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克星[快穿]——杰克猫咪(10)
明明顺亲王才是更有力的继位者,高煜却因为得到了沈家的支持而越过他登基,若说他心中无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亭序明白,只是
只怕顺亲王不是高煜的对手,而我终究不如高煜名正言顺。
顺亲王不过是个探路石,至于高煜
白苏扭过头,漂亮的桃花眼在黑夜中闪着亮光,燃烧出熊熊野心。
沈亭序常年练武,视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即使在黑夜中也能看见那双美丽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光,一点点地填充着他空洞的心。
白苏轻轻一笑,带出傲慢的玩世不恭:那就让高煜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沈亭序有些为难:大高有专门验证皇室血脉的方法,恐怕有些困难。
白苏挑了挑眉,选择了暂时保密,只是说:你放心吧,走到那一步,我一定让他当场被剥夺血脉。
看沈亭序不说话,白苏靠近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对他总是留有感情的,可高煜呢?他对待你的时候却从来没想过你们之间的感情。我说的确实有些残忍了,可高煜对你却是比这残忍一百倍。
在他的心中,恐怕从知道你身份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若是真喜欢他,大不了等你当了皇帝,偷偷将他改头换面藏在宫中。
沈亭序赶紧摇摇头,他可不是这个意思,更没什么兴趣金屋藏娇。
怕白苏误会,他又慌忙解释:我对高煜已经没感情了,只是担心这件事风险太大会牵连到你。
而且,就算要藏,也不是高煜啊
恍然浮出心口的名字让他浑身一震,像是发烧般烫了起来。他不敢再去看白苏的眼睛,如同一道风般刮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苏撇撇嘴,跑这快干什么,不是就不是呗,他又不会吃了他。
母妃,我想吃桂花糕。
三岁的皇子眼巴巴地瞅着沈亭序让人送上来的桂花糕,只想流口水。
正是金秋桂花飘香之时,沈亭序特意命人打了宫里的桂花树,用新鲜的桂花做成了香甜的桂花糕给宫里几位受宠的妃子送去。
自从沈家之事后,原本万事不理会的沈亭序也活跃了起来,虽然平日里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却开始真正运用自己的掌宫之权。他非常有才能,不过几个月就将后宫收拾的服服帖帖。
无人敢触他的霉头,就连最喜欢蹦跶的白苏被他收拾了几顿后,也憋气不发声了。
贤妃不想让儿子吃中宫的桂花糕,可拗不过儿子一直撒娇。想着中宫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毒,她只得拿了一块递给儿子。
大皇子总算开心了,抱着桂花糕如同小老鼠般啃了起来。然而吃下糕点没多久,他就浑身剧痛,倒在了贤妃的怀里。
贤妃吓坏了,看着儿子泛出紫色的嘴唇,立刻意识到他中毒,尖利这嗓音命令宫女立刻把御医和皇帝请来,自己则绝望地死死抱住儿子。
大皇子怎么样?
高煜怒不可歇地质问御医,脚步几乎要把地面踏出个洞来。
御医颤抖着跪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大事。
大皇子深中剧毒,已经已经不行了。
高煜猛然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御医,似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
这时贤妃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如同疯子一般跪在地上,直接把额头磕出血来。
她两眼含泪,咬牙切齿地说:陛下,棕儿是吃了中宫殿下送来的桂花糕才会中毒的,请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此时的贤妃早已恨毒了沈亭序,如果不是为了尽快将他定罪,她真恨不得上前撕碎那张脸皮。
高煜似有不信,怀疑的目光却停在了沈亭序的身上。
虽然这只是开始,可他已经看到了沈亭序的结局。谋害皇子罪无可恕,也是他为沈亭序选择的最好的结局。
他也是没办法,若是可以他也想拥有沈亭序这个左膀右臂,只可惜他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天意。
沈亭序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并没有任何被指控的惊慌失措,依旧宛如天上皎月,不染半点尘埃。
桂花糕确实是我送的,但各宫都有,怎么就大皇子偏偏中了毒?贤妃,你这指控未免太牵强了。
贤妃没想到到了此时,他竟还想狡辩,一时间竟恨得说不出话来。
沈亭序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况且,我此次是让御膳房统一做的,从用料到制作我的人都没有出现过,又如何能把罪名扣在我身上?既然贤妃怀疑是我毒害大皇子,不如把御膳房的人都叫过来好好问问,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才会害得大皇子中毒。
贤妃没料到他会有如此说辞,却又找不出词来反驳。
沈亭序没理会他,只是直直地看着高煜,一副倔强的模样。
高煜似乎拿他没办法,长长叹了口气,依他的意思把人都叫了过来。
他沉默地做了下来,脸色一片肃穆,可心里却有几分窃喜的跳动。
他知道,接下来沈亭序就会无知无觉地走进他早已安排好的陷阱,永世不得翻身!
第15章 不想当皇帝的皇后不是好皇后15
御膳房的人都来了,挨个询问了一遍,只有一个小太监交代他中间因为肚子疼上了趟厕所,回来却发现地上掉了一只发钗。
那会儿绿豆糕已经做好了,给各宫分好盒子马上就会被送走,所以此时下毒的可能性最大。
小太监交出了发钗,只是这发钗是宫里统一的样式,想要直接锁定人,并不容易。
倒是淑妃眼尖,说道:这发钗可不一般,是只有各宫的大宫女才能佩戴的样式,平日里从不离身。可以让人查查,谁宫里的大宫女拿不出来,怕就是丢了钗的人。
高煜点点头,为了公平起见,他命人把所有的大宫女都叫了过来,并要求她们把钗都戴上。
当沈亭序的大宫女彩月走进来时,头上明晃晃的发钗告诉了所有人,这件事跟中宫没有任何关系。
贤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可她内心的波澜却远比不过高煜的震惊。
如果不是多年的城府让高煜神色只是微动了一下神情就收敛起来,此时怕是直接要破了功。
怎么可能?彩月的钗明明已经
高煜来不及细想,就见太监钦点好人数开始禀报。
陛下,恭和皇太后的大宫女白鹭不在此。
高煜心中发紧,脸色犯沉,只觉得事情正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
他的目光扫向沈亭序,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笔直的腰背显示出他的一片清明,一如曾经。
去请恭和皇太后,再派人到皇宫内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恭和皇太后来得很快,出了这么大的事,又牵扯到她头上,令她有些心慌。
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这些年她和儿子背着高煜搞了不少动作,但这一次谋害皇嗣绝对跟她没有关系。但她怀疑高煜很可能是故意设下陷阱,想要将他们的势力一网打尽。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皇帝能同哀家说一说吗?
高煜眯起眼,他并不确定皇太后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
很快,方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恭和皇太后脸色微变,又很快稳住心神。以她多年宫斗的经验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息,这么完美的局若说没有人在背后安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能弄死大皇子,这势力绝非一般。
大皇子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此毒手,还请皇上明察,还哀家一个清白。
高煜淡淡地说:朕也不相信母后会做出此事,只是一切还需等待搜寻结果。
恭和皇太后心中一跳,此时想想,她才发现从早上起确实没见过白鹭。那会儿云莺说白鹭偶感风寒,无法服侍,她也没当回事,只是嘱咐好好照顾她,免得误了大事。
她捏紧手指,有些忐忑,既希望赶紧找到白鹭,又害怕白鹭真的出了问题把罪名牵连到她的身上。
该死,早知道这是个不安分的贱婢,就应该尽快把她许给王聪大总管,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这一找足足找了一个时辰,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没见到人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显得愈发迷离了。
高煜心中发狠,他好不容易痛下决心牺牲一个子嗣就是为了彻底扳倒沈亭序,却没想到最后竟陷入泥沼。没能治了他的罪,反而把自己置于两难之地。
沈亭序见他面色冷沉,心中已经完全冰凉。他真是小看了高煜,竟然狠到谋害亲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的眼中只有权势,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人
他敛下眼中厌恶,启唇说:既然宫内找不到,那就应该排查一下尽早出去的人员马车。白鹭若是下了毒,幕后之人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很可能安排她出宫。
高煜一点都不喜欢听这话,就好像已经给白鹭定了罪,让沈亭序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
可他现在就像是被挤在人潮中,只能被动地被推着走,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多年高高在上的掌控感让他厌恶极了被人操纵的境况,愈发厌恶起让他陷入这般境地的沈亭序。
他要是乖乖受死该多好,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地躲开!
很快,负责调查的侍卫回来,带来的却是个不被高煜和恭和皇太后喜欢的消息。
今早有辆马车打着皇太后的名号出了宫,手续齐全,态度嚣张,他们只是例行检查就放行了,没有发现问题。
恭和皇太后硬着头皮辩解:既然什么都没发现,也不代表白鹭就被送出了宫。
沈亭序淡淡地说:马车能藏人的地方多了,侍卫不可能检查得那么仔细。不如交给京卫庭照着线索去追踪,此时时间还早,马车恐怕也到不了多远。
沈亭序说得在理,在场的人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高煜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查。
出了这么大的事京卫庭自然重视,快马加鞭朝几条路上查去,很快就找到了。
马车被遗弃在郊外的山崖下,已经被一把火烧毁,里面放着一具烧焦的女尸,已经辨不清面容,但根据身形和未烧毁的首饰判断,恐怕就是不见踪影的白鹭。
宫内的衣服首饰都是特制的,根本难以仿制。
白鹭的首饰被送了上来,恰恰就少了那么一根发钗。
大殿上寂静无声,恭和皇太后两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高煜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高煜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戾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想构陷沈亭序已经是不可能了。好在还有个恭和皇太后,动一动她也行。
恭和皇太后谋害皇子,从今日起不准踏出慈宁宫一步,等候发落。
而此时,一位蒙面女子正乘坐着马车悠悠地朝远处驶去。抛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并不后悔,至少往后这一生她不用受那阉人的折磨。
顺王反了。
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恭和皇太后谋害皇子的罪名一出,顺王的司马昭之心可不就路人皆知了。如果他这个时候还不动,那么这辈子就只能当个窝囊的缩头乌龟,永远在封地上装疯卖傻,被高煜磋磨。
白苏悠悠然地走在石阶上,嗅着风中带来的气息,仿佛已经能闻到血与兵戈的味道。
终于,他不用再陪着笑脸装傻,也不用再忍受一次次虚假的侍寝。
真是恶心透顶了!
他长呼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许多。
你不害怕吗?
沈亭序看着伫立在风中的白苏,那翩跹的衣袖仿佛展开的翅膀,随时要带着眼前的人离开这座压抑的宫殿。
他快走几步,一把抓住白苏的袖子,看着他转过头来,才有了安心的感觉。
这么久的陪伴,让白苏的存在已经如他的呼吸般自然又不可缺少。然而一想到,若是等大事成功,白苏就会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牢笼,留他一个人孤独地度过余下的岁月,他就觉得窒息。
白苏不解地挑眉:怕什么?
沈亭序:怕我们会失败。
白苏傲然轻笑,很是洒脱地说:失败后大不了一死,男子汉大丈夫从来都没有怕死一说。而且有你陪着,黄泉路上我也不算寂寞。
沈亭序捏紧指尖,眼皮微颤了两下。其实白苏是躲藏在幕后之人,只要他不主动现身,就一直是安全的。
可他此时的意思竟分明是要与他共同进退、同生共死,这份情谊如何不让他动容。
那若是成功了,你想做什么?
白苏想了想,他胸无大志,但有钱有权,自然是吃喝玩乐、享受生活了。
沈亭序却从心底冒出个想法,清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苏,涌出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封你为摄政王如何?到时候这天下就是我们所有。
白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了解沈亭序,他并没有在试探他,而是真心实意说出这番话。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得可笑。
摄政王是因为皇帝年纪小、无法掌握政权才存在的。你都多大了,又不是三岁,要什么摄政王!
沈亭序被白了一眼也不生气,反而认真地说:这有什么,我需要你,你就是摄政王。
白苏勾起嘴角,虽说沈亭序说的都是胡话,但听起来还是格外顺心。
他也没当真,只是敷衍了几句,把这个话题扯了过去。沈亭序现在是这个想法,到时候他就知道实施起来有多难了。看高煜就明白,皇帝也不是随心所欲那么好当的。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顺王毕竟不成气候,恐怕在高煜手下撑不过多久。
沈亭序点点头,目光投向红砖黄瓦的宫墙。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了权力汲汲营营。
当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凤仪宫的四方天地;可当他握紧了手中的中宫之权后,看到的却是无处隐藏的各个角落。
你放心,一切都准备就绪。
万事俱备,现在就只差顺王这道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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