰星也不矫情,真的坐了下来。
一缕头发吹干得快,云宛收了吹风,尤辰星看着她动作,却没有站起来,蓦然道:你看,我妆卸干净了吗?
这话问的奇怪。
但是想着平时尤辰星除去参加宴会这种正式场合,基本是不化妆的,云宛也就单纯的觉得尤辰星问的是字面意思,站起身,真端详起对方的脸来。
卸得挺干净的啊。云宛道。
是吗,眼妆也卸干净了?总觉得眼周还有东西,你帮我看看。
说着,尤辰星纤长的眼睫下覆,仰起脸来。
她们这个方向是侧对着光源的,夜深了,尤辰星说不舒服,云宛也不确定了,俯身真的端详起女人的脸来。
不过一凑近,云宛就有些后悔了。
长期高强的训练,运动让尤辰星皮肤很好,不说肤如凝脂,至少是光滑清透的,且,也是最重要的,皮肤很紧致,一丝赘余也没有,这是运动带来的。
美容院的人天天让云宛去健身,云宛不想,现在在另一张脸上,倒是瞧见健身的好处了。
除去这一点,女人的长相闭上眼睛后,好看的很无害。
她们离得有些近
不待云宛拉开距离,尤辰星陡然睁开了眼来。
清澈的琥珀色看习惯了,已经冻不到云宛了,甚至,从现在的气氛来说,云宛还瞧出了两分暖意,里面有什么在勾着她
你
陡然四目相对,云宛呼吸发紧。
只有今天的妆面犯规吗?尤辰星带着别样的意味问她。
等脑子反应过来,尤辰星让她看自己的脸,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时,已然晚了。
云宛仿佛被尤辰星的视线桎梏住了。
明明两个人哪里都没有触碰到,却偏偏,她有了被灼烧的感觉。
仅仅凭一个对视,女人就办到了。
你。别闹磕绊着,云宛挤出三个字。
和在厨房一样,伸手要去推尤辰星,她拉不开距离,便想让对方远些。
不过这次没成功,她没推开不说,放在尤辰星肩头的手还被女人扣住了。
带着些别样意味的摩拭,长指交叠,她的手背被女人指尖轻轻抚着,像是她们在国安局的初次见面似的,轻抚她腺体的那种力道,若有似无的,勾人
我原本的五官,不好看吗?
声音放的更轻的同时,尤辰星凑的更近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释放信息素,云宛感觉自己周身躁动了起来。
她
云宛不禁小小的喘了口气。
呼吸落到尤辰星脸上,女人唇角使坏的翘起,好像在提醒她,提醒
啪嗒
门口有什么掉落的声音。
云宛脑子懵了一瞬,和尤辰星同时回头,便见着站在主卧门口,满目错乱,且不可置信的沈礼。
她车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你们在干什么?
云宛脑子发白。
尤辰星只垂了垂眼,却没放开自己肩头云宛的长指。
她不想放,反而扣紧了。
不过尤辰星高看云宛了,对方脑子是懵的,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
沈礼整个人都是混乱的,尤、尤辰星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
门口那双鞋和茶几上的杯子都是你的?
你
有什么醍醐灌顶,沈礼不可置信,这是你要和我离婚的原因?
云宛:?
这倒打一耙的问题把云宛问的回了神。
沈礼崩溃,什么时候你们
然而不等沈礼说完,对方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云宛,让云宛心底的阴暗无限制的增长,甚至在她有意识之前,她先顺应了身体的本能,环臂拥住了尤辰星,并落了一吻在女人唇上
其实并没有落到唇上,错位了,落到了唇角,但也足够尤辰星身体僵硬了。
紧接着,Omega径直坐在了她的腿上,浑身的柔软都紧靠向自己,抱着她。
看着门口沈礼血红的眼眶,云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仿佛沈礼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被她加倍的回击给了对方。
原来报复,这么畅快啊。
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云宛出声,就在尤辰星想推开她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愉悦的道。
意识到云宛的动机,尤辰星手又是一顿。
看着门口情绪濒临破碎的沈礼,云宛说出击垮对方的最后两句话。
声线带着omega的柔,却淬着剧毒。
这一刻,云宛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邪恶,邪恶,却也快意。
她问,甚至带着些天真,你和唐幸那晚上是什么样子的?
是用这个姿势,怀上的孩子吗?
话落,她从沈礼脸上第一时间看到了崩溃,崩溃混合着太过复杂的情绪,混合着骤然迸发的泪水,溢了出来
心底感到悲哀,面上,云宛却轻轻勾起了唇角。
沈礼插在她心口上的那把刀,终于,此时此刻,被她回敬了回去。
并且也精准的,插在了对方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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