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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持之以欢(20)

    回想了下长长的绿叶白白的头,小葱还是蒜苗来着?好像有吧。
    没再纠结,继续着自己的干饭大业。
    白一一惊喜的望着他,为两人的品味相似开心极了,嘴里不由叫出了声:阎拓
    花宏清一口丸子差点卡喉咙眼里,眼睛也瞪得跟灯泡似的。
    拓拓子,我耳朵没问题吧,刚汤圆,汤圆在叫你的名字?
    阎拓自然回应着:嗯,怎么了?
    花宏清完全不敢相信,他爱鸟养鸟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能学舌如此清晰的金丝雀。
    别说没见过,那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
    于是整副UC震惊的模样:怎么了?这是芙蓉鸟,又不是鹦鹉,它居然会学舌呢,你还说怎么了?这是你教的?
    阎拓还他一脸诧异,不是你教的么?来了没多久,自然就会了。而且,它会的还多着呢,我都想要抽时间问问你来着,这鸟的智商到底能高到什么程度?
    再将汤圆在市局里的表现简略说过一遍,花宏清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我去,这我怎么可能教的出来?这忒么得是成了精才能这么聪明吧?不是说好建国后不给成精的么?
    发小语气激烈的三连问,阎拓自然答不上来,给了个满不在乎的神色,表示顺其自然吧。
    倒让旁边这个一向爱鸟之人心痒难捱,饭也没顾上继续吃,就想着怎么逗白团子说话去了。
    第29章 相亲
    小家伙却不怎么搭理他,由着他又哄又吹口哨的,拿出平日逗鸟的看家功夫,也没能换来一字半句。
    白一一当然不会给到任何反应,这可是鸟身的前主人呢,他还怕万一表现过了分,这位眼热起来,非要把他带走或者硬是再配个种什么的,那可怎么收场?
    其实是他多虑了,花宏清好歹一霸道总裁,还是千里挑一的那种,送出去的礼物,哪还好意思往回讨的?
    尽管人此刻确实眼热到不行。
    他就想不明白了,白雪公子是他亲手奶大的,怎么之前从来没展现过这样的聪明劲儿?怎么跟了阎拓这个糙汉却能被驯养成这样?难道是因为改了名字这种玄学?
    一顿饭吃完,看着发小耷拉下的脸,阎拓微有些隐秘的愉悦感,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安慰道,别逗了,它对外人都这样,爱答不理的,不独你一个。
    说完,又和自家爱宠招呼一声:汤圆,走,楼顶消食儿去。
    白团子迅速上了肩,阎拓将衬衫口袋撑开,它便娴熟的一个哧溜下滑,稳稳落在了袋底,乖乖一动不动了,只留下半颗锅盖头露在外面。
    这一连串花式炫技,再次把一旁的花宏清震惊羡慕到五官变形。
    阎拓打开冰箱取啤酒,一眼看到旁边保鲜膜封好的一碟卤味,心中对那位未曾谋面的阿姨更多了几分好感,真是细心又体贴的紧呢,堪称家政服务界的楷模。
    拎上6瓶装的手提盒子,再让发小端上卤菜,一起慢悠悠的上了楼顶。
    到了地头,花宏清熟门熟路的靠上了躺椅,阎拓就从角落里扯出条凉凳来挨着坐下,将白团子接出来放在小木桌上,二人一鸟就着卤菜啤酒,静静的消磨着时间。
    良久,花宏清举起酒瓶,拓子,生日快乐啊,31了。
    阎拓就手碰了碰瓶子,没答话,只仰头干了一口。
    躺椅上的人又接着问道:下午,去见过叔叔阿姨了?
    嗯。
    花宏清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你看你这生日过的,偏巧又是他二位的忌日,每次想着给你弄点热闹都没办法。我想叔叔阿姨在天有灵,也实在不忍心看见这一天,你一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吧。
    阎拓眼神横扫,怎么就一个人了,你不是人啊?哪年你不都在么?
    我是那意思么?我的意思是你还没找个伴我去,你可别打我主意啊,就算你因为爱我而弯了,我也消受不了你这么个190的钢铁猛零。
    知道发小不过是瞎扯着缓和气氛,阎拓还是忍不住踹了躺椅一脚,笑骂一句: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花宏清咧嘴笑了一声,语重心长的劝道:不过说真的,拓子,你别那么挑了行不?人说30的处男那就是魔法师,你都魔法师+1了,好歹找个看得顺眼的,开个荤儿?我特么十六七就已经躁动到不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阎拓的回应淡淡的,十六七的时候,我连家都没了,躁动得起来么?
    躺着的人有些卡壳了,半晌没能说出话。
    过了好一阵儿,两瓶啤酒下了肚,许是情绪到了,又也许因为酒意,今晚的阎拓难得敞开了心扉。
    不是不想,我也想啊,可总也找不到感觉,怎么说呢?你知道我爸那人,多矫情?手上破个小口子都能喊疼到惊天动地的,可那天,无论那帮人怎么在他身上招呼,非咬着牙要求放了我妈和我才肯说出密码,你说,他是怎么忍下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再说我妈,一到了山下,指着我去求救报警,自己头也不回的冲上去救人,是,她是个好警察,可再怎样,手无寸铁的女人能和三个全副武装的悍匪去斗么?
    宏清,我怨过她的,怨她丢下我又跑回去送死,可前几年进了市局,看到了之前的档案,你知道么,他两临走时手牵得紧紧的,分都分不开。
    我我现在反而庆幸了,留下的只有我一个,这种孤单的滋味我受着就好,他们在那边恩恩爱爱快活去吧。
    阎拓急急灌了口酒,缓了缓情绪,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真的不是我挑,这些年的相亲对象,走马灯似的在我面前晃过去,可我完全想象不出,会和其中的哪一个产生出类似的感觉,我都快要脸盲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这话问花宏清,那实在是问错了人,高中就出柜且一直保持着速食主义的人,哪里会懂得生死相随间的深刻,当然这不妨碍他理解,原来自己发小向往的,是一种多么纯粹的感情。
    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可再怎么深刻,那也得是了解过后,你总不能指望人家和你吃过一顿饭,就能为你撞墙为你挡子弹吧?饭要一口口吃,感情也是慢慢建立的,你姐最近给你寻摸那个呢?还没见着么?
    没,人找着合适的了,面儿都没见上。结果逼着姐夫又给补了一个,约好明天见面了。
    呦,那我可要祝福一下,希望这一个,就是你想要的嗯,灵魂伴侣!
    两人随意撞了个瓶子,阎拓低笑着回应:希望吧。
    花宏清忍不住八卦道:啥样人?约哪儿见面呢?
    姐夫老领导家的孩子,海归,说是让我定地方,那就楼下不远那家私房菜呗。
    躺椅上的人很是嫌弃:那家菜味道是不错,可环境氛围确实差点,怎么每次一轮到你定地方,你就非得去那儿?
    阎拓慢悠悠的答道:靠窗的位置上,正好能看见我家,如果情况不太对,我就指点给她看看,呐,对面就我家,40坪单身公寓,租的。
    花宏清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让人家女的知难而退?凹出个完全顾不上小家的刑警,外带身无恒产的人设?怪不得,顶着这么帅的脸,相那么些亲,都快成相亲狂了,却愣是没人把你拿下。
    你丫蔫坏啊!还租的,和谁租?这整个小区不都乖乖列在你阎支队名下,算是你大伯阎半城送你的成年礼?你这个万恶的包租公,就是躺床上啥都不干,也都够滋润活上300辈子了。
    发小咋咋呼呼的数落了一顿,阎拓也没往心里去,倒不是他刻意隐瞒,只是确实也不太看重表面这些,对的人自然会明白无需解释,无关紧要的人那就爱咋想咋想吧。
    白一一自得知男神明天要在楼下菜馆相亲,后面两人再说了些什么,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脑子嗡嗡的,是被根大棒子从美梦中狠狠敲醒的感觉,说不出的疼。
    是啊,饲主大人是个直男啊,他还是要去相亲的,甚至可能马上就会恋爱会结婚,这几日的娇宠都只是给小宠物的,自己到底是在高兴些什么,真当已定了情,是爱人关系了么?
    白一一的萎靡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班后,看着心上人脱下制服,换上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裤后,这种无力阻拦的沮丧感更加强烈起来。
    汤圆,我有事儿出去会儿,你呆家里,乖点哈。
    一句简单的交代后,白一一目送着自家男神的背影离去,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终于到达了顶峰。
    迅速飞到窗台上张望,不一会儿,就见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出了小区大门,走进了对街那间窗沿摆满绿萝的餐厅里。
    白一一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想怎么,就是翅膀它自己有了意识,完全不听指挥。
    总而言之吧,在他回过神以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其中一盆绿萝的叶片阴影中了。
    饲主大人背对着他,腰板挺直的坐着,手里随意翻着菜单耐心等待。
    十几分钟后,一位高挑白皙,身着无袖小黑裙的大美女风姿绰约的走了过来,客气问道:阎拓,阎先生?
    阎拓立刻起身点点头,是,吕小姐?请坐。
    那位吕小姐双眼明显亮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相亲对象真人比照片还要帅上几分,当下欣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落了座。
    阎拓也算是相亲相老了的人,可始终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也没主动的想要找什么话题,只安静的替对方洗漱过碗筷,添上茶水,又递了菜单过去。
    吕小姐,看看有什么合胃口的?这家餐厅老板我认识,装修环境普通些,但菜品味道着实不错,可以随意点,基本不会踩雷。
    大美女微微侧着脸,将自认最美的角度露出来,娇俏的下巴轻点,回了个嗯,接过菜单姿态优雅的翻阅起来。
    阎拓趁这机会,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眼神在对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以及放在桌边的香奈儿上一划而过,低下头,慢慢饮尽了杯中的清水。
    心中已暗自对此趟见面有了判断,这怕又是一场徒劳,自己相亲史上再一个败笔罢了。
    他并非对女士使用奢侈品有什么意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凡自己有能力,那喜好怎样的随身物品完全是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置喙。
    只是这位吕小姐的出身,既然是姐夫老领导家的孩子,那她父亲必然是体制内的人了,来此相亲见面的对象,明面上也是个吃公家饭的,一个刚刚毕业还没参加工作的女生,如此高调壕奢的配饰出场,似乎不太明智。
    没等他想好,要怎样才能自然的指点出自己40坪的单身公寓,对坐的吕小姐已经熟稔的开了口:阎队,早听过你的大名,我和阎韬在M国同学两年,经常听他说起你呢。
    我堂兄?
    第30章 极品
    阎拓没想到这次遇上的,是个有可能知根知底的,之前的招式怕是不太顶用。
    心想不如吃完饭干脆点,表明彼此不太合适算了。言语上也需要尽量客气有礼些,多给女方留些面子。
    至于刚才说的阎韬经常提起自己,他却是不太相信的。
    这个大自己四个月的堂兄和他一向不对付,不光三观不合,简直从小哪哪的不合,一年到头能碰上几面,却连话也说不上两句,更由于公司股权和面子的问题,尤其忌讳别人提起自己,怎么可能反倒主动宣扬?
    吕娜可不知道对座的相亲对象在琢磨什么,她此刻正暗自偷着乐呢。
    在M国读书的时候,因着至臻集团阎半城的大名,曾经打过阎韬的主意,于是和他那帮人一起混过一段儿,没想到某次的Party结束,那家伙酒后吐真言,将自己的堂弟阎拓骂了个狗血淋头。
    总结意思呢,大概就是他阎家看上去风光的狠,超级地产集团的大佬啊,他老爸阎则行还被人戏称为阎半城,可谁能知道其中的苦楚?
    那完全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股份大半在那个装B的堂弟手里,自家人辛苦忙碌一辈子也不过是给人打工而已。
    当时听过就算,虽然最后两人没成,但这番话她却给记在了心里。
    万没想到刚一回国被家里押着相亲,竟然就撞正了故事的主角,至臻集团的实际控股人,隐形豪富阎副支队,人又生的如此高大帅气,简直就是doubleperfect,完美无比呀。
    这人确实奇怪的很,不知道怎么想的,手里捏着旁人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偏偏跑去当个又苦又累又危险的刑侦警察,完全不晓得在图什么?
    她原也没打算直接揭穿,人影帝爱演穷光蛋,她也就跟着演演呗,可是阎韬的同学关系是怎么也回避不了的,若装作不知道,后面两人成了,岂不是反而有欺骗的嫌疑?
    倒不如直截了当的,反倒衬出几分大气来。
    她这头确定了心思,外表形象更是多注重了几分,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时而挽挽头发,时而抿唇一笑,间中再帮对方挟上一筷子菜,小意体贴又不过分殷勤,端是温柔可人的厉害。
    角落里的白一一,看不见自家男神的面部表情,只把那大美女的神色琢磨得透透的,这分明是十万分愿意的姿态啊,眼睛里的钩子都快要化形成功,刷刷的冒出眼眶了。
    心里又酸又涩的,他就不该在花盆里,应该在桌子底,那就不用看到这位春风得意的面色,只当听了场就餐的默剧好了。
    尚能算得上宾主尽欢的一顿饭过去,阎拓决定速战速决。
    吕小姐,不好意思,手里还有点事儿需要处理一下,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实在怠慢了。
    相亲过程中,但凡一方以忙事情为由,中途结束了约会,而且没定下一次见面时间的,那基本就是在委婉的表示,我没看上你。
    阎拓还以为自己已经够直接的了,没想到,有人能比他更直接三分。
    吕娜微微愣神后,迅速扬起了自信的笑容:阎队,这是对我还不够满意?我自认为从个人形象气质,再到家庭条件、学历,没有一样是失分项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呢?
    这话,让阎拓怎么回答?
    他少有能遇上这种舌头打结的状况,对座这女生,怕是国外待久了,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当面较出个一二三么?
    他没料到更直接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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