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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跟夏天接了个吻,嘴里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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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萧倦走后, 许岁辞牵着巨大的气球使劲挤进陈燧家门,安贺连竟也悄无声息地离去,屋子里依稀残留砧冷的气息。
    许岁辞不敢解释气球是哪里得来的。
    白烨也没问。
    倒是陈燧肚子饿得咕咕叫, 干脆叫来外卖, 三个人各怀心思吃完解散。
    我真是一个恶臭的渣男。
    许岁辞浸泡在浴缸底端,依旧沉浸式得反思着自己今天在小花园里犯下的滔天罪行。
    我有老婆了呀~
    我怎么能和萧倦做那种道德败坏的事情。
    我一个攻,怎么能睡两张床呢?
    萧倦他愿意做受吗?
    我好像跑题了~
    许岁辞咕噜咕噜在水底下擅自苦恼着,一听白烨敲打浴室门, 大声喊道,岁岁,没事吧,你已经洗了超过两个小时,再泡下去人都皱皮了。
    我配不上老婆的关心!
    许岁辞从浴缸底钻出来,随手摸过来一块毛巾擦干净湿润的头发与身躯, 再将方块毛巾的四个角系个结,如同小帽子似得扣在头顶。
    他的发丝细软,睡觉还不老实爱踹被子,洗过澡往被窝里钻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定睡成鸡窝头。
    拉开浴室门,白烨清瘦的身躯居然斜靠在墙边等他。
    你没事吧?我瞧你半天不出来, 以为你睡着了。
    语毕伸出手要碰一下许岁辞的额头。
    白烨一直生活在恶劣的家庭环境,对于恶人他会全力去抗击, 对于善人,他愿意全心全意去回报。
    许岁辞就跟他弟弟一样,身世可怜又寄人篱下,凡事难免想多关照一些。
    许岁辞被他的温柔吓到了,惭愧羞耻懊丧地躲开对方的碰触。
    索性白烨比他高半个头, 探究的目光落下来能被许岁辞低头巧妙地遮掩过去。
    我很好,不用太担心。
    在外面出轨男人就是他此刻的模样,心脏吵得要死,脸也快要发出红光。
    烨烨,今天安贺连是不是想叫你去他的公司上班?
    你可不能去啊,安贺连有天生的体冷症,会逼着你给他去暖被窝的啊~
    嗐,白烨低头看看自己修整洁白的指甲盖,遭受如此诱惑后确实产生了一定的犹豫不决,我和陈燧还没毕业呢,到时再说吧。
    蓦地笑了,伸手在许岁辞的毛巾帽上摸了几把,反正不论我去哪里,一定把你带上。
    你救过我,我永远报答你。
    岁岁,白烨一搬许岁辞的脸,发现新大陆似的,你的嘴巴怎么破了?跟人打架了?话说今天那个大气球哪来的?为什么你会从院子里进来?问得比警察叔叔还详细。
    许岁辞的外遇痕迹被老婆看见了,如同拿钉子戳爆了一颗气球。
    啪!
    我没有,你胡说,我才不可能外遇!没头没脑丢下一句话,踩着拖鞋疯也似地钻回他的避难所。
    一进屋就高抬腿,对着超级大号的金象气球踹了一脚。
    萧倦,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们不可能的!
    金象气球撞在墙上又狠狠反弹回来,把苦恼的人一撞。
    许岁辞彻底瘫倒在他的小熊堆里,一脸茫然无措。
    故意泡了两个小时的嘴角又火辣辣得疼痛起来。
    萧倦的牙也太笨了。
    许岁辞无意识碰触嘴角的伤口,下定决心,明天就去跟萧倦说清楚。
    早晨六点半,他就再也睡不着觉,简单收拾完穿上工作服,趁老婆和陈燧还没起床,贼溜溜得跑去了艺术长廊。
    管家霍都见过他好几次,通知门卫只要是许岁辞来找少爷,一律放行。
    许岁辞惴惴难安得攥紧背包带子,脚底下的路来回走过无数遍,今天却十分硌脚,连心尖也闷闷得发痛。
    霍都带着职业性温和笑意,礼貌且恭敬地将他一路引领,一边说,少爷昨天心情不错,彻夜未睡一直在画室里作画。
    许岁辞倒是有些好奇,萧倦一般多久画一幅画?
    这个就不一很不定了。
    霍都替许岁辞拨开茂盛的哈尔费蒂,生怕枝叶间锋利的尖刺,会划割到许岁辞娇嫩的肌肤。
    并非没有人来打理,只是萧倦喜欢浓烈至纯洁的一切,任由哈尔费蒂野蛮生长,才导致预留的小径都被花枝侵占。
    灵感来临,少爷会一个月画一幅,但近半年时间内,少爷一直懒懒散散的,有时坐在画架前发半天呆,手连提笔的劲儿都没有。
    你应该能猜到,对于天才型的画手来说,绘画就是在不断累加技能值,可是堆积得太多反而不能让新的经验渗透进来。
    即使让好的创意被搁置,也要选择在最恰当的节点迸发出全部的火花。
    许岁辞听不懂,又有点能听懂,就好比有一段时间开发部主任说他打板的小熊都是一个模样,没有新意,他怒请几天假到三亚玩了一圈,归来后就设计一套冲浪抱抱熊,销量还蛮不错的。
    也就是说,萧倦的灵感被什么突然激发,给他了疯狂创作的热情。
    许岁辞抬头看着十二座洁白如玉的雕塑,每一尊在晨间曦阳的斜照下,露出溟濛温婉的浅笑,如同圣母圣父俯瞰悲苦人间,企图感化每一只迷途的羔羊。
    我记得,萧倦的画室不是在玫瑰花丛的那一边吗?
    许岁辞好奇地踮脚张望。
    那是平常画画的普通画室。
    像是给许岁辞一个善良的忠告,叫他做好心理建设。
    少爷如果全身心投入到灵感编织中,会无意识沉陷入一种类似于疯魔的状态,闭目塞听,甚至对任何一点儿动静都会显现出暴躁偏执的一面。
    难怪萧倦在他腿上画画时,邪恶得像一个吃心的魔魅。
    许岁辞害怕了。
    在萧倦暴躁的时候跟他谈论接吻的问题,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霍都解释,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少爷还是很乐意让你第一个去看看他的画作。仿佛洞悉了什么小秘密,朝许岁辞眨一下眼睛。
    许岁辞侧首微低,耳阔情不自禁发烫起来。
    霍都将人引领至建筑最内侧的一道楼梯口,并非是向上,而是直通地下室。
    幽暗的灯光在几折的楼梯间摇曳,要不是中央空调吹送着宜人的凉风,俨然可以称之为阴风阵阵。
    霍都解释,少爷的画作多数是油画,需要在1721摄氏度之间,环境湿度在5060%,才能长久保存。
    语毕,许岁辞跟着管家沿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在楼梯的侧墙每隔五米左右,精致装裱着一幅油画。
    刚开始的画面基本以静物为主,虽然全部是黑白相间,但绘画技巧高超,精准掌握光源折射,就跟真的贴在墙面一般无二。
    中间还夹杂些风景画,无一例外都是黑白主色调,在昏暗的楼梯上猛一看有些令人紧张。
    再往下则是一些果男果女的辣眼速写,或者是厚涂黑白油彩,画面秩序井然,光影富有对比。
    许岁辞大约数了一下,老人两张,女人五张,还有些不同年龄的男生,脱得一个比一个光,不论是垂老的肌肤或者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肉身,活灵活现得贴在墙上,感觉那一堆堆肉上连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地竖立着。
    许岁辞翻翻白眼。
    快走到最后一截楼梯时,画风突变,也是萧倦技法愈发纯熟的时期,细致入微的画面变得苍白或阴暗,饱满的色块碰撞逐渐由粗狂的线条所取代,内在结构感觉更为犀利,而造型夸张得传达着欲念般的激情。
    许岁辞立定。
    在这些油画中反复出现了一个男生的面孔,即使画面洋溢着邪恶的扭曲感,许岁辞依旧第一眼认出,这个男生在前面那一堆人体速写中绝对见过的。
    霍都很灵巧地回答,这是少爷曾经雇佣的一个模特,因为这孩子很听话也不乱说话,做了少爷两年的人体模特,不过他找到工作以后,就辞退了这边。
    所以萧倦才急不可耐地要找新模特,要在他身上画画。
    也许萧倦早在这个男孩身上也画过不少了。
    哼。
    许岁辞微不可察地扁了扁嘴,心里酸得不像话,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柠檬树下好乘凉。
    霍都最后做一个有请的姿势。
    到了。
    旷达的底下房间内,阳光能渗透进来的部分被严实得封堵着,明火冉冉灼灼,并不觉得阴森。
    一面雪白的墙壁间,被黑色的颜料已经侵染了绝大部分,泼墨状的色块层层叠叠营造出一种鬼魅魍魉的气氛,仿佛幽深的密林间隐藏着罪恶的魔畜与散漫的迷障,唯独在惊悚的中心,描绘了一匹雪色的人面鹿,那是整个粗狂画面中最细腻的部分。
    许岁辞其实早感觉得到,萧倦无论描绘多么诡异扭曲的背景,但中心事物总是能升华主题灵魂,给人以追逐光明的感念。
    萧倦端着画板,单手执笔在人面鹿间不停勾勒,连人进屋了也一点都为觉察,完全达到无人无我的极致境界。
    霍都轻言细语,我们在墙面上铺有特殊材料,等少爷画完风干后,请专家来从墙面剥离即可。
    画面是极致完美的,不过萧倦的状态有些吓人,他连上衣都没穿,精瘦的肢体散发出野兽般狰狞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在生机勃勃地鼓动着,展示出肩宽腰窄的俊美体格。
    因为颜料飞溅肆意,除了身上,连他的发丝间也喷溅了些许,淋漓热汗沿着发丝流淌,美艳的五官端得生出一股凌厉的邪恶。
    人与画仿佛融为一体。
    尤其他的嘴愈发红艳如血,仿佛刚与人面鹿进行一场殊死搏杀。
    他已经咬断了猎物的咽喉。
    黑沉发蓝的眼睛,此刻受到意志的感召,竟从画面中剥离,转而死死盯向许岁辞。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回家。
    许岁辞被那种溢出邪意的眼神一扫,连退几步,拉住霍都的衣袖。
    我叨扰了,改天再过来......
    萧倦蓦地摸了一下额头,仿佛被清甜的声音从梦魇中扯回现实。
    岁岁。
    他叫他,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霍都扶着许岁辞想要逃跑的双肩,少爷喊你,过去吧。
    我不要过去。
    嗜血一般的萧倦我不敢跟他说话。
    萧倦缓缓喘了两口气,眼底的狷狂终于压制下去,朝管家摆手,我来招呼他。
    而后换上少年应有的笑意,款款走到面前,单手甩掉画笔,轻柔捧住许岁辞躲闪的面庞。
    岁岁,我正想你呢,你就出现了。
    真好。
    许岁辞慌促得看他过分艳魅的脸庞,再看看墙上的黑白凌乱。
    你为什么想我,你想把我怎么样!小兔子颤抖jpg。
    不然今天别说了,这里可是地下室,万一萧倦发飙了,我两条胳膊两条腿也打不过。
    瞧他那深藏不露的肌肉。
    萧倦感受到掌心的温暖,人随而缓和多了,拇指小心翼翼碰触了许岁辞嘴角的伤口。
    对不起,我昨天太粗鲁了。
    他管自己的笨拙叫粗鲁。
    补偿似的,伏头在许岁辞的嘴巴上轻轻舔了一口。
    许岁辞羞得要命,支支吾吾道,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萧倦触摸许岁辞红润的面颊,过于美好的手感令他耽溺其中。
    许岁辞头顶飘着一团绿色的云朵,如同一片绿色草原随风摇曳。
    怎么又变绿了?像顶绿帽子。
    许岁辞小心翼翼道,就是......以后不要亲亲。
    萧倦,许岁辞干脆一吐为快,免得大家陷入不必要的苦恼,我将来是打算在上面的。
    我确实是一夜七次大猛攻,但是我不能娶两个老婆。
    萧倦嗯嗯点点头,拉住许岁辞的手,上面挺好的。
    许岁辞人没来,他还没任何感觉,激情创作过后,身体竟还挺冷的,咱们上去聊。一夜未睡的萧倦居然开始泛起困来,许岁辞的手柔弱无骨,捏进大手令人安心。
    等拉着人走上楼梯,萧倦慢悠悠打个哈欠,一双魅惑心智的狭长眼睛眯了一眯。
    要不然我躺在床上,你坐我旁边讲,好吗?
    许岁辞一瞧萧倦根本没听懂嘛,然而伤人的话怎么能说第二遍呢?何况犯困的萧倦懒懒散散的,一点也没有攻击力。
    许岁辞只好扯住他的手臂,你先去洗洗再睡,床都弄脏了。
    萧倦蓦地笑了,伸手揉一把许岁辞的头发,为什么你今天是绿色。
    我也喜欢绿色。
    岁岁什么颜色我都喜欢。
    许岁辞彻底没招,叫来霍都陪他家少爷去洗澡,时间差不多了,先赶紧去工作岗位上工。
    校园内的全部后勤人员每天工作很辛苦,瞧在工资奇高的份上,许岁辞还是蛮开心的。
    毕竟将来他要靠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
    I Can I Xing!
    总调度今天给他安排了一份重口味级任务,到学院活动区的马棚里铲马粪。
    那气息,绝了。
    许岁辞和十几个工友都穿戴整齐,为了隔绝臭气,许少爷专门佩戴十层口罩,差点连他自己也憋到窒息。
    虽说劳动不分贵贱,不过他在现实世界里从没吃过体力活的苦,就是单纯的脑力劳动者,最多在电脑面前工作十几个小时,两条细胳膊抡三十几锹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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