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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穿越)——林不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陛下既然不许人进来,那便让臣来吧。柳临溪说罢伸出右手绕到李堰身前
    李堰被他制住,又急又恼,偏偏被药力作用身体全无力气,压根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临溪施为。
    柳临溪你放肆!!!
    臣该死,今夜便为陛下略尽举手之劳吧
    殿外,苏恒问了话一直等不到人回答,正自犹豫要不要再问,却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哼,那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却又掩不住地夹杂着些许渴望。
    苏恒和向太医对看一眼,两人自觉地退到了外殿。
    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柳临溪才从屏风后出来。他满头是汗,衣衫凌乱,显然也是累极了。苏恒见他面色有些苍白,手臂和肩头还沾着血迹,不由一脸担心。
    放心吧,这不是陛下的血,是我的。柳临溪朝向太医道:泄了两回,药力应该差不多过去了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得回去歇歇
    苏恒忙问道:柳将军,您这伤可有大碍?
    无妨,陛下气急了咬的,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便可,你们快去照料陛下吧。柳临溪说罢一脸疲惫的出了李堰的寝殿。
    殿外,陆俞铮正带人候着呢,一见柳临溪一身狼狈的出来,不由一怔。
    柳将军陆俞铮双目一红,别开眼不忍再看他。
    柳临溪知道他定然是想岔了,也懒得解释,只道:人呢?
    陆俞铮吸了吸鼻子,忙道:人都已经扣下了,林小侯爷知道闯了祸,也在外头跪着呢。
    林小侯爷?柳临溪并不认识林景泽,但这会儿他心烦意乱,也懒得过问,便道:明日陛下醒了,你去朝他说吧,由他发落,有劳陆副统领了。
    陆某分内之事。陆俞铮一脸沉痛的道:倒是叫柳将军受苦了。
    柳临溪无心跟他继续纠缠,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便回了霁月居。
    柳临溪帮李堰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李堰的药力倒是过去了,柳临溪却也累的够呛。也不知道中了药力的人,哪来那么大力气,柳临溪一边帮李堰举手之劳,还要防着李堰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情来,简直是身心俱疲,中间还被李堰在肩膀和手臂上咬了两口。
    柳临溪方才手忙脚乱地没顾上疼,回去沐浴的时候才察看了一下手腕和肩膀上被李堰咬出来的伤口,血肉模糊,看来李堰牙口不错。
    但不知为何,柳临溪身上的伤口虽然很疼,却丝毫没有消弭心里那股燥热。他在李堰寝宫里时,身体里便攒着一股无名火,匆匆回来在沐浴的木桶里泡到水都凉了,这火也没怎么消退。
    也不知是被李堰身上的药力传染了,还是怎么回事。
    柳临溪回霁月居之后十分烦躁不安,他一直不由自主地想到李堰被他举手之劳时的样子。少年平日里冷峻惯了的一张脸,在他手里被拿捏地双目失焦呼吸凌乱,那副场面对柳临溪来说实在是冲击太大了
    于是整个后半夜,柳临溪梦里都萦绕着少年低沉的喘/息声以及身体上滚烫的温度。
    第18章
    柳临溪做了一夜对李堰大不敬的梦,早晨起来才觉出来后怕。
    昨夜李堰被他如此这般举手之劳的时候,曾不止一次警告过他,要杀了他。当时柳临溪哪里顾得上杀不杀的,如今清醒了却不得不开始胡思乱想。
    他到底是捉摸不透李堰的性子,所以无法判断昨晚那种情形,李堰会如何定他的罪。他昨晚的行径,往小了说是不敬君王,往大了说那可就是亵/渎了,就算杀头也不为过。
    不行,他必须得主动去找李堰请罪。
    说不定李堰看在他态度诚恳,能责罚的轻一些。
    柳临溪不及多想,洗漱一番换了衣裳便去了李堰的寝宫。
    这会儿苏恒正守在寝宫外头,他一看到柳临溪忙上前行礼道:奴才该死,昨晚尽顾着照顾陛下,倒是把柳将军受伤一事给忘了,将军可让太医看过了?
    无妨,我已经自己包扎过了,没有大碍。柳临溪朝苏恒道。
    您这脸都没有血色了,还说没事儿呢?苏恒忙道:我这就着人去太医院
    不必了。柳临溪忙阻止道,他昨晚没睡好,再加上梦里操劳过度,这才导致面色有些苍白,若是真找了太医来搭脉,号出他体虚阳亏,那可就麻烦了。
    陛下没事儿了吧?柳临溪问苏恒。
    身子已经无恙了,这会儿正传了陆副统领问话呢。苏恒道:这不林小侯爷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宿了,陛下一直说不见,就让他这么杵着呢。
    柳临溪这才注意到寝殿门外不远处立着一个青年,正是小侯爷林景泽。
    林小侯爷?柳临溪这会儿有点想起了,陆俞铮昨晚就提过他。苏恒一说柳临溪才知道,昨晚在戏楼进去起哄的人当中就有这个林小侯爷,似乎当日去柳府提亲的人也有他?
    这小侯爷从前和陛下一起读过几年书,和陛下交情颇深。苏恒朝柳临溪道:但他爱玩儿,性子活泛没个正形常惹陛下不高兴。这不因为提亲的事怕陛下责罚,自打将军您进宫后,他就不怎么敢来了。
    柳临溪一怔,这林景泽和李堰竟然还有这种交情?
    不过眼下他可没工夫打探林景泽和李堰的事儿,他得去请罪。
    苏公公,这路副统领进去多久了?柳临溪问道。
    刚进去没一会儿。苏恒道:柳将军若是要见陛下,老奴这就进去通报。
    柳临溪忙道:还是等路副统领出来我再进去吧。
    苏恒闻言点了点头,这时有内侍端着早膳过来,苏恒忙跟着送膳的人进了寝殿。
    李堰这会儿已经恢复如初,全然不复昨夜的狼狈。
    只是他脖颈间略有些红痕,应该是昨晚柳临溪制住他的时候不慎勒伤了。
    那厮全都交代了,他下药之时并不知那屋子里的人是谁,只知道是写了个那个话本的先生。陆俞铮道:这帮纨绔平日里玩儿的就挺花,这种捉弄人的把戏并非第一次,早前水月楼的话本先生和隔街戏楼里的戏子,都遭遇过这种捉弄。
    李堰面带冷意,问道:他当真不认识柳将军?
    是,那厮说,他原本进去只是想凑个热闹,但一看柳将军生的俊朗,便忍不住想戏弄一番,这才悄悄在酒里下了药。陆俞铮道。
    这时苏恒进来,走到李堰面前附耳想说什么。
    李堰不待他开口便不耐烦的道:让他在外头候着,再敢来催就跪到宫门口去。
    苏恒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李堰面色不善,他也不敢多言,忙交代送膳的人将早膳摆好,这才候在一旁。
    交给大理寺依律处置吧。李堰道:不必提柳将军和朕。
    是。陆俞铮领命而去。
    李堰看起来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草草吃了几口东西。今日休沐也不需要上朝,他心情烦躁的很,自然也没心思批折子,索性找了几本杂书倚在榻上胡乱翻着。
    昨晚柳将军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李堰问道。
    柳将军昨晚走的时候吩咐了老奴好生照看陛下。苏恒道。
    别的什么都没说?李堰又问。
    是。苏恒道。
    李堰沉吟片刻,面上看不出喜怒。苏恒试探地问道:柳将军昨夜还受了伤,今日早膳都没用便来寝宫外头候着了
    他来了?李堰将书一扔,翻身坐起来。
    是苏恒一见李堰这架势才反应过来,方才他进来通报的时候,李堰多半误以为他要替林小侯爷求情,这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倒是害得柳临溪在外头候了这么久。
    好在李堰并未责问,只开口道:让他进来。
    苏恒松了口气,忙领命而出。
    柳临溪在寝宫外头等了好一会儿,越等心里越忐忑,苏恒把他叫进去的时候,他手心里都出冷汗了。
    殿内,李堰立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柳临溪进去后,走到李堰身后撩起袍角单膝跪地道:臣该死。
    李堰并未回头看他,声音淡淡地问道:柳将军倒是说说,你为何该死?
    臣不该唐突了陛下。柳临溪开口道。
    李堰沉吟片刻,又问:那依柳将军之见,朕该如何处置你才好呢?
    柳临溪闻言一怔,开口道:臣臣虽唐突,对陛下却从未有亵/渎之心,只是事急从权这才这才擅作主张
    柳临溪话说到一半,便感觉身体一轻,随即被李堰拎着衣襟提起来,反身压到了窗沿上。那窗子半开着,柳临溪一半身体几乎要探出窗外,堪堪被李堰攥住衣襟维持着平衡。
    两人离得极近,柳临溪双/腿/间顶着李堰的膝盖,一动也不敢动。
    柳将军昨夜力气不是挺大的么,怎么今日不跟朕动手了?李堰身体略向前倾,说话时的气息尽数喷到了柳临溪的颈间。柳临溪稍向后靠便要跌下窗沿,只能侧过头避开李堰的目光。
    陛下恕罪。柳临溪道。
    恕罪?李堰伏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道:那就要看柳将军的诚意了。
    诚意?柳临溪这会儿心烦意乱,整个人几乎无法思考。
    李堰找他要诚意,他能给什么诚意?
    请陛下明示柳临溪道。
    李堰闻言膝盖朝前轻轻一顶,便见柳临溪脸刷得一下红了。
    柳临溪:!!!
    完蛋了,李堰这是气不过昨晚被自己唐突,今日要还回来?
    不过柳临溪转念一想,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既然李堰气不过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若是还回来能让他消消气不再追究,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念及此,柳临溪将心一横,主动往李堰膝盖上蹭了蹭,开口道:陛下若是想唐突臣,臣也不介意。
    李堰:
    怎么跟朕想的不一样??
    李堰手上的力道一松,柳临溪失去平衡险些摔下去,挣扎之际衣襟松动露出了肩上的咬痕,两排齿印已经结了血痂,但看上去仍有些触目。
    李堰略一皱眉问道:还疼吗?
    柳临溪好不容易稳住平衡,随口答了句:疼。
    这话若是从征战多年的疾风将军嘴里说出来多半会显得不合时宜,但柳临溪此刻低眉顺目,面带潮红,脱口而出的这句疼非但不突兀反倒自有一股风情。
    知道疼下次就长点记性。李堰视线从那伤口上挪开,转身走到案前的抽屉里拿了一只盒子打开,里头却是治疗外伤的药膏:一日三次,自己涂。
    李堰将药膏扔给柳临溪,柳临溪伸手接住,面上带着几分茫然问道:陛下这是不追究臣了?
    怎么?柳将军莫不是真打算让朕为你尽举手之劳吧?李堰问道。
    柳临溪心道,只要你不翻旧账不记仇,我反正是怎么配合都行。
    第19章
    此事柳临溪原以为还会有后话,但李堰自那日给了他药膏之后,便再也没主动提过。这几日李堰倒是时常去霁月居用膳,偶尔看一会儿柳临溪钓鱼,但其间也只是闲谈几句,并未有旁的暗示和明示。
    几日后太学举办诗会,李堰循例要去给表现优异的学子赏些彩头。
    柳临溪没想到,李堰会拉着自己去凑热闹,当即便想拒绝。
    臣一介武人,字都写不好,也不懂诗柳临溪道。
    咱们晚宴的时候再过去,不必听他们背诗。李堰道。
    柳临溪心道背不背诗我也不想去啊!
    这诗会聚集的可不是一般人,和李堰素来不对付的程远就不说了,前几日在李堰寝宫门前站了一整日的林小侯爷也在其中,听苏恒那意思,当日去柳府门前提过亲的才俊们,十之八九都会去诗会。
    柳临溪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免得节外生枝。
    城郊学堂的学子们也会参加,你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李堰随口问道。
    柳向晚。柳临溪忙道。
    他应该也会去,你们兄弟二人也得有些时日没见了吧?李堰问道。
    是,上次见面还是去年述职的时候。柳临溪道。
    经李堰一提醒,柳临溪才想起来柳向晚的事儿,李堰曾经主动朝他提过,若是柳向晚在诗会表现的好,便可以直接去太学读书。
    既然柳向晚也参加诗会,柳临溪去看看也无妨。
    毕竟他一直还没见过原主这个弟弟,还挺好奇的。
    傍晚的时候,柳临溪跟着李堰去了太学。他原本以为这里既然搞诗会,应该还挺热闹的,但到了太学才发现,门口连灯笼都没挂几个,院子里也没做什么多余的装饰,整个气氛看着十分简约古朴,丝毫看不出在搞大型活动。
    这里的先生年纪都大,古板的很。李堰朝柳临溪低声道:跟他们比起来,太傅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柳临溪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在这种地方抱怨自己的先生,竟然这么自然?
    李堰径直走到宴席主位坐下,柳临溪坐在他左边首位。大宴朝重武,武人在朝中的地位向来受尊崇,柳临溪身份又十分特殊,所以坐在首位倒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原本安静的宴席,自柳临溪入席之后,便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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