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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煞魔缠上了——深深寒

    题名:重生后被煞魔缠上了
    作者:深深寒
    文案
    原名《非常规鬼王》(已完结,名字不能用要改一下,非常规=无常,黑白无常官配,轻微无限流,日更。)
    【麻烦鬼】:公交惊魂(完)
    【狸奴怨】:猫的报冤(完)
    【雀神局】:鬼手麻将(完)
    【四时魇】:山神娶妻(完)
    【无妄劫】:鬼城旧事(完)
    【无常煞】:黑白无常(完)
    【与君同】:终章ing
    人死以后,所恐惧的东西就会变成煞,煞魔困扰着亡魂,也纠缠着沉沦的过路人。
    谢必安,你屠戮地府,罪过无极。我奉神君之命,前来取你性命!
    那人黑袍猎猎,站在无妄城前喊话。谢必安只是轻笑:谢某站着,请君自便。
    刀刃从脖颈划过,谢必安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恶鬼会留下什么样的煞。
    一身白衣从高处坠落,他弥留之际,看见行刑的黑袍人竟然飞驰而来接住了自己。
    傻子,我带你回人间。
    杀了我的人,救了我
    人间太遥远,谢必安不敢肖想。可眼前白光越来越亮,他再次睁开眼,斩杀他的那个人安坐在床前,吻上了他的额头。
    我是范无救,你是我养大的小孩儿,你叫谢卞。
    杀了我的人,亲了我
    谢必安,谢卞。
    煞魔横行煞境,所向披靡在遇到重生的谢卞之前。
    八丈高的红毛怪:我当时正在抓小女鬼,他一上来就扯断了我的胳膊呜呜呜呜
    煞白的无手脚怪:我只是想吃人而已,他拿我当陀螺抽!
    快累死的麻将怪:他他他他打麻将!那种打!
    十七只猫灵一起收拾东西打算下岗再就业,被问及为何不再当煞魔的时候异口同声:我也想吓人,可是他叫我咪咪欸~
    谢卞:不用谢,我是三好少年!
    范无救黑脸:看着你的请家长通知书再说一遍!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重生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范无救,谢必安(谢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仇人总想对我耍流氓
    立意:奋斗不息,热情不止。
    第1章 失忆少年
    观察对象:谢必安
    危险等级:★★
    观察意见:待观察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响完,广播里又放了半个小时的音乐。
    从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到栀子花开呀开,几首歌反复播放了三年又三年。
    栀子花开到纯纯的爱,校园终于安静下来,本该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却猫着个黑影。
    眼见最后一盏路灯灭了,谢卞拉好校服拉链,从双杠上蹦下来,抱着肚子弯腰往操场外面走去。
    走到操场门口附近,谢卞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朝斜对角的黑暗处丢过去。
    监控下的红指示灯忽的灭了。
    敬业的老师傅早就锁好了大门,谢卞助跑两步抓住围栏的铁网,翻身一跃出了操场。
    操场旁边的小卖部也早关灯锁门了,谢卞趴在玻璃窗上往里望,货架上是不知道摆了多久的花花绿绿的零食。
    他退回来的时候身子一歪,兜里石子落了一地,这可是谢卞猫在操场沙坑旁捡了一小时的成果。
    但谢卞蹲下来却不着急捡,反而顺着地上石子掉落的样子就地拨弄起来。
    他从兜里掏出仅剩的最后一块石头,看都不看一眼,朝着小卖部的玻璃窗扔去。
    玻璃应声碎了,小卖部陈设近在眼前。
    谢卞一手攥起成五雷诀,向另一手的掌心砸去。
    出!
    地下忽然响起呜呜咽咽的哭声,一时像婴儿初啼,一时像女子抽泣,一时又像穷途末路的壮士哀嚎,而后哭声到动情处,又变成让人揪心的抓挠之声,仿佛地面下有什么东西拥挤喧闹着。
    再看地上哪是什么随手洒落的石头,分明是叫人精心摆起的石阵。
    石阵中央呜咽与抓挠声更甚,轰隆一声,裂开一道裂缝。
    随他令下,裂缝之间冒出一股黑色的烟,烟雾之下有什么洁白的东西若隐若现着,好像就要破土而出。
    谢卞吹起口哨,曲调正是刚刚广播里的栀子花开。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怀
    终于,一只冒着黑气带着腐筋烂肉的白骨爪从土里伸出来,攀着石阵边缘没裂的好地方向上爬,爬一步抖三抖,势要把身上的泥土抖落干净。
    快点。谢卞有些不耐烦,停下口哨催促起来。
    于是白骨和烂肉抖得更快,一只又一只爪子从洞里探出来,不多会儿功夫,三个黑影子出现在谢卞的身后。
    背后尽是潮湿腐朽的泥土气息,谢卞鼻子一皱,伸出一手指向正前。
    去吧,砸干净。
    如影随形的鬼魅一齐出动,扑向货架。
    听说了吗,操场旁边的小卖部被人砸了。
    嘘,我怎么听说不是人干的呢?连监控都坏了,什么也没拍到
    不是人,还能有鬼吗?
    古海市平远区第一高中的课间是热闹的。
    长长的走廊里,是从书海里逃出来透气的学生们。他们三五成堆,围在一起讨论昨天的八卦、今天爱豆的新歌还有明天晚饭吃什么。
    从厕所那头走出来个将校服拉链一直拉到头的少年,他单手插兜,目不斜视地从热闹的人群中穿梭而过,听着耳边旁人的闲话讨论,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
    上课铃响,八卦、新歌和晚饭都四散跑回了教室,这少年也不例外,三两步跑向走廊尽头的高二五班教室。
    班长在前门口派发新书,少年不走寻常路。
    后门旁边的窗户大开,少年又使出翻墙的本事,一手支着窗沿,纵身一跃,完美落地。
    好!不知是谁带的头,竟然有人开始为谢卞这一套流利的动作欢呼鼓掌起来。
    可欢呼声没持续多久戛然而至。
    班主任的脸紧跟着谢卞落地的身影出现在窗外,带着怒意的女声传遍楼层。
    谢卞!叫家长来!
    谢卞夜里一阵忙活,也没耽误他白天捣乱,终于达成了入学以后第十八次请家长的成就。
    说吧,家里还有谁在?除了你那姓范的远房五舅。
    三十刚出头的班主任孙老师抓一抓头发,拿下叼在嘴里的皮筋扎起个低辫子,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拨号界面递给谢卞,示意他自己打电话给家长。
    这孩子成绩不错,可总时不时闹出些动静来,以至于孙老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将他口中的什么范五舅、范六舅的请来谈心。
    谢卞努努嘴,接过老师递过来的手机:都死光了,就剩他了,老师您将就将就。
    说完他拨通那串熟稔于心的数字:喂对,叫家长,快来!
    没多大会儿,平远一高门口停下一辆老旧的黑色桑塔纳,从里面走出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男人衣着鲜亮,黑色正装一看就是定制的高级货,胸前别着一个镰刀样的奇怪胸针,领带打的跟谢卞紧紧的拉链一样板正,和他身后那辆沾满灰尘的桑塔纳格格不入。
    桑塔纳咳嗽着开走,男人三步两步跑进了办公楼,然后在孙老师办公室门口和谢卞对上眼。
    老师在里面,你尽快出来,肚子饿了,我在外边等你。
    明明谢卞才是那个被请家长的问题少年,却颐指气使起他这家长了。
    范无救瞪了小孩一眼,望望天,攥一攥拳头,做好心理准备,业务熟练地顶着范五舅的名号进门挨骂去了。
    孩子他五舅,再忙不能忽略孩子啊,你看谢卞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得了!
    是是是,他又干什么惹您生气了,您消消气。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事,他放着门不走,当着我的面跳窗户!这怎么行,被人看见了影响班级形象不说,跳下来摔坏了脚那多耽误学习啊!
    您放心,他摔不坏孙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放心,我们一定改正!
    范无救终于从孙老师的苦口婆心的劝导中脱身,推开门看到谢卞蹲在墙边打瞌睡,挺大个小孩了,窝成小小的一团,白净的两只手缩在校服袖子里只露出指尖,像个打盹的时候也要警醒的小兽,随时能伸出利爪反击。
    老范伸手搓了一下谢卞的头发,把打瞌睡的小孩叫醒:走啦,吃什么?
    火锅。
    那你定个地方,我坐顺风车来的,咱俩得打车去。
    谢卞低头跟着他走出了校园,闻言从袖子里掏出来藏着的手机,找了一家火锅店。
    吃饭的时候,老范终于想起问问小谢为什么跳窗。
    跳窗是因为迟到了慌不择路,迟到是因为上厕所时间久了,上厕所时间久了是因为这两天拉肚子,拉肚子是因为昨天中午吃了学校小卖部的面包火腿肠。
    这是谢卞给的解释,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那照你的脾气不得把小卖部砸了啊老范小声嘀嘀咕咕也不管人听见没有,把从红汤里捞出的一筷子羊肉夹给谢卞,然后低头吃起自己碗里的东西,一边吃一边念叨,回家吃饭多好,干嘛非得住校。
    谢卞昨晚才驱使完那带着腐烂味道的脏东西,此刻闻不得一点腥味,看着碗里的羊肉又没了食欲,夹回给老范,自己从清汤里捞了两根绿叶菜吃起来,并不回答老范关于让他回家住的提议。
    初冬季节,范无救吃到一身汗,将西装外套脱掉,三两口吃了谢卞放回来的羊肉,一边吃一边絮叨:吃点肉啊,光顾着扒拉那两根草,养羊呢?点了这么一堆不吃全浪费了,这可都是钱呀,钱你懂吗?我辛辛苦苦一天天挣的,不是冥币一样一烧一大把来的
    感觉到饭桌上说这么不太吉利以后,范无救闭了嘴。
    五年前,古神所创黄泉海轮回秩序被判官一举打破,引发神鬼大战。
    黑无常跟随古神,而白无常倒戈,以地下无妄城城主身份驱策三千厉鬼,企图弑神。
    上古二圣春风化雨,化解一场大灾难。
    大战之后,城主身死。
    黑无常范无救清扫战场,却从废墟里扒拉出个半大的少年来。
    少年一问三不知,失了记忆,老范同情心泛滥,将他捡回家拉扯到现在,送到学校念起了书。
    这少年就是谢卞。
    老范是这么和谢卞解释他的身世的,至于谢卞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谢卞其实不叫谢卞,老范懒得费脑子,用旧友的名字赠与少年,上户口的时候,谢必安三个字说快了,变成了谢卞。
    反正家里的保姆是一口一个安安这么叫的,尽管安安本人并不乐意。
    老范说,谢必安是个好人,可惜死在战场上了,希望谢卞用了好人的名字也能做好人。
    谢卞在老范的念叨下,照旧扒拉着碗里的两根叶子菜发呆。
    说饿了的是他,点了不吃的也是他,老范心想:现在的小孩怎么越来越难懂了?
    老范吃完饭结了帐,也不问小孩需不需要,给小谢转了钱留下几张红票,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着老范走远了,谢卞摊开手心,是一枚别致的镰刀样的胸针。
    谢卞走到火锅店前台抓了一把薄荷糖,剥开三个一口气塞进嘴里,把剩下的塞进校服口袋,照旧把拉链拉到头,手插进裤兜离开了。
    火锅没吃饱,谢卞拐进一家超市,买了面包和火腿肠,结账之前反复看了保质期,拎着东西回了学校。
    栀子花再一次开到纯纯的爱,谢卞坐在操场东边的看台上,把玩着手中的胸针。
    这玩意儿范无救日日别着,半步不离身,却在涮火锅的时候被谢卞顺手牵羊了。
    谢卞把这东西拿在手里抛着,胸针抛到空中远远映着月光,镰刃上闪过一丝光芒。
    最后一盏路灯灭了,谢卞站起身,将胸针置于一掌掌心,另一掌高高举起击向小小胸针。
    掌中光芒逐渐亮起,谢卞低吼一声,两手分开向空中一抓,手中横空出现一个玄黑的大杀器。
    其柄长七尺,刃长三尺,刃上有黑云凝聚,可杀人斩鬼。
    铩虎镰,地府十八煞器之首。
    谢卞当然识得,五年前他就是丧命于此镰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稳定日更,感谢阅读!
    新文预收《死在八年后》
    程水北十八岁那年,献身情迷意乱的章慈安。此后八年,两人被责任绑在一起生活,无情无爱,柴米油盐。
    程水北这一生,父死母嫁、兄长早逝,章慈安被他害的丢人丢工作,房东都骂他是个祸害。
    二十六岁的祸害决定去死。
    三十四岁的章慈安生活一成不变,牙刷要放在洗漱架的第二个格子里,长袜要是枣红色,干正事的姿势不能超过三个。
    二十六岁的程水北临死前把牙刷推倒,长袜脱掉,还咬了章慈安一口,然后扑通从八楼跳下来。
    没死,重生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十八岁的章慈安。
    十八岁的章慈安面色微红、衬衫微敞,长袜还不是枣红色。
    程水北不准备让旧事重演,穿上裤子就要跑:不用你负责!
    章慈安却把他按回身下,一口咬了上来。
    重生文,消除年龄差,重走青春路。(重生前受26攻34,重生后攻受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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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麻烦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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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麻烦小鬼(1)
    观察对象:谢必安
    危险指数:★
    观察意见: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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