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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爱豆隐婚后我真香了——子夜不眠(18)

    差点忽略身旁的新婚丈夫,吴桥。
    桥,那是林岐远,B市林家的少爷。
    提起B市林家,吴桥的脸上顿时闪过迫切:那得赶紧去打个招呼。
    一对新人径直走到林岐远身旁,司穆青强压下颤抖的声线:岐远,你能来参加我和桥的婚礼,真让我开心。
    他只用了我。
    司瑾滕一边喝酒,一边冷脸看着司穆青冲林岐远谄媚带笑,眼尾带勾,瞎子都看出意图不轨。
    还不快去,司穆青的眼珠子都快贴到你老攻身上了。司渊冲司瑾滕不客气道。
    司瑾滕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才缓缓站起:急什么,重要的角色都是压轴出场。
    呵,别让他活。司渊厉色命令。
    司瑾滕哼哼一声,拉拉衣领,往林岐远的方向走去。
    司穆青越过林岐远,很快发现迎面走来的司瑾滕。司瑾滕穿着银色西装,在暗色光线下,散发出熠熠流光,如皎洁明月的幽冷月色。一双丹凤眼上挑,薄唇轻勾,依旧是那个漂亮贵气的小少爷。
    同样寄人篱下,凭什么司瑾滕可以受尽宠爱。而他,却要如履刀尖。
    司穆青的注意力放在司瑾滕身上,自然也没发现身旁丈夫的变化。
    林岐远扭过头,见到小孩儿眼神不善朝自己走过来,冲他伸出一只手,无声邀请。
    等司瑾滕靠近,自然而然地搂过他的腰。
    司瑾滕则难得听话地靠在他的胸口,俨然夫夫情深的模样。
    表哥,新婚快乐。
    这话一出,吴桥的脸色顿时刷白:你说什么?!
    司穆青察觉到吴桥的诧异,扭过头看向他。见吴桥的脸色面如死灰,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
    桥,你怎么了?司穆青关心地扶着吴桥的胳膊。
    我没事
    我看他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要不你扶他先去休息一会儿?季月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带着两台摄像机:哦,小六和林神正在参加我的综艺。司穆青你也是公众人物了,拍摄一些素材没关系吧。
    季月白一惯吊儿郎当的口气,司穆青就算不愿意,也不会主动得罪季家小少爷。
    他当然不想成为司瑾滕和林岐远秀恩爱的工具。
    这要问吴桥的意思。司穆青寄希望于吴桥能够拒绝。
    没想到吴桥失魂落魄,连俩人的话都没听清楚,只随意地摆摆手。
    季月白立刻高兴拍手:就知道你们夫夫大方。
    司穆青:
    待司穆青搀扶吴桥离开,林岐远朝司瑾滕瞥了眼:交待清楚。
    什么?司瑾滕装傻,连眼都没往别处看,就为了伪装自己一点儿不心虚。
    刚才人还好好的,你一出现就丢了魂。你说怎么回事?林岐远嗓音越来冷淡和笃定。
    司瑾滕扫了眼一旁的摄像机,揪了揪领口的耳麦:回去再交待行不行?
    理由。
    司瑾滕心虚低头,林岐远冷眸直对,像极了训导主任对话犯了错的小学生。
    我还要脸呢。司瑾滕噘着嘴,他对林岐远的审问态度极为不满。但不满又能怎么呢,这个时候识相的千万不能去拔老虎胡须。
    想想他干的那点事儿,现在可得好好表现,争取回家后宽大处理。
    林岐远盯了司瑾滕半晌,才缓缓开口:去找位置坐吧。
    司家直系长辈都没有来,只有司渊和司瑾滕两人为代表。这让司穆青的父亲司有道脸色不大好,却不能表现出来。
    爷爷近来身体一直不大好,医生建议他静养,少走动。我父亲他们最近忙一个项目,实在抽不出空。司渊恢复谦和有礼的面具,向司有道解释。
    顺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和一把钥匙: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祝愿穆青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这两件东西拿出来,司有道立马眉开眼笑:司老身体不好,还是要多注意休养。
    司瑾滕盯着司渊手里的东西被司有道迅速接过去,牢牢捏在手心里。
    倒不觉得司渊送的礼过重,毕竟他跟林岐远结婚之前,司渊把他手里所有公司股权的一半转到自己名下。
    只是忍不住感叹,钱真是驱使人心的好东西啊。
    第29章 戏剧源于生活
    收下贺礼,司有道拉着司渊司瑾滕坐在主座:既然司老他们不能来,这个位置肯定只有你们能坐。
    司瑾滕不想坐在这里:不用了,我们坐旁边那桌。谢谢大伯的好意,只是月白还有两名摄影师都是我们带来的,肯定要坐在一块。
    季月白趁机拉过司瑾滕:快找位置坐下,典礼马上开始。
    司瑾滕走了,司渊自然不会独自留下当枪靶。不顾司有道再三劝说,几人齐刷刷坐了隔壁半桌江山。
    我看刚才司穆青老攻脸都白了,怎么回事儿?他眼瞎找了个病秧子?季月白不晓得各中原委,凑到司瑾滕耳边小声道。
    偏偏林岐远听力过人,朝司瑾滕投来凉凉一撇。
    司瑾滕立马虎躯一震,乖巧.jpg。
    怎么?按理来说,司穆青当年跟林神有过一段儿,如今来参加老相好的婚礼,该心虚的人不得是林岐远。
    现在这种角色互换的事态是什么赶脚。
    害,其中内幕,闻者心酸听者落泪。司瑾滕抽抽鼻子,瘪嘴说道:且听下回分解。
    靠。裤子都脱了,就让我听这?!
    吴桥跟司穆青再回到人前,已经恢复了风度翩翩的狗样。在铃兰花海和缠绵音乐下,两位新人四目相对,温柔缠绻,仿佛眼中只有彼此。
    仪式过后,吴桥跟司穆青又去换了件礼服,才出来敬酒。
    司瑾滕没理会其他动静,埋头夹菜。
    季月白流里流气地单手靠在椅背上,抬眸看司穆青熟捏地寒暄客套,不时将脑袋凑到吴桥耳边低语,幸福甜蜜的模样。如果不算他经常将视线有意无意往他们这桌瞄
    在心底冷哼一声,季月白捏着司瑾滕的耳朵:敌人贼心不死,司将军切莫大意。
    司瑾滕的耳朵皮肤本就薄,被季月白一捏,立刻泛起绯红。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司瑾滕挣脱开,护住自己的耳朵。
    季月白猛地感受到一道凌厉如刀削般的视线,不用猜测,肯定是来自林岐远。讪讪地冲林岐远一笑,季月白自觉地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大概是左有虎右有蛇,司瑾滕如坐针毡,尿意袭来。
    我去上个厕所。凑到林岐远耳边小声说道。
    林岐远瞄了他一眼:嗯,去吧。颇像爸爸管制儿子的口吻。
    解放完生理需求,林岐远散漫地洗手,纸巾擦干,再慢吞吞地开门出去。
    偶像剧恶俗编剧向来不会漏过一个情节,男主参加前任或者情敌的婚礼时,免不了在厕所里偶遇前任或者情敌。
    别人的单项选择题命中率也许是1/2,对于司瑾滕却是1。
    所以说,戏剧源于生活。
    而生活,有时就是这么戏剧。
    望着镜子里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庞,司穆青的第二套衣服也是一套银色西装。
    乍看之下如出一辙,两相对比却能发现质的不同。司瑾滕穿着鎏银西装,周身散发出月色银辉,越发让人觉得这是一名得天独厚的小王子。
    而一旁的司穆青呢,则是连降好几级逼格的山寨品。
    他从来都是山寨品。
    想到这,司穆青捏紧拳头,咬着牙关。古典乐坛新起的钢琴王子向来都是温柔谦和的模样,谁也没想过会从他脸上看到这般表情。
    阿司。司穆青看着镜中的俩人,轻轻喊出口。
    司瑾滕抬眸,朝他看了眼,懒得说话。懒散矜傲,有恃无恐。
    是谁能让他这般张狂,是因为林岐远的庇护吗?
    你跟岐远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进修。一直没来得及向你祝贺,恭喜你啊。司穆青脸上扬起标准假笑。
    嘴角四十度上翘,轻抿薄唇,露出四颗牙齿。
    司瑾滕在心底皱眉,这人没毛病吧?今天结婚的人跟六年前结婚的人说,恭喜你结婚??Whathappen?
    不必。司瑾滕面无表情:我跟林岐远没有办婚礼,就是不想收到一堆无关人士虚情假意的祝福。
    司穆青的脸变了变,仿佛受到重大打击。
    你还在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司瑾滕讥讽反问:你在司家的时候,一直都很照顾我,事事让着我,别人都说你是百里挑一都挑不出错的好哥哥。
    司穆青抿着唇,脸色跟着冷下来。
    其实吧,我真挺感激你的,也许你不相信。司瑾滕手指在洗手台面上轻轻抠着,忽然朝司穆青露出一个灿烂无辜的笑容:毕竟,也不是谁都愿意当垃圾回收站的。
    司穆青:
    刚走出卫生间,就见到站在走廊里的回收垃圾。
    送完一血还不够,这是要送他一个doublekill么。
    吴桥侧身靠在墙上,扭头看到司瑾滕,眸光里顿时亮起微光,朝司瑾滕走过去:小司。
    司瑾滕抬手,阻止吴桥靠近:我劝你,看清楚再开口。
    小司,我一直都很想起。吴桥深情款款又急切道。
    司瑾滕气笑,吴桥还真是,垃圾人设屹立不倒。
    身后的门跟着打开,吴桥脸色顿变,快步错过司瑾滕向司穆青走去:青青。
    强忍住干呕的冲动,司瑾滕决定离垃圾场远一点。
    不等司穆青和吴桥来敬酒,司瑾滕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席。林岐远关切地搂着司瑾滕的肩膀,姿态亲密,而司渊和季月白悠哉地跟在两人身后。
    同时离开的自然还有极给牌面的两台摄影机。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坐下,又稀里哗啦离开,只剩下空荡荡半桌人。
    等司穆青和吴桥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发现酒桌上只剩一半人。顿时脸色红了白,白了青。
    一名宾客的嗓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还以为刚两台摄影机是来拍新人的,没想到是跟着那对夫夫来的。
    另一道声音轻轻符合:那对夫夫长得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对夫夫身上穿的礼服跟新人穿的礼服很像啊?
    诶唷,他们的礼服可贵多了好吧。就那件黑色西装,我就从D牌新品手册上看过一眼,没舍得下手,第二天就没了,连新季发布会都没展示出来。
    哪止啊,银色西装那个是司家小六吧,腕上那块手表没百万可不成。
    你说谁?司家小六,就是跟林家联姻那个??
    哇哦~今天是瓜熟蒂落啊~
    宾客之间越聊越嗨,丝毫没察觉到今天的主角,一双新人已经拎着酒杯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铁青。
    司渊。走到停车场,林岐远回头:我跟阿司还有些事情,你能送月白他们回去吗?
    司渊挑眉,夸张地说道:不是吧,你们来拍节目,不用保姆车?还丧心病狂蹭车?
    世事艰难,你一个资本主义杨白劳,怎么可能了解我们打工人的心酸?季月白翻个白眼。
    司瑾滕敏锐洞察到,此刻跟季月白他们分道扬镳,无异于孤岛求生。
    抓着司渊的袖子道:难得碰面,不如一块去喝酒?
    司渊捏着下巴,漫漫长夜,单身狗难免寂寞冷清。更何况他跟司瑾滕,林岐远的确有些时间没碰面,去酒吧消遣消遣倒也不错。
    正准备答应,抬眸正对上林岐远的目光。
    季月白抬起胳膊怼了怼司渊:喝什么酒,忘了你之前喝酒误事了?快回家去,我就跟司渊走了。
    别呀司瑾滕正欲再开口,被林岐远毫不客气地拦腰带走:司渊
    自己走还是被我扛着走,选一样。林岐远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响起。
    司瑾滕悻悻闭嘴,幽怨地扭头不甘心地看着司渊。
    可惜司渊这木头跟他零默契,愣是没看穿他眼中的深意。倒是跟季月白聊得飞起:那我俩去喝一个。
    季月白爽快答应:行啊,走吧。
    司瑾滕:555555
    作者有话要说:
    人都有被shi糊了眼睛的时候,莫怪莫怪
    第30章 乖,叫老公
    晚风就着月色,摇曳树影,送来沁脾的花香。窗外灯火阑珊,车影丛丛。
    可惜司瑾滕无心欣赏,拧巴着手指坐在副驾驶座上全程无言。
    林岐远感受到身旁人的紧张,轻笑了声开口:别着急,慢慢想。
    轻柔的嗓音中淬了毒,仿若一条饿狼隐匿于草丛中,随时准备将单纯的猎物吞入腹中。
    司小兔瑟瑟发抖,耳朵警觉地动了动。伸手打开音响,里面顿时响起悠扬的钢琴曲。
    嗯?司小兔仿佛发现了什么,凑到车载显示屏前。
    林岐远,司小兔激动地伸出手指,指着显示屏:你居然还在听司穆青的曲子!
    充满底气的控诉,司小兔瞪大眼,眸光炙热地看着他,像是在说,看吧,你自己都没交待干净。
    看着司小兔热烈愤怒的眼神,林岐远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斯人若羽,总是会不自觉地撩拨人心,而不自知。
    嗯。林岐远淡淡应了声。
    你给我好好想想该说什么,不说清楚不准进家门。司小兔吐出一口浊气,今天晚上拳打林灰狼,脚踢司白莲,莫不是属于他的巅峰时刻即将来临?!
    好。林岐远附和应声,一脚油门,豪车在清冷街头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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