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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蓝灵仙(10)

    他抽取的是自己线的能量,还不敢和命运之子正面对抗,也不敢太过冒险,他看见自己原本被染成红色的线那一小段,很快又有半截变成了灰色。
    不过,月见的线现在已经主动接近他,他不怕。
    他心情不错,下了塌又在书桌前画了些点心样式,借着烛光细细的描绘,他这个世界的设定并不是什么懂诗词歌赋的雅人,顶多能识字也能写,也不会丹青,但是给月见做的点心样式几乎都是他亲自画的,需要十分细致的描绘。
    不仅是画,他也学做了点心,虽说有下人帮忙,但是他的水准也练得很不错。
    南星在烛光下瞧着自己新画的点心样式,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佛耳:主子画得好。
    那是当然,月见没有我做的点心活不了。
    佛耳眼皮一跳,道:主子,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南星哼了一声:你滚吧,别打扰我画!
    佛耳杵在南星身边许久,直到楚将离来了他才出去。
    楚将离按时来暖床,他来时又见南星坐在书桌前写字作画,最近南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像个乖书生般行起来文雅之事,南星那字他见过,狗都比他写得好,再练也是个粗人。
    南星听见楚将离来的动静,便招手:桌子上有点心,你要是饿了便吃一两块。
    楚将离毕恭毕敬道:属下不饿。
    他在南星这的点心茶水上已经着过一次道,他可不会蠢到着第二次,那点心精巧漂亮地放在桌子上,散发出诱人的甜味,每天换着花样摆在那里勾引他,他当然不会蠢到去吃。
    南星没说什么,只懒懒地挥挥手让他把被窝暖好。
    等了好一会儿南星才过来,南星把手伸过去:我手酸,帮我揉揉。
    楚将离小心翼翼地帮他揉手,他触碰到南星指间的几些皮肤,竟是摸到了一丝细微的茧,他猛然又想起每日摆在桌子上的点心,突然有了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那点心是不是南星亲手做的?
    呵,怎么可能,南星怎么会干这种事,除非天塌了。
    可是南星不修刀剑,只练内功,他被养得娇贵无比,谁敢让他的手起上一丝丝的茧子?难道是最近写字画画太用功了,让手上都起了茧子?南星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净往文雅方面靠做什么,又不要他明年拿个状元回家。
    不过这段时间南星对他淡了下来,不捉弄他也不欺负他,仿佛是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只当他是个暖床工具,他是不是对其他东西感兴趣了?
    楚将离想起了月见,据说今日又是大张旗鼓地送了许多东西过去,而他最近都没有权利出入后宫,难以见到月见,不知道月见怎么样了。
    这样频繁的送东西,送的都是珍宝,月见做了什么竟然如此得南星的眼?难道是他无法见到月见的这段时间里,月见使了什么手段把南星迷住了?不,南星怎么可能会被迷住?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怎么会?
    他夜夜为南星暖床,从来没有得到什么赏赐,动不动就被打被骂,凭什么?凭什么月见一来就能得到这么多东西?
    难道是南星的新玩法?或者是月见就是入了南星的眼。
    楚将离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其实,非常有可能的。
    南星这样的人,在黑暗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狠辣魔头,见到这样如月如兰的君子,说不定会被他吸引。就连他,也曾是被他吸引了,不是吗?
    揉着揉着南星已然睡着了,楚将离轻手轻脚的躺回去,轻轻嗅了嗅南星身上的气味,小心翼翼地牵引动自身内力,试探了一下蛊虫,他在黑暗里睁开眼睛看着南星,下定了决心。
    很快地,又到了十四,南星最近都不去后宫,但每日都换着花样做点心,连带佛耳也只能吃点心过活。
    佛耳道:主子,快要子时了。
    南星的内力差不多流失干净,他翻了个身,拿着一本书在昏暗的烛光下看。
    佛耳立在一旁看着他后脑勺,突然过去整了整他面具,轻轻道:这样对眼睛不好。
    南星不理他,但也是书本放进袖袍里,闭上了眼睛养神。
    将近子时,佛耳抱着南星进了寒玉山洞,如往常一般点燃蜡烛便出去。
    不一会儿南星听见了动静。
    这一次楚将离没有等南星跳下去便自动上来了,他还用牛皮包了套软乎乎的鹅毛被子,在展台上铺好,见南星过来,主动接过蜡烛,放置在墙壁。
    南星坐在被子上打了个抖,招呼楚将离过来暖和,待身体舒服了便靠在他身上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读。
    楚将离盯着那书出神,突然露出一个笑脸,道:圣贤书有什么好看的?
    南星给了他一个你这蠢货懂什么的眼神,又继续看。
    楚将离把他的书抢了过去。
    南星生气道:你是不是找死?
    楚将离笑了起来:主子,我们来说点别的。
    南星反手打了他一个巴掌:你反了你?
    楚将离摸了摸脸,笑了起来:主子今天打起人来跟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
    南星成功被激怒了:你是不是找虐,很想疼是吧!我成全
    南星突然愣住了,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他弹了腕脉三下,他的指尖浮现出一只将死的蛊虫。
    南星身体僵直了一瞬,紧接着他飞快的起身朝门口跑去。
    但是他没走两步,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就已经被楚将离捂住嘴拖了回去。
    楚将离按住他狠狠地笑:那只蛊我弄死了,你还有什么手段?拿出来!
    没有内力的南星太弱了,连挣扎都像轻轻地,就像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脚那样轻。
    楚将离嘻嘻笑道:既然没有了,咱们来说点别的。
    南星的头动了两下,像是要反抗,楚将离自顾自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出宫路线,待会你别出声,我带你逃出决明宫。
    他盯着南星的眼睛,有些戏谑傲慢:现在轮到你了,主子,我不打算杀你,但是也不打算让你恢复功力,我想让你选。
    他放开捂住南星的手,等待着他接个话,但是南星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他只能自言自语:要么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脉,要么就废了你的武功,主子,你选哪个?
    楚将离!你敢!
    哈哈哈哈!我怎么不敢?我不敢就只能死在你手里!如果你不选,我就帮你选,我会挑断你的筋脉,让你一辈子当一个废人,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什么也不能做!
    楚将离拍了拍他的脸,想像以往南星威胁他时那样地拍,但是他的手拍过去,只能摸到一张冷冰冰的面具。
    他摸了摸那张面具,伸手探进南星的脑后,南星喊了起来:你敢!楚将离你住手!
    楚将离轻笑:遮遮掩掩不能见人,莫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锁住了。
    南星的挣扎他熟视无睹,但是那锁确实是个问题,他一边承受南星的抓挠拍打一边开锁,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咔嚓一声,锁终于开了,伴随着面具滑落的还有南星头上的玉簪。
    第21章 你是我的药21
    长长的黑发瞬间披落在他肩头,楚将离只见到他一袭白色素衣,一双慌乱的玉足,便见他动作极快地缩进了烛光照不到的角落,到真像一只不能见光的厉鬼。
    楚将离知道他在哪里,他慢条斯理的取下蜡烛,唤猫一般,一声声唤:主子,你在哪里,你出来,我看见你了,主子别躲了,嘻
    明明知道人在哪里,却故意来来去去的走,他傲慢戏谑,享受这样逗弄折磨施加恐惧的乐趣。
    最终是烛光映出角落里一个单薄的人。
    大约是他跑得太快,素衣凌乱,顷长如玉的脖颈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漂亮的脚踝,修长的手,他冷得发抖,缩在角落里似个单薄脆弱的可怜美人。
    楚将离喉结滚动,他一手拿着蜡烛接近,一手去撩他的头发,不知为何他这一刻非常紧张。
    这段时间他把南星的容貌想得奇丑无比来压制他身体的一些不正常,他想象南星像修罗一样可怖,这样他就能将他视为恶鬼战胜。他拼命的练剑、练刀、练武,就是为了战胜这个折磨他的恶鬼。
    他的手撩起南星长发,橙黄的光跟随他的手一点点地盘食黑暗,那光往南星脸上一晃,他睁大双眼又立刻迅速放下握在手上的长发。
    他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慢慢的再次将他的长发撩开。
    方才瞬间惊鸿一瞥,光影之下宛如见着一只山精艳鬼。
    直到现在,那张脸全然出现在烛光里。
    楚将离惊讶地无法说话,他的眼睛在煌煌的光亮里,似无法移开眼般,直直地看着他。
    琉璃般的异瞳在橙黄的烛光下点染金黄,瓷白无暇的肌肤泛了些湿意,几缕黑发凌乱粘在脸上,那张脸精美漂亮,他微微呼了口白气,像个蒙在雾里披着绝美皮囊勾魂的妖魔。
    你、你
    他的身姿,许是能想象出这是一位美人,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漂亮成这样。
    貌若天仙、艳丽如妖,他的样貌美得逼人,一颦一笑、一个眼神看过来都像能勾魂夺魄。
    楚将离手抖了一下,忍不住去摸摸他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他不相信有人长成这样好看。
    他的指间触及南星的脸,这一瞬细嫩冰凉在他指间化开,南星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探索这张脸的真实。
    答案是让他失望,这张脸是真的。
    摸够了吗?
    南星冷不丁说了一句话,楚将离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谁、谁愿意摸啊!
    同样泛着冷意的声音让楚将离找回了些真实感,他别过脸,心里又想,和自己几十个日夜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这样漂亮,当时他还以为南星对他有所企图占他便宜,他长成这样,怎样的美人在他眼里都成了平庸,也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
    楚将离不知道他多大了,至少二十五六,可他这个样子,好像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是在某个山洞里住着的一只几千年的鬼魅山精。
    楚将离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干巴巴地说:待会我们就从那个洞里出去,那里有水,你憋着气。
    南星猝不及防咳了起来,他一咳嗽就像是山崩地裂,捂住嘴俯身咳得要死要活,单薄的肩头一抖一抖,长发凌乱的散落,像个刚被欺负完的可怜美人,楚将离摸住他背心运送一丝内力,让他不要这么冷。
    南星渐渐平复下来,抬头的一瞬间他眼睛是红红的,眼角沁出了几粒泪珠,像是刚刚哭过一般,泛着湿意的长睫看得让人心软。
    他抓住楚将离的袖袍,微微仰头看他:阿离,我冷。
    楚将离的呼吸几乎是停止,下一瞬间南星已经扑了过来,扑在他的怀里,抱住了他。
    楚将离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就好像有一面鼓在他心里不停地敲打,敲得他魂不守舍,他身体僵直像个木桩子般。
    南星环住他的脖子,贴他耳边,像个魅惑凡人般的鬼魅,声音轻轻地:我好冷,抱我去被子那里,我困了,你陪我睡
    楚将离将他抱着怀里,搂住那一段细腰,同手同脚抱着他过去,将他放在柔软的被子上,又将被子的褶皱铺平。
    做完这一切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
    他将自己这段时间受过的辱全部记了一遍,终于凶狠起来:起来!时间不多了!
    他又冷声讽刺:没想到主子也有要用美人计的一天。
    他说着就已经将南星搂在怀里抱了起来,南星眼疾手快死死抓住水牢一根破旧的柱脚:我不去!你有种杀了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楚将离!你想折磨我!你不会得逞的,永远不会!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南星开始骂人气氛终于正常了起来,楚将离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纵身跳下了干涸的水潭底下,南星终于慌乱地搂住他的脖子,语调软了下来:放我下来吧阿离,我不会追究的,我不会追究今天的事的,上回你也好好的不是吗,阿离你放过我吧!
    楚将离的心终于渐渐冰冷:放过你?可是谁放过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平白要受你这样多的折磨?南星,我真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
    南星有些茫然地看着愤怒的楚将离,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年我出任务路过一间小楼,过了个不知名的小巷,见有个孩子被几个大孩子欺辱,突然想起了儿时往事,着了魔般的就将那小儿带了回来。
    楚将离愣在了原地,他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一些细节一些记忆翻涌而至。
    他的脸贴着脏湿污秽的地面,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少年们哄笑的骂他杂种,恶心轰臭的脚底踩在他的头颅和鼻梁,但是突然哄笑全部散开了。
    有一个人蹲在他前面,他抬头,看见一张可怕的金色面具,那人往袖袍里摸了摸,他以为是要拿刀杀他,没想到竟拿出了一张干净柔软的帕子。
    你别害怕,往后我养你、我收养你,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他当时怎么想的?他想,呐,这恐怕也是倌楼里那些收养小孩寻欢作乐的恶心男人吧?
    可没想到这人一养就是这么多年,也教了他武功,收了他做徒。
    他偶然回想,竟想起当年南星初见他时看了他许久,好像是在笑,非常温柔的笑。
    第22章 你是我的药22
    南星冷冷看着他:你来我决明宫后,可有吃不饱穿不暖平白受人欺辱?
    楚将离身体僵硬。
    我可有苛待过你?
    没有,不仅如此,还教他武功,收他做徒弟,甚至当众说将来将衣钵传给他。
    楚将离摇了摇头,可他不相信,不相信这样简单,他有些哽咽地吼: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都是骗我、你骗我!你若是收养我待我好、那为什么现在这样对我,如此欺我辱我不把我当人看?!
    南星不过平平淡淡一句,更说不上冠冕堂皇,偏偏他那样轻飘飘的说,说得更像真的,让人不得不相信的真实。
    是不是真,楚将离心里清楚。
    南星神经般大笑起来,他笑完了便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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