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反派是美惨强[快穿]——一只肥兔子(4)
移开身体。
连林,朕的心,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何清叹咏道。
何清叫了人来,将连林抱上了轿撵。
他的喉间一阵喷洒的痒意,转身掏出了手帕,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手帕被血浸红了一大片。
何清神色平淡的将手帕扔到了旁边伺候的太监手中。
太监瞧着手帕上面的血居然比上次还要多,他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惨白着脸跪在地上磕头,陛下保重龙体。
何清内心道:作者为了叫反派惨一些,叫他不举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安排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
最关键的是,反派靠着这幅身体居然还活到了最后。
何清迈开腿,越过地上跪着的太监,走了出去。
坐着轿撵回了宫。
何清回到宫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来到这个世界时间没多久,可他就已经结结实实的吐了两大口血了。
实在是体力不支。
宫殿里与往日一般寂静,没有一点点的人烟。
何清甩着袖子进了寝宫,就见一个人端坐在寝宫的上座。
那人身着黑色蟒袍,整个人如同山间松柏一般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捻起茶杯浅浅抿着。
听见了其他的动静,手一松淡淡的放下茶盏,那双狭长的眼睛就落到了何清的身上。
何清瞧见了这人的模样,立刻就笑着上前道:亚父,您又来看朕了?
邵仲的眸子微垂,听闻陛下今日身体抱恙,臣来探望一下。
他的眼睛落到了何清散落开的腰带上面,他的声音多了一些严厉,陛下刚刚去了哪里?
何清散漫的回到:亚父来朕这里,就是为了教训朕的?
邵仲大手一挥,袖子带着桌上的茶盏掉在地上,撞的茶盏四分五裂。
陛下,您要清楚自己的身体,您已经
何清的眼睛落到了地上的碎片上面,他无奈的说道:亚父,你您为什么总是要拿着朕的身体说事。
朕的身体,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何清的眼睛带着似有似无的挑衅道:不劳您多操心了。
何清说罢,血顺着嘴角的那条细缝流了出来。
他微笑着伸手擦掉了,朕果真是时日无多了。
邵仲的面色上闪过一丝不忍,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再开口时语气不想刚才的那般强硬,他缓和着声音说道:臣不该同陛下争执,请陛下恕罪。
何清摆摆手道:亚父言重了。
邵仲的余光随着何清的手指上的一抹鲜红上下波动着,他的呼吸一滞,对着门外高声道:小哲子!
小哲子知道今日大都督要过来,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外面候着,刚刚听到了邵仲的声音,立马撞开门连滚带爬的进来了。
他的动静太大了,何清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陛,陛下!小哲子被何清的视线扫过,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何清说道:起来吧。
他一直不知道小哲子为什么这么怕他,不过想到了暴君的暴行之后,也就理解了小哲子这么恐惧他的原因了。
去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叫过来。邵仲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小哲子领了命令,起身就要跑去找太医。
何清拦住小哲子道:不用去了。
他对着邵仲说道:亚父,朕的身体早就回天乏术了,那些个太医开的药,只会给朕的生活平添几分苦。
邵仲深沉的注视着何清,何清的嘴角还沾着没有擦干净的血,因为吐了血,整张脸白到了极点,看起来像一只易碎的高级瓷瓶,叫人轻轻一捏就会碎成几片。
他的眼睛淡淡的移到了小哲子身上,给了小哲子一个眼神。
小哲子立马跑出去了。
对于小哲子的背叛,何清没有生气,他对着邵仲平静的说道:没想到,亚父比朕还另人恐惧呢。
邵仲将何清打横抱起,他的步履很矫健,不到几秒就走到了寝宫里面的床上面。
何清整个过程都没有挣扎,直到邵仲将他放在床上。
邵仲替何清盖好了被子,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却小心翼翼的防着,避免碰到何清的身体。
何清看着邵仲,突然笑了,亚父,朕刚刚有一瞬间的恍惚。
朕差点以为回到了从前。
邵仲手下的动作停了,陛下恍惚了。
朕是有些恍惚。何清翻过身体,留给邵仲一个单薄的背影,他的声音淡淡道:朕乏了,亚父请回吧。
看诊也不必了。
邵仲的手垂在衣服下摆处,紧了紧手掌。
第6章
邵仲盯着一动不动的纤细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了何清的寝宫,他的脚刚刚迈到门槛的时候,床上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这种声音撕心裂肺的,似乎快要把这人的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了一般。
邵仲不免担忧的回看了何清一眼。
何清从床上斜斜坐起,他的嘴角因为刚刚的猛咳,沾染着些许丝丝缕缕的鲜红,可是他的眼睛却明亮的让人心惊。
邵仲抿着唇,而后门被敲响了,他转过身去,看到了是一群身穿着太医服的人整齐的跪在外面的台阶上。
邵仲对着太医温声说道:劳烦太医了。
这群太医缩着脑袋,一个个的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个个往里走着。
邵仲没有进去,他依旧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床上的那个人。
太医到了龙床边上,不敢再进一步,只能跪在地上磕了磕头,战战兢兢的求饶道:陛下圣安,臣劳请陛下伸出右手
何清被一群身穿亚麻色衣服的老头围在中间,他的眼睛淡淡的扫视了太医们一圈,他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朕好的很。
该死的时候总会死的,不该死的时候,怎么也死不了。
这就是反派的价值。
邵仲忽然迈着大步子,越过跪了一片的太医,他快速的走到了何清的身边,拽着了何清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分说按在床边上。
他指着为首的那个太医说道:你来。
太医的冷汗直冒,他踉跄的站起身来,踱步到龙床边上。
何清的眼睛淡淡扫过那个太医一眼,太医立马吓得惶恐的跪趴在地上。
邵仲一只手单拎起太医,扔到了何清的边上,他按着太医的肩膀,声音平静中带着危险的响起,看不好陛下的病,就拿你是问!
太医被邵仲的声音吓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了。
可是他还是强撑着,将手轻轻的搭在何清的手腕上。
何清见太医被邵仲吓的太可怜了,就没有了反抗的心思,想着早点把邵仲这座瘟神送走。
邵仲那双狭长的眼眸一直盯着何清,他的手则按在何清的胳膊上,防止何
清乱动。
他的动作很粗鲁,何清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他拧断了,他扭了一下肩膀,换来的是更加严苛的对待。
亚父,你怎么敢这么对待朕?何清的语气平平,可是他的眼睛却带着危险的光芒,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其他的人都把头深深埋在了地面上,装作没有听见何清话的模样。
邵仲的眼睛掠过何清那张带着威胁的脸,他突然间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邵仲的笑容叫何清毛骨悚然的,何清很想往床里面挪一挪,可是那样的话会崩人设的。
何清只能端正的坐在原位置上,冷声质问着邵仲道:亚父在笑什么?
邵仲捉着何清胳膊的那只手突然上移,轻轻握住了何清脆弱的脖颈,他的嘴唇靠近了何清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杀得了我么?
说罢,邵仲再抬头时,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凌厉,反而面带担忧,他语重心长的说道:陛下的身体,陛下自己应当多多注意,不然先皇如何安心仙去呢?
何清嘴角不可见的抽抽,先皇不就是被你亲手掐死的吗?你这副装模作样的狗样子,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好在何清忍住了想吐槽的心,他只是被邵仲刚刚的语气给震慑了。
看样子,攻二果然是个黑心莲呢。
太医替何清请好了脉,仔细的帮何画盖好了手腕,他对着邵仲说道:邵大人,陛下今日可能是因为心中烦闷,导致气出不来,闷在了胸口,下臣这就去开几幅疏血通气的药方,只要陛下喝下药之后,病情就可以舒缓大半。
邵仲漆黑的眼眸扫过何清的身体,心中烦闷?
太医诚惶诚恐道:是,是的。
知道了,邵仲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后,寝宫里只有何清和邵仲两个人。
何清拉了拉掉在肩头的外衫,他的眼睛看着桌面上的茶盏,嘴上说道:亚父怎么还不走?
邵仲道:不知陛下心中有什么忧虑?
何清心中淡淡回到:没什么忧虑,吐血是因为原书的设定如此。
只是,作为书中人,邵仲是不会理解的。
何清敛了眼
中的情愫,他说道:朕的烦闷,亚父不清楚吗?
陛下不要为了低贱之人作践自己。邵仲说道:如果陛下果真为了连林,拖累了身子,臣不介意替陛下解决了这个绊脚石。
何清这下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绍仲真的是攻二吗?
如果不是知道原书的设定,何清.真的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小说中,为了主角受要死要活的攻二联系在一起。
绍仲说出这些话就不怕以后追妻火葬场吗?
何清想到邵仲以后被连林冷漠对待然后心灰意冷的模样,就想笑。
可是何清却装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你敢!
邵仲淡淡道:臣敢不敢,陛下试试就知道了。
何清.真是被邵仲这种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给帅到了,如果邵仲不是太监的话,何清想咳咳
亚父千万不要做出要朕恨你的事情。何清咬牙切齿的说。
邵仲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何清重新躺了回去。
*
邵仲想到何清刚刚那副死性不改的模样,疾步去了连林的寝宫。
大人!连林宫殿的宫人吓得惊慌失色,跪在地上大声唤着。
邵仲一脚踹到了这个人,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去。
他掀开帘子,连林正穿了件白衣坐在琴案边抚琴。
听见了门口的响声,连林看了过去,他的动作很从容,没有一点点的局促。
邵仲冷哼一声,连公子好兴致。
连林轻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邵大人来寻连某人是为何事?
陛下接连公子进宫,是为了讨陛下欢心的,不是给陛下添堵的。邵仲目光如炬的盯着连林。
连林突然间笑了,这抹笑带着嘲讽和无奈,邵大人以为,连某人是甘愿待在晋国宫殿的?
连林说着起了身,他的身量很美,连带着做任何动作都是美的,他悠悠走向邵仲,那张美貌的脸上多了一份狠厉,如果可以,连某人但求一死。
邵仲走近连林架在一旁的剑,他抽出了剑直指着连林的面容,他说:是么?不如让我来成全你。
连林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他舒心的吐出一口气,他缓缓的闭上眼睛,问道:邵大人,在杀我之前,
连某人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邵仲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想问什么?
您当年为什么要扶持何清上位?
邵仲: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暴君屠杀百姓,导致民不聊生,真的是邵大人想要看到的吗?连林的手轻轻握住剑尖,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邵仲,在邵大人的心里,难道全天的百姓还比不上一个何清?
放肆!邵仲手中的剑进了一寸。连林手中的血顺着剑身流下来。
他无奈的笑道:果然。
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上:杀了我吧。
不行!住手!一道声音焦急的说道。
邵仲顺着声音看去,何清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手中的剑。
后面匆匆赶来了一个太监,他的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他惊呼道:陛下,陛下!
而何清的脚下没有穿鞋,邵仲的脸瞬间黑了,他扔掉手中的剑,将何清打横抱起,扔到了座椅上。
何清拉着邵仲的袖子,他那张平日里冷酷的脸此时居然多了一些慌乱,亚父,不要杀他。
邵仲黑着脸接过太监手中的药碗,抵在了何清的下巴上。
喝。
何清摇摇头,抬手掀开了药碗,朕不喝!
连林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幕。
邵仲掐着何清的下巴,他的眉头挑了挑,手上的青筋乍起,陛下,不要逼臣。
何清的眼神全部放在了连林的身上,邵仲不满何清的态度,手下的力气放大了几分,何清那张白皙的脸皱了起来,他轻轻的痛呼了一声。
邵仲没有松手,他将何清的下巴抬起来,强行将那碗药灌了进去。
何清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刚刚跑过来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此时被邵仲这般粗鲁的对待,何清整个人只能任其摆布。
药苦的难以下咽,黑乎乎的药水从何清的嘴角流下来,顺着下巴上的曲线落到了胸口上面,打湿了外衫那一层薄薄的纱衣。
何清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掀开药碗,擦掉嘴上的药,怒目而视着邵仲:你放肆!
邵仲的眼睛往下敛了敛,他将手中的药碗平平放在桌面上,然后规规矩矩的跪在何清的脚边,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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