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角我当不了(穿书)——冻感超人(122)
呵呵。
晏双曲起胳膊推开人,转身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哭脸不被对方看见,浴室在哪?
盛光明坐起身,我带你过去。
等晏双洗完出来的时候,盛光明已经将餐桌都收拾好了,正在给晏双的客卧换被套。
晏双进门时,盛光明正抓着被子的两角抖被子,被子被他一抖,波浪一样蜿蜒,很有力的一声,瞬间就变得极整齐了。
睡吧,干净的。盛光明利落道。
晏双站在门口,穿着盛光明给他准备的长毛拖鞋,挡着门,神情略有些忸怩,今晚,你能不能陪我睡?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纯睡觉,静态地睡觉
盛光明看着初见时眼角眉梢都是放浪的人此时却害羞别扭了起来。
就是晏双转过脸不看他,你抱着还挺舒服的,咳他忽又变得凶恶,扭过头狠狠瞪着他,行不行给个话!别磨磨唧唧的!
盛光明抓着被子,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好啊。
晏双的脸慢慢红了,脚往外踢了踢,洗干净再来。
盛光明放下被子,经过晏双身边时,伸手揉了揉晏双的头发,晏双像只受惊的松鼠,一下瞪大了眼睛,盛光明对他笑了笑,等我。
屋子里开了暖气,两人只盖了条薄毯,面对面躺着,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不是要抱着睡吗?盛光明道。
晏双两手垫在脸下,看上去很乖巧,别吵。
盛光明用力抿了抿唇,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卧室内扑面而来,白净的脸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又染上了嫣色。
分明曾在他面前,无所谓地说着自己是出来□□的人,此刻却羞赧若处子。
盛光明双眼正定定地看着晏双,晏双似乎被他看得受不了了,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闭上眼睛。
睫毛滑过掌心,高大的男人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盛光明就被抱住了,他伸手想去搂怀里的人时却被喝止,不许你抱我。
这样蛮横的要求后,他自己却是将男人抱得更紧。
就这样
盛光明安静躺着,忠实地扮演着人形抱枕,过了很久之后,他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才睁开了眼睛。
他低下头,怀里的人已经睡熟了。
可即使睡熟了,他的眉头依旧无意识地皱着。
盛光明隔空抚了抚那一对秀气的眉。
别难过。
都过去了。
未来会好的。
他放下手,对着那张熟睡的脸静静微笑了一下。
翌日,虽是圣诞节,晏双还是得赶回学校上课,盛光明送他到了学校,两人又约定了晚上见面后,晏双进了学校。
学校的圣诞气氛很浓郁,很多地方都挂上了装饰,食堂的招牌上都拉了彩灯,晏双先回到了宿舍。
黑色的礼盒就放在桌上。
晏双打开礼盒,亲眼看到时发现皮质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有光泽。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里面垫了张卡片,晏双打开卡片,的确没有写字,雪白的卡片上,黑色的墨勾勒出一棵桂花树的形状。
晏双合上卡片,放回了盒子里。
已经结束了。
没必要。
晏双依旧是背着破旧的帆布包去上课,一进教室,周围的同学又开始充当npc,向他传递了消息纪遥休学一年,听说要出国了。
晏双四平八稳地哦了一声。
出国?
八成是被他那个控制欲过剩的爹安排的。
小纪啊,最近受了那么多气,纪文嵩还往上火上浇油,正好,多攒点火,最后一下炸开的时候燃料才足。
昨晚那一分多钟的无声电话和后台的感情线进度条说明一切。
纪遥仍然牢牢地攥在他手心里,他一点都不担心。
晏双翻了书页,盛光明、纪遥,两个人在他的计划中是互相促进的作用,现在也正按照他的设想一点一点往前推进着。
他喜欢这种将所有事情都一手掌握的感觉。
下了课,晏双正要走时,班上的团委叫住了众人,都别走,圣诞节给大家发苹果和小礼物啊。
昨天平安夜就有别的学院的发了苹果和手环,文学院的什么都没有,还自嘲了文人清贫,终于轮到了,学生们都挺高兴,团委一个个发过去,都是圣诞花色的小袋子,晏双拿到就走,路上把苹果掏出来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还挺甜。
晏双边啃苹果边随手扒拉了一下小袋子,里面还有个小盒子,单手把盒子拿出来,拇指一蹭,盒子啪地一声打开。
晏双的脚步停住了。
盒子里的黑丝绒面上静静躺着一枚雪花形状的钻石胸针,数十颗钻石拼接成的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冰冷又昂贵。
第134章
晏双咔嚓一口咬下清甜的果肉,单手啪地一声合上盒子,照样将它扔回袋中,搓了搓有点冰的手,当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往前。
华丽、珍贵、又不实用的东西,是谁送的,简直不言而喻。
作为五大渣攻里最有钱的两位,秦羽白送他的东西,电脑、房子这些都与生活切实相关。
唯有纪遥,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才会固执地想送他一场雪。
秦羽白的所谓爱总会带着权衡利弊的算计,他是成年人,更是商人,思维永远逃不出利益纠葛。
而纪遥不同,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不顾一切像风一样的少年。
他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名字都不署,就出手送上价值连城的珠宝。
与他而言,或许只是想转达一句告别的话罢了。
他的爱不计成本,昂贵得惊人。
要晏双对这样的人不动心实在太难了。
飞蛾扑火,不是飞蛾太傻,而是那团火实在太过浓烈、炙热,让人忍不住想投入其中,看这场火到底会有多明亮。
西餐厅的装修简单又温馨,餐厅的老板毫不例外又是盛光明的朋友,来座位和两人打了招呼,晏双微笑淡淡,老板说了几句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盛光明动了下刀叉,脸上热情的笑容慢慢淡下去,眉宇间浮现出关心,怎么了,菜品不合胃口?
晏双低着头,舀起一点奶油蘑菇汤,轻摇了摇头。
他今晚兴致不高,从盛光明到学校接他起就察觉了。
神情总是恹恹的,看上去心不在焉,像是有心事。
他这副模样,盛光明连猜都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谁。
即使知道了症结所在,却依然无处开导。
说多了,盛光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啰嗦。
今晚想做什么?盛光明道,要不要再去健身房打打拳?
晏双还是摇头。
无论盛光明怎么努力地去调节气氛,晏双始终都是那样不咸不淡的模样,盛光明说得口干舌燥,也只换来了他一个勉强的安慰似的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累。
盛光明没有戳破他的谎言,也跟着笑了笑。
餐厅里很热闹,四周都是情侣会是家人结伴出行,欢声笑语耳鬓厮磨,唯有他们这一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我吃饱了。
晏双擦了擦嘴。
盛光明也慢慢放下了刀叉。
我想回学校了。
晏双放下餐巾,对他笑了笑,神情有些疲倦。
好啊,我送你,盛光明若无其事地起身,他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你们大学晚上应该有什么圣诞节有关的活动吧?余光瞥向晏双,盛光明准备穿衣的动作顿住了。
晏双脸上伪装了一晚上的平静被打破了,神情明显地流露出一点痛楚。
盛光明马上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双双
我没事,晏双伸手摆了摆,目光有些回避,走吧。
盛光明一路都没再说话了。
车内很安静,放着一首轻快的民谣,晏双人几乎像是瘫在车座上,车窗半开,吹得他乌发乱摆,他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月光与街边的树影一跃一跃地在他脸上跳过。
盛光明一言不发,没有选择去打扰他。
人在难过的时候,有时候需要的可能不是安慰,而只是默默的陪伴,就像昨晚一样,晏双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仅此而已。
盛光明把车停在宿舍楼前面一处僻静的树荫下。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宿舍楼里却没亮几盏灯,大约是都出去过节了,就连学校也变得比平时要更冷清,一路开过来,盛光明徒见热闹的装饰,却没看到多热闹的场景。
车停之后,晏双仍然靠在车座上,他像是在走神,一只鸟从树上掠过,惊起许多叶片坠落,他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回过了神,来回张望了一下之后,说出了一句多余的话,到了。
他低下头,神情还是梦游一般,伸手去解安全带时,手被握住了。
人体的温度将他又从游离的梦中拉回来了一点儿。
还好吗?
盛光明的手永远是那么温暖,他是不怕冷的,来去都是T恤加外套,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热量。
没事儿。
这是晏双今晚不知道说的第几遍没事。
带着搪塞的意味。
没事儿当然不是真的没事儿,只是晏双认为他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所以干脆就懒得说了,盛光明想得明白,就更不能撒手了。
再坐会儿吧,盛光明道,就当陪陪我。
晏双看了他一眼,盛光明对他一笑,那张温和的脸在月光下半是树影,竟有些鬼魅般的艳丽,什么都不要想,就陪陪我,好吗?
他在企图用他的方式将晏双从名为纪遥的情绪沼泽中拉出来。
晏双领了他的情。
他还是瘫坐在车座上,只是左手与盛光明的右手十指交扣着。
两人静静地谁也没说话。
盛光明。
嗯?
我想他了。
盛光明胸口的气息一窒,顿了顿,缓缓道:那就想吧,与晏双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别想太久。
我控制不了自己,晏双神色颓然,我控制不了想他。
盛光明告诉自己晏双对他倾诉心事,这说明他走进了晏双的心里,这是一件好事,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心脏还是不自觉地涌上了酸涩。
抱我。
盛光明沉默片刻之后,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他侧过身,单臂搂住晏双,蜻蜓点水地抱了抱他。
晏双却不满足,他也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攥着盛光明的那只手,另一手攥住了盛光明的衣领。
T恤的布料富有弹性,被揪住一角后便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几近完美的肌肉线条。
晏双的眼神又变了。
盛哥,红润的嘴唇因夜风的吹拂而变得有些干燥,我好像禁欲很久了。
盛光明绷着脸,喉结轻滚了滚。
两人的距离靠得太近,他能清晰地看到晏双的睫毛,一根一根垂下,顶端微微有些上翘,里头透出的光像带了钩子一样。
他微微往后退了退,晏双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眼神一暗,手也跟着放开了,直接转身推门下了车。
盛光明忙跟了下去拦人,晏双
晏双直接打开了他过来拉人的手。
盛光明锲而不舍地再去拉人,他到底是拳击手,想拉住一个晏双当然是没多大难度,晏双被他拉住了手,脸色难看地瞪了过去,放手。
晏双,你听我解释。
晏双很想来一句经典的我不听,但他憋住了,静静地听盛光明这张笨嘴能说出个什么花。
我没别的意思,盛光明拧着眉,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惹晏双生气,我觉得我们还不到那个时候。
晏双眼睛乌黑地盯着他,随后一笑,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放松,我知道了。
盛光明却不放心,你知道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你心里难过,我也不好受,我看到你这样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没办法让你开心,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他的一番真心表白,换来的却是晏双冷淡道:你可以在床上哄我开心。
那样做,你真的会开心吗?盛光明难得地动了火气,那样放逐自己,麻木不仁,真的就会让你觉得快乐,真的就能让你忘记他吗?
晏双,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
晏双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眼睛里迸发出怒火,咬着牙道:放手
盛光明也沉着脸,手依然攥得很紧。
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手,我就当不认识你。
晏双发了狠,浑身像长了刺,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又上来了,他恶狠狠地数着数字,等数到三时,盛光明依旧没有放开他,未等晏双发作,盛光明便提着他的胳膊,极轻松地将人拉回了车边,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便将人推了进去。
你干什么
晏双倒在柔软的皮质座椅上,视线天旋地转之时,腰间裤子上的金属扣子被人蛮横地扯开了。
盛光明晏双反应过来后便开始反抗,然而盛光明的力气大得惊人,单靠一只手臂就能牢牢地将他制住,裤子直接被扒了下去,晏双心想他还穿着秋裤呢操,直接破口大骂,操你妈,你他妈放开我!
屁股挨了一下揍。
具体多大力道,晏双还真不敢肯定。
没痛觉,但声音相当清脆,皮肉波浪一样地上下滚了,晏双一个哆嗦,声音都小了,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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