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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种田(快穿)——二汀(47)

    被肉挤地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瞟了两眼曲仲,掌柜地甩了甩帕子。
    我们这是大铺子,只收正经作坊里的,不要这种自家做的。
    扬起的帕子传来一阵香风。
    曲仲差点没踉跄两步,稳了稳心神还打算说话,可掌柜早就不耐烦地走到柜台后面去了。
    快走快走。
    哦!
    收了话头,曲仲转身干脆地离开了铺子。
    小爷做的面包竟然看不上....
    没办法,曲仲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个地段繁华点的铺子就走了进去。
    卖吃食,自己家做的。
    这回他倒是一进去就立马说开了,只等着掌柜的发话。
    是吗,那我瞧瞧。
    这家玉锣斋的掌柜倒是没有立刻赶人走,反而是颇有兴趣地走出柜台来。
    定睛瞧去,曲仲这才发现这掌故的也太年轻了。
    一身月白色长衫显得整个人长身玉立,说话时笑起来的月牙眼让人沐春风。
    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涵养很好啊!
    暗暗想着,曲仲卸下背篓,垫着草纸从背篓里把做好的面包和鸡蛋糕取了出来。
    点点头,傅清对曲仲这种讲究的做法满意了几分。
    这是啥?面前放着的糕点他从来没见过,而且闻着只有股淡淡地香味。
    这是豆沙面包,这是鸡蛋糕。
    指着两样东西给傅清介绍,曲仲示意他可以尝尝。
    冷了的豆沙面包跟热的时候完全是两种口感,初一入口,那种黄油带来的微酸香味让傅清眼睛一亮。
    嚼了几下,这种香味在口腔里四散开来,带着些微甜的豆沙香甜。
    不错,这糕点滋味甚是美妙。吞下最后一口,傅清没等曲仲再示意自己就取了鸡蛋糕喂进了嘴里。
    如果说刚才的是微酸有嚼头,那这味道应该就是蓬松细腻,松软香甜。
    好像没嚼几下,自己就滑下了喉咙。
    你这面包方子可卖?
    从广袖里掏了帕子出来优雅地擦了擦指间沾到的碎屑,傅清笑问。
    这是个狠人啊!
    推翻了刚才对傅清的第一印象,曲仲挑了挑眉头。
    这是直接要买断啊。
    家传秘方,恕不售卖。
    那不知兄台要售价几何?
    丝毫没有恼怒,傅清微笑着继续问,手上还在继续擦拭着手指,十分仔细而又优雅。
    洁癖!
    面包三钱银子,蛋糕五钱。
    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清,曲仲也笑了笑,丝毫没见慌张。
    要知道,这价格可真就是天价了。
    这个世界的重量单位也是斤,上等的面粉也才卖到四十文钱一斤。
    而这么小小的一个面包就翻了十倍。
    面包一钱,蛋糕两钱。
    随意把擦手的帕子丢到了柜台上,傅清不疾不徐地说。
    笑面虎啊这是个!
    面包两钱,蛋糕三钱,工序实在太复杂,少了就不卖了。
    叹了口气,曲仲打算蹲身去提背篓。
    刚才丢在柜台上的帕子他就瞄了一眼,心里就确信了他一定会买。
    就那块帕子估摸着也得几两银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晚些还会有二更,哈哈!
    顺便说一嘴,美食文《穿书美食手记》就要开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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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科举文里的二叔
    用几两银子的帕子来擦手,岂能是普通人家。
    留下把,李叔付银子。
    几乎是没有多余的纠结,傅清扬了扬手,角落里突然走出来个人。
    曲仲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一直站着个人,头发半白,看模样才应该是掌柜。
    等和店里的伙计数清楚了曲仲带来的面包数量,掌柜毫不拖泥带水地摸了银子出来。
    这是二十两银子,您数数。
    恭敬地把银子递给了曲仲,掌柜的说完这句话就又退回了角落,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嘶
    这恭敬得跟伺候皇帝的太监一样,连头都不带抬的。
    下次有了面包可以直接送到铺子里来。
    傅清上前一步,浅笑着指了指掌柜,然后又加了句:有新鲜的吃食就送到县城李家别院。
    说不得过几日就会有新鲜吃食,到时候一定送到。
    立马打蛇随棍上,曲仲拱了拱手,连会送过去的日期都定好了。
    好,好,到时老夫人定会赏你银子。
    被曲仲的厚脸皮给逗笑了,傅清也拱手回礼。
    那,傅少爷小的就告辞了。
    银货两清,既卖出去了货还成功预约了下回,曲仲识趣的告退。
    慢走。
    傅清竟还走了几步送了曲仲出门。
    今天只是偶尔来这镇上巡视下铺子,没想到竟还会遇到这么有趣之人。
    一双眼睛像是会看透人心一样。
    可又狡猾识趣,装作糊涂。
    真是有趣...
    目送着曲仲的身影离开,傅清才折身回了铺子里。
    虽然这银子没有能能挣多少,可对曲仲来说也就是个手段罢了,他倒是没有多在意。
    赚银子的事过了明路之后,他就要把重心转移到几个熊孩子身上了。
    为了提高效率,曲仲为此还专门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表。
    每天卯时起床,曲修齐和曲修合合力做早饭,吃完早饭去山脚每人捡一筐子柴火。
    午时前回到家里,吃完午饭后休息一个时辰,就开始学习。
    一直到曲家戍时晚饭时间后,曲仲会抽查白天所学的内容,过关了就去睡觉,否则就继续....
    每七天还有一天的修沐,然后带着全家的孩子们去扫荡山林,要不就是去河里钓鱼。
    等曲修齐二人上山之时,曲仲就会去镇上送货。
    面包的事渐渐上了正轨,这中秋也就到了。
    四房的罗仁一大早就带着妻儿回了曲家湾。
    这还是曲仲几个月来第一次看见四房一家人,他来了快两个月,就没见过四房的身影。
    虽然..这曲家湾去镇上也不过半个时辰的事。
    如果不是今早老刘氏说起,曲仲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四弟。
    曲仁提着礼品进门之时,曲仲正站在前院抽查曲修合的功课。
    爹,大哥,二哥。
    一只手提着满满的糕点,曲仁手里还抱着个孩子,看上去也有个五六岁的样子。
    老四回了啊。
    把落叶扫到了墙角,曲老头才抬头看向曲仁。
    人精曲仲一眼就看出来,曲老头对这四儿子好像很生疏一样。
    而且...
    进门都一会了,也没见四房的罗氏和孩子们叫人。
    还不叫人...
    眼看着院子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僵,曲仁连忙扯过身后的孩子。
    孩子嫌弃地努了努嘴,要哭不哭地叫了声爷爷。
    爹,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就包含包含。罗氏见长子一脸得不情愿,忙赔笑。
    说完,立马把曲修文拢到了自己身前。
    大哥,二哥。
    曲仁无奈放下幼子,自己提着礼品走到了曲仲面前,把东西放在了堂屋门旁边。
    曲仲这才看清了曲仁的长相。
    他的记忆里曲仁就是个耙耳朵,虽然算不得上门女婿,可早就被罗氏管得死死的。
    而罗氏又尤其看不起乡下的曲家一家人。
    除非过年过节的,否则是绝对不会踏进曲家半步的。
    所以四房一家人是很少会回曲家湾的。
    难怪罗氏会看上他...
    这是曲仲见到曲仁的第一感觉。
    曲宽曲厚都长得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
    而曲仲只比二人好了那么一点点,只能算得上一般般。
    可曲仁长得剑眉星目的,身量也高,随便一袭青衫都能穿得加分不少。
    四弟啊,屋里坐。
    粗心的曲宽当然是看不出院子里的气氛不好,看到曲仁回来了,忙亲切地迎上来。
    爹..我和修合上山了。
    背着个背篓,曲修齐蔫头巴脑地牵着哭唧唧地曲修合从后院走过来。
    一眼就看穿两人的算盘,这走得比乌龟还慢,明显就是想让曲仲看在今天是过节的份上,免了他们上山。
    还不快些,不想吃午饭了吗。
    脸一横,曲仲手腕一转,手里的戒尺转了个圈。
    这就去,这就去。
    看到厨房的老刘氏只是伸出了个头来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了。
    两兄弟这才算是真正的死了心。
    二哥,这是让孩子们去哪呢。
    走到曲仲身边,曲仁出声问道。
    虽然他很少回来,可也知道曲仲对二房的三个男孩子有多溺爱。
    每次休息都要从镇上买不少好吃的回家。
    去山上砍柴。
    眉眼带笑地指了指后背的林子,曲仲干脆把戒尺插进了腰带,背着手进了堂屋。
    手里的戒尺现在曲仲用得可顺手了,没事捏在手里,揍人挑事都好用。
    砍柴...
    狐疑地看着曲仲的背影,曲仁直等到后院真得有开门的声音传来,这才相信,两个孩子这是真的被打发上山了。
    本想追上曲仲问个究竟,可看他钻进自己屋子就没再出来,也不得不压下了心头的话。
    哼!就是个偷奸耍滑的。
    搬了个板凳就坐在堂屋门口,罗氏磕着瓜子冷哼。
    而四房的三个孩子都围在她身边,四个人好像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连脸上的刻薄样,也是如出一撤。
    而一直批评曲仲的他们恐怕也没想到,自己几人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多贴切偷奸耍滑四个字。
    直到午饭时,曲家的堂屋里坐了满满三桌子人。
    而曲仲自从钻进屋子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忙什么事,竟然还没从屋里出来。
    你去叫二哥来吃饭。
    经过曲厚身边,朱氏用手指捅了捅他。
    我这就去,二哥肯定是太累睡着了。曲厚憨厚一笑起身。
    昨晚曲仲看完了孩子们的功课才钻进厨房研究新的吃食,一直弄到后半夜才去睡了。
    现在没看见人,曲厚立马就想到了这这茬。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哥是客呢。
    罗氏翘着个兰花指,用帕子点点鼻头笑道。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让你说话。
    正端着菜进堂屋的老刘氏白了罗氏两眼,毫不犹豫地就把罗氏的话顶了回去。
    尴尬....
    满堂屋都是尴尬的气氛。
    连要去喊人的曲厚也有些进退两难。
    哟,都吃饭了啊。
    脸上还带着个压红的印子,曲仲笑眯眯地踱步进了堂屋。
    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知道真的是才睡醒。
    吃饭,吃饭。
    用烟袋敲了敲桌子,曲老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曲仲过去坐。
    我们大老远的回来,可不是来受气的。
    啪的一声,罗氏用力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她在家里可没人敢给她眼色瞧,没想到回了这曲家湾反倒还要被人呵斥。
    她可受不下这气。
    罗氏。
    曲仁沉下脸,眼神不善地看向罗氏。
    本来就是,一个给人端茶送水的,倒成了曲家的宝贝疙瘩了。
    拂了拂了鬓发,罗氏一脸轻蔑地瞅着曲仲。
    无辜中箭...
    握着筷子的手指了指自己,曲仲眼神迷茫。
    他就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就成了箭靶子了。
    你够了,罗氏...
    起身快走几步,曲仁拉扯着罗氏的衣袖就把人往外带:不想吃就回去。
    走就走,孩子们走,我还看不上这穷酸样呢。
    甩开曲仁的手掌,罗氏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们走,这肉都是馊的..
    曲冬也立刻扔下筷子,连嘴上地油都来不及擦,就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可坐她旁边的曲夏明明看见姐姐吃了好多的肉。
    曲仲:..........
    发生了什么,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走了就走了吧,我们吃饭。
    从头到尾都没出声的曲老头用筷子敲敲碗边,阴沉着脸。
    我去关门。
    朱氏咬着牙根,亦步亦趋地跟在四房一家身后。
    等人将将地跨出大门,就猛地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说二哥就是断她财路,她不恨就怪了。
    吃吧,菜都凉了。
    老刘氏叹了口气,带头开始吃饭,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从头懵到尾的曲仲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场原本是全家团圆的中秋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画上了句号。
    而罗氏也是个狠人。
    这一走,三年都没有回过曲家。
    只偶尔曲仁在过节时,会送些糕点回来。
    可送来送去的都是那几样,孩子们现在也都吃腻了,最后还是全部进了大人的嘴里。
    ***
    最近玉锣斋的李掌柜一次比一次要的货多。
    后来曲仲才知道,这面包在县城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都拿这玩意儿代替糕点当成送礼的东西,特别是家里有老夫人的,更是爱买。
    傅清当初也拿了这面包去找做糕点的师傅们研究。
    可这馅料是研究出来了,面包和鸡蛋糕却总是没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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