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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漱己

    《穿成恶毒美人后,我嫁给师尊了》作者:漱己
    文案:
    宋若素一朝穿书,成了玄心宗同名同姓的小师弟,按照原文的剧情,原身仗着自己出众的姿容招惹裙下之臣无数,单单玄心宗内,便有不下十人与他有染,包括师兄、师叔,乃至师祖。
    原身天真残忍,肆意地驱使着自己的裙下之臣,害得不少人丧命。
    最终,原身惨遭翻车,甚至被黑化的仙尊喂了药,被迫成了炉鼎体质,日夜采补,直至瘦成了一把枯骨,一命呜呼。
    宋若素穿书之时,剧情刚刚展开,原身虽然已经撩拨了不少人,所幸还没有害死任何人。
    他正庆幸着,岂料,剧情发生了变化,一入夜,他的身体便难受得很。
    他发现只要待在师尊身侧,便能舒服些,所以,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抱着自己的玉枕,红着眼睛,不习惯地撒娇道:弟子想与师尊一道睡。
    师尊拿他没法子,只得将他牵进了卧房。
    师尊乃是高岭之花,禁欲律己,任凭原身使出百般手段都没能撩动,原文结尾,师尊将原身抢了回来,身着血衣,抱着奄奄一息的原身道:若素,被做成了炉鼎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因此而感到羞耻,那些想用炉鼎走捷径的修士才应该感到羞耻。
    然而,若干时日后,宋若素却被师尊吻干了泪水,又听见师尊道:若素,为师心悦于你。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若素,沈听檀 ┃ 配角:弟弟的故事详见《恶毒炮灰,性别男》 ┃ 其它:接档文《替嫁寡嫂,性别男》
    一句话简介:师徒年上
    立意:砥砺前行,改变命运
    第一章 若素莫怕,师尊会保护好你的。
    霜降已过,时至立冬,白日里,若是出了日头,尚算暖和,而这一日,整个白日阴沉沉的,处处弥漫着一股子肃杀之气,较夜间略高些许的温度连薄薄的白霜都融化不了。
    夜幕堪堪降下,北风乍起,重重击打在宋氏祠堂的门扉上,逼得门扉不住作响,仿佛凭空出现了数名歹徒妄图破门而入一般。
    宋若素正身处于这宋氏祠堂内,尽管他身着单薄且褴褛的夏衣,却并未感受到彻骨的严寒。
    这夏衣之所以成了褴褛,并非因为陈旧,致使丝线变得脆弱,却是外力所致。
    每一处破开的软料子内尽数生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这些伤口大多并未痊愈,暴露着猩红的嫩肉,但奇的是没有淌出一滴血来。
    距他不远,横着一张又长又宽的供桌,其上满是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牌位前摆着一只蒲团,这蒲团上正跪着一锦衣公子。
    这锦衣公子几乎与宋若素生得一模一样,他们仅有两处不同:其一,宋若翡左侧眼尾长有一颗泪痣,可这泪痣早在七年前便已被毁掉了;其二,年龄不同,锦衣公子年长些,而宋若素年幼些。
    宋若素的皮相不过一十又四,至于锦衣公子的皮相已二十又一了。
    阿兄,我很是想念你。
    宋若素听着锦衣公子唤他阿兄,又见锦衣公子因仅着单衣而被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伸长了手,虚虚地将锦衣公子抱于怀中,继而柔声道:阿弟,阿兄在。
    锦衣公子名为宋若翡,乃是宋若素的孪生弟弟。
    对于宋若素的话,宋若翡恍若未闻,他抱紧了自己的双膝,低喃着道:阿兄,你为何要庇佑我?倘使七年前死的不是你,而是我该有多好?
    是了,宋若素殁于七年前,享年一十又四。
    这便是宋若素仅着夏衣却半点不冷,遍体鳞伤却滴血不流,与宋若翡说话,宋若翡却不回应,皮相远较宋若翡稚嫩的原因。
    傻子,你是我阿弟,我是你阿兄,我庇佑你实乃天经地义之事,且你不是也在庇佑我么?
    七年前,宋若素与宋若翡不幸被山贼们绑架了,山贼们迟迟收不到赎金,自然不会让他们兄弟俩好过。
    宋若素不顾自己的死活,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身体充作肉盾,直至气绝。
    不知何故,气绝后,他并未被黑白无常带走,于是他便一直陪伴着宋若翡。
    这七年间,起初,他常常听见宋若翡自责为何死的不是自己,所幸后来宋若翡不常自责了。
    却原来,宋若翡自责至今么?
    阿兄,我知错了。
    阿兄,爹爹会原谅我么?
    阿兄,时日太长了,有些时候,我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宋若素,抑或是宋若翡。
    宋若翡满目茫然,将苍白的唇瓣咬了又咬。
    阿兄死后,他假扮成了阿兄,逼着自己念书,顺利地高中了会元,原本算是天衣无缝,然而,三日前,他因为三块龙井酥而被爹爹揭穿了身份。
    阿兄从不吃甜食,与之相反,他嗜甜如命。
    爹爹定会原谅你的。宋若素安慰道。
    他们的爹娘甚是偏心,宋若素已是鬼了,甚么都做不了,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宋若翡假扮成他,只为了让爹娘开心。
    宋若翡是因为三块龙井酥而暴露的,其实,宋若素并非不爱甜食,年幼时,娘亲曾抚摸着他的头,教育他,他是兄长,得让着弟弟。
    弟弟嗜甜,一日,他犹豫再三,终是下定决心,把自己的点心让给了弟弟。
    弟弟误以为他不爱甜食,每次都会吃掉娘亲分给他的甜食,而他每次都默许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皆以为他不爱甜食,而他自己亦失去了品尝甜食的兴致。
    如若他能预料到此事,他一开始便不会忍着不吃甜食。
    不过暴露兴许是一件好事,宋若翡毕竟不是宋若素,纵然装得再像,亦不是宋若素,趁此机会,恢复原本的身份何尝不好?
    孽子!爹爹的嗓音陡然刺入他耳中,与此同时,祠堂门被推开了。
    而后,他居然听见爹爹道:宋若翡,为何死的不是你,而是若素?
    他登时怒气冲天,他知晓爹爹偏心于他,但他不知晓爹爹竟然偏心到了这般程度,委实诛心。
    果然,他看见宋若翡在弹指间委顿了。
    他的目光跌落在宋若翡缺失了尾指的左手上,这尾指是宋若翡亲手用匕首切掉的,只为了更像他。
    他的尾指被山贼首领斩断了,用以要挟爹娘。
    宋若翡行至爹爹面前,跪下身去,磕头道:爹爹,对不住,我不该假扮成阿兄,恳请爹爹责罚。
    宋父愤愤地道:若素究竟是如何死的?
    宋若翡答道:爹爹交付赎金前三日,那些山贼已不耐烦了,为了出气活生生地将阿兄打死了。
    宋父横眉怒指着宋若翡道:为何活生生地被打死的不是你?
    宋若素明知俩人都看不见他,仍是拦在了宋若翡面前:不准你这样说若翡,若翡是无辜的,若翡亦是受害者,即使我能回到那个时候,重新做选择,我亦会选择让若翡活着。
    话音未落,他猝然闻得宋若翡含着哭腔道:为何爹爹与娘亲都偏心阿兄?
    他记得牙牙学语时,爹娘并不算太偏心,后来,因为宋若翡愈发顽皮,而他则事事听话,爹娘才变得愈来愈偏心了。
    他与宋若翡乃是孪生兄弟,他只比宋若翡早一盏茶降生,实际上,他与宋若翡一样顽皮,只不过害怕惹爹娘生气,被爹娘责罚,才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有一件事他从未向宋若翡吐露过其实,其实他这个做兄长的一直都很羡慕宋若翡这个做弟弟的。
    他正思忖着,又闻得爹爹道:自是因为你远不及若素出众。
    他从不认为自己较宋若翡出众,且他并未参加过科举,而宋若翡已连中两元,宋若翡显然较他出众得多。
    因为我远不及阿兄出众,所以我体内流淌着的便不是宋家的血液了?
    我不是你的儿子么?你为何不将给予阿兄的爱施舍我一些?
    宋若翡的连番诘问教宋若素心口发疼,却激怒了爹爹。
    宋若素目睹爹爹气急败坏地执着竹条抽打宋若翡,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不管他如何阻止爹爹,不管他如何保护宋若翡,皆无济于事。
    他所有的努力俱是徒劳,他只能坐视宋若翡被打得皮开肉绽。
    宋若翡已被饿了足足三日了,虚弱不堪,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
    宋若素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不知过了多久,他倏然听得宋若翡道:爹爹,救救我。
    他猛地回过身去,见宋若翡的情状触目惊心,厉声道:爹爹,你别打了!你快把阿弟打死了!
    但是爹爹尚不解气,纵然打得满身是汗,都不肯收手。
    幸而不一会儿,娘亲来了,娘亲惊慌失措,全无大家闺秀的风范,对奴仆道:愣着作甚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然后,娘亲将弟弟抱入了怀中,可惜,娘亲晚来了一步,须臾,他惟一的弟弟便彻底地阖上了双目。
    他跪下身去,最后想再抱抱弟弟,他的手理所当然地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了弟弟的身体不,已经是尸体了,弟弟死了,他的弟弟被他的爹爹活生生地打死了。
    他抬眼向爹爹望去,爹爹满面错愕,甚至踹了尸体一脚:不就是上了家法么?装甚么死?
    爹爹只是因为被弟弟欺骗了,想出气,并未想过要打死弟弟,但弟弟已然断气了,姑且不论爹爹的初衷是甚么,爹爹打死了弟弟,这是一项铁铮铮的事实。
    他心头燃起了熊熊恨意,转而去看娘亲,娘亲双目生泪,捶打着爹爹:我统共两个儿子,被山贼打死了一个,又被你打死了剩下的那个,你要我今后如何是好?等我死了,连个扶灵的人都没了,你赔我儿子,赔我儿子
    明显娘亲的伤心不是出于弟弟的死,而是出于无人为她养老送终了。
    爹爹不耐烦地用力将娘亲推开:老子又不是故意为之,是这混账东西身弱命薄,怪不得老子!
    娘亲不慎被爹爹推到在地,哭泣不止。
    宋若素看着这一出闹剧,心道:我与弟弟到底造了甚么孽?为何会投生于这宋家?成了面前这一对不配为人爹娘的男女的孩子?
    阿弟,你这辈子受尽了苦楚,望你下一世能投生于一户好人家,能拥有疼爱你的双亲。
    阿弟,我们要是有缘分,下一世,我再当你的阿兄好不好?
    一念及此,他突然发现了异常,七年前,他身死后,鬼魂便从躯壳中钻了出来,而弟弟确实已断气了,他却并未看见弟弟的鬼魂。
    按理说,他是鬼魂,理当能见到弟弟的鬼魂。
    弟弟难道还活着?
    事与愿违,被小厮匆匆请来的大夫宣告了弟弟的死亡:宋老爷,宋夫人,请节哀。
    爹娘有何可节哀的?
    弟弟的鬼魂到底去了何方?
    黑白无常并未出现过,弟弟的鬼魂应该并未被带走。
    所以弟弟的鬼魂还被困在尸体里头?
    黑白无常何时来?
    待黑白无常来了,他可与弟弟一道走黄泉路,过奈何桥。
    然而,他未能等来黑白无常,亦未能见到弟弟的鬼魂,便昏死了过去。
    若素莫怕,师尊会保护好你的。他耳边忽而响起了这样一句话,说话的人嗓音温柔,如春风拂耳。
    他的确唤作若素,但他从没有过师尊。
    他满腹疑窦,挣扎着睁开了双眼,自称师尊之人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白衣霜发,宛若天人,分明生着一副冷淡至极的眉眼,却违和地盛满了担忧。
    紧接着,他被师尊拥入了怀中,师尊轻拍着他的背脊道:醒来了便好。
    他已有足足七年不曾感受过旁人的体温了,霎时怔住了。
    而今的他显然已不再是鬼魂了,还拥有了一位师尊,为何会如此?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第二章 我喜欢被师尊摸脑袋,师尊以后
    我他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探着道,师尊,我出了何事?为何会昏迷?
    师尊凝视着宋若素道:若素,你当真记不得了?
    宋若素料想自己十之八/九是夺了甚么人的舍,而原身与他同名,或许亦是同姓。
    他生怕露出破绽,并不作声。
    师尊思忖了一番后,方才坦言道:若素,你险些被侵/犯了。
    险些被侵/犯了?
    宋若素错愕万分。
    师尊补充地道:昨夜,一魔修潜入了这玄心宗内,幸而为师正巧出关了。
    昨夜的宋若素衣不蔽体,满面屈辱,挣扎着出了那魔修的怀抱,自崖顶一跃而下。
    若非他及时赶到,宋若素恐怕已尸骨无存了。
    崖底常年刮着烈风,宋若素应该是被烈风拍晕了,才会陷入昏迷的。
    他纵身跃入悬崖,救回宋若素,击退了那魔修后,将宋若素抱回卧房,为其诊了脉。
    确定宋若素并无大碍后,他便剥净其衣衫,检查了那处。
    他尚是童子之身,但他已活了上千年,当然知晓断袖之间是如何云雨的。
    见那处并无异样,他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帮宋若素换了一身衣衫。
    宋若素既然忘记昨夜之事了,他亦不希望宋若素记起来,才如此避重就轻。
    白衣霜发的师尊,玄心宗,魔修。
    宋若素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我穿入话本中了?
    话本被爹娘认定是粗俗之物,会影响他的学业,因而他只能偷偷地看,连弟弟都瞒着。
    约莫七年前,也就是他与弟弟被山贼们掳走的前夕,他看了一册话本,那话本的名字他早已记不得了,但内容还记得大概。
    原身与他同名同姓,生父乃是当朝执宰,生母却是寻常民女,由于生母身份卑微,进不了门,被生父安置在别院中。
    生母爱慕虚荣,见自己美梦破灭,无法母凭子贵,日日拿原身出气。
    故而,孩提之时,原身被生母饿得面黄肌瘦,加之总是挨打,养成了畏畏缩缩的性子,终日佝偻着背脊。
    同窗中有人不怀好意,给原身起了丑八怪这一外号。
    原身便轻易地沦为了书院中出名的丑八怪,受尽了冷嘲热讽,排挤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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