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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种田(快穿)——二汀(58)

    今日是傅清长子傅瑞廷娶亲的日子。
    作为亲家,曲家老早就收到了请帖,一大早就来到了傅府。
    曲兄快请进。
    多亏当初曲仲的消息,傅家逃过大难,又有钟家的变故。
    傅家一跃成了于城最大的商户,而且现在曲家的孩子们可是于城最争气的存在。
    所以对于曲仲,傅清也当成是贵客般亲自来迎接。
    恭喜恭喜。
    拱着手,曲仲笑盈盈地跟着傅清往里走。
    今天他可不只是来吃酒席的,前些日子听说傅清要去边城盘铺子。
    曲仲要出门玩耍的心早就蠢蠢欲动了。
    今天找着机会就想详细问问具体要走的日子,他好回家忽悠那群孩子们。
    一会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傅清领着曲仲穿过影壁走到了男宾客聚集的偏厅里。
    哦?那我倒是极有兴趣看看谁人能让你这么推崇。
    为了跟上最近的流行,曲仲也蓄起了胡须,说话时就喜欢捋一捋。
    罗兄?
    厅里人已经不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
    傅清指着其中一个背对着曲仲的人笑喊。
    傅兄。
    来人转身,挺着个大大的油肚,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瞧着很是憨厚老实。
    可见到来人,曲仲的脸色巨变,抚着胡子的手甚至拽断了几根都没有发现。
    罗老大。
    真是冤家路窄。
    这几年曲修文跟着曲修合在开文朝到处跑,就为了把曲家酒楼开得到处都是。
    曲修明去年考上了二甲进士,进了翰林院。
    曲冬早嫁人了,就嫁到了离于城不远的殷实人家。
    罗兄,这是我的兄弟曲兄,来认识认识。
    并没有发现曲仲的脸色不对,傅清还笑着给两人介绍。
    这是九年前傅清认识的一个好兄弟,在他的认识里。
    此人就是个老好人容易被人骗,而且带着个丧夫的妹子,也从未嫌弃过。
    想到这,他还补充了句:严格算起来,罗兄也是我们傅家的亲家。
    罗老大的妹妹罗氏八年前嫁给了傅清的大哥做了个续弦,现在还给他添了两个侄子侄女。
    亲家?
    曲仲冷笑,只是直直地盯着罗老大的脸,嘴里轻轻吐了个名字:罗老大?
    您是?
    没想到自己多年未用的名字,面前这个官家老爷竟然知晓,罗老大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详地预感。
    曲家湾,曲仲。
    手里的折扇啪一声收起,曲仲阴沉着脸,从牙缝里碾磨出了这几个字。
    曲仲,曲仲,曲曲...
    哆哆嗦嗦地说出这几个字,罗老大腿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身子有些开始摇摇欲坠。
    几年前他带人去曲家湾的记忆还没有退去。
    而曲家出了状元的事他也是知晓的,只是想着一个官宦人家跟商户人家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没想到他就来参加个婚宴,就被曲家湾的人抓了个正行。
    九年前,我三弟差点死在你手里,这笔账我可还记着呢。
    笑着扶了罗老大一把,曲仲凑到他面前,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曲仲,这是...
    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傅清也知道两人肯定有过节。
    而且看罗老大的样子,肯定是有过错的一方。
    今日是傅家大喜,这事就改日再说。
    朝着傅清拱了拱手,曲仲稳了稳心神,只是斜着眼睛瞟了罗老大一样。
    曲仁是活下来了,可村里死的那十几条人命,他可还背着呢。
    改日我在金满楼里摆上一桌,请二位喝酒。
    看曲仲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傅清只以为这事只是小事罢了。
    还笑着提议,打算当个和事佬。
    傅清,那边有客到了。
    笑着指了指那边被人围着进来的一个人,曲仲岔开了话题,
    那为弟现在去迎客,你们先聊着。
    我愿赔偿你曲家银钱,换你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有些心虚地瞟了瞟四周,罗老大压低着声音凑近了曲仲。
    银子?信不信我能用银子砸死你。
    这回的笑容可是发自内心,曲仲咧嘴大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无情地嘲笑着罗老大。
    这几年曲家酒楼开遍了开文朝。
    曲修齐的曲家面包阁也早成了家喻户晓的铺子。
    不说钟老爷留给他的那些一辈子花不完的金银珠宝,就是曲修合,曲修齐孝敬给他的银子。
    他都能用银子给罗老大垒一座坟头。
    那你想如何?罗老大问。
    你等着,以后你就知道了。摇着折扇,曲仲转身,只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而拜堂的时候,罗氏也出现在了正厅里。
    她乖巧地站在傅清大哥身后,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眼神小心地乱瞟着。
    偷瞄曲仲时,不小心跟他对上了眼神,更是被曲仲的笑容吓得踉跄了几步。
    曲仲的能耐,她在曲家湾就见识过。
    更何况现在的曲家也根本不是她能惹的,听老爷说这曲家几兄弟早就入了皇上的眼,护着呢。
    有意思...
    冲着罗氏挑了挑眉头,曲仲扯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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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科举文里的二叔(完))
    酒席正酣,傅清明显有些喝多了,敬了一圈酒后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曲仲面前。
    好像扫视了一圈前厅,并没有看到想找的人,这才拍着曲仲地肩膀说道:
    今天多谢曲兄亲自前来,咱们改日再聚,到时喊上罗大哥咱们三好好喝一场。
    如果他愿意的话。
    笑着敬了杯酒,曲仲提出了告辞。
    ***
    曲府
    一回府,曲仲就喊了曲修文和曲修言两兄弟去了自己的院子。
    揉着已经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曲仲把今日宴席遇到罗老大之事跟二人详细说了说。
    修文,这罗氏是你母亲,该如何做由你们几兄妹来选。
    接过曲修言递过来的茶盏,等曲修文消化了这句话,才又接着说:罗老大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经过三年的翰林院磨砺,现在的曲修言明显磨平了许多菱角,心思也深沉了许多。
    听曲仲这么一说,就立即猜到九年前肯定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
    再瞟了眼依旧在沉思的曲修文,清了下嗓子才说道:善恶终有报无需心软,修文你说是吗?
    我听大哥的。
    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答案,曲修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转头去看曲修言。
    那这事我来处理,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底线在何处就行。
    我底线就是曲家的众人,其他一概都跟我无关。曲修文苦笑,捏了捏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九年前,他们几兄妹被留在曲家湾任人宰割的时候,他就没了母亲。
    九年前他父亲躺在泥地上生死未知之时,他就没了舅舅。
    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说话间,曲修言小心的地瞥了一眼曲仲的神情,见他无甚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年曲家都只知道他在翰林院做了个五品的侍讲学士。
    可没人知晓,他两年前就接管了太子的督查院,执掌了督查使一职。
    不过他一直没有将此事跟曲仲说,怕得就是家里人担心他双手沾了太多的鲜血。
    那二叔,这罗老大之事
    你去处理吧,我相信你的手段。
    酒劲开始上涌,曲仲按了按额角,下意识说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此话一出,曲修言震惊地连表情都忘记了掩盖,而这吃惊的表情正好就让曲修文看了个正着。
    二叔,我。
    正想张口解释自己为何隐瞒之事,可只说了几个字,就被曲仲抬手打断了。
    好了,你知道分寸就行,不必多说。
    朝两人挥了挥手,曲仲起身有些踉跄地扶住了桌子: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他现在不仅是昏昏沉沉,简直是开始晕头转向了。
    不知今晚那酒为何后劲如此之强,他都回家了才开始爆发出来。
    那我们先下去了。
    二伯您
    扯着曲修文的衣领,曲修言拖着还想问话的曲修文走出了房门。
    大哥,二伯那话是何意?刚关上房门,曲修文就问开了。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曲修言是不是投靠了其他皇子。
    你这脑子,还是多跟修明好好学学吧。
    二叔就是这么一句话,竟然让曲修文联想了这么多,这想象力跟修齐可有得一拼。
    如果他真得投靠了其他皇子,现在还能站在曲家。
    也不动脑子想想。
    知道了知道了,不问不问。扭着身子从曲修言地魔爪下逃脱,整了整衣襟曲修文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置罗氏。
    取走她最在乎的东西罢了。
    曲修言笑,无论如何不肯再多说了。
    他就怕自己的手段到时候吓到这个傻弟弟,这事还是要跟曲修明说。
    还是二伯好,说的话我能听得懂。
    曲修言身后,曲修文不停地嘟囔,郁闷地都快抓狂了。
    他们曲家这些兄弟们渐渐长大了,明显就分成了两拨。
    一拨已曲修言为首,阴险狡诈,善于计算人心。
    一拨已曲修齐为主,傻了吧唧,全靠曲仲管着,要不都能给天捅个大洞。
    二叔可是我们曲家最聪明的人,就凭你挑眉一笑,曲修言言尽于此。
    曲修文:我知道你在说我笨,可是我没证据。
    而被两兄弟都称赞成聪明人的曲仲此刻连床榻都没爬上去。
    歪着身子就躺在脚凳上睡着了。
    这也导致了他遗憾地错过了一个月之后傅清启程的时间。
    因为此刻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几耳光。
    他那晚在脚踏上睡了一觉,起来就病了。
    甚至是被小厮们发现昏睡之后,才被人抬到了床上。
    还惊动了曲修言,火急火燎地跑去请了大夫回府,把他按在了床榻上不能起身。
    这病来势汹汹,先是发热,而后烧得满脸通红,甚至连米粥都无法进食。
    这可吓坏了钟老爷子,连忙连夜进宫请了御医,这才把曲仲救了回来。
    好不容易退了热,可曲仲还是无法起床。
    只能无奈地喝了一碗又一碗苦得难以下咽的汤药。
    就连罗老大地下场,他也是躺着听完的。
    知道曲家不会放过自己,罗老大当夜回了府邸就收拾细软带着家眷跑了。
    而这回的家眷里显然没包括罗氏。
    等一行人逃到了鸣城,才换了个名字小心翼翼地生活。
    只是他们恐怕也没想到,因为曲仲的病,曲修言那段时间根本无心搭理他们。
    那半个来月的曲府都是车水马龙,来往地都是派出去寻找珍贵草药的人。
    等曲仲真正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股担心更是化成了无边的愤怒。
    曲修言把这事也算在了罗老大头上,这下手可就更狠了。
    等罗老大已经渐渐放下悬着的心,曲修言的人早就找到了他。
    就因为放松警惕喝了顿酒,第二天醒来竟然就出现在了大牢里。
    勾结山匪,草菅人命,杀害平民,三项罪名加身,让他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跟着一群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山匪,罗大佬迅速地就被判了秋后斩立决。
    现在还关在大牢里生死不知。
    而罗氏就更是简单了,曲修言修书一封送去了傅府。
    详细描述了九年前罗氏如何抛夫弃子,与山匪勾结,连自己儿女生死都不顾。
    傅清大哥带着信到曲府和曲修言详谈了一场,就阴沉着脸离开了。
    第二天,曲府大爷休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罗氏就带着一个小包袱,离开了傅府,来到曲府想求见曲修文和曲修明一面。
    可从头到尾连两兄弟的面都没见着。
    自此。她消失在了于城,不知所踪。
    当时曲修明笑着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曲仲听时,曲仲甚至觉得有寒意爬上了脊背。
    没想到曲修明性子竟然比曲修言还要阴冷些。
    如果他知道曲修明的真实样子,肯定会怀疑罗氏不是走了,而是死了。
    一直把心思花在曲府的他当然不知道,曲家三兄弟如今在开文朝里的名声有多响。
    曲修言阴险狡诈。
    曲修明阴冷狠毒。
    曲修绥诡计多端。
    这三人现在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为了稳固太子的位置铲除了不少的异己,甚至稳稳掌控了督察院。
    对此,曲仲一无所知。
    几兄弟们都商量好了,绝对不会把此事带回家里,下了值回到家就是山里的傻孩子们。
    知道了,不知道我啥时能下地,我腰都躺疼了。
    在床上翻了个身,曲仲换成了侧躺的姿势,无奈地看着曲修明。
    他就不明白了,就是感了冒,怎么弄得差点没完成任务就挂了。
    害得他在床上都躺了快一个月了,还是浑身软绵绵的。
    二伯你就好好躺着吧,等大夫说您能下地了才行。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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