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女配,就要和女主贴贴!(GL)——天地
于晚跟唐年年认识两年多,朝夕相处,对她的性格还算了解,她挠挠脸,小声道:你不会真想帮陆女神吧额,我的意思是,虽然陆女神很好看,对你也很好,可是,她是女孩子啊!
她有些纠结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是陆女神的女朋友当然你跟我知道是假扮的,但是别人会怎么想你呢,尤其班级里看你不顺眼的宁晓她们,她们平日对你说话已经够不好听了,尤其是孙琪!要是你跟陆女神在一起,她们会不会说你
于晚皱眉,没有将难听的词说出来,她不想让别人用难听的词语说她朋友。
唐年年听她说话,眼不知不觉冷下来。
我为什么要在乎她们的看法。她声音平淡,冷静道,每个人都有喜欢人的权利,只要她没有擅自以喜欢的名义做伤害别人,令人困扰的事情,那么她就没有错,无论这个人喜欢的是男是女。若是以自己的眼光,攻讦别人美好心意,那才让我觉得恶心。
唐年年说完,没有等待于晚回答,闭上眼睛。
一旁的于晚看着气呼呼的唐年年,歪了下脑袋。
可是糖糖啊,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都在给陆女神说话啊!于晚在心里轻轻地说。
陆满心在商场内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她坐在连排座椅最左边,有位老爷子坐在最右边看报纸。
周遭有些安静,陆满心回想起刚刚跟唐年年说话时的场景,手指不由自主在口袋里抓抓,心脏后知后觉跳得快起来,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色。
她清清嗓子,拿出手机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陆满心看了眼电量,琢磨自己如何消耗,等待司机回来的这段时间。
省的自己越想越多,越想越心乱。
她打开微信,扫过自己两只手数得过来的联系人,除了父母和季松钰,只剩下家中长辈和部分品牌经理人,以及
陆满心眯眼,点开戴宁的微信。
嗯,债主现在要催债。
还钱。
陆满心问候道。
过了一会,聊天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陆满心心情平静,耐心等候。
一分钟后。
糖纸:?
还钱,懂?
对面的戴宁骂了一句,捧着手机踢了脚旁边的吴帅,你不是跟她说了,五十万要等等吗?她现在怎么来问我要钱!
捧着手机打游戏的吴帅挨他一脚,手机差点飞出去,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反正现在欠钱的是你,跟我发什么火!
你他妈戴宁忍不住脾气暴起,被另一边的徐成江冷冷一瞪,火气顿时憋回去。
既然她找你,你再把生日会的事跟她说一遍。徐成江冷声道,别忘了你那五十万,是炎哥给你的。
是,我知道,江哥。戴宁恭敬地跟徐成江说,重新蹲回去,打开微信。
陆满心,一星期,你急什么?
陆满心右腿搭在左腿上,晃晃。
糖纸:还钱。
你不认识字还是看不懂人话,我说了,一星期!
糖纸:还钱。
戴宁气的头上冒火,发过去一张含有威胁意味的表情包,手指啪嗒嗒按在屏幕上,正想将一连串不堪入目的话发送过去。
嗖
陆满心一张图片发来。
糖纸:/微笑。
照片是通话截图,电话栏里110三个数字清晰无比,下面的绿色的通话键同样清晰。
戴宁仿佛被一桶凉水浇头,脑门上的火气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飞快的删掉自己没发过去的话,斟酌道:别啊,姐,你再给我一星期,我保证立马还你!
陆满心皱了下眉,谁是你姐。
旁边,看报纸的老大爷抖抖报纸,看了眼跷着二郎腿,手插在口袋里,一副非常具有生活气息坐姿的陆满心,不由拿下眼镜,擦擦。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支铅笔。
我错了,陆大小姐。戴宁认怂,无奈道,这样吧,为了给你赔不是,我手里有张天和集团少爷的请柬,到时候不止枫林,还有附近几个高中的豪门家的孩子都回来,炎哥也去,我把它转赠给你当赔礼,可以不?
等到了他生日会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五十万转给你,给你赔不是,这样够给你面子了吧?
戴宁心道这下总算可以了吧。
然而他将信息发送过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一分钟后。
戴宁:?
五分钟后。
戴宁:
可不带反悔的啊,爷爷。陆满心手里夹着根铅笔,慢悠悠地说。
旁边戴眼镜的老爷子摆摆手,中气十足道:落子无悔!
他说罢,手中铅笔落在,在画出来的棋盘上涂出一团黑蛋蛋。
陆满心食指拇指晃动,铅笔在指尖灵活转动,她对着老爷子挑眉一笑,随即在一个地方圈出一笔,五星连珠,这局又是我胜了!
嗨呀!老爷子弯下腰,看了眼棋盘,无奈地摇头,肯定是我老花眼,没看清楚,再来再来!
来就来,您老可别说我欺负你啊!陆满心将报纸翻了一面,熟练地画出棋盘,跟老爷子下起五子棋来。
至于还在微信另一边抓耳挠腮等她回复的戴宁?
呵,等着去吧。
黑色的豪车在颠簸的小路上拐来拐去,座椅上的司机微微皱眉,看向导航。
一直闭着眼睛的唐年年不由张开眼,她看了眼窗外,连忙道:叔叔,我家就在这附近,您把我放这里就好。
司机摇摇头,将隔板升起来,敦厚的声音说道:小姐交代了,让我把您送到家门口,看着您进门才行。
提到陆满心,唐年年的心紧了一瞬,她撇开眼,看着窗外,眼神不知放在哪里。
那我给您指路吧,这边小路好多。她轻声道。
外面的雨早已停了,狭窄的小路勉强能让两辆车并排通过,车道是泥土路,路两旁是半人高的坑,连个护栏都没有。
坑内种着行道树,树下落满叶子,沾满雨水,关着窗户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的叫声。
司机的目光望向行道树后,惊讶道:这里竟然还种着地呢?
冬小麦被雨水浇过,青翠无比,一眼望过去,连绵的绿色让人眼睛舒服不少。
于晚趴在窗户上,她想到以前的趣事,笑道:我可傻了,以前来糖糖家玩,还傻乎乎地问,糖糖,为什么这里种着这么多草啊。
唐年年和司机不约而同笑起来。
于晚也不脸红嘿嘿直笑。
我们家虽然没有种地,但是家里有菜园子,奶奶种了好多菜,吃不了,叔叔不嫌弃,可以带一些回去。唐年年轻笑道。
司机连忙摆手,可不能要,你们留着自己吃,自家种的东西,比外面的放心。
于晚忽然凑过来,在唐年年耳边咬耳朵。
糖糖,这个司机叔叔说话跟别人不一样哦!她是住校生,周末放学时,等她爸爸来接的时候见过同样家里用司机接送的学生。
那些学生的司机,不说平易近人吧,就她见到的,好几个趾高气扬的,嘴里聊得都是股票基金什么的,从不正眼看他们这些学生一眼。
唐年年微笑,弹了下于晚的脑袋。
傻小碗,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讨论人家呢?
哎哟,嘿嘿嘿。于晚吐了下舌头,重新趴到窗户旁。
雨后的村落寂静无比,车辆无声,停在唐年年家巷口。
唐年年从车上跳下来,若有所觉的抬头,看向天空。
远处有一块黑沉沉的云压在半空,似乎不久后,还有一场暴风雨。
唐年年皱眉,转身跟于晚道:小碗,今天你跟老师请假,住在我家吧。
这样司机不用再去学校送她。
毕竟雨天路滑,司机还要回去接陆满心。
然而她刚转身,就见司机大包小包从后备箱拎袋子,袋子上面的花样十分熟悉,就是之前在餐厅装打包盒的袋子。
可是怎么这么多啊!
唐年年连忙上去帮忙,她从后备箱拿起一个袋子,入手很沉疑惑地拉开拉开袋子看了眼,发现里面不是打包盒,而是保温盒?
叔叔,我不记得这是我们打包回来的东西。唐年年问。
司机笑着从她手里拿过袋子,看上去不准备让她帮忙。
没错,就是。不等唐年年问,他解释道,小姐是不是点菜点多了?这些是商家没送上桌,按小姐意思打包回来的,放保温盒里,方便晚上食用。
对了,送下来的服务生说这些菜是新做的,他前脚送下来,你们后脚就回来了,还很新鲜。
司机的话落在唐年年耳中,她怔怔地看着被司机放到家门口的袋子,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热。
除了奶奶,她好像,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仔细关怀过。
陆满心,不可能因为要她假扮女朋友,会这么刻意对她好吧。所以,她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朋友的,是不是?
等司机把大包小包放在家门口,笑着跟唐年年道:孩子,你得多吃点,叔叔看你太了瘦,我家闺女跟你差不多,我觉得我家姑娘能盛下你,唔,就跟这小姑娘差不多。
旁边无辜被殃及的于晚瞪圆眼。
谢谢叔叔。唐年年无奈笑起来,红着脸跟他道谢,柔声道,不过这些太多了,请把保温盒装的带回去吧。
司机摆摆手,说:这可不行,这是小姐吩咐的,我们只听命令,您让我带回去,不是难为我嘛。
啊唐年年见他拒绝,连忙道,那您等等,带些蔬菜回去吧,给满心带一些也好。
她生怕司机回去,着急往家跑,还未推开门,忽然听到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唐年年心一惊,她奶奶走路,从来都是轻且慢的,所以走路的这人
她脸色苍白,按在门上的手轻颤。
唐年年,是不是那死丫头回来了?
含混不清的男人扯着嗓门喊道,他砰的拉开大门,猩红的眼不耐烦地看着门口的唐年年。
臭丫头,见了你爹都不知道叫人的吗!他脚步踉跄,不小心踢到放在门口的袋子。
被阻拦脚步,男人心头无名火起,看也不看,骂道:什么狗东西!
别
男人一脚将脚边两个袋子踢飞,顿时,袋子里的东西飞出去,汤汁菜肴洒了一地,落在泥水中。
嘶,这味,还挺香!
男人被酒精侵蚀的脑海有一瞬清醒,他愣愣地看着看着洒了一地的菜肴,回过神来怒火中烧,好你个死丫头,有钱不知道孝敬你爹,还背着我吃独食了是不是!
唐年年胸膛起伏不定,她冷眼看着男人发疯音气得发抖发抖,你不是我爸,你走!
放屁,你他娘的跟老子在一个户口本上,我就是你爹!男人骂骂咧咧,脚步踉跄,一屁股蹲在家门口,随手抓过身边几个袋子,逮住其中一个,掀开盖子,随手丢弃。
保温盒的圆盖滴溜溜在地上滚了一圈,口朝上,呆呆看着天空。
唐年年看着蹲在地上,手伸进保温桶,拎起东西就咬的男人,肚子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她看着男人贪婪的样子就想吐。
你走,你给我走!唐年年颤声道,一旁的于晚心里害怕,看着唐年年的样子心里难受。
她跟唐年年从高一认识到现在,从来不知道唐年年还有一个爸爸。
我走什么,这里也是我的家。男人一嘴油花,乐呵呵的笑,唐年年,你了不起啊,有钱了。你是好孩子,给你爹点零花花花?
旁边的于晚瞪大眼,她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不成,竟然有当爹的问闺女要零花钱?
唐年年缓缓吐出一口气,她面无表情,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失态。
我没有钱,这是别人送我的。
男人想也不想道:你糊弄谁的,谁闲着没事送你哦,我知道了,死丫头,有对象了?
他余光忽然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车,他虽然不懂车,但是车前面顶着的跳舞的小天使的标志也认得,这下他酒意下去大半,油手往身上一按,站起身,直冲冲往车那边走。
这么有钱?
唐年年挡在男人身边。
你他妈,滚一边去!男人不耐烦地伸手,就要往唐年年身上推。
地上满是泥水,唐年年身体单薄,被男人推开,肯定受伤。
于晚焦急喊道:糖糖,小心!
住手!
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的司机冲过来,一把按住男人的手。他是陆满心的司机,但手上功夫不弱,三两下按住男人,钳住他的手,脚踩着他的膝盖让他跪在地上。
叔,别脏了您的衣服。唐年年冷声道。
司机抬起头,看了眼唐年年的脸色。
头发微乱的女孩眼眶微红,面孔坚定,眼底闪烁着恨意的火光。她像一株坚强挺立在雨中的花朵,花枝纤细,若坚韧不倒。
□□嗷!男人刚想骂人,膝盖被司机踩了一脚,顿时痛苦的哀嚎。
男人忽然抬起头,看向钳制住自己的司机,因疼痛扭曲的脸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好啊你个贱人,果然孙家丫头说得对,你他妈就是个勾人的东西,这样能当你爹的人你都不嫌弃,真是贱啊
啪!
唐年年的手顿时红起来,她面无表情,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抽下去,惊得不会说话,只瞪着两只眼的男人,语气冷漠。
孙琪?她声音宛若风雪中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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