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种田(快穿)——二汀(54)
特别是曲修齐,一看到那半米长的戒尺,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开始痛起来了。
哪还有心思想偷懒。
只得老老实实带头跟着念了。
***
罗哥,去山里转转?
从院子里捡了个大背篓,曲仲走到站在山坡上眺望的罗政身边问。
走..
如果曲仲不来,他也打算去山里看看有啥猎物的。
跳下山坡,罗政捡起地上的弓箭背在了身上。
昨天忘记了问你了,你咋会功夫啊。
两人绕过山洞,慢慢往旁边更深的山林走去,一边走,罗政一边无意地问。
我们酒楼里的大厨功夫,是这个!
牛哄哄地翘了个大拇指,曲仲笑着挑了挑眉头:求了许久他才教了我几手。
那是世外高人啊。
没有察觉曲仲话中的漏洞,罗政还感慨不已。
甚至还为了曲仲有这样的造化感到开心。
真是淳朴啊...
是高人...
完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曲仲眼珠不停地乱转,就期望突然跳个兔子出来,好让这谈话立马过去。
果然,前面枯树堆里,一只兔子好像被绊住了腿,正在那拼命地挣扎。
罗哥,兔子。
指着兔子,看罗政开心地奔了过去,曲仲才呼出口气。
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人都没再聊起这事。
反而是专心地开始打猎和捡蘑菇。
等到曲仲一间捡了满满一背篓的野菜和菌子,两人才折身回去。
可回去的路上,罗政明显有些心绪不宁。
曲仲瞟了他几眼,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想啥呢?
我想去北边。
沉吟半晌,罗政斟酌着开口。
这几年跟曲仲的来往,他自认对曲仲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也就没有再打算隐瞒自己以前的身份。
只等着曲仲追问下句,他就打算全盘托出。
啥?你要去投靠安北王?
瞪圆了眼睛,曲仲脑子里乱得跟麻线一样。
怎么和书里剧情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他。
胡思乱想一通的他,完全没看到罗政一脸无语的表情。
你冷静。伸手按住曲仲的肩膀,罗政垂下眉眼:北边是两军交战的地方。
吓死我了。
拍拍自己的胸口,曲仲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说话别说半截啊。
挥开罗政的大掌,曲仲哭笑不得地回。
其实我十年前....
接下来,罗政沉着声讲述了十几年前的旧事。
这些事曲仲当然全部都从书里见到了。
可他还是装着时而惊呼时而感慨地听完了这些旧事。
最后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罗政的手臂:这些年,辛苦了罗哥。
哎...长叹一声,罗政重重拍了下树干:本无意再回军中,奈何...
力所能及,你既然能做到就去做呗。
曲仲耸耸肩,第一个表示双手支持。
开玩笑...
这可是未来的一品军侯,妥妥的金大腿啊。
孩子你就放心,我帮你带着。
估摸着罗政是在犹豫这事,曲仲连忙拍胸脯保证。
反正这孩子现在除了睡觉也几乎是天天待在曲家,也没多大差别。
谢谢你了,兄弟。
用军中的礼仪擂了一拳曲仲,罗政鼻子一酸,眼眶都有些开始泛红。
没想到,最了解他的人竟然是曲仲。
看了书的曲仲:没错.....
其实还有个秘密是我娘临死才告诉我的。
心中实在感动,罗政一把搂过曲仲的脖颈小声的贴在他耳边说道。
啥?
还有秘密,这书里可是没写啊。
斜着眼去瞧罗政,见他神情严肃,曲仲心里猜测,这秘密肯定不小。
我亲生父亲是洛南王..
啥....
这什么展开,洛南王。
洛南王可是跟老皇帝同父同母的,论起宠爱来,他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而且这洛南王听说不喜欢女子,所以一直未成婚,连子嗣都没有。
我娘说,她是躲到侯府去的。
提起去世的母亲,罗政有些伤感,恍惚间还想起了母亲的音容笑貌。
可曲仲听了这话。
立马脑子里就脑补出了一段虐恋情深的感情大戏。
那你准备如何?
既然罗政提出了这事,曲仲觉得他心里肯定还是有些认亲的想法。
不知道,走着看吧。
拍拍脸颊,罗政心里认真打算。
想去做,就去吧!孩子们放心。
郑重拍拍罗政的肩头,曲仲算是给他了个承诺。
他发现,他来到这个世界果然真的是来教孩子的。
想想山洞里那一大群的孩子们,他就觉得自己背上责任重大。
好。
无需多言,两人商量着离开的细节,慢慢地回了山洞。
***
四月初二。
天刚刚亮,罗政背着个小包袱,站在洞口跟众人告别。
而他身边跟着的罗永昊也同样背着个包袱。
两人神色有些恋恋不舍,一遍又一遍地摸着罗永明的头顶。
双方交战的消息已经传到安南,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甚至有些府衙的县令丢弃了官位,带着家眷逃跑了。
曲仲和罗政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镇上。
本打算是买些桐油,和盐巴。
可街上萧条的模样都让两人心里一震,不仅仅是萧条,应该说是空无人烟。
仅剩下的只是些走不动道的老人们等着不知哪天会来的死亡。
他们有些是被儿女给抛弃了。
有些是不愿意拖累子女,自己跑回来的。
两人桐油没买成,商量了下,最后带着这些老人走了一天,回到了山上。
这更加速了罗政要走的决心。
所以没几日,他就提出了启程,带着长子打算前往北边他待了很多年的军营。
而带来的十几个老人,就全部住进了罗猎户的屋子。
保重。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曲仲把罗永明拢到身前,朝两人挥了挥手。
已经八岁的罗永明也知道爹和大哥这是去救人的,所以很坚强地没有哭泣。
只是紧紧攥着曲仲的手点着头。
靠你了,告辞。
罗政猛地弯了膝盖,朝曲仲行了个大礼,才起身。
这个大恩,他牢牢记着,总有一日他会回来报恩。
嗯。
点了点头,曲仲此刻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惭愧。
比起罗政的大义,他觉得自己好像显得狭隘了不少。
这些人就都靠你了。
说完这一句,父子两人转身离开,没多久就消失在山坡下。
没错...
我还得负责这些人...
任重道远啊曲仲,拍拍自己的肩膀,曲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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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回家
春去秋来,锣鼓山上的景色换了一茬又一茬 ,四年的山里时光好像很长,又好像就是一眨眼间。
现在的山谷里住着得不仅仅是当初的几户人家。
四年来陆陆续续逃难到山脚的,都被曲仲带回了山上。
这一来二去的,山上现在竟然住下了两百来人。
山谷里也已经全种满了地。
曲家后院的不远处盖了一间不大的屋子。
这里就是山谷里孩子们读书的学堂。
这个简陋的学堂现在有两个老师。
教启蒙班的曲修言和教五经的曲仲,加上后来人的孩子们。
现在这个学堂里孩子们就有将近四十个。
下学了,不准出山洞。
收起手里的书本,曲仲呼出口气,顺手就把戒尺插进了身后的腰带里。
夫子慢走。
孩子们起身,目送曲仲走出屋子,才哗地散开了。
走,今天我们去西边的山坡上探险。其中曲修齐明显是这群人的老大。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想了半晌就确定了今天下午要去的地儿。
哦..哦...
周围的孩子们起着哄,围着曲修齐,一大群人走出了门口。
而坐在第一排的曲修绥则是无语的摇了摇头:傻
刚爹都说了不能跑远了,这傻子哥哥就好像没听见。
现在是春天,是野物最好斗的季节,遇到只狍子就够这些人受得。
肯定跑不出爹的手掌心。
心里暗暗数着数,曲修绥推了推身边还在写字的曲修明:你说多久。
十下..
头都没抬,曲修明埋头刷刷地默写着今天曲仲教授的内容。
曲修齐...过来。
屋子外,曲仲地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其他孩子们一哄而散的声音。
两人对看一眼,哭笑不得地同时低下了头。
他们还是高估了曲修齐,这还没开始数呢,人就被逮到了。
曲家院子外。
曲仲也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
这都打了几年了,这记性还是没有丝毫长进:书背完了吗?
背完了。
那我说过不准出山洞,你这是去哪啊?
腰带上的戒尺这些年就没离开过身,为了携带方便,曲仲还削短了一半。
现在随时都能方便地别在身后。
边问着话,曲仲边轻轻抽出了戒尺,在手上拍了拍。
爹,我错了..
十五岁的曲修齐现在站着已经到了曲仲的耳根,外形瞧着就是个大人了。
可面对曲仲时,还是下意识地害怕,认错地速度比谁都快。
既然你精力无处发泄,现在就去和爷奶一起插秧去。
指着山谷边正弯着腰插秧的众人,曲仲说。
我我我..
想了半天都没找到借口。
曲修齐只得垂头丧气一步三回头地往那边移动着。
这几年闲不下去的人们纷纷在山谷里找了块地,又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
曲老头和老刘氏也同样。
就在靠近泉眼的地方找了块不大的地,专门种些细粮。
哎。
等看着人已经走到了曲老头身边,曲仲才又折身进了院子。
这个傻儿子,其他的都不说,就胜在听话。
院子里传来奇异的香味,让曲仲脚步一转,又绕到了后院的厨房。
厨房里,曲修合正聚精会神地在案板上雕刻着什么。
而锅里冒着热气的食物就是这奇异香味的来源。
做啥呢。背着手就站在厨房门口,曲仲问道。
爹,我改良了下您教的红烧肉,您来尝尝。
用脖子上搭着的布巾擦了下额头的汗,曲修合傻笑着揭开了锅盖。
往前走了几步,曲仲立马看见了案板上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节不大的萝卜,竟然被雕成了飞鸟的样子。
谁教你的..
自己是肯定没有本事教的,曲仲颇为惊奇地看着这只飞鸟,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
就是师爷教的。
厨房里热气缭绕,就是这么一动,曲修合脸上的汗水又冒了出来。
二叔,这是我做的凉面,您要不要也尝尝。
突然,灶膛底下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吓了曲仲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蹲在灶膛前烧火的罗永明。
永明,你一直在呢。
我一直在,刚在剥蒜呢。
举着手里的大半碗蒜泥,罗永明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这两孩子....
看曲修合殷勤地举着筷子,曲仲也只能无奈一笑,夹了块红烧肉进了嘴里。
味道确实很好。
就连挑嘴的曲仲也不由得感慨,这红烧肉做得香软甜糯,口感极佳。
那我的凉面呢,二叔快尝。
见曲修合被夸奖了,罗永明也不甘落后地递上一个大盆。
你这酸甜辣俱全,比镇上卖地还好吃。
嚼了两下,曲仲给出了夸奖。
这两孩子确实是天赋极佳,不过,不是读书而是做饭的天赋。
当初罗政和他从镇上救回来的老人中竟然有位告老还乡的御厨。
钟老爷子性子古怪,来山谷时不爱讲话,连饭吃得也很少。
显然是被家里人抛弃之后生了绝望之心。
只有曲仲拿着自己做的棋盘去和他下棋,还给他说书。
而为了听说书,曲修合和罗永明也每天不落地来跟老爷子说话聊天。
日子久了,钟老爷子看出两个孩子对吃的感兴趣。
终于能提起精神,竟然让曲仲正儿八经地摆了拜师宴,收了两人为徒孙。
这几年,曲仲就像个跑腿的小厮。
钟老爷子要什么食材了,写个单子就给曲仲让他想办法去弄。
曲仲心里苦啊...
可是根本不敢说出来,一是钟老子好不容易想活了,他可不能拆台子。
二也是看两孩子真心想学这门手艺。
所以无论多难,只要曲仲拿到单子了,空间里有的,他就用空间里的对付。
空间里没有的,他就只能冒着危险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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