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穿越)——林不
西北战事暂缓,一时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柳临溪道:你若能留在京城任职倒是好,无论是湍河营那边还是禁军这边, 左右不会没有你的位置,改日我问一问陛下的意思。
于行之道:若是给我选的话,我倒是不怎么想留在京城。
京城乃是官场,不比西北军中自由畅快,于行之在军中待惯了,定然不会喜欢京城的氛围,这一点柳临溪倒是不意外。那今日于行之突然提起此事柳临溪脑子里转了个弯,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心道于行之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说给柳向晚听的吧?
但柳向晚一只低头不语,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柳临溪觉得自己也不便掺和这事儿,交代了让于行之和柳向晚去太学帮自己把事儿办了,他直接回了宫。
李堰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办公呢,柳临溪直接去了御书房。
他从苏恒那里接过那两盒从户部带走的茶叶,一脸笑意的放到了李堰的书案上。
柳将军出宫办差还给朕带了礼物?李堰看了一眼那茶叶,打开盖子闻了闻,开口道:这茶叶品相极好,是贡品吧?朕没记错的话,御书房应该还有半盒。
他说着看了一眼苏恒,目光带着询问。
苏恒忙道:回陛下,御书房确实还有半盒。
你从哪里弄来的?李堰问柳临溪 。
柳临溪挑眉道:户部的一个小喽啰,出手及其大方,给我沏了一碗茶,我随口赞了一句好茶,他便送了我两盒。
确实大方。李堰道:宫里今年才收到四盒,朕送了太后一盒,送了皇伯一盒,又给了太傅一盒,自己只留了一盒。你这一下子就从他那里得了两盒,倒是比朕的面子还大。
柳临溪道:还是户部的人阔气,拿陛下都不舍得喝的茶叶,随意招待客人。
只怕没把你当成普通的客人吧。李堰将那茶叶放下,目光中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神色。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户部那种地方,多多少少会有些猫腻,但今日被柳临溪这么一揭破,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他总归是有些意外。明面上都出这么大的纰漏,背地里恐怕就不知道有多少猫腻了。
账查的如何?李堰问道。
今日尤尚书和张侍郎都不在,我直接让人把账册都抬到了刑部衙门。柳临溪道。
李堰闻言不由失笑道:你怎么想的?让刑部的人查他们的账?
那倒不是,我怕账册放到外头不安全,所以让刑部的各位官老爷帮忙看着。柳临溪道:至于查账的人嘛,我也找好了,是太学的学子。
李堰:
别说,这个安排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这账册若是没有问题还好,若是有纰漏,那户部这帮人的脸可就丢到太学里头去了。李堰道:这个法子恐怕也就你能想的出来。
柳临溪道:而且这账在刑部衙门里查,出了事儿刑部直接就能去拿人,也方便。
李堰闻言哈哈大笑,心道户部那帮人这回估计得被柳临溪气个半死,即便是查不出纰漏,这么一遭也够招人烦的了。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查出点什么?李堰问道。
那倒不是。柳临溪道:没事当然是最好了,臣这么闹腾的目的,只是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心里有个忌讳,将来若是有人想中饱私囊,也好掂量掂量再说。
李堰闻言连连点头,深觉这法子确实不错。
查不出也能警告一番,作用还是有的。
太学这帮学子办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除夕前一天,他们就把账册都对好了。柳临溪亲自去了趟刑部衙门,却得知户部的账册没有什么问题,出库和入库都对的上,既没有可疑之处,也没有纰漏。
柳临溪虽然觉得意外,但自己找的人还是信得过的,既然查账的人没问题,便说明这账确实没问题。他以防万一,还特意看了那账册的纸张,笔墨的痕迹和字迹轻重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做了假。
既然没查出问题,柳临溪自然还得亲自将账册送回去。
柳将军受累白忙活了这么一场,倒是替咱们户部的人省去了不少功夫,今年不必再对账了。张侍郎今日在场,见柳临溪带人过来还账册,一脸笑意的揶揄道:明年户部到了该对账的时候,柳将军若是闲着无事,可再来户部帮帮忙。
柳临溪被他讽刺,心中颇有不快,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好说,张侍郎若是觉得户部的差事吃力干不了,不如去找陛下说,让他想个辄替张侍郎减轻一下工作负担。
不敢惊扰陛下。张侍郎开口道。
户部的人给柳临溪上了茶,柳临溪看了一眼,这回换了很普通的茶叶。
上次那个胡常胜胡大人呢?柳临溪问道。
胡大人身子不适,回家休养了。张侍郎道。
柳临溪点了点头道:哦,那真是可惜了,上回他送本将军的茶叶,本将军没舍得喝转手送给了陛下,陛下高兴的不得了,连说今年江南贡过来的茶才只有四盒,没想到户部一个小小的官员,都能随手便拿了两盒送人,真是阔绰。
张侍郎面色有些难看,开口道:胡常胜许是家里有人跑商路,在江南购置的茶叶吧。
嗯,我想也是,今日我特意看过账册,今年进贡的茶叶中,那种茶确实只有四盒,并没有多出来的。柳临溪道:我进宫后定然朝陛下解释清楚,免得陛下误会。
柳临溪倒是想过此事的问题,账目上没有问题,那茶叶入库的时候确实是四盒,也就是说胡常胜的茶不是从账面上拿的,而是进贡的人直接在贡品的数量之外,打出了余量孝敬户部的人。
这个猜测比户部直接中饱私囊还让人意外。
也不知这小小的茶叶,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孝敬。
张侍郎道:多谢柳将军。
不客气。柳临溪起身道:账册查过了,我想去仓储司看看,张侍郎可否带个路?
张侍郎闻言面色一变,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柳将军,明日便是除夕了,仓储司的人已经放假回家团聚了。张侍郎道:将军这是在为难下官吗?
柳临溪闻言一脸失望的道:那不如等到初七以后本将军再去?
你张侍郎闻言找不到借口反驳,只能开口道:若将军执意要去,初七之后下官可为将军安排。
柳临溪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意味深长的朝张侍郎道:对了,冬日里天干物燥,大人可找人看好仓储司,若是不小心走了水,那本将军可就查不了了。
张侍郎长出了口气,匆匆去了内厅。
一个手下端了杯茶给他,赔笑道:大人消消气,这姓柳的不过仗着陛下宠信这才作威作福,待陛下哪日厌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蠢货!张侍郎道:柳临溪要是有你一半的蠢,本官也不用大过年的还给你们擦屁/股。
是是是,属下是蠢,大人别气坏了身子。那人忙道。
张侍郎端过那茶喝了一口,烫的当即吐了出来,一把将茶碗摔在地上。那人忙要跪下去捡,张侍郎一脚踹过去,骂道:离初七还有几日?你还在这儿收拾茶碗!仓储司的窟窿赶紧想办法补上啊!到时候柳临溪查出来问题,你有几个脑袋给他砍?
是。那人忙跪下磕了个头,起身要出去。
张侍郎又道:回来。
那人又回来跪下,张侍郎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那人试探道:要不咱们一把火把仓储司烧了?这样就看不出来窟窿了。
张侍郎闻言气得够呛,忙道:你把他当傻子吗?他临走前提醒的那么明显,你的耳朵是用来吃饭的吗,没听明白?你去烧仓储司,你以为他不会找人盯着?再说了,就算他能饶了你,到时候尤尚书不会扒了你的皮?
那人闻言吓得不敢说话。
此事你暂时先别管了,我去办。张侍郎道:这件事情千万要瞒着尚书大人,若是给他知道了,咱们都别想过好这个年。
那人缩着脖子连连点头,心道就算是现在,这个年恐怕也过不好了、
好在还有七日的工夫,不至于一点转机都没有
除夕这日,京城天朗气清。
李堰在宫里摆了家宴,将太后请了过来。
太后一见柳临溪便十分亲热,席间一直拉着柳临溪说话,倒是把李堰给冷落了。用过膳之后,柳临溪神秘兮兮的带着太后去了妙音阁,这妙音阁原是个场戏的地方,以往逢年过节的时候,宫里经常会请戏班子来宫里唱戏。
不过今日柳临溪请的并不是戏班子,而是个话本先生。
这是?太后颇为意外的问柳临溪。
太后娘娘不是喜欢看话本吗?今日臣特意将戏楼的先生请了过来,专门给您说一出。柳临溪道。
这话本先生说的这出戏,自然是柳临溪和李堰那一出。
民间百姓对这话本已然十分熟悉,但宫里的人听过的却不多。
今日除夕,柳临溪索性让那些个宫人们也一道去了妙音阁,陪太后看戏。人多了热闹些,看戏的氛围也会更轻松。
柳临溪陪着太后看话本,一边看还一边给太后讲解,哄得太后特别开心。
直到两个话本演完,太后还意犹未尽,柳临溪便亲自送了她回永寿宫。
李堰跟在两人身边,一直不说话,只听着柳临溪和太后聊天。
不知怎么的,太后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先帝。
先帝从前也是不爱看话本,但因为哀家喜欢看,他便经常陪着。哀家记得有一次上元节,他陪哀家出宫,我们扮成百姓的样子在戏楼里看话本,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直到戏散场才醒。太后道:哀家嫌他睡着了不能同我一起说那话本的故事,他后来过意不去,将那话本先生叫到了御书房又给他说了一遍
太后说着不由失笑,柳临溪便跟着她一起笑。
两人笑过之后看着宫里到处挂着庆贺新年的灯笼,喜庆热闹的同时,又难免让人觉得有些难过。尤其谈及先帝,更是触景伤情。
就到这吧,你们两个去逛一逛,今夜是除夕,好好说说话,哀家也想自己走一走。太后朝李堰和柳临溪道。
柳临溪初时有些不放心,但李堰冲他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两人辞别了太后,牵着手打了个灯笼,也没让人跟着。
太后和先帝从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柳临溪问道。
嗯。李堰点头道:父皇从前很宠着母后,事事都以她为先,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母后曾为父皇物色了一个美人,想纳入宫中,再为父皇生个孩子。父皇为此大发雷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同母后生气。
后来呢?柳临溪问道。
后来母后便再也没提过。李堰道。
柳临溪闻言有些意外,他倒是知道大宴国在传宗接代一事上较为佛系,即便是皇家人也没有太多子孙满堂这样的期待,就像李堰贵为一国之君,也没有兄弟姐妹,大家似乎对此也习以为常。
不过,他忍不住有点好奇,若是将来李堰跟他成了亲,他又生不出孩子,李堰会怎么办呢?好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总不能膝下无子吧?
若是换成你,你会怎么办?柳临溪问道。
什么换成我?李堰问道。
柳临溪笑了笑道:我是个男子,也不知将来能不能给你生出儿子,若是咱们一直没有孩子的话,你怎么办?
朕又不喜欢孩子,没有才好呢。李堰开口道。
柳临溪一怔,问道:你不喜欢孩子?
讨厌的很。李堰道。
柳临溪闻言有些意外,但李堰显然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柳临溪只得收住话头,快步跟上对方。
俩人不觉间走到了霁月居附近,柳临溪见里头亮着烛火,便拉着李堰进去看了看。
霁月居的宫人一见柳临溪和李堰,以为他们要在此处歇息,便问要不要沐浴。
柳临溪一听来了兴致,当即让人去备了热水,拉着李堰共浴。
李堰拗不过他,又担心柳临溪在外头待久了一身寒气,便应了。
俩人除了衣袍泡进浴池里,柳临溪被热水一激,又看到李堰一/丝/不/挂的样子,颇有些心痒,凑过去窝在李堰怀里,低声问道:陛下可还记得数月前,你我在这浴房里做过什么?
李堰挑了挑眉,自然知道柳临溪说的是什么。当时他第一次得知柳临溪体内的毒需要一个孩子才能解,于是不顾柳临溪身体孱弱,匆匆来了霁月居,便于柳临溪行了云/雨之事
我从前听过一个笑话,陛下要不要听?柳临溪问李堰。
李堰被柳临溪抱着,有些心猿意马,不得不强制镇定的道:你说。
柳临溪轻咳了一声道:除夕之夜跨年之时,如果两个人在中夜之前开始欢好,待中夜过后才结束,那就等于他们二人从去岁一直欢好到了次年。
李堰:
暗示的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什么意思呢?李堰看着他问道。
柳临溪见李堰面不改色的样子,顿时有些泄气,索性退到了浴池的另一边坐着。
李堰见状主动凑过去,将他圈子怀里,低声道:你就那么看得起朕?如今还没到子时呢,若是咱们从现在开始,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就算朕能做的到,你确定你受得了?
柳临溪:
好吧,李堰你赢了!
李堰虽然憋得难受,但终究还是不敢放纵自己,生怕伤着柳临溪肚子里的孩子。好在柳临溪倒也没有特别执着,他虽然有这个心思,但念着李堰如今在潜心修佛,要克制持身,便也没继续肆无忌惮的撩拨,只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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