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穿越)——林不
因着这层关系,柳临溪再看那褚云枫的时候便总莫名带着几分亲切。即便褚云枫一直冷着个脸,像是个来讨债的债主,柳临溪却也不觉得厌烦,依旧对他十分客气,还总忍不住想逗一逗这个不苟言笑的少年。
我看你总是一脸不高兴,是不是不想进宫,被陛下找人威逼着来的?柳临溪笑着问道。
我并未不高兴,只是天生面皮冷,不大爱笑。褚云枫冷淡的道。
柳临溪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我还怕你半推半就的,受了委屈。
柳将军精神看着倒是不错。褚云枫示意柳临溪换了一只手,然后按在对方手腕上一边号脉一边问道:柳将军与陛下房/事如何?
柳临溪一怔,问道:你小小年纪,对这种事这么好奇?
我是柳将军的大夫,这些事当然要问清楚些,并非是因为好奇。褚云枫面色一红,争辩道。
哦,这要从何说起呢?柳临溪问。
多久一次?褚云枫问。
嘿嘿柳临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陛下年轻,身体底子好,一次小半个时辰吧。
褚云枫深吸了口气道:我问的是,多久同房一次,不是问每次多久。
哦。柳临溪闻言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一日大约三次?上一次是早朝前。
!!!褚云枫皱了皱眉,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柳临溪道:柳将军好歹也是国之栋梁,该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应该保重身体,克制欲/望。你们如此频繁无论对将军自己还是陛下,都非益事
柳临溪见褚云枫这副表情,心中觉得十分有趣,又道:是,褚大夫说的甚是,往后我一定好好劝劝陛下,莫要沉迷男色,损了精/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褚云枫虽是大夫,但毕竟年幼,被柳临溪这么一闹,原本的云淡风轻荡然无存,顶着一张大红脸替柳临溪诊完了脉。
从前的药不必再吃了,自今日起,我每日会为将军诊脉三次,也会依着将军身体的状况斟酌用药。褚云枫说罢起身写了个方子递给苏恒道:着人去御药房抓药,抓过来之后给我过目再去煎药。将军午膳前就煎上,半个时辰后将军用完午膳便可服食。
是。苏恒忙将药方交给一名行事稳妥的宫人去御药房抓药。
褚云枫收起了药箱,朝柳临溪道:我此后会住在偏殿里,方便随时照看将军。除了汤药之外,每日睡前我会为将军针灸。再有就是将军与陛下往后该尽量克制,每日最多只可同房一次。
这话我会同陛下说的。柳临溪忍着笑意佯装苦恼道:就是不知陛下肯不肯听我的话,每次我都说不要,陛下
柳将军放心,我会亲自去同陛下说的。褚云枫说罢拎着自己的药箱出了内殿。
柳临溪看着少年背影,不由失笑。这褚云枫年纪轻轻,心思并不深沉,喜怒都写在脸上。今日俩人一见面,柳临溪就觉出来了,褚云枫很不喜欢他,也不知是看不惯他蛊惑了李堰的君心,还是觉得他油嘴滑舌烦人。
好在柳临溪并不觉得被冒犯,只觉得少年这股不高兴的劲儿实在有趣。
左右他在宫里闲着也无事,倒是可以趁着这些时日,多逗逗这孩子
午膳的时候,李堰过来陪着柳临溪一起吃的。
到了喝药的时候,褚云枫亲自带人端了过来,那意思要亲眼看着柳临溪喝药。
那药一入口,柳临溪才明白为什么褚云枫要盯着他喝了。
这是用了半斤黄连煎的药吗?也太苦了吧。柳临溪半口药下肚,感觉从嘴巴到喉咙一路都被那药苦的发麻。柳临溪暗道,这眼看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为什么还要受这份苦?
良药苦口,柳将军请务必一滴不剩。褚云枫道。
柳临溪苦着脸看向李堰,李堰开口道:褚先生说的没错,喝吧,别剩。
柳临溪心知躲不过这一劫,闭着眼将那药一饮而尽,苦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苏恒端了蜜饯过来给他,褚云枫见状忙道:这蜜饯性寒,与药效相冲,往后不可再给柳将军吃了。
苏恒闻言看向李堰,李堰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褚先生的。
苏恒闻言同情地看了一眼柳临溪,忙让人将蜜饯端了下去。
往后柳将军入口的所有东西,包括膳食和一应吃食,都要褚先生先点头。李堰朝苏恒道:包括柳将军的衣食住行,只要是褚先生提出来的,都要依着他的规矩办。
苏恒忙道:是。
柳临溪一听事情不妙啊,忙道:那若是臣想做什么事情
先问过褚先生,若是褚先生觉得不妥,那你就忍忍不要做了。李堰道。
柳临溪:
完蛋,感觉自己先前把人逗得太狠了,这小子肯定去李堰面前使坏了!
李堰说罢离开寝殿去了御书房,褚云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柳临溪喝了药之后,满嘴苦得厉害,只想吃点东西冲一冲嘴里的苦味,奈何李堰发了话,褚云枫不走他什么也吃不着。
你是不是故意的?柳临溪问道。
草民是有医德的,柳将军莫要小人之心。褚云枫开口道。
柳临溪原本还不大确定,一见他这副姿态,瞬间明白了。
可惜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这毛头小子算计着了。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李堰虽然看重这小子,可自己眼看命不久矣,到了李堰面前说说软话,李堰总不至于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吧。
事实证明,这褚云枫的手段确实了得。
李堰这次,还真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了
他开的那药太苦了,臣喝下去苦的胃都抽筋。柳临溪睡前坐在榻上委屈巴巴的道:而且他施针的时候扎的太深了,臣到现在腰都还疼。臣当年在战场上被刀砍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过
李堰闻言一脸心疼,伸手捏了捏柳临溪的手指安抚道:朕知道,但你如今身子不好,只有他才能救你,咱们便先委屈委屈。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得了苦药,你体内的毒才能解呀。
你为什么那么信任他?柳临溪问道。
因为只有他才能救你。李堰道。
那他若救不了我,你忍心让我临死之前日日受这种苦吗?柳临溪道。
柳临溪!李堰闻言厉声道:朕说了不会让你死,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依着褚先生的安排吃药扎针,你不会有事的,明白吗?
柳临溪心中叹气,暗道这李堰肯定是被褚云枫洗脑了,现在坚信褚云枫能救他的命。但李堰越是如此,柳临溪便越发觉得这褚云枫有问题,尤其这褚云枫每次看自己的眼神,着实不太像是要救自己性命的样子,倒像是要了结了他
第39章
褚云枫开的药苦是真的苦, 但效果却并不如何明显。
柳临溪最初那几日还有精力朝李堰抱怨几句,喝了几日后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堰一连两日下朝后回到寝殿,柳临溪都还在睡着。
问过苏恒之后得知, 柳临溪一早起来倒是将药喝了, 早膳却没吃几口。
这么下去,柳将军怕是有些撑不住了。苏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
李堰若是从前听到这话多半要发怒, 今日听了情绪却没什么波动,只是在榻前坐着,拧眉看着熟睡的柳临溪。柳临溪睡着的时候倒是看不出疲态,只是面上终究缺了些血色, 看上去有些苍白。
要不要让太医院其他的太医来替柳将军看看?苏恒试探着问道。
李堰沉吟片刻, 开口道:让褚云枫过来一趟。
苏恒应声去偏殿将褚云枫叫了过来。褚云枫这几日每日都要替柳临溪诊数次脉,一日三顿的药方也会不断调整和变更,早晚还会替柳临溪施针,所以折腾了这些时日,他也憔悴了不少。
你进宫替柳将军诊脉得有十几日了吧?李堰问道。
回陛下,今日是第十三日了。褚云枫道。
朕记得你刚进宫之时, 柳将军尚能行动自如, 这十几日他日日喝你配的药,非但没有好转, 反倒越来越虚弱。李堰沉声道:这两日,他连陪朕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褚云枫道:陛下,柳将军自毒发到今日已经过了近一个月, 毒气侵入体内越深,他的状况就会越差,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用重复朕已经知道的事情,只要告诉朕, 现在该怎么办?李堰道。
褚云枫深吸了口气,递给苏恒一张方子,苏恒接过方子呈给李堰。
李堰接过方子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褚云枫道:这药与柳将军的身体无益,但可使柳将军短暂的恢复清醒。
然后呢?李堰问道。
然后陛下便可与柳将军同房
褚云枫话尚未说完,李堰伸手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吓得苏恒直接跪倒在地。
李堰目光中现出怒色,一字一句的道:他连陪朕说话都不行了,你竟然还让朕
陛下。褚云枫拱了拱手道:若柳将军不能有孕,此前所有的工夫便都是白费。
李堰闻言一怔,面上不禁现出颓然之色。
褚云枫又道:柳将军的体质确实不易受孕,我这些时日也一直在调整药方,就是希望能让他的体质做一些改变。算着日子的话,只要陛下尽力一试,这几日或许会有好消息。
褚云枫若想为柳临溪祛毒,前提是柳临溪必须有孕。所以他此前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让柳临溪能尽快有孕,若此事不成,那祛毒一事便是无稽之谈。
柳将军的身体还能撑多久?李堰问道。
少则七八日,多则半个月。褚云枫道。
李堰暗暗握紧了拳头,将满腔的负面情绪克制住,朝苏恒道:拿着褚先生的药方去御药房抓药。
苏恒闻言忙起身上前拿起药方,吩咐人去了御药房。
半个时辰后,苏恒着人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
陛下。褚云枫突然开口道:我进宫第一日便同陛下说过,路并非只有这一条。若是陛下想改主意,如今是唯一的机会了,再往后拖恐怕就来不及了。陛下难道真的要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一条路上吗?
李堰看了他一眼,问道:另一条路,你有几成把握?
一成。褚云枫道。
一成?李堰气极反笑,道:你让朕拿柳将军的命去赌你那一成的生机?
一成的生机虽小了些,总好过没有吧?褚云枫道:陛下可曾想过那个孩子?你连一成的生机都不打算给他!
李堰闻言目光一凛,冷声道:朕叫你入宫,是保住柳将军的命,不是让你来教朕做事的。
陛下褚云枫还想坚持,却被李堰打断了。
李堰道:褚先生,朕要同柳将军亲/热了,你是打算在这里看着吗?
陛下,柳将军将来若是知道此事褚云枫道。
他不会知道。李堰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朕的主意,若要找杀人凶手,也只有朕一个。
褚云枫还想再说什么,苏恒上前将他请了出去。
空荡荡的殿内,只剩李堰一个人。
他伸手撑着桌子沉默了片刻,将脑子里的混乱情绪通通赶走,这才端着药进了内殿。
李堰走到塌边坐下,扶起柳临溪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因为柳临溪这会儿昏睡不醒,他只能将药以口渡给对方。
褚云枫这药果然有效,喂完药之后不过片刻,柳临溪便悠悠醒了过来。
李堰伸臂将他揽在怀里,满肚子话想要同他说,却哽在喉中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柳临溪问道:感觉做了好多梦。
也不算太久。李堰温声道:朕问过褚先生,这药的药力大,喝过了之后便会犯困。
柳临溪点了点头道:你下朝很久了吗?今日不用批折子?
朕太想你了,没心思看折子。李堰凑到柳临溪唇边亲了亲,开口道:本想多陪你说说话,又怕你一会儿没精神了,所以先做点正事,再陪你聊天好不好?
李堰口中倒是做出了询问的姿态,行动上却压根没打算等柳临溪的答复。柳临溪方才喝的那药中大概是被褚云枫加了东西,被李堰一撩拨便有些情动,自然也不会抗拒
李堰顾忌着柳临溪的身体,整个过程都极尽克制,温柔又体贴。柳临溪因着药力的缘故,倒不如何疲惫,直到结束后精神都还不错。
李堰见他难得这么清醒,便在书案边的画筒里翻出了一张画轴拿给他看。柳临溪隐约记得之前看到过李堰在画一幅什么画,但李堰一直不给他看,搞得颇为神秘,今日倒是大大方方拿了出来。
用不用先闭上眼睛?柳临溪问道。
那倒不必,朕画功并不好,还怕你会笑话呢。李堰说着打开那画轴。
柳临溪目光落在画上不由失笑,见李堰画的果然是自己。画中的柳临溪一袭白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头发半散着,整个人显得慵懒无比。李堰画功虽不精细,但神韵颇好,寥寥几笔便将柳临溪那副散漫的气质表现出来了。
这里怎么空了一块?柳临溪指了指一旁的留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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