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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什么!
    许岁辞睁大眼睛去瞪萧倦,自始至终萧倦都没再瞧他一眼。
    谈不上什么感觉,应该说被许岁辞故意打断的剧情线竟然又重新接轨了。
    萧变态就是喜欢雪白的肌肤,能给他作画的灵感。
    不不不,烨烨是我的老婆呀,萧倦你这个大变态离他远一点!
    我就晒黑了一点,你就打定主意要在别人身上画画了......渣男!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萧倦滚开,烨烨是我的!
    陈燧轻轻推开萧倦的手机,不好意思,我的伴学每晚要陪我学习,恐怕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兼职。
    萧倦倒不恼,我的需求也不多,一周画一次。
    值得考虑一下。
    许岁辞气得要跺脚了,主要是因为在气哪个理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鹤望兰一把拍在许岁辞的肩侧,满心腹诽的人吓得魂儿差点快飞了,险些反手把盘子扣他脸上。
    鹤望兰勾唇坏笑,钱也捐了,你不打算给我尝一个?
    你不是说这是垃圾吗?
    许岁辞递上盘子。
    鹤望兰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嘴,喂一个。
    光天化日,真不要脸。
    许岁辞被连翻激气,从脖子根儿冒出怒气冲冲的娇粉,睫毛低低垂落,沾了些新染的水汽。
    虽然老婆没吃到第一口,起码安全了,咱全当喂了狗,不怕不怕。
    许岁辞诅咒,上帝如果没有办法把我变成整本书第一猛攻的话,就把其他攻都变成性.无能吧。
    从泡芙塔上抠下来一颗,生怕指尖沾到对方的口水,使劲一塞快速捅鹤望兰嘴里。
    还蛮香甜的。
    跟奶茶宝宝一样甜美。
    鹤望兰坏笑着舔了舔沾在唇畔的残余奶油。
    意犹未尽地回视萧倦。
    萧倦的表情永远都看不见,因为他总是那么会隐藏自己,以至于他仍在试探白烨的意愿,假意不看向这边。
    然而鹤望兰浑身爆冷了一个瞬间,仿佛被电锯割在皮肤上,血淋淋地将他剥.皮抽筋。
    这就很恐怖了,有趣。
    第22章
    事情暂且得到解决,虚惊一场后,三人的表情缓缓得以放松,白烨仿佛从什么大难逃逸,尤其知晓自己惹上的竟是大名鼎鼎的鹤望兰,很是感谢陈燧与许岁辞拔刀相助,友情瞬间升华到全新的高度。
    许岁辞踟蹰半晌,偷着摸儿问了一嘴,这个......那个......烨烨,你要去咳咳兼职吗?
    白烨思来想去,回忆起VIP教室里萧倦拉过许岁辞的手,蓦地讶异,你俩......
    不不不,许岁辞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跟他不熟,烨烨你信我。
    我从始至终只担心老婆一个人。
    白烨瞧他目光躲闪不及,脸颊红扑扑得放光,定是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隐情,也不再追问。
    陈燧瞧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连走个路都肩膀粘贴肩膀,说毫不嫉妒那是屁话,原地站定挠挠爽利的短发喊,岁岁,你过来。
    陈燧总习惯唤他许小鸡许矮子,头一次唤岁岁还蛮涩口的,不大习惯。
    干什么!
    陈燧等白烨往前走了七八米,话在嘴里吞吐几回,今天算你赢了一次。
    这是,夸我哪!
    许岁辞完全属于蹬鼻子上脸的类型,立刻笑意横斜着,你就说你哪天能是我的对手?!
    对啊,许岁辞被情敌夸后更加坚定决心,我知道整本书的流程,只有我能顺利保护烨烨不受到伤害,我得娶他。
    短短几秒钟内,许岁辞已然脑补到了最终章节。
    假如这本书是生子文的话,许岁辞盘算跟主受要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陈燧瞧出他的小得意快无法无天,拳头落在小脑瓜上顶了一下。
    想得美,我还没认输呢。
    许岁辞抱头露出凶呼呼的嘴脸令陈燧开心,准备送给白烨的摄像手机大咧咧套在对方纤细的手腕上。
    送你了。
    许岁辞吓一跳,当即要取下来还他,敢拿情敌的东西跟吃了含笑半步癫一般,何况原本是打算送给烨烨的礼物。
    陈燧早瞄出许岁辞内心是喜欢这块摄像手机手表的,给你便拿着,扭扭捏捏真不像个男人样子。
    主要是许岁辞送白烨的泡芙塔英勇就义,而他也见缝插针一同在心上人那里博得了好感,虽说感情的道路上没有孰谦孰让,陈燧从不愿亏欠他人的人情罢了。
    许岁辞推不掉,美滋滋戴手腕上,他那老人机早破旧不堪趁机换个新的,还能避免陈燧用卓越的物质条件诱惑他老婆。
    一举多得。
    学院生活昼夜均有不同的风采,少爷小姐们夜里玩得再疯闹,阳光普照,还是得背起书包上课学习。
    陈燧没有找到合适的辅导老师,许岁辞仍旧以伴学身份进入课堂帮主人学习。
    近两天内星城的天气异常炎热,按照语文书上的描写就是鸡耷拉着脑袋,狗吐着舌头,蝉也噤声。
    学院学生们脱去西装校服,改换成凉爽的衬衫短裙,许岁辞露出两条光白发亮的纤细胳膊,同班其他伴学立刻发现他手腕佩戴最新款摄像手机手表。
    这一款成人用表有价无市,需要从外网超前两个月抢购,还得靠欧气才能勉强拼回来一块。
    陈燧后来又给白烨买了最新款苹果手机。
    两个伴学都长得如花似玉,课堂表现异常卓越,貌似还得到主人的宠爱,一时间班级内的伴学们都酸成柠檬精。
    陈燧靠在窗户旁,几个与他交好的同学都禁不住艳羡。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全学院最好看的几个伴学就被你一人占去两个。
    之前在你家吃烤肉,我还见你待那个小可爱格外刻薄,连身上衣服都是地摊货,怎么突然又疼爱起来了?
    问他话的少爷骤然降低声音,双手掌对贴在一处噗呲噗呲挤压掌心空气,伪装成啪啪的黏腻感,暗示意味鲜明。
    是不是已经睡过了?
    主人与伴学经年累月混住在一起,偶尔擦枪走火在所难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有所需。
    何况有的伴学除了跟自家主人一夜春梦,学院别的地方还有能睡觉的去处,早见惯不怪的。
    陈燧知道他说得是许岁辞,一股火气油然而生,他不是这种人,假如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大嘴巴子抽你!
    陈燧的坏脾气有目共睹,当初丁佐楠碰他的伴学,被踹掉两颗牙齿,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免得陈少爷不高兴,跟他讲带色笑话的几个人纷纷换了话题,都去讨论晚上该轮到哪个社团搞活动,直到MISS陆走进班门,所有人才规矩返回自己的书桌。
    为防止吵架,白烨坐一直在正中间隔开两个易燃点。
    陈燧坐下也显得很高大,侧首打量白烨与许岁辞,许岁辞娇小得宛如只小兔子,质地精良的校服称得人文质彬彬,一点也不似龇牙咧嘴的野孩子,反像名门望族温室里精细养出来的人间富贵花,肢体发肤无不透出天然贵气。
    陈燧蓦地回忆起许岁辞的可怜身世,一个被许家二少爷养了好多年的小玩意儿,结果又被彻底抛弃了,如今寄人篱下。
    我可能......我应该也对他好一点。
    分明是个极可爱的孩子。
    只要不张嘴说话,一切都很完美。
    MISS陆打开挂在前墙的一体机,用遥控器操作着上面的教学软件。
    炎炎热浪,所有人都漫不经心且混混欲睡。
    总有人眼尖,大叫一声,萧神~
    萧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慢幽幽走进VIP教室的后门,对瞬间嘈杂吵闹的状况仿若无闻,如第一次一样,搬着舒服的椅子挪在了许岁辞的正后方。
    MISS陆上次被他讽刺过后一直耿耿于怀,话总是从嘴上吐出来的,但脑子它不听使唤呀。
    毕竟传闻萧神从来没有踏进同一个老师任教的同一个班级两次。
    笑眯眯朝周围挥手示意,我们今天安静自学,千万不要吵到萧倦同学睡觉。轻车熟路地拍着萧屁。
    萧倦也从不为自己受到各种优待而羞臊,连谢都没一句,安然自若地坐在软椅上,两只脚顺势勾到许岁辞的座椅的椅腿。
    这个人真的太过分了,太嚣张了,太无法无天了。
    许岁辞低咒,本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祝愿萧倦画画笔断,白颜料被人搞乱,命运比梵高还悲惨。
    班级里的□□位学生立刻噤若寒蝉,连身后的伴学们也悄然乖寂,例如丁佐楠这种张扬跋扈的炮灰级流氓都收敛了眼神,低头打开笔电自行学习。
    MISS陆甚至嫌窗户外光线太亮,主动拉紧窗帘,调暗了教室内的光源。
    凭什么!凭什么要纵容这样一个变态在学院里兴风作浪。
    白烨隐隐感觉许岁辞气得发抖,贴着耳朵道,放心吧,岁岁,我没有答应萧倦去他的画室。甚至义正言辞地点头示意,暗示他放宽心别怕。
    许岁辞有点气疯了的意思,颤抖着手翻开笔电里的教学软件与一体机蓝牙对接,将MISS陆发来的原版论文导入翻译软件,再以WORD形式传递给陈燧。
    陈燧低语,几分钟的事情,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许岁辞怒极反笑,WORD很大,稍微等一下会死?
    白烨用手摸了摸许岁辞炸毛的发丝,居然发现许岁辞正一点一点朝后挪去。
    原是闭着眼睛的萧倦勾着脚,把许岁辞连人带椅子都扯向自己的方向。
    白烨想把岁岁扯回来。
    陈燧阻止,这两人有猫腻,放心吧,众目睽睽的出不了乱子,岁岁猴精着呢,吃不了亏。
    白烨只好露出抱歉的微笑,顾不上逐渐落入他手的许岁辞正在使劲眨动眼睛。
    救我~老婆救救我~
    许岁辞坐的椅子是没有椅靠的旋转椅,萧倦一左一右两条长腿摆开,便是画地为牢。
    岁岁。
    快要贴在萧倦怀里的近距离,萧倦喊他。
    你给别的男人喂吃的,或许还戴着别的男人给的手表,甚至允许那个小白脸摸你的头。
    话说,也该轮到我了吧。
    教室里的环境很暗,加上陈燧的书桌位置挡住了全部人的视线。
    仅有许岁辞能感受到炙烤的热浪,正从教室外转移到了自己背后。
    萧倦那天就注意观察许岁辞晒黑的肌肤恢复很快,今天进门发现整个教室里只有岁岁在闪闪发光。
    他还是最喜欢许岁辞的雪白皮肤,就诡异得喜欢得要命,看见便兴奋到难以自持。
    他叫完许岁辞的乳名,许岁辞才不回头,懒得理他,变态。
    萧倦抬起手掌在棉麻裤子上使劲摩擦,上下搓动绝不停歇,等整个手心烫得发红。
    伸出食指缓缓移动,趁许岁辞脖子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经上,轻轻一点。
    啪!
    细弱的微电流在二人之间形成。
    理理我。
    萧倦做完坏事后,理所当然地将脸贴近许岁辞光洁裸赤的手臂,微挑开口罩的缝隙,露出艳丽得仿佛充血的红唇,如伊甸园诱骗夏娃的毒蛇,嘶嘶吐露出诱人的诳语。
    许岁辞一阵激颤。
    因为萧倦以酥麻的电流击打他摇晃的神经,因为萧倦用魅人的眼神在黑暗处朝他示弱。
    他谁也不服,只服我。
    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剧烈膨胀。
    许岁辞的理智很快又做出了解答。
    天欲吾亡,必令吾狂,皮鞭一直掌握在萧倦手中,归根究底,萧倦想让我听话而已。
    此一忖,许岁辞膨胀的自满又嘶嘶嘶得漏气,拿眼横向萧倦。
    上课呢,你别拿牙签扎我。
    第23章
    上课呢, 不要用牙签扎我。
    此话说完,反正许岁辞是害羞了,攻击别人的弱点并不好, 瞎说什么大实话, 哇哈哈。
    况且作者在书里描写很详实,原主许岁辞是一夜七次的疯狗攻,虽然他每早都认真端详自己的小祖宗,从内心发出确实担得起赫赫威名的感慨。
    而作者唯独没有具体描写萧倦, 估计嫌给他身上安装的技能太多了,增加一份神秘感。
    萧倦沉默半晌,仿佛在测量着什么,冷静问一句,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什么?许岁辞瞳孔小幅度地震。
    牙签。萧倦蓦地低笑,贴在手臂的嘴角喷薄出潮湿的唇息, 震得许岁辞的心尖儿一阵阵得酥麻。
    天才也蛮会接油腻笑话的嘛。
    许岁辞反手捏住萧倦的耳朵,小指一勾,轻巧挂住了对方口罩上的松紧,与猝不及防掀开人家的小裙子一样迅速又缺德。
    萧倦不笑了,你敢。
    笑容彻底转移去了许岁辞脸上,柔润的大眼睛流露出胜利的喜光, 以后别到课堂上找我,我还要脸呢。
    话中音是, 你敢再招惹本少爷,我当众掀你口罩!超凶的!
    眼角一边谨小慎微地打量四周的动静。
    所有人都在认真学习,但绝对是佯装的,他甚至看见丁佐楠趁MISS陆发花痴的间隙,与两个伴学悄悄咬耳朵。
    萧倦从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心, 任何人都会在他行动之前帮他做好所有铺垫,并以膜拜的眼神恭维他的背影。
    许岁辞就不会主动。
    萧倦继续懒散地贴着他最喜欢的肌肤,即使天气炎热也能明确感受到身旁人发散的余温,带着天然甜美的腻香。
    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号。
    你早该主动给我。
    总是靠着直觉寻找想要的人存在一定概率问题,萧倦才发现如果彼此留下电话号码方便多了。
    那天跟白烨加微信也是随口一说的,他打算让许岁辞主动跳出来喊不行,结果后面发生的情况反叫萧倦在醋海里做足了自.杀式潜泳。
    萧倦从一岁到二十岁学什么会什么,兴趣来得极快而厌烦颠覆得更快。
    除了画画,很多时候他都魂游在外,总一副兴致缺缺模样。
    所有看见他的人都会如神祇般高高捧着他。除了许岁辞之外。
    他把无暇剔透的肌肤晒黑就是不听话的证明。
    还有许岁辞让他第一次产生了一股酸酸辣辣的内心感触,特别神奇。
    对于某些方面,萧倦痴呆得像他家里成堆叠放的白纸,例如人与人之间如何进行正确的感情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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