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藤之家。
你有姐姐吗?
没有。
那你有妹妹!
也没有。
我妻善逸抱着枕头大哭,声音悲凄得连屋顶的蝙蝠都吓掉了,为什么是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差一点就一米六五的少年碰到一米八的付丧神,再迟钝都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胸呢?
三日月看到一头金发的少年哭得如此可怜,便抬手揉了揉,哄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刀剑付丧神,或许因为是利器,锐器,凶器,关系到生杀予夺,权财互换,从古到今还没有诞生过女性。
不要摸我!!!!我妻善逸反应极大,泪汪汪地抬头看了一眼。青年绮丽的笑容绽放在他面前,他竟然还是觉得心动,于是又把脑袋猛地扎回枕头里。
更绝望了!
离开鬼之家后,因为伊之助死活不肯放人,加上天色已晚,炭治郎担心如果真的放三日月回去半路会有恶鬼,于是带着他一起来到了藤之家。
藤之家,意味着居住在此的人会无条件帮助鬼杀队。
吃过晚饭后,四人在这间宽敞的房间里交换信息。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炭治郎看向三日月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歉意,他看到对方卷起袖子时皮肤上隐约的勒痕,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伊之助绑上去的绳子。
为了方便称呼,可以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吗?
我吗。三日月笑了笑,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道:三日月。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来后,有两个人霎时瞪大了眼睛。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是因为爷爷告诉他找的人有关三日月,而炭治郎则是知道我妻善逸是因为爷爷告诉他找的人有关三日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怎么可能和家里七老八十的爷爷认识!
我妻善逸以头抢地,恨不得连夜赶回桃山问问老头子到底怎么回事!
炭治郎头一次见有人哭成这种架势,家里最能闹的弟弟最不懂事的时候也没这样子过,只能从旁安慰:可能三日月先生是你爷爷认识的那个人的后代?
我妻善逸却不买账,但他是个男人啊!!!
嚎完,他冲向三日月,你认识桑岛慈悟郎吗!!?
搁在平时我妻善逸是绝不敢直呼爷爷名字的,但是现在
大概是失去爱情的力量吧。
三日月当真想了起来,好像有些耳熟?
炭治郎更确信了,继续安慰道:看吧,应该是从先辈那里听说过,而且三日月先生也有日轮刀。
虽然他早就注意到三日月身上的那把刀了,但真正问起还是在进入藤之家后。
三日月先生这把日轮刀也是您家传的吗?
三日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本体,华美的刀鞘不像传统日轮刀的外观,但他为几个少年展示过,也就这么证实了。
家传吗这个理由可以用用。
他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欸,那您的父亲一定非常厉害。炭治郎由衷地感叹。
我妻善逸:能不厉害吗!不厉害的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就死了!!!
三日月:
虽然说得对但是不能这么说出来啊!很没礼貌的!炭治郎耿直地批评他。
三日月:
伊之助:ZZZ
啪嗒。炭治郎一直背着的箱子开了。
我妻善逸哭得太过疲惫,以至于暂时忘记害怕,怔然盯着。
祢豆子从箱子里爬出来,犹如纯洁又茫然的羔羊。
我妻善逸的心顿时像棉花一样柔软又蓬松,炭
下一秒,他看到这个美丽可爱漂亮纯洁的女孩走向三日月,笑容比月色还无暇。
三日月也很惊讶祢豆子的亲近,却也很自然地接住了她。
或许是作为鬼,他的气息对祢豆子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炭治郎!!!!这个可爱的女孩是谁啊?不管是谁都是你带的吧!你管不管啊!!!
连连失去两次爱情,我妻善逸今晚的泪几乎要填满庭院里的池塘。
等炭治郎身上的伤修养得差不多后,他们离开了藤之家。
下一个任务地点在那田蜘蛛山。
三人在进入蜘蛛山的路口产生了分歧。
三日月先生不能进去,他不是鬼杀队的人,不能让他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炭治郎强硬道。
他是我的猎物!去哪都得跟着我!!!伊之助凶道。
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再吵了我妻善逸怂得蹲在地上,这是什么诡异又可怕的地方啊你们带着三日月好了,让我一个人回藤之家继续吃吃喝喝睡到自然醒吧
三日月没想到两人吵得不可交加,失笑着劝阻,嘛我无所谓的。
炭治郎和伊之助异口同声:有所谓!
两人吵着吵着,我妻善逸余光看见路口爬出来个人影,吓得大叫起来:那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穿着鬼杀队服的人,正以诡异的姿势缓缓爬着。
救、救救我
三日月离他最近,注意到他身上黏连的蛛丝,便过去用刀挑开,却没想这蛛丝黏得过分,在他手上下不来。更突然的是,又有一些蛛丝从森林里飘出,粘在了他的身上。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目睹了这一幕的我妻善逸崩溃大叫:你们别吵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日月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炭治郎与伊之助同时抬头,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位面容陌生的鬼杀队队员。
三日月不见了。
森林中心。
一白发银瞳的孩子坐在大石头上,清冷的月光披洒下来,让他本就像极了雕塑的质感更显冷硬。
他纤细的五指上下翻飞,像是在操纵着什么。
一缕银丝反射出晶莹的光芒,又很快看不见了。
抓到了。
下弦之伍,累,蜘蛛之鬼,拥有使丝线硬质化的血鬼术。
今天晚上,他照例折磨着那些不知死活闯进来打扰他和家人们的人类。
丝线的另一端坠上了重量,或许是个成年人。
又是鬼杀队吧
累死寂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趣。
丝线渐渐收紧,一抹飘渺的深蓝色也在渐渐地接近。
终于,猎物来到了他的面前。
累走下去,看清了猎物的脸,僵硬得像一面墙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
三日月挑着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丝线,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抓到这里的事,能帮一下忙吗?哈哈哈实在有些不好清理呢。
累的瞳孔微微缩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做出绝对臣服的姿势。
上弦零大人
第300章 懂了
三日月清理了半天蛛丝, 回过头来发现下弦伍依旧跪在地上。
月光下,这个从头到脚都是雪白色的男孩像一尊雕像,看不出符合年纪的生机与活力。
你叫什么名字?
狐之助还未跟上来, 三日月只能亲自询问。
回想起响凯面对他时露出的恐惧,他特意把语气放得轻快缓和,试图不给予对方太大压力。
男孩银白色的眼瞳微微颤动, 累。
三日月反复回忆, 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下弦, 便直截了当地问:你是鬼舞辻无惨选出来的吧。
累深深垂下头去,是。
虽然一直住在深山里,但累也拥有全部鬼共通的记忆关于上弦,尤其是最强的上弦零。他本以为再强的上弦也不会有像那位大人一样的震慑力了,但没想到,仅仅是初次见面, 他的内心深处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恐惧,说不清到底是那位大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月亮的银辉照亮了森林里不被树冠遮蔽的地方, 累的视线中只能瞥见上弦深蓝色的衣角,但很快, 一道金色的影子不知从哪钻出来, 飞快地跳到了对方怀里。
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狐狸。
随即, 他听见上弦零开口:你在这里有很多家人?
累:是的。
三日月略感惊讶,鬼舞辻无惨向来不允许鬼扎堆,他们害怕联合造反,居然能允许一个下弦在深山里平静地生活。
看着屏幕上虽然苍白但很俏丽人脸的姐姐和妈妈,还有奇形怪状的爸爸和哥哥, 狐之助感叹遗传妈妈真是太好了。
入夜的森林十分寂静,四面八方都能听见奇怪的窸窣声,偶尔还能听见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捂住嘴发出的痛哼。
那是什么?
是闯入这里打扰我和家人生活的人类。累说得十分认真,他们都该死。
小家伙还挺入戏。
三日月的手轻抚在累的头顶,轻易察觉到这具娇小的身体变得僵硬。
他笑了笑,那,等下可要好好努力了。
累一愣,不解地看着三日月。
什么努力?这位大人不跟他一起对付那些人类吗?
然而三日月没有再说什么,侧耳倾听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累也同样听见了,操纵丝线的手张开,上弦零大人,您想享用食物的话,我马上就去抓他们回来。
不三日月意识到执行这个任务的鬼杀队很有可能不止炭治郎三人,而是大规模的、必杀式的集体行动,于是转头笑眯眯道:再把我绑起来好了。
累:???
率先发现三日月气息的是啾太郎,胖豆丁一样的麻雀先是叫了几声,察觉自己不会说话后,又扑腾着回去在我妻善逸头上盘旋。
这边!炭治郎成功翻译出啾太郎的话,引领着两名同伴朝旁边方向跑去。
这一路上,他们发现了许多被丝线控制的鬼杀队队员,不用想也能明白是这座山里的鬼干的,只有找到操纵丝线的鬼,他们才能彻底断开队员们陷入危险的可能。
上面!
炭治郎注意到头顶的阴影,猛然抬起头来,一个年轻的穿着白色和服的男孩腾空缓缓走近,但引起他重视的不是对方脚下坚硬的丝线,而是身上那抹特殊的气味。
在他们到达之前,三日月先生就已经接触过鬼了!
炭治郎迅速扫视四周,深深呼吸的同时也压抑不住慌乱。
附近没有那种气味,三日月先生有可能离他们很远,也有可能
三日月先生在哪里!?炭治郎握刀的手攥得很紧,刀尖直指蛛丝上的累。
累空寂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大概已经死了吧。
说完,他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亲口说一名上弦已死,无论如何都觉得别扭。
何况还是当事鬼亲口说的。
哈哈哈,不用着急,你对他们说我已经被吃掉了也没关系的。
类似这种话。
累极其困扰,只大概观望了一下新出现的人数,就又走开了。
徒留炭治郎被其他受操纵的死人阻拦,偏偏敌人是人类,他又不可能随意斩开他们的血肉,只得用最柔和的方法抵挡。
可恶!可恶!可恶!
炭治郎牙关紧咬,如果因为他的疏忽而导致三日月先生被鬼吃掉,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伊之助!
哦!
快点处理好这边,我们一起去找三日月先生!
哦!猎物不见了!
是三日月先生啦!!!
在三名少年与鬼殊死搏斗时,三日月挂着敷衍的蛛丝倚在一块巨石后面。
旁边是看守他的鬼,也是累的姐姐。
头发束成四股的鬼女与累一样,头发衣着一片雪白,额头脸颊满是点状的涂鸦。她环臂站着,看向三日月的眼神满是审视。
鬼姐姐是由累的血变成的鬼,血液稀薄,性格行为更偏向人类,也没有像普通鬼那样对三日月产生敬畏之感。
因为太弱,所以感受不到压迫。
累走得很急,把三日月意思地粘在这就去鬼杀队那边了,加上根本没有把这些家人当成同类,眼下,鬼姐姐觉得三日月只不过是个好看又顺眼的人类。
此刻四下无人,鬼姐姐觉得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便蹲了下来,歪着头道:在这里真是无聊呢,累和妈妈不在,爸爸也不知道去哪了哎,你说,我为什么会被派来看着你啊?
明明只要多杀几个人,累对她就会越满意,在这浪费时间得不偿失。
她等着这人求饶哭泣,或是瑟瑟发抖,然而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喂,你怎么不说话?鬼姐姐怒了,口气愈发的冲。
三日月像才听见似的抬起头,似笑非笑,说什么?
冷冽的目光扫过来,鬼姐姐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又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人类的眼神吓得,顿觉十分没有面子,凶恶道:再过不久你就要死了,难道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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