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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一只大雁(8

    他保不齐就会将人给阉了,而如今看来,少主身上连半点伤口也没有,发生了这种事江肃都没对少主动手,那岂不是就等同于说
    贺灵城拍了拍李寒山的肩。
    少主,你放心,江少侠肯定没有生气。贺灵城说道,至少没有在生你的气。
    李寒山:你又没见到他,你怎么知道
    贺灵城并未解释,只是对着李寒山,做了一个鼓励加油的动作。
    少主,您在加把劲,我相信你。贺灵城满怀希望,江少侠一看就很喜欢你,你们的前景,一片光明!
    李寒山:?
    李寒山带着满心疑惑,重新赶回了县城。
    江肃正在自己屋内等着他。
    盛鹤臣等人去同那县太爷吃饭还未回来,这种酒席应酬的时间本就要许久,江肃觉得他们或许还要再呆上好一会儿,那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动作足够快,他们应当能够在那幕后之人反应过来之前,先将徐卿言救出来。
    江肃早已准备好了所有东西,还拿走那苗疆信物,给盛鹤臣留了封信,却也只说明了他们要去救徐卿言,却并未提及他们去了何处,而后便同李寒山一道出了门,快马加鞭赶往鱼塔山。
    那鱼塔山距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他们骑马赶过去,哪怕快马加鞭,也直到次日清晨方才抵达,只是江肃担忧徐卿言安危,心中焦急,觉得倒也没必要再休息了,直接上山找找何处有石窟,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李寒山虽然更担心他的身体,却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他是绝对劝不住江肃的,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紧紧跟在江肃身后,想着待会儿不管有什么危险,他都得保护好江肃!
    这鱼塔山太大,他们花了些功夫才找到孙蔺口中所言的石窟,而江肃尚且不知孙蔺是否在说谎,也不知这石窟内等着他们的究竟是那些专擅蛊术的驭蛊之人,还是孙蔺布下的陷阱,他不打算直接闯进去,想先在这洞窟之外稍稍转一转,看看四处的地形情况,若有好歹,待会儿要逃跑时,也能更顺畅一些。
    江肃方想动作,李寒山已立即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急忙按住江肃的肩,满面严肃,道:你在此处休息,我去就好。
    江肃:呃
    若是你查探时遇见巡逻之人怎么办?李寒山有自己的理由,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江肃:
    江肃思索片刻,他知道自己应当没办法说服李寒山,便点了点头,将那苗疆信物交到李寒山手中,自己寻了棵树,蹿上树枝,仔细隐藏自己的身形气息,而后冲李寒山挥了挥手,让李寒山快去快回。
    李寒山这才放了心。
    以江肃的武功,他若想将自己藏起来,除非江湖上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否则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发现他的下落的,于是李寒山安心厉害,江肃则在那树上,大致看了看这石窟外的情况。
    他想,以那幕后人的财力所言,若此处是陷阱,外头本该有许多巡卫才是,而这么大一个洞口无人守着,对方若不是很缺人,便是根本没有这种布置防卫的经验。
    江肃在这树上等了片刻,未曾等到李寒山回来,却见那石窟中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人,二者皆神色阴沉,那男子率先开口,直言道:阿力西的子蛊快不行了。
    他的汉话有些含混,江肃只能勉强辨认,衣着打扮也同中原人士大不相同,而后头那女子穿的却是中原服饰,开口时所言的汉话倒还算标准,看起来像是中原人。
    山寺那边也许出了问题。那女子满面哀愁,低声说道,我已说过了,这样是行不通了。
    若无人祭,就算有那人的心头血,又有什么用。男子好似一时怒从心来,面上又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可大祭司已要撑不住了。
    你不觉得我们近来行事太过高调了吗?女子出言反驳,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厌罗沙
    你不必同我说这些话!那男子愤愤朝前走了几步,却也知自己对他人发火并无作用,只好深深叹气,道,石洞快没有吃的了,我出去打些猎物,你你先回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头朝山林走去,而那女子在原地站了片刻,也只得深深叹气,而后转身回了石窟里。
    江肃就在树上,有大树枝叶为他遮挡,这两人倒都不曾发现他,而这两人所言恰也可证实孙蔺所言不虚,只是他不曾想过,在那山寺中闹事的,竟然就是厌罗沙旧部。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温青庭留下的七把钥匙中,有一把留给了厌罗沙,厌罗沙死后,这要是便传到了他旧部手中,原书盛鹤臣为了拿到这钥匙,手下死伤无数,而江肃本还想着花时清就是厌罗沙后人,又有徐卿言可以为他带路,那他说不准还能和厌罗沙旧部搞好关系,和平一些拿到这一把钥匙
    不行,江肃觉得,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个大祭司,绝对不能死。
    不仅不能死,他还得圆满撮合大祭司和徐卿言两人,让他二人和和美美,幸福安康,顺带着把花时清给送回去,这样那大祭司爱情顺利,也寻回了旧主之子,保不齐就会直接将钥匙送给他们!
    想到此处,江肃不由露出微笑,只想着这样一算,七把钥匙他就要凑齐四把了,他的绝世秘籍,近在眼前!
    李寒山不知何时已回来了,飞身上了树,就在江肃身后,见他面上带笑,还有些疑惑,问:你在笑什么?
    江肃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在想如何撮合徐卿
    他立即住了口,这种事,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
    他回过头,以为李寒山会满心莫名其妙,却不想这一回他看见的,却是李寒山颇为哀怨的眼神。
    你只想着撮合他们。李寒山小声嗫嚅,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想你自己。
    可江肃听见了。
    江肃沉默片刻,只觉得李寒山心中这爱情的火苗,他不仅掐不断,怎么好似还愈演愈烈,连看着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哀怨。
    江肃只能继续装傻。
    你在说什么?江肃挑眉反问,莫要胡说八道。
    李寒山:我没有胡说八道!
    爱情,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江肃不管李寒山说了什么,只是飞快回答,你这么年轻,应当把有限的时间,花在有用的事情上。
    李寒山:
    江肃:谈什么恋爱,练剑不好吗?!
    第76章 吃醋
    李寒山真是气极了。
    他早就听腻了江肃的歪理邪说,以为江肃弄清他的心意之后,多少能有些改变,可显然还是他想多了,江肃和以前相比,压根就没有什么不同。
    这人在别人的事情上一贯通透,好像总能用最快的速度发现身边的一切暧昧,可一旦这种事轮到他身上,他便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一般,简直就是块彻头彻尾的大石头。
    可李寒山不能对江肃生气。
    他觉得自己好容易才争取到一个能让江肃原谅他的机会,那么如今不管江肃对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都只能微笑原谅他。
    于是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真情实意地回答江肃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好,练剑当然好。李寒山说道,你说什么都好。
    江肃:
    江肃咳嗽一声,将自己方才听见那两人的交谈内容,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寒山。
    依他所想,此处既然并非是陷阱,那么石窟之外无人看守,便等同于说在这儿留守的人并不算多,他们也没有什么防卫的经验,只要江肃想进去,那些人应当拦不住他们。
    而听方才那两人所言,他们的那位大祭司似乎是生了病,所以才需要同他结过双生蛊的徐卿言的心头血诊治,只不过这么说来又有些奇怪,花时清双生蛊是二人同生共死,若徐卿言真同那人绑了双生蛊,那为何大祭司生了重病,他倒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他心有疑惑,可也只能等花时清或者徐卿言亲口为他解释,他不能杀那大祭司,却也必须要终止这一切,保住徐卿言的命。
    他只能先进这石窟之内看一看。
    江肃和李寒山溜到石窟外看了看,这里头的路径并不复杂,他们顺着石窟进入,道路尽头是一处分岔,二人随意选了一条进入,再走上片刻,眼前豁然开朗,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处极大的洞窟。
    洞窟正中有一块巨石,石面平坦,如同一张宽大的石床,石床上并肩躺着两个人,二人均是昏迷不醒,躺在外侧那人身着六扇门衣饰,应当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徐卿言。
    内侧那人被徐卿言挡住身体,江肃走近之后方才见他的衣着打扮与中原人士大有不同,而那模样
    或许是因为江肃所穿之书的属性,这江湖中人的脸大多不差,可眼前这位大祭司,那面容绝对可以算得上江肃所见之人中的绝色。
    好了,江肃开始在心中联想了。
    苗疆大祭司,病美人,双生蛊。
    若不是这篇文他才是主角,江肃觉得眼前这位大兄弟,实在很有当主角的前途。
    江肃小心翼翼走得再近了一些,这才看见徐卿言与那大祭司双手交握,而二人手上缠着一条奇形怪状的植物藤蔓,而那藤蔓之上的倒刺几乎扎进二人的皮肤中去,根茎如同令二人血脉相连,这古诡画面,看得江肃莫名后背发凉。
    更不用说那江肃一抬头,便见徐卿言的脑袋上竟然趴着一只大虫子,正一动不动盯着他。
    江肃:
    江肃知道这蛊虫和驭蛊之人相连,这蛊虫看见了他,那它的主人应当也已要发现有人闯入了。
    可他并不着急,他不敢贸然去动这两人手上奇怪的东西,他不懂蛊术,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他担心他将藤蔓往下一扯,眼前这两人都得一命归西。
    反正徐卿言原先的苗疆信物在他手中,这些人的蛊虫拿他没办法,他一点也不害怕,干脆拉过李寒山,要先寻处地方坐下,一面同李寒山道:不着急,我们等他们过来。
    他一拽李寒山,李寒山只是略动了两步,江肃这才回过头,发现李寒山正蹙眉盯着石床上昏迷不醒的大祭司。
    江肃不由也跟着停下脚步,问:你怎么了?
    李寒山猛然收回目光,摇头,道:没什么。
    江肃:
    江肃稍稍一顿,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他倒是很能理解。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在眼前出现,李寒山多看几眼也没什么错,只是这人只是长得好看而已,需要看得那么专注吗?
    江肃挑眉,反问: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李寒山答道,他可能来过教中,我应当在什么地方见过。
    江肃冷笑。
    行,长得好看,也怪不得印象那么深刻,多年前见过一眼,他竟然还能记到现在。
    方才你说他们是厌罗沙旧部,这人也许来过中原。李寒山未曾觉察江肃神色有异,干脆转身回去,甚至凑上前认真看了看那人的面容,而后后退一步,笃定点头,我肯定见过他。
    江肃:
    江肃已不想同李寒山说话了。
    他别过眼,恰见外头有几人急匆匆跑进来,连问都不问便直接对他们掏出了蛊虫,正要朝他们攻过来,江肃直接拿着那苗疆信物,一面攥住李寒山的衣袖,好让李寒山也能在此物的庇护之下,而后开口,道:我不想与你们为难。
    那几人顿住脚步,为首的那人正是江肃在外头见过的中原女子,她也并不会用蛊虫,只是神色紧张,匆匆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来此处做什么?离大祭司远一点!
    江肃:我是
    他甚至还来不及将这句话说完,那女子已将目光转向了李寒山,一眼瞥见李寒山腰上的配剑,稍稍一顿,有些迟疑,问:那是谢无教主的无名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肃:我
    江肃的这句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完。
    那女子身后一名做苗疆人打扮的男子忽而抬手指向李寒山,如同惊觉眼前站着的究竟是何人一般,脱口便道:您是圣教少主?
    江肃:
    男子回过头,向自己的数名同伴解释。
    大祭司带我来中原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那人语调之中隐有激动,他就是圣教少主,少主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李寒山:?
    江肃:
    眼见眼前数人纷纷收起兵刃,只如天降救星一般,满面欣慰,方才对他们还浓烈的敌意顷刻之间便已荡然无存,不仅如此,江肃觉得他们转变之后的眼神只如同看见了什么相隔千里的亲人。
    江肃不明白。
    他只能颇为疑惑在李寒山和那几人之间打量,等着他们哪一方率先说出结果,而李寒山面上的神色同他并无什么不同,李寒山显然也不认识眼前这些人。
    李寒山犹豫开口,道:那个我们认识吗?
    对面那女子已换上了一副极为热情的神色,忙不迭回答,道:少主,您或许没有见过我们,可您一定见过我们大祭司啊。
    李寒山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道:好像是见过
    当然见过。那女子接口道,毕竟你们两人曾经
    话音未落,方才出去打猎的那人也已匆匆赶了回来,正巧打断了这女子的话,进来便大喊:出了什么事!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江肃:
    等等,能让那位姐姐把话说完吗?
    曾经?
    曾经什么?
    感情这不是看着眼熟,这是还有一段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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