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高冷校草的崽!——成洲(7)
沈白舟走后,褚风看着他皱着眉头说:你是故意借着他出来上网的吧?
褚飞嘚瑟一笑,叔家里又没电脑玩,整天看着电视你不累啊?快上线,之前那个区听说昨天开了。
ok
两人玩到快欠费时意犹未尽,几个小时下来眼睛都有点酸,准备回家时才恍然想起还有沈白舟。
褚风和褚飞又是一惊,迅速跑到隔壁几排电脑桌找到沈白舟的影子。
此时他手里正抱着一袋子可乐雪碧,脖子上还挂着从附近小摊上买回来的鸡排,袋子上还印着正辛斤鸡排五个大字。
脸上的汗顺着宛若雪一样白的脖子淌下,滴落在精致的锁骨上汇集。他因为来回跑路,整个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导致后背都湿透了,衣服贴着皮露出一层肉色。
他看见褚飞他们后打了声招呼,褚风见到沈白舟这样心里有点不舒服,从兜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汗。
三个人原路返回,一路上沈白舟数着手里的钱,满是惊喜:竟然有一百多块钱!
褚飞得意说道:那当然,我以前跑路赚得更多!
之后两天,沈白舟数着这几天赚的钱,已经有将近三百块,可他看中的那块手表貌似要五百左右,而且节假日不多了,还有两天的时间。
可褚乐他们每天带着沈白舟出去,谎话扯得不少总会引起怀疑。
秋雅问起的时候,褚飞就说其实是去电玩城了,丝毫不提起网吧的事情,他说得绘声绘色,连秋雅都信了大半。
国庆倒数第二天,沈白舟跟着他们再次出门时,遇到在门口浇花的陆时淮。
沈白舟惊喜地跑过去,喊了一声哥哥。
陆时淮放下浇水桶,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看了一眼沈白舟,以及后面的褚家两兄弟,褚飞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内心发毛,身上仿佛都起了寒气。
他拿起手帕擦拭着沾了水的手指,应了沈白舟一声,随后不经意提了句:去哪?
沈白舟不好说实话,他也不想说谎,正踌躇间褚飞胳膊搭在沈白舟肩上说:他跟我们几个哥哥出去玩,买点东西。
沈白舟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回,听到褚飞解围后,迷迷糊糊点头,回答得磕磕巴巴:嗯,出、出去玩。
陆时淮轻笑了下,那笑声是很淡的仿佛被风一吹就听不见了。
这样的笑声传到沈白舟耳里,让他内心仿佛受着煎熬。
以至于他在网吧替人跑腿买可乐时都买错了牌子。
好在青年没怪他,声音温和的说了声没事。
那我这次不要你跑路费了吧。沈白舟从口袋里拿出十块钱,他记得这个人,平时别的人都是给的五元,只有这个穿牛仔外套的青年给的十元。
沈白舟把钱递过去想给青年,可青年却是拽住他的手背塞了回来,不用,弟弟你待会买饮料喝。
沈白舟拿着这十元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想去洗把脸,顺便用纸巾擦一下身上的汗,他今天上午跑了五六趟,累得跟在学校跑完八百米似的。
网吧里的厕所不多,仅仅只有间,男女混厕的那种。
厕所的样式也很老旧,用得是那种插锁,门一推开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类似木板卡住又被人四下晃动的声响,跟恐怖片里出现的情节几乎没有区别。
沈白舟有点怕,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窗户外面飘动的树叶影子摇来摇去。
他急急忙忙拧开水龙头,接起一捧水打湿了脸庞。
清凉的水洗掉脸上不怎么干净的汗水,让他整个人都舒舒服服了不少。
沈白舟再次抬起头时,正准备看自己镜子中的脸,看看有哪些地方是没洗干净的,猛然被身后出现的青年吓了一跳,是之前沈白舟替他买错过可乐的男人。
青年身上一开始穿着的牛仔外套脱了,里面只有一件白色的短袖。
沈白舟本来想打声招呼,可是这个人盯着他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宛若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一样。
他拿起纸巾闷声往门外面走,步伐越来越快,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本来擦拭干净的额头因为害怕和恐慌开始淌出细汗。
当他颤抖着手去开门时,青年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朋友。
你的手在抖什么呢?
咣当一声,沈白舟口袋里时时刻刻都会装着的糖掉在瓷砖地上,发出碰撞的一声响。
*
你找到人了吗?褚风来在网吧里来回走了好几趟都没看见沈白舟。
没找到。褚飞用手背擦了一把汗,因为跑得太热撩起衣服下摆扇动着风。
逼仄的厕所里,沈白舟的双手被人擒着,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红痕,与肤色相衬托得十分明显。
青年的手撩起他的衣服下摆,窗户外面的风穿过来吹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的细小疙瘩。
沈白舟的嘴巴被青年脱下来的衣服给堵住,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宛若幼小崽崽在角落里呼喊的几声呜咽。
青年混浊的眼珠子端视着沈白舟的脖子,用手轻点几下似乎在比划那个地方更加可口,他每触碰一下,被他禁锢的人颤着抖动一下。
沈白舟眼睛哭得发红,肿得跟水汁泛滥的蜜桃一样。
他太小了,双方力量过于悬殊,即使他学过一点跆拳道也根本保护不了自己。
沈白舟不知道青年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他能意识到是不好的事情。青年的手扯向他裤腰时往下一拉,露出大半片白色细腻的肌肤时,沈白舟突然就崩溃了拼了命的挣扎。
即使被打了一巴掌,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双手已经麻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垂死已久。
*
陆时淮冷着脸在四处找人,后面褚风的脸色更是难堪至极,要是沈白舟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后果他实在是不敢想。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褚飞在一旁安慰道。
陆时淮骤然停下脚步,后面跟着的人也停了下来。
他和褚风差不多大,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可那双眼睛灰霭霭的,陆时淮站在他们面前,即使不说话也让人颤上一颤。
如果他出一点事情。陆时淮灰暗的眸子端视死物一般,在他们之间扫过,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这句话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有点可笑,然而后面的褚家两弟兄没一个敢笑,似乎觉得他真的敢这样做。
气氛一时跌到零点,陆时淮整个人都充斥着低气压,胸腔处在剧烈跳腾,里面似乎被不属于他的情绪所占据。
他暴躁到了极点。
少爷,网吧这边没有监控器,但是对面超市那边监控显示小朋友没有出去。。
嗯。陆时淮让人利索地把网吧圈住,一一开始搜索。
陆时淮往厕所那边走去,手下的人先是去看了眼,出来时摇着头表示没看到。陆时淮低垂着眉眼,脚底突然踩到一个坚硬的彩色糖果。
他沉住气,重新回到卫生间一圈一圈地巡视,将每个厕所的门全部打开,确实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只看得见细小的苍蝇不停嗡嗡。
陆时淮正欲往外走,忽地又停下,他闭上眼睛沉住气去识别各种呼吸声。
有均匀的。
有急促的。
更有害怕带着哭腔的。
陆时淮倏地睁开眼睛,向旁边伸出手,保镖拿出随身携带的黑色手套递了过去。
陆时淮快速戴了进去,目光锁定,将卫生间里唯一的,一张足足有半米宽的镜子给取了下来,里面躺着双手和双脚被绳子束缚住,整个人缩成一团哭成泪人却动弹不得的沈白舟。
沈白舟面无表情地将人抱下来,沈白小手揪紧了陆时淮胸前的衣服,泪水都沾在上面,鼻涕更是不受控制地流。
他嘴里塞着的东西被取下,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哥、哥哥,我怕。
陆时淮注意到小孩露出来的肚子上留下的印记,后面的裤子更是往下垮露出一半的白色短裤。
陆时淮沉默地将他整理完毕,抱着他出门,一路上小孩的脑袋都抵在陆时淮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抽搭搭地哭。
等将人抱进车里,沈白舟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喊了陆时淮一声。
可陆时淮几乎是阴着脸,脸上的表情根本好看不到哪里去,本来就冷的一张脸此时更是寒上几分。
哥哥。沈白舟抹了一把泪,想去牵他的手臂,至少能获得一点点的安慰和温暖。
可陆时淮一把将他拍开,就跟第一次,沈白舟去碰他时一模一样。
沈白舟怔怔的,从他的角度上看只能观察到陆时淮冷硬的下颔线条,还有他嘴唇一张一合,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骂哥哥不要骂哥哥!
他是真的不敢想,如果去晚了,那个变态对弟弟做了什么!
他也不敢想,如果他发现不了弟弟藏在那里,结果会怎么样!
第9章 火光(揪虫)
沈白舟怔住了,他嘴唇嗫嚅,透明的眼珠还挂在睫毛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哥、哥哥。他颤抖的下颔还淌着一颗晶莹的泪花,惨白的小脸上带着还未褪下的恐惧和后怕。
陆时淮绷着一张脸,清俊的眉眼透着股沉沉的死气显得有些阴郁,漂亮的指节因为攥紧而泛白。
外面有人敲了敲车窗,陆时淮摇下窗户。
人已经抓住了。
嗯。他应了声,拿起放在膝盖上的手套推开门,余光看着依旧呆愣蜷缩成一团的沈白舟,临走之前留了几个人下来,在这看着他。
沈白舟眼巴巴地看着陆时淮离开,车内只剩下他一人,仿佛跟不久前一样,被人用绳子捆绑住塞在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他一个人。
可陆时淮没去多久就回来了,倾身进来时还夹杂着冷气,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莫名让沈白舟一哆嗦。
开车。他吩咐道。
两人左右坐着,中间隔着宽大的空间,可以挤下三四个人。沈白舟想接近,但是又带着怕被再次拒绝的怯意,他意识到,哥哥似乎生气了。
路程不远,仅仅几分钟车便到了家。
沈白舟透过窗户看到熟悉的景物,那股委屈劲重新涌了上来,他小手蜷着不停扣着自己裤子口袋上的线头。
倏地他被人从腋下搂过,沈白舟抬起垂下的脑袋,望着陆时淮将自己抱起往房间里一步一步走去,他的左手自始至终都带有安抚意味的搭在沈白舟的凌乱的脑袋上。
陆时淮将人带着进了浴室,试了下水温,觉得温度适宜后目光重新投向小孩,言简意赅:洗澡。
沈白舟也确实想洗澡了,衣服上都因为沾上汗水和鼻涕而臭烘烘的,他抬起手臂闻了闻,也难为哥哥抱了他一路。
所以他很乖,利索地脱了上衣和裤子,唯独留下印有红色奥特曼的白色小内裤,
陆时淮拿起花洒,眼神在小孩的后腰处和圆润肩头的红痕上停留一秒,带上一次性手套给他轻轻抹上沐浴露。
沈白舟身上全是白色绵密的泡沫,洗了几分钟后被清水冲洗干净后,他想要拿起毛巾擦一擦,结果又被陆时淮抹了一层沐浴露。
一种很独特的清香,闻起来有点冷冽,不像是花香。
哥哥,我已经洗干净了。沈白舟打着哭嗝说道。
多洗几遍。陆时淮沉声道,他话里带着自己都不太注意的温和,听起来有点哄人的意味。
他们让你去那种地方玩?陆时淮想起白天的事情,漫不经意问了句。
沈白舟不想把去那里跑腿的事情说出来,蔫着脑袋,声音有点哑闷闷说:其实是我自己想去的。
陆时淮垂下眸看不太清里面的情绪,拿起花洒给小孩冲澡,等冲干净穿好衣服发现沈白舟的眼里还是红红的。
陆时淮心情有些微妙,他发现自己的情绪竟然被一个小孩带动了,这让他有点不爽且不适应。
他将毛巾扔在沈白舟脑门上,丢下一句:自己擦。随后走出了门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可沈白舟迟迟不出来。
陆时淮往浴室那边瞥过一眼,时过一刻钟后往那边走去。
小孩低着脑袋,头上的白色毛巾依旧跟之前一样搁在他脑门上,额头上的头发湿哒哒往下成串似的滴着水。
他手指捏得紧紧的,拇指的指甲还掐着手心。
陆时淮眉心一皱,正蹲下身来,就听见小孩冲他说道:哥、哥哥。话都不成调。
他打、打我,打我,好疼啊!
沈白舟忽地崩溃大哭起来,不像之前被陆时淮抱着上车时小声抽搭抽搭的哭。仿佛之前都是在憋着,情绪还在控制着,等到了临界点就跟堤坝一样坍塌。
小孩声嘶力竭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进他耳畔,在心头重重砸下。
他、还摸我,摸我屁股。
别说了。陆时淮手搭在他头顶上,用毛巾擦拭他未干的头发。
他还、用绳子
别再说了。陆时淮嘴里蹦出几个字。
沈白舟被他的话弄得愣愣的,话虽不说了,可是眼泪还是不住地流。
陆时淮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小孩红肿的眼睛,把泪水一并擦掉,语气温文,可眼睛却是冷的:哥哥已经帮你惩罚他了。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哥哥,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所以,别再哭了。
等会哥哥跟你买小蛋糕吃。
*
哥哥你不吃吗?沈白舟手里捧着涂抹了一层奶油的小蛋糕,上面还撒着榛子巧克力,咬下一口发现里面还有水果夹心酱,甜甜的,吃起来口感又细腻,不到两分钟他就消灭了一个。
不吃。
沈白舟吃完一个舔舐手指,正扒拉写蛋糕盒子还想再吃一个被陆时淮给制止。
你已经吃了四个,再吃会涨肚子。
沈白舟念念不舍松开,先前不好的情绪已经被蛋糕给缓解了不少。陆时淮看了眼手表,见时间也不早了关上电脑送沈白舟回家。
两栋房子毗邻,按理来说沈白舟自己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可他黏人的很非得让陆时淮送他,最后硬是把人送到房间。
不知大人是不是都在忙,从客厅到沈白舟房间的路上没见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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