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萝卜炒蛋(11)
李巧红没好气,别闹你哥,你想吃,今天就做,吃到你腻。
拾小妹噘嘴,转头不理她。
拾参忍笑。
王春梅摆手,今天包不成了,得回家。小妹和大哥一起回去?
拾卫东已经知道他婆太去世的事,他摇头,巧红和小妹先回去,我过两天回去,不好请假。
王春梅点头,能赶上送灵就成。
拾卫东和拾参吃过早饭,两人只尝了红烧肉。李巧红让拾卫东去上班之前,先把狍腿送去吴家。
拾卫东下意识的看向拾参。
他就想吴家小子的事,是不是被拾参说中了。
**
吴家。
汪凤到家的时候,她婆婆已经做上了饭,公公坐在门坎前抽烟。
妈。
凤啊?咋回来了?
她婆婆惊讶,汪凤上班的时候,都是五点多去的,要等饭店关门才回来。
汪凤骑着自行车一路奔回来的,她现在气息喘,腿肚子在发抖,我进去看看小四。
她婆婆,睡着呢,吵他作甚
汪凤没应话,她现在一颗心狂跳,只希望她的儿子没事。
吴家三兄弟,没分家。汪凤的男人是吴家小儿子,房间是朝西的那间,十五个平方左右,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床和一张上下木床,她夫妻两个带着四个孩子住这间。
小儿子十岁,身体弱,只有六岁孩子的身高,现在是跟着他们夫妻两人睡床的,夜里她也好照顾他。
他男人七点半上班,要睡到七点才起床。
汪凤走到房门口听到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悄悄松了口气。有男人在,能出什么事?
万一呢?
拾参说的话又冒了出来。
汪凤咯噔下,忙推开房门,一股冷意扑面而来,汪凤不自觉的抖了下,她急着看孩子的情况,没注意到她进屋后,房间里的温度比平常低了许多。
屋里暗,走近了才看清孩子睡在男人身边,他的脑袋枕在男人的腿上,仰着头,小嘴微张,看着睡得很熟。
汪凤愣了下,失笑。
没事。
没事就好。
她抬手拍向男人的大腿,喊他起床,你儿子都快被你挤到床下了。
男人没醒。
汪凤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她刚刚打了男人大腿一巴掌,手掌上好像粘着一层冷意,而且自己这么大动静,她男人竟然没一点反应?
呼噜声还在响。
是睡的太沉了?
平时喊一声都能给她应一下的。
汪凤摸到男人的腿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冷了。
睡睡睡,起来上班了汪凤觉得不对劲,猛地看向她小儿子,俯身小声的喊,小四,小四醒醒,是妈妈小四。
孩子没反应。
双手摸上孩子的脸,冷得她狠狠的哆嗦了下。
汪凤脸色大变,这才看清楚孩子的脸是青白的,她慌了,忙将他抱起来,手背蹭着床单,是湿的,刺骨的冷。
切记,他忌水
汪凤脑门一轰,炸了,儿子,儿子你别吓妈,别吓妈。吴青轮快起来儿子出事了,吴青轮
男人没有反应。
就连睡在上下床的三个孩子也没有反应。
第29章 找死的邪祟(参赛求枝枝!!!谢谢!!!)
出事了!
出事了!
她儿子真的出事了。
汪凤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句话,炸得她脑子疼心窝疼。
出啥事了?
咋回事?
老两口听到汪凤的声音,赶紧进屋。就看到汪凤单脚跪在床上,拚命打着小孙子的脸,嘴里喊着,儿子醒醒,别吓妈别吓妈。
两口子咯噔下。
小四咋了?
去诊所,送去诊所。
汪凤的公公让汪凤把人送诊所,吴小四常年病弱,诊所都快成他的家了。
喊老三起来,别耽搁,赶紧去诊所。
汪凤的婆婆帮忙拿小孙子的衣服,回头一看小儿子还睡得呼呼响,脸都黑了,你不会喊你男人起来?还由着他睡?
喊不醒,他喊不醒。三个娃也喊不醒。汪凤抬起头,双眼刺红,妈,小四叫不醒。
她婆婆让她把小孙子抱着,咋叫不醒?哎呦,小手咋冰凉的,甭管你男人了,快把小四送去诊所。他爷,去拿钱。
汪凤对拾参的话将信将疑的时候,就一直绷着,现在小儿子又的确出事了,她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但她又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儿子身体里的冰凉
拾参
对。
拾参说把符戴在儿子身上能保命的。
符
符!
妈,妈妈,我口袋里有张符,快掏出来放到小四身上。
符?哪里来的符?
快把符给小四。
拿了钱的老头子黑了脸,都啥时候了,赶紧走。
汪凤婆婆也是信奉神佛的人,将手里的衣服披到小孙子身上,忙去掏她的口袋。黄色的符纸迭成小小的三角块,她将符装到小孙子的衣服兜里。
走走
啊
一声凄厉阴森的惨叫打断老婆子的话,吴小四猛地张开双眼,阴森森的盯着汪凤,把符拿走把符拿走。
放符的口袋,只瞬间兹兹的冒起股青烟。
吴小四痛苦挣扎,汪凤被突然的一幕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吴小四挣扎的时候,她没抱住他,将人摔了出去。
啊
还我身体还我身体,我要报仇啊。
一家三个,眼睁睁的看着一团黑雾从吴小四的胸口燃起来,吴小四骤然如发羊疯癫般抖动。
小四
老两口和汪凤吓傻了。
**
要回后背村,李巧红还得去请几天假。
给吴家的狍子肉,拾卫东送去了,家里剩下的狍子肉她没打算留,用袋子装了五份,拿去做人情的。
拾小妹还没放假,按照李巧红以前的脾气,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让拾小妹请假的。成绩本来就差,还想请假?落下的功课就更难跟上了。
但现在她没这么想。
没缺这几天课,就她这成绩也考不上高中。缺的课等回来多问问同学和老师,补得回来就补,补不回来,我还能把她的脑子拧下来,换她爹的上?她不乐意学,说再多的话,都没用。
王春梅还惊讶,就一个晚上,她嫂子怎么想通了?
李巧红无奈,参儿说牛不喝水,我不能强按头。不然这丫头,指定跟我唱反调。我可不受她的气。
拾小妹乐得都要翘尾巴了。
妈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李巧红冷笑,呵!她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罐子,里面装了糖果、红糖和奶粉,还有两块翠花布,递给王春梅,这翠花布给你做两身衣服。红糖你留着,糖果和奶粉给小妹奶送去。
王春梅乐呵呵的将翠花布摊开,在自己身上比划,让拾参看看,娘穿着好看吧?
拾参夸赞,好看。
拾小妹也跟着夸她。
王春梅凑到拾参面前,略显羞涩,参儿,你什么时候让你爹上来看咱们?我还等着和他在梦里给你生弟弟呢。
咳。
拾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无奈,娘。
王春梅,行行行,等咱们回家后再让你爹来,在他大哥家不礼貌,娘知道。
拾参,
拾小妹,
侄子,侄子,救救小四,侄子。
汪凤跌跌撞撞的从院门外跑进来,披头散发,衣服又湿又脏,还有股臭味。
李巧红惊了,忙放下手里迭的衣服,迎上去,咋了?咋弄成这个样子?弟妹,快把餐桌下挂着的毛巾拿出来。
汪凤推开她,看到拾参,张大的瞳孔颤了颤,朝他跪了过去,侄子,侄子你救救我小四,救救我小四,婶子给你磕头了
拾参微抬手,用灵气将人托起来。
婶子,别着急。
小四,小四没了,小四没了。
没了?
拾参掐指一算,眼眸微冷。
之前他给汪凤一道赦令恶鬼符,以为能帮吴小四安然度过十年生死劫数,没想到还有邪祟作恶。
李巧红,阿凤?她看着汪凤癫狂的样子,又看向拾参,咯噔一下,阿凤你先起来。
王春梅拿了毛巾出来,毛巾是洗过的,李巧红赶紧接过,给汪凤擦脸。
听到动静,院子里有人从家里出来。
李巧红压低声音说,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
汪凤被李巧红攥着手腕,又看到拾参,理智回来了些,她点头,哑声道,好,进屋说,我们进屋说。
汪凤是在来拾家的路上,自行车骑得太快又因为太心急,恍惚了神连人带自行车栽到了臭水沟里。
李巧红又气又心疼。
栽哪了?哪里疼?流血没有?
汪凤根本不在意自己,她只盯着拾参,求他救她的儿子。
拾参给她定心丸,婶儿先换身干净的衣服,有我在,我保小四能平平安安的。
汪凤是见识过拾参给的符的厉害的,心里自然是信他的。焦灼的心也稳了稳,婶子不换衣服,侄子,咱们快走吧,小四还等着你。走走走。
拾参无奈,婶儿,你的肋骨断了一根,腿肚子还在流血,你都不疼吗?
汪凤愣了下,摇头,她都感觉不到身上的疼。
李巧红和王春梅赶紧帮她把裤腿卷起来,腿肚子上估计是被玻璃片划了个手指头长的口子,血流得满脚都是,也因为她的裤脚沾了淤泥还是湿透的,血粘在裤脚上,拾参不说,她还没看出来。
腿肚子是这样,肋骨她都不敢碰。
李巧红气的骂她,你儿子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命了?和我去诊所,你闭嘴,小四有参儿呢。
汪凤攥住她的手,不让她拉着自己走。
巧红你松手,我不能去诊所,小四还在等着我。
你放屁。不想跟我走是吧,我和弟妹两个总能把你扛走。
王春梅帮腔,我力气大。
汪凤眼泪直掉,我的小四
拾参直接将人砍晕,行了,扛走吧。
王春梅朝他竖拇指,还是我儿子有办法。
**
吴小四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属四阴之人,八字及阴。
从生下来开始,一只脚就踩在鬼门关里,甚至他只要摔个觔斗,都可能把生魂摔出来,被孤魂野鬼占为己有。
他能有惊无险的活到十岁,还是吴家人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看着的。
这次会被盯上,一来是快到他十岁生辰,四阴之人,十年都有生死劫数;二来,他被邪祟盯上了。
四阴之人,对于邪祟来说,是大补之物。
而四阴的童男童女更是大补中的大补。
汪凤的婆婆咬牙切齿,是哪个黑心肝烂肠的东西,要来害我的孙儿。合该劈下一道雷,将他给活活劈死。
她男人抽着烟沉默不已。
早就破四旧了,他婆娘还是偷偷的烧香拜佛,他都忍了,但他从没信过神鬼。这次他是亲眼看见小孙子身上冒青烟和黑雾的,那黑雾逃走后,他直接跌在地上,手脚都是凉的。
现在听到拾参说这番话,他心里慌,只想拉着老婆子去烧香求心安。
汪凤婆婆,她侄子,你救我孙儿,能把那坏东西捉到吗?这种黑心肝的东西,害我的孙儿不成,指定还会在盯着。
可。
吴小四的生魂还未归
拾参抬手,从吴小四的头上拔了根头发,往纸鹤上吹了口气,纸鹤扑闪着翅膀,衔着吴小四的头发飞了出去。
老两口看呆了。
等纸鹤看不见后,两口子盯着拾参咽口水。
汪凤的婆婆虽信奉神佛,但这辈子,她也没见过只要在纸鹤上吹口气,纸鹤就飞走了的。
拾参眼眸冷。
吴小四的生魂被拘了。
这个邪祟还有些本事,如果遇到的不是自己,只怕一般的叫魂和搜魂,吴小四是回不来的,等待他的下场,只有死。
我在床上画了个白圈,小四得在圈里待着。我没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让小四离开,清楚吗?
两口子下意识的点头,清、清楚。
下一秒,拾参在他们的眼前凭空就消失了。
老两口只差没吓出心脏病来。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许久后,两人才敢开口。
老、老婆子,我没眼花?
我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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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土乡镇的地质介于山地和平原之间,它的西北部多高山少村落,后背村就是在西北部山地。
此时,纸鹤在西北部山林里绕着一棵槐树打转。
下一瞬。
拾参出现在槐树面前。
纸鹤从槐树上飞回来,落到拾参手上,抖了抖翅膀,变成一只普通的纸鹤。
拾参看向因他出现,哗哗作响的槐树,冷喝,原来是颗成了精的树精。
抬手一掌扇了过去,强大的灵力将槐树撕扯到变形。
此时,有他两个大的槐树,纹理清晰的树皮上兹兹兹的冒出阵阵黑烟,冒黑烟的地方露出一个个丑陋不堪的疙瘩,疙瘩由拳头大小蹭蹭蹭的暴涨,涨到人头大小,变成一张张森森白骨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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