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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天才虐成废材的日子(重生)——辰沙As

    他很明确自己对那个NPC毫无感情了,甚至来的时候,要杀对方的心情依旧没有变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亲眼看着西蒙那么对待对方的时候,心里居然会有一丝丝嫉妒,还有一股想要杀了西蒙的冲动。
    苏慕予做事向来随心,既然这幅画面让他不开心,那就破坏好了。
    于是他几个空间跳跃,眨眼间来到了西蒙房前,直接踏着被蹬坏的门走了进去,视线扫过快被折腾地昏过去的白衣男子,压下突然涌上来的纷乱的情绪,淡漠道:西蒙舰长真是好兴致。
    西蒙身躯一震,猛然回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完,意识到什么,赶紧把白衣男子往床里面塞,自己挡在了前面,你先出去,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苏慕予: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应该立刻杀了他。
    西蒙扫了眼身后,白衣男子此刻气若游丝,好像随时要断气似的,身上被折腾出来的痕迹,一件大衣根本就盖不住,看起来惨烈无比,双腿更是无力地搭着,没力气动弹。
    他现在清醒过来,有点儿后悔。
    他怎么就突然作出这种事情?
    他的意志力没这么低才是
    回想起有一瞬间意识的混沌,西蒙深深看了眼面色苍白的白衣男子,现在还不能杀他。话一出,他就看到白衣男子的手悄悄抓紧了床单。
    呵。
    就这么想死吗?
    偏不让你如愿。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是你师父?
    一句话,石破天惊!
    不光苏慕予瞳孔一缩,连躺在床上装死的宁长疏也特么忍不住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西蒙一直看着宁长疏,瞧他刚才还要死不活的,现在竟睁开了眼睛,还用一种看仇人一样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不但没生气,反而升起一丝快意。
    他没忍住俯身下去嘬了一口,你太大意了。
    苏慕予沉着一双眸子,负在背后的手轻轻收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证据?最好的证据就是他。西蒙掐着宁长疏的下巴,看得出来,你是个很高傲的人,高傲的人,自然是无法容忍别人对他的亵渎。这些就算了,但有一件事,你肯定做不来。
    他勾起唇角笑得一脸算计。
    宁长疏望着他,也想知道对方会怎么证明。
    西蒙拧了拧唇角,手下发狠,扣住宁长疏的头往自己身边摁下。不久前刚刚法功,也未曾处理干净,还残留着战斗过后的余迹。哪怕宁长疏避得再快,唇角还是触碰到了他。
    刹那间,西蒙跟苏慕予同时感觉到屋里的温度一瞬间down到低点。
    冰冷的杀气和无尽寒意从白衣男子身上透体而出
    西蒙松开手,果然,七天不能动武也是假的。
    第118章 ACT4.20 突然的偷袭。
    西蒙刚说完这句话, 就被一股巨力推搡出去。
    他在半空中扭转身形,最终稳稳落在地上,跟不远处的苏慕予站在一块儿, 静静静静注视着床上低着头的白衣男子。
    对方的体表逐渐浮现出一层层青蓝色的气体。
    蒸腾之间,仿佛连空间都扭曲了。
    一头披散的墨色长发也因为周身灵气的翻涌而无风自动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种沉凝恐怖的气氛当中。
    苏慕予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是该相信谁。
    整个思绪都因为西蒙的那句他可能是你师父掀起惊天骇浪。
    乱,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他的心脏狂跳,能量加剧消耗, 银白色瞳孔因为逐渐无法维持平静而产生波动,一丝丝如银河星空的湛蓝色裹着一闪而过的数据串浮现出来。
    苏慕予抬眼,用一种探究,审视,期待,紧张的眼神, 看着对方。
    他开口, 耳边听到自己的声音变的沉重且空洞。
    你到底是谁?
    宁长疏给自己用了一个清洁术清理了身上污垢, 然后仰起下颚, 一对凤眸凉薄地扫向苏慕予,看了一会儿,在对方如炬目光中, 淡淡笑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苏慕予缓缓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阴暗面的滋生, 所以呢,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宁长疏看他还这么平静,心情更是复杂。
    他活两辈子,唯独在苏慕予这儿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对方就像一个怎么撬都撬不开的机器疙瘩。
    如果没有经历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或许宁长疏还能继续演演戏, 草一下有着苦难过往,为了逆天改变而被逼无奈做下种种错事的人设。
    可是现在?
    对不起,他一点儿耐心都没了,刚刚仅剩的一点儿容忍也被西蒙的举动给彻底磨灭了。
    所以宁长疏破罐子摔碎,丝毫不隐藏自己险恶的用心,将来到东科A区的整个计划都轻描淡写地说出去了,包括接近二人不过是为了掠夺他们的天赋好强大自身。
    就为了强大?苏慕予突然笑了。
    倒是经常话多喜欢怼人的西蒙,这会儿垂着头安静如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长疏面无表情地重复:就为了强大。
    谁知苏慕予勾了勾唇角,竟敢顶着他的威压走到床边,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意图要亵渎神灵的凡人,轻慢地挑起宁长疏垂落在身上的一缕发丝。
    显得那不近人情,凉薄无情的神明也因为这小小的放肆的举动而多了一抹别样的柔和。
    西蒙看着这一幕,蹙起眉头,沉下了双眸,特别是想到不久前他还亵渎过此人很多次的时候,心中那一丝丝隐约的警惕和惧意竟轻而易举地消散了,只剩下一个愈发疯狂的想要渎神的念头。
    拿开你的手。宁长疏冷冷一瞥。
    苏慕予懒懒道:不高兴?那你可以杀了我。
    宁长疏:
    说完苏慕予又顿了一下,不过天赋没到手,你应该是不会杀我。当然,你可以将我打伤,打残只是师父都已经抛弃我了,我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或许我可以选择死亡。
    宁长疏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拍死苏慕予的心都有。
    没有下手,不是因为苏慕予的天赋,反而是他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有认真将对方当做徒弟看过。现在被对方这般威胁,宁长疏更多的不是生气,是一种对世事无常的怨怼。
    他冷着脸拍开苏慕予的手,逐渐压下心中盛怒,苏慕予,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我是想要你的天赋不假,但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却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
    一丝矛盾自宁长疏眼底转瞬即逝,他表情古怪地挑了挑眉。
    况且
    那个老不死给他解开封禁,被他不自觉地掠夺了许多。
    以天赋资质来论,前者跟苏慕予的差不多,但老不死本身境界已脱离凡人这种层面,掠夺过来的天赋能量更大,现在俨然是他体内众金丹中最大最明亮的一颗。
    即便放弃苏慕予的天赋,宁长疏其实也不会觉得太过心痛。
    只是他向来给自己留下后路,那个老不死的金丹他不敢炼化,所以才想方设法地套路苏慕予。只可惜没有套路成功,被没怎么被他放在眼里的西蒙拆穿了。
    直到如今,宁长疏都不知道西蒙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苏慕予顺势收回手,复杂地看了一眼宁长疏。他看过那些视频,知道眼前的人冷漠绝情,心狠手辣,可他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会亲身体验一遍。
    当初触动他的是游戏里那个说会保护他,带给他光明的人。现在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他却发现自己放不了手,就算对方嘲讽他不自量力。
    你非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恨你,你才满意吗?猛不丁的一直当布景板的西蒙开了口。
    宁长疏眼睛一沉。
    西蒙,我不明白你这么激怒我们,嘲讽我们到底有什么意义?提升我们的对你的恨,让我们看清你的翻脸无情,薄情寡义?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特别可怜?
    宁长疏听不下去了,一巴掌将身下的床拍成了一地齑粉,你说什么。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可怜,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因为那是对待弱小才会出现的两种东西。
    为了变强,抛弃所有原则,挖空心思地想着怎么从别人身上得到天赋,周而复始地百般算计,你不累吗?现在计划败露,就主动交代清楚来打击我们,是想看我们震惊,绝望,受伤?这样你就满意了?就能消气了?如果是这样,你继续再恶毒的语言攻击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这点儿算什么。
    其实不然,当初他成为理事时候的骂声,西蒙从未放在心上,所以云淡风轻。可面前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他的每个情绪,说出的每句话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只是
    他也不想在对方面前认输而已。
    宁长疏是万万没想到西蒙竟然会对他心灵剥析一番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料到接下来苏慕予竟然也跟着西蒙一唱一和。
    苏慕予淡淡道:我能理解他的话,师父你将自己看得太轻,觉得没人会真心实意为你付出?所以你费尽心思靠手段来获得一切。你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我们。
    宁长疏,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信的?
    当初他就是相信,结果呢
    一切不过是那个人的算计罢了。
    最终他还因其失去自由,失去尊严。
    苏慕予眼眸荡起一丝涟漪,蜻蜓点水般,泛起既散,却也稍稍透露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此时此刻,他浑身气势尽数收敛,撤去永恒之日第一大脑的光环,也不过是一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少年。
    师父,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你变成这副模样,但徒儿要说的是不管师父你怎么对我,就算是利用我,我也会选择站在师父你这边,很多时候,只差师父一句话。只要师父开口,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别说是天赋了
    天赋是很重要,有了天赋,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
    但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天赋,依旧有后天努力的人,改变未来,改变结局,成为了强者,这一切都是因为人生中充斥着种种的不可能。
    苏慕予固然大脑发达,可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靠他自己的积累。
    对他来说,天赋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
    一台机器,只需要运算就好,不需要天赋
    被苏慕予专注地看着,宁长疏真有一种对方会为他做任何事情的错觉。转念一想,说不定人家是为了打消他的猜忌好脱身呢?
    他挥手将苏慕予推开,竟是比先前更加恼怒,寒声说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指摘我?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宁长疏刚说完这句话,就发觉体内的灵力激荡起来。一股灵力从身后灌入他体内,引导着他丹田中的灵力汇集到掌心。
    紧接着,一柄金色光华流转的虚剑凝结而出。
    下一刻,光剑在三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刺中苏慕予的心口。
    苏慕予瞳孔骤缩,紧急调集能量修复伤口进行防御,却依旧阻挡,驱散不了那股大肆破坏,蕴含着毁灭之意的剑气。
    很快,星石裂开一条口子。
    一缕一缕的蓬勃能量从苏慕予心口飞溅而出,散落在地面上发出璀璨的幽蓝光辉。
    与此同时。宁长疏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白袍玉冠,仙气氤氲之下是依稀可见的,如同神祗般冷漠又俊美的面容。随着此人的到来,整片空间如置冰窟,连空气都好像瞬间凝结起来,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他状似亲呢地从背后将人拥住,贴在宁长疏耳边轻轻说道:傻孩子,你依旧是不够狠心。否则,你该早看出他全凭借那颗星石所提供的能量行动。
    说完松开了宁长疏的手,灵力旋即溃散,光剑消失。
    第119章 ACT4.21 不是该叫一声义父?
    苏慕予捂着心口踉跄了几步。
    那股剑气蕴含了很多复杂的法则符号, 短时间他是没办法将它们都解析出来,从而驱逐。
    若是其他人,被这一剑偷袭, 浑身机能将被这股毁灭的剑气直接搅碎,怕是当场就死了。
    他不同,星石蕴含宇宙星力,只要不彻底毁灭, 就能生生不息。可如果不能将剑气清除,星石被彻底毁灭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星石在计算出最好的自卫方案后,便将所有能量都抽调过来。
    代价是苏慕予将会陷入沉睡。
    除了维持生命的基本能量和基础防御措施之外,一切感知都将彻底封闭。
    师父
    昏过去之前,苏慕予还是又担忧又不甘地喊了一声宁长疏,意识才被强制拉入了深沉的黑暗中。因为他看到师父在那个男人怀里努力压制着颤抖的隐忍模样。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让师父这么害怕的人, 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更何况, 对方凭空出现在这里, 还借师父的手将他重创。
    如果可以, 苏慕予不想现在就睡过去,但同样的,他更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
    他可以死在师父手上, 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西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苏慕予,没敢轻举妄动。
    对方甫一出现就让苏慕予陷入了沉睡, 虽然这也有苏慕予没有设防的原因, 但结果就是这样。在西蒙看来,眼前的人比宁长疏还要难对付
    他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哪怕恨不得冲过去将男子那双碰过宁长疏的手给剁掉。
    西蒙相信自己不加掩饰的眼神已经表达了内心想法,但对方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上一眼。
    他好歹也是东科A区的杠把子,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人。
    眼前的人,竟是比他还要目中无人, 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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