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种田(快穿)——二汀(17)
许氏还巴不得曲仲去呢,她现在腰酸背疼的,一会上马车恨不得立刻就卸了钗环。
儿子在面前,还要顾及着自己的脸面,人走了她才好躺下来。
前面有些躁动。
曲仲觉得应该是皇上祭天完成了。
果然。
启程.......
队伍最前面传来一声奸细的声音,曲仲瞧见周围站着的人全部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娘,那我去了。
看许氏早就迫不及待地准备上车,曲仲也只好应了姚文轩的邀请。
没有得到回答。
因为许氏早就钻进了马车里,连个回头都没给曲仲。
走吧。
捂着嘴笑了笑,姚文轩现在是知道曲仲的性子随谁了。
走吧。
叹了口气,曲仲觉得自己现在累觉不爱了。
这小半年,曲仲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几个朋友,杜成季不知道忙啥去了,没有个消息。
至于吴原,现在忙着科考呢,回了自己的户籍地。
这半年只有姚文轩倒是经常见。
想啥呢。
见曲仲上了马车就出神地望着车顶,姚文轩好奇地问。
想小胖子呢,半年没见不知忙些啥。
砰地一声躺倒,曲仲终于伸直了双腿。
这长公主的车辇就是不错,瞧瞧这车里宽得跟个屋子似的。
就算并排躺个几人,也能活动得开。
听说这次皇家的狩猎,所有的吃食都是杜家准备的,你去了就能见着。
姚文轩也躺倒,不甚在意的说。
这个杜成季,就是个缺心眼,这种智商的小人物他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不过是因为曲仲这厮,所以也就顺带着关照了下,把这次能成为皇商的机会送给了他们府上。
小胖子这回是走了大运了。曲仲笑。
到了营地我就把你引荐给四皇子,你可别乱说话。
这才是姚文轩这次最主要的目的,为了曲仲铺路。
晓得了,话说,你咋对我这么好啊。
书里姚文轩为了给曲仲报仇,差点连命都丢了,这是曲仲特别不理解的。
就书里那个曲仲,也不像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啊,怎么有个这么够义气的朋友。
因为,只有你不嫌弃我啊。
姚文轩盯着车顶,渐渐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们才六岁,正是猫狗都嫌弃的年纪,一次在春日宴里,他爬上树去摘那个鲜艳的果子。
树下刚好经过几个勋贵家的孩子。
几人都笑话长公主是二嫁,与成文候这个丑八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生了姚文轩这个笨蛋。
只有曲仲站出来反驳了几人,还在人家的花园里打了一架。
最后曲仲被临阳侯揪着耳朵,还是不肯道歉。
你可是长公主的儿子,嫌弃你,是那些人脑子有疾。
曲仲笑笑,其实心里早就吐槽了千遍。
书里的曲仲不过是听到人家说二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是继室,哪里是为了他打抱不平啊。
算了,不说这些,反正你倒时不用太拘谨,四皇子挺好说话的。
他与四皇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他的性子是再了解不过了。
知道了,我一定给你好好挣面子。
曲仲挑眉,对自己带来的东西可是自信万分。
那就行,先休息会吧,没一会就到了。
看曲仲眼睛早就半阖着了,姚文轩也歇了话。
今早在孟家的马车上看见了孟辰元,姚文轩本来还想提醒曲仲。
不过一想到现在是在皇上眼皮底下,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他们胆子还没那么大。
哦。
回答姚文轩的是曲仲近乎一声呢喃地回答。
***
直到在马车上足足睡了一觉,曲仲才精神饱满的下了马车。
姚文轩已经去了太皇太后的营帐,只留下小厮领着曲仲去临阳侯府的营帐。
伸了个懒腰,曲仲才兴致勃勃的打量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皇家的猎场果然不同。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栅栏,栅栏那边就是茂密的树林,一眼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这边就是大片大片的开阔营地,驻扎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营帐。
帐篷圈里数皇上的营帐最显眼,周围守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生人勿进的气势。
作为皇上宠臣的临阳侯,曲府的营帐自然离皇上的营帐不远。
所以小厮带着曲仲没一会就到了。
娘。
边掀开门帘,曲仲边喊人。
二弟,别来无恙啊?
营帐里,孟辰元正闲适的靠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曲仲。
曲仲一怔,这是时隔八个月后第一次看见孟辰元。
好像整个人变了不少,如果以前是一朵高岭之花的话,现在恐怕就是头隐在暗处的狼。
就连穿了十几年的白衣也变成了黑衣。
孟大公子。曲仲也笑了笑,还颇为有礼的拱了拱手。
爹。
没有忽视孟辰元一闪而过得晦暗神色,曲仲走到了曲昭身后站好,也笑嘻嘻地瞧着孟辰元。
你装,我也装,看谁装的过谁。
辰元,你说的事我没法答应。曲昭开口,神色里带着些无奈。
父亲。你真的打算和我站在对立面了吗?
孟辰元起身,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辰元,二十年前,你的名字是我亲自取的,现在我也亲自告诉你,我两父子缘分已断,保重吧。
眼神一暗,曲昭起身,一字一句的对着孟辰元说。
父亲。
瞳孔猛地一沉,孟辰元不可置信地看着曲昭,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走吧。
挥了挥手,曲昭神色顿时苍老了许多,脸上的倦色藏也藏不住了。
保重。
重重地瞧了瞧面前站着的两人,孟辰元转身。
心也随着转身不停的下落,如果当年母亲不告诉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那他是不是还是真正的侯府大少爷,未来的临阳侯。
那他现在也不用在孟府里辛苦挣扎,每日都怕见不到明天的日头。
孟文光......
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孟辰元冷笑。
总有一日,他要将这人带到他母亲的坟前,他要亲自断了自己跟这人的血脉亲情。
爹,大哥他。
孟辰元的身影才踏出营帐,曲仲的声音就他脚步一滞。
大哥,还是第一次听那小子这么叫。
忍着回头得冲动,孟辰元大步流星地走远。
以后别叫他大哥了,他是孟府的大少爷。
曲昭皱眉,深深的叹息。
孟府这个龙潭虎穴,辰元在里面过的肯定十分辛苦,这也是当初亡妻死前相求,他同意的原因。
虽然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血脉让他差点发疯。
可最后还是被怜悯占了上风,让这孩子成了他的长子。
甚至最后他都没打算揭穿孩子的身世,直到孟辰元自己戳穿了这个谎言,他才死了心。
原来孩子早就知道这些事。
难怪他一直对府里的其他人冷漠以对,只不过是心不在此罢了。
孟少爷找爹有何事。曲仲问。
皇位之争罢了。
曲昭叹息,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爹瞅了瞅四周,曲仲附在曲昭耳边:我梦里,四皇子就是这次狩猎受伤的,只要度过这回,准稳了。
你说的就是这次?
曲昭眼睛一亮,当初仲儿所说的事他已经相信了一半。
现在再经他这么一说,更是相信了十分。
好,这事我知道了。
刚才姚世子来寻你,你去他营帐找他吧。曲昭打发曲仲。
哼!卸磨杀驴。
曲仲撇嘴,在曲昭暴走之前窜出了营帐。
还没走几步呢,姚文轩正陪在一人身边从不远处经过。
文轩。
不用猜,那个年轻的男子肯定是四皇子,只有此人,才能让姚文轩那厮卑躬屈膝的。
曲仲。
冲着曲仲招了招手,姚文轩凑近年轻男子耳边说了几句。
四殿下。
扑通一声,曲仲才将将走拢,就双膝跪地行礼。
快起,快起,以后不要瞎跪了,怪吓人的。
四皇子离兴朝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着实被刚才曲仲的扑通一声给吓到了。
文轩还说他这好友是个滑头,现在看来倒是老实过头了。
谢殿下。
忍着膝盖传来的痛疼,曲仲起身。
你以为我想跪啊,我刚才是踩了个坑,脚软了。
姚文轩张着嘴,一瞬不瞬的看着曲仲脸上千变万化的脸色。
文轩说你最会吃喝玩乐,今日就由曲仲你带着我们玩一天如何?
离兴朝听姚文轩说过几次那个可以吃喝玩乐的庄子,这让他倍感期待。
在猎场的日子总是无聊的。
往年,不是看歌妓跳舞,就是饮酒作乐,甚是无趣。
殿下稍等,我派人去取我带来的东西。
转头寻了一圈,发现大赢正看着远处跳舞的歌女留口水。
曲仲尴尬的笑了两声,几步跑上去踢了大赢几脚:还不快去把东西拿来。
哦,我这就去。
终于醒了神,大赢连忙狂奔。
不若我们找个歇脚的地方,专心看曲仲带来的玩意儿。
离兴朝暗笑,为了缓解曲仲的尴尬,指了指自己的营帐。
不若我们去那,殿下看怎么样?
指了指树林边原来就有的歇脚亭,曲仲提议。
营帐里虽然够宽,可光线太差,玩这些游戏太费眼睛,而且又热。
行。
转头立马吩咐随行的太监准备茶水,离兴朝带头就朝那边走去。
一靠近树林,好像暑气都散了许多,草木间特有的淡香钻进几人的鼻孔。
这地选的甚好。
离兴朝拍掌大笑,对这亭子满意极了。
除了父皇的营帐有冰块,其他营帐里只有晚上才提供一些冰块降温,白日是别想了。
他刚才就是在帐里热得不行,才出来闲逛了番。
看来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有消暑的去处了。
几人在亭子外等了会,等太监们把亭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搬了太师椅进去,才缓缓步入。
殿下看,这就是我带来的玩意儿。
瞪了眼气喘吁吁的大赢,曲仲才打开了带来的箱子,把里面带来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这是象棋,这是跳棋,这是牌。
这回他带了三样东西来,曲仲相信,只要教会了他们这几样东西,这几日肯定比较好打发。
啥?怎么玩?
离兴朝果然起了兴趣,忙不迭的让曲仲教。
这象棋是这么玩的。
又如在外祖父府里一般,曲仲把象棋的玩法也讲解了一遍。
显然,对面坐着的两人,智力都超群。
一炷香的功夫就理解了玩法,甚至只和曲仲下了几盘,就立马胜了他。
殿下太过聪慧,我不是对手了,文轩你来。
半真半假地拍着马屁,曲仲把这种废脑子的事让给了姚文轩。
下棋不难,可要怎么半真半假的输才是最难。
姚文轩可就没有曲仲的那些心思,步步杀招,跟离兴朝战的难分难舍。
哟!荔枝。
而曲仲的心思完全被眼前的水果吸引了。
这荔枝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这玩意儿现在只有靠近海的地方才有人种,是御供之物。
就连曲府也只是偶尔皇上赏赐的时候才能吃到点。
看来这四皇子,在皇上的心里地位不俗啊,瞧跟着的这些太监和侍卫。
虽然没立太子,可天铭帝恐怕是把四皇子当成储君之来培养的。
文轩,你不该走这步。
一边吃着荔枝,曲仲一边对姚文轩指手画脚,频频嫌弃他的棋艺。
边去。
抹了把沾到脸上的汁水,姚文轩一把推开了曲仲的大头。
看来你们两果然是好友啊。
刚吃了个车,离兴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人是我唯一的好友,殿下见笑了。
姚文轩直言不讳,丝毫没有遮掩自己介绍曲仲的意思。
笑着点了点头,离兴朝不置可否。
曲仲无心权势,性子不够圆滑。
可架不住他运气好,摊上曲昭这么个爹,和姚文轩这么个好友。
两人想方设法地给他铺路,让他在自己面前露脸。
不过......
笑着看了眼已经快把盘子里的荔枝吃完的曲仲,离兴朝觉得,这人恐怕不止无心权势,恐怕连踏进来得想法都没有。
殿下,您吃,您吃。
被离兴朝的眼风一扫,曲仲觉得肯定是自己吃的太多了。
于是连忙狗腿的把荔枝剥好装在精致的小磁碟里双手递给了离兴朝。
你这人,哈哈哈
离兴朝被彻底逗笑,不知道这曲仲的脑子怎么长的。
你在干嘛?
无语地使劲拉了拉曲仲的衣袖,姚文轩觉得额角发紧。
刚才看他在剥荔枝,还以为这厮对这果子痴迷到了如此地步。
没想到竟是献给殿下的。
这剥果子皮的事都是小妾,宫女们做的,是红袖添香用的。
殿下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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