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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又在偷偷吃醋呀(GL)——魅骨(28)

    像是刚从公园里采摘下来的芙蓉花。
    这时,舒锦时微微仰了下头,再一次深呼吸,微启朱唇。
    许风仪一怔,瞬间怂兮兮地急忙缩回了手。
    如被抓包般,许风仪心脏一顿加速狂跳,好半天才恢复了平静。
    随后,她又看了眼时间,便悄悄掀开被子,探出一只脚,轻声下了床。
    为防止打扰舒锦时睡觉,许风仪带上手机离开卧室,去了外头的公用洗手台洗漱。
    待她洗漱完毕,穿过二楼小客厅准备下楼时,舒妈妈所住房间的门恰巧被由内至外推开了。
    然后,已经穿戴整齐,化完妆的舒妈妈带着个小包从中步出,推了下头上的白色帽子,顺手带上了门。
    阿姨早上好。许风仪将发丝撩到耳后,冲她微笑,轻声打着招呼。
    舒妈妈松开门把手,侧身朝她望去,又看了下她旁边那扇紧闭的房门,低头整理起了白色的皮手套:嗯,锦时呢?还在睡?
    对。许风仪点头。
    舒妈妈挎好包:看来她最近确实挺累的,这个点儿了都起不来。她昨晚该不会也工作到很晚吧?
    许风仪愣神一会儿,笑着点头:嗯对。
    不然呢,该怎么说,说她昨晚的工作就是搞自己,而且还搞到了凌晨么?
    舒妈妈沉思片刻,凝眉叹气:哎,辛苦。麻烦你以后多多担待了。
    许风仪扯了下唇角,努力学习自然微笑:一定,一定。
    舒妈妈的眼神,真的很单纯。
    单纯到许风仪光是看着她那张脸,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骗了她,实属有罪,需要忏悔。
    手指拨弄手指,许风仪急忙打转话题:对了阿姨,您这么早就穿戴好了,是要去哪里么?
    舒妈妈眉梢略微往上耸动了一下:锦时不是忙吗,你也要上班,我就不赖这儿了,找我姐妹玩去。
    这样啊,许风仪明白了,那早饭也
    我已经和她约好了一起吃,她车都快到了,舒妈妈低头看了眼腕表,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舒妈妈又抬手碰了碰头上的帽子,就唇角带笑地继续往前走了去。
    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许风仪最后冲着她背影喊了句:那,好吧,那您慢走!
    不过,对方并没有回她,只是背对着她抬手晃了晃,就快步离开了。
    讲真,许风仪深觉这舒妈妈就像一阵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无一点预兆,也让人没有半点准备。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因为有着足够的资本,就敢任性到老,即是是下定决心当一辈子的老公主,也都没关系。
    目送老公主离开后,许风仪独自笑了下,也跟着下了楼去。
    转身进入厨房后,许风仪撸起袖子准备做早餐。
    可当她一把拉开冰箱门,看到里头那些花花绿绿的蔬菜时,却稍微愣了下神。
    她好像,都知道舒妈妈爱吃什么了,却还不知道舒锦时喜欢吃什么呢。
    因为舒锦时从来都没有提过,她也没有问过。
    她只知道,舒锦时好像不怎么挑食,自己爱吃的,她也吃。
    但在这些东西当中吧,许风仪感觉自己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
    除了那个非常Juicy的牛排。
    许风仪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舒锦时的了解,真的很少。
    目前为止,还约等于零。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去了解舒锦时,只是舒锦时身上的气场实在太强了,这就让她没办法完全把她当成一个普通朋友一样自如地对待。
    就算表面功夫可以做到位,也很难做到真正地自如交流。
    怎么说呢,就像,她可以管顾颜语叫臭宝、臭猪猪、顾大傻,但是没办法这样叫舒锦时。
    她可以直接从顾颜语碗里夹走一块肉塞嘴里,但她不可能从舒锦时碗里夹走一块肉塞嘴里。
    说白了就是,在面对舒锦时时,她还是会挺拘束客气的,就不会随心所欲地去问这问那。
    最后就导致,她目前对舒锦时,还没什么了解。
    甚至,就连想要给对方做个对方爱吃的早餐,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许风仪给鹿缘发了条消息过去:小缘,锦时早饭一般都喜欢吃什么呀?
    一分钟不到,鹿缘回道:她挺喜欢厚蛋烧的,咸甜口的。再有就是岩烧吐司和蛋挞吧。
    好的,Get了!谢谢你!许风仪会心一笑,把手机搁到了一边去。
    随后她便从冰箱里头取出四个鸡蛋,一袋牛奶,一并放到了料理台上。
    还好,厚蛋烧这个东西,她很熟。
    因为曾经有段时间她也很迷恋过,主要是喜欢那种软嫩细腻,入口顺滑的口感。
    所以当时她经常做,一来二去就熟了。甚至,顾颜语还说过,她做的厚蛋烧比一些店里做的都要好,是真的没什么气泡,十分丝滑。
    把四个鸡蛋相继打进一个玻璃碗中后,许风仪往里头倒了点牛奶,挤了点柠檬汁,搁了点食盐用力打散拌匀后,过了个筛放置到一边,然后又取出两片白吐司,拿出芝士片、黄油淡奶油等等,准备制作岩烧吐司了。
    在将黄油、奶油、芝士片和白砂糖搁一起隔水融化制作芝士酱的整个过程中,许风仪不时哼一下小曲儿,怡然自乐的样子。
    不可否认,她现在的心情,确实是不错。
    虽说她原本就挺热爱美食的,空闲时都会抽出时间来为自己下厨,但不同于以往自己给自己做饭吃的感觉,给别人做饭时的她,始终要格外认真许多,兴致高涨许多。
    虽然眼下还没做完,只是开了个头,她却已经在想象自己做完后给舒锦时品尝的画面了。
    等下舒锦时能吃开心吗?希望能吧。
    许风仪如此想着,唇角上扬的幅度一瞬增大。
    之后,她将涂满了芝士酱的吐司片放进预热好的烤箱里头,煎起了厚蛋烧。
    一切制作完毕,许风仪将切好的厚蛋烧放到烤箱那边后,又取出了一口小奶锅回到燃气灶旁,开始进行最后的步骤,煮起了牛奶。
    毕竟是冬天,最好是什么都喝点儿热的,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储存热量。
    不过,就在许风仪打燃燃气灶时,外头传来了一些动静。
    在做早餐?
    很快,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某个地方传了过来。
    许风仪转头一看,只见舒锦时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此时正抱着腰腹斜斜地倚在门口边上瞧着她。
    布料柔软的吊带裙子熨帖在她流畅的身材曲线上,蓬松柔软的卷发肆意散落在纤细的锁骨上,姿态慵懒,模样精致。
    她就像一朵夜里绽放的玫瑰,即便光线混浊,也拦不住她美得肆意张扬。
    太好看了。
    许风仪一时有些恍神,旋即笑起来:嗯,对!你,这么快就醒了啊?
    舒锦时轻浅一笑,拨了下散落在肩颈处的发丝,款款走到了她身侧。
    平坦的小腹停顿在料理台前,舒锦时顿住了脚,将视线投进奶锅中:是啊,这一觉睡得真好。我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许风仪听得笑了起来:真的?那不是很好?
    嗯舒锦时伸手抚向后脖颈,羽睫低垂,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前做了一些运动吧。
    谈话间,舒锦时撩起眼皮来,目光落到了许风仪身上。
    无论是视线,还是语调,或是唇角携带着的笑,无一不例外,都很是意味深长。
    许风仪脸颊一热,瞬地将视线回收至锅底:是,是吗?
    只不过,避免与之对视,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她的脸,照样还是红到了脖颈,红到了耳尖。
    舒锦时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低低笑出声来:风仪,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什么?许风仪将灶上火调小了些,心跳却加剧了一点。
    小兔子。
    许风仪眨眼:为什么?
    舒锦时红唇轻扬:长得好看,没什么攻击性,还可可爱爱,就会让人想多揉揉。
    揉?她说的揉,是哪种昨晚那种?
    这般想着,许风仪的目光落到了她环抱腰腹的那手上。
    再然后,她想起了那只手昨晚玩弄自己时的模样。只是想一想,她现在便又控制不住地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真要命,许风仪简直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下蛊了。
    不然,为什么只要一挨着她,浑身细胞就会变得那么躁动呢?
    哪怕是现在。
    许风仪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唇:所以,这就是你昨晚一直这样那样对我的原因?
    嗯?舒锦时撩了把头发,笑意依旧。
    许风仪心里头咯噔了下,怀疑是自己太污了,当下急忙摇头:没,没有!
    完蛋,脸好像更热了。许风仪咬紧牙关,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上。
    舒锦时看了她好一会儿,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同时决定不再逗她,指了指小奶锅:这牛奶是不是煮好了?
    啊,对!经其提醒下,被惹得心猿意马的许风仪倏地瞪圆双眼,然后急忙关掉了火。
    舒锦时莞尔,转头取出了两个加厚玻璃杯子,递给许风仪装牛奶。
    谢了谢谢。许风仪接过杯子,清清嗓子,将牛奶倒入其中。
    然后,许风仪走到烤箱旁边,打开烤箱门,从里头夹出两片已经烤好的岩烧吐司,将其分别放进了两个装着切好了的厚蛋烧的盘子中。
    舒锦时这才注意到了她做的早餐是什么。
    你做了厚蛋烧和岩烧吐司?舒锦时有些诧异。
    因为这两个,是她非常爱吃的东西。她喜欢那种细嫩的口感。
    对。许风仪端着两盘食物转过身,尝尝?
    说完,许风仪就拿上餐具,端着食物走到餐桌旁,将其放了上去。
    舒锦时帮忙端着牛奶走到她旁边,将其相继放到两个位置上后,眉峰上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许风仪懵了一秒,清清嗓子:就是小缘说的。
    舒锦时笑了:她怎么无缘无故跟你说起了这个。
    许风仪心里咯噔了一下,仍旧强装淡定地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将一个叉子递到舒锦时面前:没有其实,是我自己问的。
    然后,许风仪转动叉子柄部,想想又补充道:和小缘聊天时,她说你是个工作狂魔,经常都会忙到深夜,三餐十分不规律,总不在饭点儿吃也就算了,还经常都会忽略早餐,一个月里头认真吃了早餐的日子,简直都屈指可数。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每天都有很多要事要处理,但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舒锦时对此始料未及,甚是诧异。
    可能是因为她一个人孤寡生活惯了吧。
    朋友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加上她也没和家人住在一起,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很有意思。
    这意味着不会有人对她指手画脚。
    想吃什么东西就吃什么东西,想看什么电影就看什么电影。
    但同时,也意味着不会有人关心她的一切。
    累了倦了,不会有人在意。
    饿了渴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难过了郁闷了,更是没有人清楚。
    所以其实,在舒锦时的世界中,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她了。
    就像是一块原本已经干涸的土地迎来了场缠绵细密的春雨,舒锦时很难形容自己此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眼神确实逐步地柔软了起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舒锦时问。
    许风仪对上她的眼神,一时有些卡壳。
    为什么?她其实,根本就没想过为什么。
    她就是想去做罢了,就是想要关心舒锦时。
    许风仪眨眨眼,最终笑了下:就假如同居顺利的话,以后再怎么说,不管我们是以什么形式的婚姻而在一起的,你也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不是么?
    既然是要过一辈子的,那我当然是希望我们都能够好好的呀。
    我们还要互相照顾,互相扶持,以及在老了之后,一起到处玩的呢,不是吗?
    那这样的话,我们都得要照顾好自己不是?
    舒锦时微怔:是啊,我差点忘了。
    许风仪瞄她一眼后,低头喝了口热牛奶。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喝热牛奶,总觉得有股子难以去除的腥臊味儿。要不是因为有营养,她绝对看都不会看它一眼。
    然后,许风仪又开了口:此外还有就是
    嗯?舒锦时抬眼看着她,静待下文。
    许风仪叉起一块厚蛋烧,舔舔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我还怪喜欢你的,所以希望你好。
    喜欢么?
    那两个字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一片湖泊中,猝不及防间就激起了一阵涟漪。
    舒锦时刚刚才拿起吐司,就忽地顿住了手,望向她,唇角微勾:喜欢?
    在对方单拎出两个字用问询的目光看过来时,许风仪瞬间懵得一塌涂地。
    随后,一种慌乱自心脏深处蔓延开来,惹得她双手尽是汗。
    不是,我的意思是害怕对方误解什么,许风仪慌不迭地摇着手,都快坐不住了,我不是说我喜欢你,我只是说我蛮喜欢你这个人的
    哎不是,我是说,就是我对你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就是,你这个人,感觉蛮不错的,就是挺招人喜欢的
    哎,我,我说不清楚了我反正不是爱情那种喜欢就对了!
    一波解释后,许风仪急得都有点儿脸红脖子粗那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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