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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的双眼一亮,就算三日月不是真正的鬼,但他已经吸收了自己的血,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一定会死!
无惨已经快忘记了三日月给他带来的震慑,但既然这家伙有把柄在他手里,就不用担心他违抗!
随后,顶嘴的、逃跑的,都一一炸成烟花,只剩下弦之壹的魇梦还跪在那里。
你无惨眯了眯眼,不像其他上弦之外的鬼在他脑海里没有丝毫存在感,这个下弦是被上弦零举荐的事情他还很有印象,去找上弦零。
如果真有预知能力
鬼舞辻无惨有那么一瞬间想与三日月合作,如果真的有那种能力,杀死产屋敷家族想必轻而易举。但他又无法容忍身边有威胁到他的人,于是作罢。
告诉他,让他配合你杀了耳朵上有那个耳饰的人类,鬼舞辻无惨将更多血液注入魇梦的身体里,轻蔑道,如果不成功,你就别回来了!
魇梦浑身发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激动,那双碧色的眸子因为巨大的痛楚溢出泪水,但因此显得更加明亮而希冀,愚蠢的我不知道上弦零现在在哪里,您能否为我指点迷津呢?
鬼舞辻无惨瞪了他一眼,这种事自己想办法!这都做不到的话,还活着浪费我的血干什么?
是
一声琵琶响,魇梦被鸣女传出了无限城。
您的意思是炭治郎瞥了一眼自抱自泣不敢相信事实的我妻善逸,您的先辈和善逸的爷爷有过约定?
第二日,三日月在证明自己真的是面摊老板,用狐之助娴熟的技艺征服了众柱的胃后,找到正在吃药的我妻善逸。
是这样的。三日月缓缓点头,眼底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我这才想起来,家父在几十年前遇见一位鬼杀队的成员,并与其定下约定。
这次是做自己的爸爸。
狐之助把脑袋埋在尾巴里,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
可真有您的啊三日月大人
是什么样的约定呢?炭治郎好奇地问。
大概就是我可以随意驱使这个孩子。三日月用目光点了点哭得惨兮兮的金发少年,虽然当年跟桑岛先生定下约定的是家父,但他既然不在了,我想我应该继承这个约定,不能白费桑岛先生的一番好意。
您说得对,炭治郎憨厚地点头,不论怎样都应该遵守诺言。
炭治郎!!!不要替人家乱做决定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善逸已经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了,爷爷说过是救命之恩,这事他根本不好拒绝啊!
他现在就想跑回桃山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的漂亮姐姐呢!!!
与此同时的桃山
啊嚏!桑岛次五郎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肯定是善逸在念叨我了!这小兔崽子
白发苍苍的老头抬头看了眼天空,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叹息,唉也不知道那小子过得怎么样。不过,我有没有跟他说三日月虽然漂亮但其实是个男人来着
啊嚏!我妻善逸这边也打了个喷嚏,鼻涕垂了老长,他囊着鼻子哭诉:我这是被卖了啊是被卖了啊
三日月轻笑一声,在我妻善逸耳中听着如同鬼魅索命,放心吧,不会对你太严厉的。
说完,他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我妻善逸呆呆看着三日月的背影,看他走出十几步时忽然回过神来,大喊:你想让我干什么啊!!?说清楚!
咆哮完,他又怂得缩起脑袋,我、我担心自己做不来
三日月转过身,神情温和而坚定,说得煞有其事,为了家族延顺下来的意志,我会代替你爷爷监督你锻炼。并且我也需要人照顾哦?
一个能替自己动手处理时间溯行军的热心少年,还能随叫随到。
嗯善有善报。
第303章 无限列车员(上)
无限列车内。
呼, 终于安静下来了
一声感叹响起,一直望着窗外的三日月转过头,过道对面的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合力把伊之助按在了座位上。
少年抬手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 抬眼笑望过来, 三日月先生,让您久等了。
三日月点了点头,笑着指向后方, 炼狱君在那边,你们可以把他叫过来。
是!我等下就去叫他。炭治郎中气十足地答道。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担忧地问:三日月先生, 您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吗?会很危险的。
没关系,面对少年的关心, 三日月的语气温和至极,到时候你们去执行任务,我自己去祭奠先祖就可以。
炭治郎迟疑地点点头, 想着任务地点和三日月说的地方相距很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列车快要开动了,喷气声透过坚实的车身传进来, 像巨兽压抑着咆哮,给人以震慑之感。
三日月看着窗外逐渐动起来的景色,唇角噙着的笑意愈发深刻。
经过在蝶屋的疗养和恢复锻炼,炭治郎三人养好伤,又达到了可以进行任务的状态, 产屋敷便让炎柱带着三人出来历练。这次交予他们的任务是消灭旁边城里游荡的鬼,根据情报称数量不少,经常夜里作乱,已经有不少人莫名失踪了。
而三日月, 因为某些不可告知的原因,以要祭奠先祖,恰好同路为由,与这一行人一起踏上了无限列车。
不多时,隔壁传来一阵说话声,转头看去,炭治郎已经找到了炼狱杏寿郎,并把他带到了座位上。
哦!是三日月先生。炼狱杏寿郎也看到了三日月,语气充满喜悦,脸上挂着正直的笑容。
他的表情一直如此,总让人觉得他会一直这么富有干劲和活力。
您也要跟我们一起啊,真是令人钦佩的精神。
炼狱杏寿郎还记得三日月对鬼杀队说的那些先祖精神。
三日月只是笑。
几个年轻人吵嚷了一阵,期间加上炼狱杏寿郎对炭治郎的指点,很快熟悉起来。
列车开动了,车上的氛围整体都变得热闹不已。
但真的如此和平吗?
炭治郎倚在靠背上,却不敢放松下去。从靠近这趟列车开始,他就隐隐约约闻到了属于鬼的气味那浑浊的、肮脏不堪的气味,起码吃了上百人吧
但这样近距离地一比较,三日月先生身上的味道就又有更多不同,虽然有那么一缕很像,却是纯粹而凛冽的。
这辆列车上很可能有鬼。
炭治郎的表情变得凝重,他抬头打量了一眼车厢的布局,这节车厢里的人虽然不多,只有二十几个,但整辆车又有很多车厢。把所有车厢的人加起来,至少也有两百多人。
这么多人还有三日月先生,如果鬼真的出现了,他们能保护得了吗?
下意识地,他看向旁边的三日月。
三日月察觉到了炭治郎的视线,却装作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来,他已经发现这辆车上有鬼了。
三日月大人,您这是擅自插手世界线!狐之助极力压着声音,嘈杂的列车环境给了它说话的便利,旁人大都不会发现一只狐狸口吐人言。
有何不可呢,我见过炼狱家那么多年轻人,也算有缘。身为长辈,帮小辈一把有什么问题?三日月一下一下抚摸着狐之助毛茸茸的脑袋,说话的口型被玻璃映照出来,看到的人只以为他抱着小狐狸自言自语。
但就算这样,他的结局也不会改写的
我知道。三日月的手指在狐之助柔软的皮毛里穿梭,语气缓和,与其被捡漏死得突然,还不如和同伴一起死得其所。
这话说得温柔又残酷,却不无道理。
而且那个下弦也会配合的。
狐之助无言以对,您是上弦老大,区区下弦敢不配合吗?
对了,那个下弦叫什么来着?
魇梦!
嗯,我就是来盯着他的。
三日月不能保证位面发展能如他所愿,为了不让这段被改变的未来受历史修正的影响,他需要从旁协助才能放心。
饿了!想吃饭!炼狱杏寿郎环臂坐着,说肚子饿也一脸正气。
哈?我妻善逸想不通竟然有人会这么说话,满脸古怪。
我也饿了!伊之助大声附和。
吃饭吧!
吃饭吧!!!
大家不要吵炭治郎无奈地想要阻止,却根本没有办法。
几人嚷嚷了一阵后,伊之助眼尖地发现了后面有人在吃饭,指着对方大叫:喂!你们的饭是从哪来的?
没有人理他。
喂!!!伊之助喊得更大声了,得到了几个路人嫌弃的白眼。
一个列车员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推着一辆小车朝这边走来。
几乎是立刻,炭治郎被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年轻的列车员穿着贴身的黑色工作装,不算高挑的身材被这套制服衬得腰细腿长,勾得不少人偷看。
是男人吧?
及肩的长发以及挑染的玫红色很容易让人误认成女性,过长的刘海遮住左眼,仅露出右边那只暗绿色的眼眸。
几位客人,需要盒饭吗?
列车员的脸上带着柔软的微笑,应该是个很能在初次见面时留下好感的人。
他的相貌精致,皮肤好像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色,但在列车柔和的灯光下并不明显。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瞳孔形状十分奇异,凝视久了会有一种迷乱感。
更重要的是,这人的声音也十分柔和动听,如果唱起歌谣,一定能很快地哄小孩子入睡。
但这些无害的感觉并不能掩饰他真正的身份再精细的伪装,也不可能让一只鬼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啊!
这个列车员是恶鬼!
炭治郎的眼瞳猛然一缩,右手悄无声息地移到刀柄上,回过头,我妻善逸也不知什么时候缩到了最里面,低着头瑟瑟发抖这番举动更让他确定了心中所想:善逸一定是听到了鬼的声音!
然而,年轻的列车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炭治郎的警惕,温顺地垂首摆弄饭盒,露出雪白的脖子,任人宰割一般,各位先生想吃些什么呢?
炭治郎的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这只鬼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看不出他们是鬼杀队的人吗?还是没有注意到日轮刀呢?
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注意着炎柱的反应。
却没想,炎柱依旧端正地坐着,说:
先来十份套餐。
列车员微微一笑,好的先生,不过这边的份数不够了,先给你们这些,我去厨房一趟,马上就来。
说完,他转身走到了三日月这边,先生,您需要盒饭吗?
三日月看着伪装成列车员的魇梦,表情微顿,不需要。
他知道魇梦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对方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应该在车顶,不应该在车里。
面对三日月,魇梦暴露本性,脸上泛出奇怪的红晕,我本来想谨遵您的吩咐,不插手这件事,但那位大人不可能允许我什么也不做,我就查到您要坐这辆列车,希望您不要介意。
他凝视着三日月,试图用眼神表达真诚,您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三日月:
三日月想,竟然能查到鬼杀队要坐的列车信息,这个下弦好像比无惨聪明多了。
我知道了,如果被发现就赶快离开吧。
魇梦点了一下头,露出做梦一样幸福的微笑,是。
炭治郎在三日月和魇梦说话的时候就一直伸着脖子张望,他试图去听他们的对话,可旁边座位传来的笑闹声又完全将对面的声音掩盖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三日月抱着那只金色的狐狸,嘴里说着什么。
糟了啊如果三日月先生被鬼盯上的话
等那个列车员离开,炭治郎连忙看向大快朵颐的炼狱杏寿郎,炼狱先生!您有没有发现什么?
炼狱杏寿郎嘴巴不停,腮帮子鼓鼓的,大声回答: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先吃饱再说!
炭治郎:呃
他左顾右盼,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干脆用了最简单的办法把三日月邀请到他们这边来。
三日月对此毫无意见,笑吟吟地跟着炭治郎过来了。
炭治郎本想让三日月坐到里面的靠窗位置,万一真的打起来也更安全,但我妻善逸一早就缩了进去,怂怂地说:让我坐里面吧!
伊之助在专心进攻盒饭,顺势往里坐了坐。
炭治郎大体看了一眼,这边是自己和正在吃饭的炼狱先生,对面是缩成一团的善逸,除了伊之助,腾出来的空倒也能再坐一个人。
三日月先生,您就坐伊之助旁边吧。
三日月刚一坐下,就看到炭治郎眼神游移,不好意思地提问:那个我能知道那个列车员刚刚跟您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三日月一时没有理解少年的意思。
炭治郎踌躇半天,就是,想知道他说了什么他为自己打探这种隐私话题感到脸红,却又不敢放着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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