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炭治郎自我怀疑片刻后接受了现实。
虽然三日月先生失踪了两个月, 但万幸的是, 对方并没有被鬼杀死。
他也曾想过是不是三日月把上弦之鬼解决掉了, 但如果是那样,三日月先生又为什么不回来和他们会合, 而是选择一个人离开呢?
好了,祢豆子的头发已经擦干了。三日月把祢豆子举高高,得到可爱治愈的笑容。他抱着祢豆子起身, 对炭治郎道:厨房已经做好午饭了,我们走吧。
哎,三日月先生真是个优雅的美男子呀甘露寺蜜璃捧着脸春心荡漾,大碗顷刻间又空了一个,看着他, 连心情都变好了呢!
狐之助眼皮跳了跳,这就是你连吃三十碗饭的理由??
把三日月大人当下饭的咸菜什么的
好吧,它也不是不能理解。
桌上炭治郎和甘露寺蜜璃一阵闲聊,最终在饭后说到了村里的秘密武器。
听到这个关键词后,狐之助跳过去戳了戳三日月。
三日月放下碗筷,笑道:我吃好了,先出去逛逛。
说完,他没等两人反应就溜了出去。
欸?就吃这么一点吗?甘露寺蜜璃看着三日月面前一只空空的中等碗不解,吃这么少,三日月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炭治郎也被成功带跑,一脸傻白甜道:三日月先生这么强,是该多吃点。
后山。
三日月远远地看到两个小朋友起了争执。
这可不是什么小朋友!狐之助资料查得飞起,一个是鬼杀队的霞柱,一个是制作出缘一零式人偶工匠的后代。
原来如此。
三日月点点头,然后朝他们走去。
三日月大人!您去干什么!?狐之助呆滞,飞快地追在后面。
好在锻刀村道路曲折,三日月再次迷失了方向,眼见着又偏离了航向。
等他终于赶到原地时,霞柱已走,剩下的孩子正握着拳头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炭治郎用哭腔抱怨。
只是他也戴着锻刀村村民一贯的火男面具,看不见表情,不过据猜测,应该是在哭吧。
三日月来到两人旁边,微笑着问:你们找到秘密武器了吗?
三日月先生啊炭治郎按着脖子龇牙咧嘴,应该算是找到了吧。
啊!是迷路到我们村里的人!男孩指着三日月大喊,声音满含提防,难道你也是为了人偶来的吗!别有用心!
啊三日月先生没有别有用心啦炭治郎连忙安抚,转头道:话说回来,您怎么知道这里有秘密武器的?
大概是因为甘露寺小姐的话刚好被我听见了。三日月笑道。
炭治郎汗颜,确实,可能是因为吃了很多饭的缘故,蜜璃小姐的声音有够大呢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找找看吧。小铁君,你说呢?
男孩沉默半晌,不情不愿道:好吧这可是看在炭治郎哥哥的面子上,我知道它在哪里,你们跟我走就行。
当三日月看到六臂的机关人偶缘一时,忍耐半天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像啊和真人。
狐之助也连连点头。
炭治郎一愣,不解地问:三日月先生,什么好像?
唔,我是说,它很像个秘密武器。三日月说,去试试看吗?
炭治郎挠了挠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与霞柱交战的人偶上,头皮顿时一紧。
这个人好面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是在梦里!?
*是白日梦吧?霞柱的鎹鸦嗤之以鼻,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说的话太过,简直脱离现实。再不然就是认识战国时代的武士?您老高寿呀?
真认识战国时代武士千岁老人三日月:
为什么感觉被嘲讽了呢。
是记忆遗传的现象吧。小铁分析了一通,你梦里所梦到的,也有可能是你祖先的记忆。
祖先的记忆
炭治郎下意识看向三日月。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祖先的话梦里的三日月先生是三日月先生的祖先吗?战国时的天守阁和刀匠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梦里的那群人穿着各个时代特色的衣服,甚至有非常西式特色。
正倾听小铁话的三日月注意到了炭治郎的视线,不解地回望。
对、对了。炭治郎慌乱地收回视线,忽然想起来,三日月先生的先祖也是战国时期会日之呼吸的剑士吗?刀是红色的话
小铁怀疑地说:不可能吧?虽然我不太清楚战国时期的事,但听前辈们说,会日之呼吸只有一位,就是这个人偶的原型。其他人都没有成功学成过日之呼吸,所以现在衍生呼吸法很多
啊?这样吗炭治郎也不能确信了。
三日月眨了眨眼,笑而不语。
说话间,霞柱已经结束了训练,顺势带走了人偶手上的一把刀。
人偶可能已经被那家伙打坏了小铁跑过去摆弄了一阵,在看到人偶成功站起来后惊喜道:它还能动!
太好了!炭治郎打心底为小铁高兴,又好心地问三日月:三日月先生要试试看吗?
我?三日月一怔,不禁失笑。
小铁先替他拒绝了:不行!这个是给炭治郎哥哥训练的!而且你要是被人偶打坏了怎么办?我们村的医师很忙的!
炭治郎忙在一旁辩解:三日月先生很强的!
小铁怀疑地看了三日月半天,我不信。
无论是外形还是细嫩的手掌都没有剑士该有的特征,优秀的观察分析能力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不像个善于剑术的优秀剑士。
三日月毫不在意地笑笑,主要还是炭治郎你训练的吧?我不属于鬼杀队,当然是要以你为主。
炭治郎赧然。
却听三日月下一句道:
不过如果这个人偶坏掉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他帮你训练。
就你?小铁叹了口气,推着炭治郎往人偶那边去,好啦好啦,快开始吧!不是说要变强吗?一定要变得比那小子强啊!
啊
接下来的几天,三日月时不时来围观一下炭治郎不吃饭不喝水仅凭几场大雨活下来的艰辛痛苦练剑全程。
终于,在炭治郎饿晕过去一次后,再次醒来的他仿佛打开什么机关,迅速找到了机关人偶的命脉,将其击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三日月正在村长家里擦着继国缘一的日轮刀。
保养得当的刀看不出是三百多年前锻造的,锋利的刀刃可以模糊地映出人影。
三日月端详了它一会儿,将其纳入刀鞘。
真的要把刀给炭治郎吗?狐之助打算再劝两下,没有了日轮刀,光凭您的本体刀很难解决融合于鬼的时间溯行军的。
时间也快到了。三日月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这个节点正好。
狐之助一下子没听明白,脑子懵懵的。
前往训练地的路上,三日月看到路边突兀地摆着一只壶。
白底,粉梅。
眼熟。
三日月脚步一顿,当即调转方向,朝那只壶走去。
小跑着跟上来的狐之助判断了一下,是人物玉壶。
三日月也认出来了。
壶大概有一个人头那么大,被擦拭得十分光亮,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上前看一眼。如果是无辜的路人经过,大概会被他抓进壶里吃掉。
现在周围的空地很是干净,看来还没有无辜的受害人士。
狐之助看着三日月走上前去,忍不住提醒说:三日月大人,他出现在这里是合理的。
三日月停也没停,按世界线合理,按无惨的命令不合理。
狐之助露出迷茫的眼神。
他说让玉壶确定好情报后自己过来,绝不能带其他上弦。
在狐之助震惊的目光中,三日月抬起脚,压住壶口,用巧劲一踢。
咕噜咕噜。
整个玉壶翻倒过来,沿着山路滚得飞快,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狐之助:!!!
下面是悬崖!
您是说要把这振刀送给我?少年愣了一下,受宠若惊,这怎么行呢!这不是您家先祖流传下来的吗?
炭治郎不久前刚把缘一零式干倒,突破瓶颈的他虽汗流浃背,精神却十分振奋。
只是面颊显而易见的凹陷了,饿的。
嗯,三日月声音温和,这把刀虽然是先祖留下来的,但我最近忽然又想起来,还有一个流传下来的嘱托。
嘱托?
实际上,这把刀最初的主人不是我的先祖,而是一位剑士,先祖只是帮他保存而已。
炭治郎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意思,您是说
这是创造初始呼吸的剑士的刀,我家代为保管。家父说,如果遇见耳朵上戴着日轮花牌耳饰的人,就把刀交给他,因为他才是日之呼吸的传人。三日月眼都不眨地说。
狐之助啧啧感叹,这么生硬的说辞,也就三日月大人才说得出来,说出来还能让人信。
炭治郎被这重磅消息轰晕了,可是您的先祖才是会用日之呼吸的人啊?我完全没有听父亲说过任何关于日之呼吸的事情
三日月笑容亲和,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你可以回想一下平时没注意过的细节?我们家的人没有学过日之呼吸,剑术都是随便练练的。
炭治郎:
狐之助:
听着怎么这么招人恨呢?
炭治郎犹豫了一会儿,又把沾满汗渍的双手仔细地在身上擦了擦,才接过三日月手里的日轮刀。
那,谢谢您。
日轮刀给出去了,三日月顿时无事一身轻。
回去的路上,狐之助看他一脸悠闲,忍不住问:三日月大人,您十年前都没把刀给炭治郎,为什么现在给他了?
日轮刀这种东西主要是用来杀鬼,世界线关于这部分的阐述不多。也就是说,炭治郎有没有这把刀都一样,不是这把,还有另一把,能杀鬼就行。
而付丧神的本体无法彻底杀死鬼,这也是三日月大人一开始本体会被投放并入日轮刀的原因。
比起把日轮刀让给人物,它更希望付丧神大人拿着刀多砍点时间溯行军。
三日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支持炭治郎杀死鬼舞辻无惨,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任务执行者的确不能为了任务不顾世界线的发展,但狐之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就不要想了。三日月的笑容一如既往,带着一丝隐秘的轻松感。
山底,摔得粉身碎骨的玉壶在料峭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边抖一边给自己捏了个新罐子。
紫底金花,高贵。
他含泪自我赞美了一下,又回想起跌落前遇见的那抹气息。
上弦零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百年前的屈辱再次浮现在眼前,玉壶又回想起那些年被迫产鱼的日子。就是因为不想再遇见上弦零,他勤勉刻苦地练就一身探知之法,才借此找到锻刀人的村落,想着能博无惨大人器重。
谁!能!想!到!
上弦零竟然比他先一步到达,他引以为傲的技能难不成,上弦零除了实力,在探知方面也远超过其他上弦么!?
玉壶哀哀叹息,此时此刻,再没有比他更惨的鬼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圆润的月亮,既然上弦零知道他已经到了,他也必须前去招呼一声。单独行动的话保不准半途会被对方插手。而且他们这样已经相当于违抗无惨大人的命令了,万一被告发
他可不想再被罐装密封做鱼了!
玉壶打了个冷战,开始往山上移动。
这个漆黑的夜晚,三日月在房间里烤鱼。
隔壁村长房间没有点灯,估计又是因为村务被人叫走了。
小小的房间里,除了不甚明亮的灯光,就只剩下艳丽晦暗的篝火。
狐之助舔了舔嘴巴,圆溜溜的眼睛映着火光。三日月大人说今天可以进货,让它把存货拿出来烤烤。它这次佐料配得很完美,等会一定巨好吃。
吱呀~
推门声响起,今夜迎来了第一个不速之客。
三日月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黑沉沉的壶立在那,上面鼓着一点暗影。
谁?他明知故问。
玉壶头都不敢露出来。
他死活都没想到,上弦零居然在烤鱼!!
是威胁吗?是警示吗?是套路吗?
但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玉壶尽可能地俯身表示敬畏,爬着移动,谄媚道:上弦零大人~是我~
沉重的罐子移动起来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粗糙的磨砺声,三日月把目光分过去一点,笑道:你怎么来了。
玉壶被噎得脸绿,心说那是谁踢的我??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挤着假笑,还不是因为无惨大人的命令早知道您在这,我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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