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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爆料后我红了[娱乐圈]——鲨鲨尼的情人

    简丛:那到底行不行?
    柳斯鉴:啊?
    简丛认真抬起脑袋看他:你能接受我的拒绝吗?
    夜色的清辉下,青年半抬的脸蛋裹着素净的银光,一双圆圆眼乖巧得像猫儿一样,专注又小心翼翼。
    看的柳斯鉴一时挪不开眼,又顿了好半晌才失笑接上:我第一次听说被拒绝的,还能挑接受跟不接受。
    但简丛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平日的漫不经心:我这里就能,每个人我都会问,所以哥你接受吗?
    柳斯鉴脚下站定:我要是不接受会怎么样?
    简丛也跟着他停下来:不会怎么样,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接受的。
    自从虞长暮不辞而别,他们的感情无疾而终,简丛就极其抗拒没有句点的收尾。
    任何人的感情,都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风声沙沙,林叶翕动。
    柳斯鉴也看出他是来的真的了,终于收起脸上的笑:那我要是不接受,你岂不是得多花很多心思?
    简丛身形单薄地站在那,毫不避讳点了下头。
    柳斯鉴看着他直白澄澈的眼神,几乎要忍不住动手把简丛拽进怀里,掩盖般再次露出笑:好吧,那我接受。
    简丛闻言整个人肉眼可见轻松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两人继续并肩往树林里走。
    柳斯鉴调侃: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简丛:很怕你不接受,但我又给不了你回应,你会难受。
    柳斯鉴听来听去总算听明白了,自然抬手揽上他的肩:虞长暮就这么不是个东西吗?
    简丛当即笑得仰靠在他胳膊上:对的,就这么不是个东西。
    两人一路走,一路笑,殊不知他们议论的主角其实也在场。
    虞长暮刚刚回房间换了副满电的蓝牙耳机,便从别墅另一侧出来,无声无息隐在小道左侧月光照不到的丛林里。
    简丛往前走一步,他就跟着往前一步。
    像是沉默的影子,始终衷心追随却又不再继续靠近。
    随着大路上两人一声接一声传开的笑闹,空气中最后一丝暧昧也散了。
    虞长暮听完全程只觉得惭愧又荒唐,简丛一手被他弄得ptsd成这样,他居然还真有一瞬信了关于养鱼的那些鬼话
    跟到这,虞长暮本不打算继续。
    但就在他抬脚准备调头之时,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极轻的咔嚓。
    虞长暮脚下蓦然止住,短短一个呼吸,目光便飞快锁定在了那台藏身于小道对面,树林虬杂中的摄像机。
    是狗仔。
    作者有话要说:
    张思楠左眼皮跳: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第15章
    不论是综艺组,还是电影组,在开播都没往外露过拍摄地。
    就连刚刚直播,他们都再三跟牧场主人确认过扒不出详细地址。
    所以简丛完全没想过狗仔会跟到这里,还在树林里无知无觉跟柳斯鉴勾肩搭背。
    两人往前没两步,便瞧见前面出现一片骤然开阔的湖面。
    以及湖面垮得只剩伸出去一小截的断桥。
    或者说连桥都算不上,更像钓鱼台,就是木板插进水里,一条一条横板拼凑搭建出来的栈道。
    栈道木质的栏杆扶手上,拴着条破败不堪的木船,船边乱石水草丛生,一副罕有人迹的模样。
    简丛揶揄柳斯鉴:这就是你说的挺漂亮的桥啊。
    柳斯鉴笑笑:别看不起它,还是我从他们电影踩点组那边打听来的,说是挺重要一个景,让我们过来小心点,别把现场破坏了。
    这里绿树环绕,山林原野。
    清冷的月辉撒在宁静的湖面上,折出成片成片粼粼的波光,在夜色里清晰明亮,宛若希腊神化藏着宁芙女神的伊甸园,别有一番野趣。
    简丛按捺不住好奇想要闯进画里,却又担心桥不结实,于是一面抓着柳斯鉴的胳膊,一面冒死伸腿往残破的木板上试。
    柳斯鉴本来没想逗人,却也被他浑身紧绷的模样看乐了,胳膊猛然一抖。
    简丛脚尖刚沾上木板就被吓得缩回来,整个人直接双臂环绕把柳斯鉴抱住,脑门上大写一惊魂未定。
    柳斯鉴噗嗤一下笑出声。
    简丛这才察觉自己被消遣,顿时恼羞成怒,抬手捶在柳斯鉴身上,两人在湖边闹成一团。
    柳斯鉴怕他一激动,脚下踩空:你小心别掉下去了。
    简丛刚嚷着掉下去我也会游泳就觉脚跟在草里一滑,身体当真失了重心。
    幸亏柳斯鉴早有准备,伸手一拽就把简丛拉回怀里。
    后来一直等他松手,简丛整个人都还八爪鱼一样哼哼唧唧扒在他身上,明显是真被吓到了。
    柳斯鉴一时又是笑得不轻,安抚在他背上拍了好几下。
    殊不知他们搂搂抱抱的一幕幕,都被狗仔记录在摄像机里。
    但因为信息量过大,狗仔指下按快门的频率越来越密集,机械轻微的咔嚓响,在这样的夜里也越来越清晰。
    柳斯鉴自己就是玩相机的,自然对快门的声音敏感。
    他没两刻便察觉什么般一把将简丛藏到自己背后,精准瞄向湖边壮硕的树干呵斥:出来!
    那狗仔想拍的东西已经拍到手,被他们发现也不胆怯,反而大摇大摆拿着相机走出来,直接开价:所有照片三百万,小视频五百万,给我我就不传出去。
    简丛目瞪口呆:你干脆去抢银行算了!还不用花一天千里迢迢跟过来!
    那人看着简丛冒头,再次端起相机作势要拍。
    柳斯鉴把简丛按回去,冷静交涉:是谁告诉你的拍摄地?
    狗仔是个身材瘦小的眼镜男,相机带缠在手腕上,下巴胡子拉碴:现在记恨简丛的人那么多,知道个地址有什么难,我也就是拿钱办事。如果你们自己把照片买了,我就不发给雇主。
    简丛心说也好,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豪气道:不就八百万,哥你快把钱付了,让人家畅快回家。
    柳斯鉴扭头用一种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眼神看他:你怎么不自己付?
    他都被流放了,哪来的八百万。
    结果简丛比他更清贫:我从开始当练习生,卡里就没超过过五万,其中还有两万是昨天刚从我爸手里挣的。
    柳斯鉴:
    这狗仔一通辛苦偷拍,讹上两个假少爷,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
    狗仔已经开始不耐烦,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两个能把钱拿出来:没钱就给经纪公司打电话,要是不打算给,我就直接把照片传出去了。
    柳斯鉴试图讲道理:你现在属于敲诈勒索知道吗?如果你今天收了我们的钱,我们转头就能告你。
    狗仔不屑一笑:说我敲诈勒索,你们有证据吗?
    现在四周一个人没有,等他钱到手,照片视频一清空,谁也讲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眼看场面就要僵持下来,一个低沉的男嗓却忽然从另一侧树丛冒出:谁说没证据。
    月色下,狗仔、柳斯鉴看着那个举着手机、戴着帽子,从阴影里出来的男人俱是一惊。
    只有简丛骤然瞪大眼睛,一耳朵听出来这是虞长暮的声音:什么鬼啊你是变态吗?还搞跟踪!
    虞长暮大言不惭:我不变态怎么帮你省八百万。
    他头上戴着鸭舌帽,手里横着手机,镜头始终对准眼前的交易现场,录视频取证。
    他将话头转向狗仔:从你跟拍到提要求、报价钱,全录了。既然干这行,仔细了解过敲诈勒索要坐几年牢吗?
    虞长暮如常冷漠的声线果然将狗仔震在原地,底气已经明显开始不足:钱我又没真的收!你们现在告我也告不着!
    虞长暮以牙还牙:把录像停了,蒙头打你一顿套出银行卡,直接汇款到你账上,你凭什么说你没收?
    同样没有目击证人,同样讲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长暮单手举手机,单手插进兜里,冷眼为狗仔科普播报着关于他罪行的条例:依照《刑法》第274条规定,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并体贴问:对数额较大、数额巨大、数额特别巨大有概念吗?
    狗仔干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讹钱早讹习惯了,就没碰见过这么硬的茬。
    虞长暮继续播报:2千到5千的起征点就够判你三年,3万到10万够判你十年,30万到50万够判十年以上,你看看你开口要的800万能判多久。
    简丛站在柳斯鉴身后,对着虞长暮强硬从容的模样再次看呆。
    他这个前任不管做什么都很帅他一直知道,不然当初不至于鬼迷心窍,栽了跟头。
    但这些法条虞长暮是什么时候懂的?
    难道他出国读研读的不是计算机是法律?
    狗仔一直观察着虞长暮的神色。
    他前前后后跟那么多人打过交道,一眼便知此刻眼前这个男人,跟其他寻常人不同。
    他没有陷入麻烦的懊恼,没有底牌不够的心虚,没有成功反将军的得意,唯一有的,只是眼底雷打不动的死寂。
    让人不得不相信一旦条件没谈妥,他下一秒就会立刻报警,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狗仔审时度势,很快举手投降献出了自己的相机:哥算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其实我也就是个替人跑腿办事的,不是我也有别人。我现在就把照片视频删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拍简丛行吗。
    灰蓝的夜幕下,身材颀长的男人扬了下锋利的下巴,朝柳斯鉴的方向示意。
    让狗仔把相机交给柳斯鉴操作。
    狗仔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老老实实照办。
    柳斯鉴接过相机看都没看屏幕,直接将SD储存卡扣出来,手指一动,撇断了。
    狗仔连为自己争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白瞎里面还有其他明星的料,哑巴吃黄连。
    简丛看着,以为他的作案工具已经被没收干净,正想蹦出来口诛笔伐,就听虞长暮又道:还有录音笔,也拿出来。
    简丛:?
    狗仔这下是实打实认栽,信了这人发现他以后,的的确确沉住气跟了一路。
    他咬牙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普通钢笔样的东西,再次被柳斯鉴收缴。
    接下来不用虞长暮提醒,狗仔便自己一样接着一样从身上往下取。
    手表、健康手环、口袋笔记本、项链、纽扣最后连皮带都解下来,依次摆在了地上。
    简丛目瞪口呆。
    虞长暮这才放下手机,就近取材,从狗仔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白纸,塞进他手里:谁雇的你,写出来;除了你的雇主,还有谁在派人跟简丛,写出来;被派的狗仔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也都写出来。
    不服从,就是套麻袋挨一顿揍,银行卡收汇款的下场。
    狗仔第一次被这样趁火打劫,握着纸笔人都傻了。
    虞长暮还在轻描淡写继续恐吓:反正八百万够判多少年,罚多少钱,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狗仔后槽牙一紧:那我要是写了,你们不能说是我告诉你们的。
    要不他以后算是不用在行里混了。
    但虞长暮:看心情。
    狗仔、简丛、柳斯鉴:
    柳斯鉴一整套围观下来,对虞长暮的手段叹为观止,终于忍不住扭头,用眼神对简丛的眼光表示了赞许:你这个前任有点东西啊,难怪念念不忘,帅惨了!
    然而简丛会错了意,深以为然狠狠点两下头,用坚定的眼神回:对的!他一直这么晦气!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牛头不对马嘴。
    柳斯鉴表示理解拍了拍简丛的肩,然后好奇问:只要敲诈2千,真的能判到三年?
    这个金额有些出人预料的小。
    结果虞长暮当着狗仔的面:骗他的。
    正趴着树干,矜矜业业写到一半的狗仔:?
    虞长暮:刚刚说的都是顶格量刑标准,法院不会这么判。
    狗仔、简丛、柳斯鉴:
    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简丛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动跟虞长暮搭话:你什么时候学的法律?
    虞长暮从以前读书就有事没事经常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那都是粗略的,如果这个没专门研究过,简丛真不信他能直接把法条背出来。
    这么多年,简丛不是没想过虞长暮突然消失,多半跟他家里脱不开关系。
    说不定就是拿捏住了什么把柄,逼他学一些方便打理家业的东西
    然而虞长暮:没学过,刚刚百度的。
    狗仔、简丛、柳斯鉴:
    哦!
    简丛为自己刚刚自作多情,在心里给虞长暮的洗白感到不值
    第16章
    其实他们对狗仔能供出多少人,不报什么期望。
    现在让他写,纯粹是虞长暮为了进一步桎梏他的手段拍照留念,证明供出这份名单的人是他。
    一旦他以后有任何轻举妄动,照片发出去,立马丢饭碗。
    但他们都没想到,狗仔之所以是狗仔,就是因为人家小道消息知道的多!
    比如之前被送到张思楠办公桌上,简丛和薄师凡在会所的那一系列照片就是他拍的。
    这狗仔跟了简丛有一段时日。
    知道他的住址,见识了他的人脉,已经大致能看出简丛并不像上面那些大佬以为的容易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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