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萝卜精(64)
对贺长风来说,本来新衣服就不易得,更何况这是他家小知青亲自给做的。穿起来心情格外不同。
小知青本来吃完饭喜欢做一会儿题,可是今儿喝了一点酒,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也就没看书,此刻也不知道做什么,就在那边发懵。
没一会儿贺长风就坐在旁边,他身上荷尔蒙气息混合着一点点的酒气格外让人上头。白秋偷偷的拉开了一点距离,他这怕男色当前,最先失控的会是他。
贺长风对白秋道:小白老师?
嗯?白秋看过来,喝完酒后反劲儿有些晕乎乎,水润的眼睛里带着好奇。简直就是天然的诱惑。
贺长风道:你不是说不让我请教张华。我不懂的事情你可以教我么?现在还算不算数。他靠过来,白秋眨了眨眼睛,半天等知道他的意思的时候,顿时有些紧张:什么啊他在那边装傻。
贺长风好气又好笑,自家小知青像一块嫩肉,天天在他鼻子尖前面诱惑却不告诉他如何开吃。
白秋。这两个字从贺长风的唇齿间略过的时候带着一股恼人的味道。
白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语气怂了:那,你得轻一点,我害怕。
嗯嗯。
白秋也是喝多了,夜晚把那一丝的暧昧铺陈的满屋都是,很快衣衫脱落,一夜绵长。
次日一早,白秋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明明贺长风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但还在装睡。
贺长风道:秋秋,我煮了小米粥和鸡蛋。声音的温柔简直像酒一样的香醇,勾着要让人沉醉。
白秋不吭声。
贺长风也知道昨儿有些过火了,他已经是极力在控制,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火力正是旺盛的时候。经不住那样刺激的事儿,要不是他使出了强大的自制力,可能还会更过分。
白秋睁开了眼睛,脸上还有几分潮红,身上出了不少薄汗。道:你先出去
贺长风长腿一迈,到了炕上,轻轻道:秋秋。他的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深情。
白秋脸颊一红,他虽然喝了点酒但是没醉,昨儿的一幕一幕可都在脑子里呢,也是他昏了头了,倒也没脸责怪贺长风,悄悄的把脑袋缩在被子里。
贺长风道:我以后什么都给你!
真的?白秋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发出来。
贺长风道郑重的嗯了一声,他这个人重诺,自从俩人好了之后每天都把白秋当媳妇,昨天又进了一步,好多话他在心里早就想好了:以后我有吃的先给你吃,我的钱都是你的,将来也绝不负你,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就算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白秋的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哪个要你去死大早上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你真的都听我的?
嗯。
那以后不许做这件事儿。他现在还腰酸腿软呢。
房间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白秋躲在被子里狠狠的道:大色狼。
贺长风怕他在被子里闷坏了,连忙给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看着白秋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道:除了这个我都答应你。他馋的厉害,昨儿还没过瘾呢,就想断了他的念想也未免太残忍了。
贺长风说话都带着坏坏的感觉。
白秋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里纳闷,这么以前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呢?
好不容易等到学校放假,白秋又回到村里了,这次是贺长风陪着他一块回来的,到了村里就各自分开了,他去村里的食品加工厂,白秋则提着东西去找了他爸。
回到家就看见白孟举又在喂猪。
爸。
白孟举回头看着白秋,眼睛里满是笑意,但还是道:又不稳重!你真的应该跟长风学学。俩人也没差几岁,但贺长风沉着冷静一看就是能办大事儿的人,再看白秋此刻满脸的笑容,还歪着脑袋凑过来道:爸,你快来,我跟你说个消息。
白孟举觉得儿子还越来越活泼了。
嘴角带着笑意,过去问他道:怎么了?
白秋进了屋,这边的屋里哪怕是白天也漆黑一片。他进屋就给外屋地的灯打开了,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喝。还是村子里清甜的井水好喝,县里的自来水就没有这种感觉。
白秋手里提着两样罐头,一个是黄桃的,一个是橘子瓣的罐头,都是大瓶的,用麻绳拎回来的。这可是在县里三商店买的,在村里没有,道:我给你买了这个。
好吃的人人都爱吃,白孟举也不例外。自从被儿子接回来之后日子好过很多了,能吃饱穿暖,还能听听收音机,喂猪种小菜园,日子恬淡的就好像不是下放的,但吃不到水果,缺维生素嘴里都是溃疡。水果罐头可是好东西,白孟举却道:爸爸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白秋道:你最爱吃甜,我这点就随你!爸,这是我赚钱买的,你放心吃,要是喜欢下次我还给你买。
白孟举下放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物资的匮乏了道:就算挣钱了,也别这么大手大脚的。
白秋嗯了一声,看那样子还挺乖的,但是白孟举一眼就看出儿子完全没听见去。他把罐头藏在了柜子里,好东西来之不易,就算他儿子让吃他也舍不得。
白秋道:你就不问问我怎么赚到的钱?眼睛里有些期待之色。他从小就崇拜他父亲,特别渴望得到表扬。
白孟举嘴角忍笑,道:怎么赚到的。
白秋道:我现在是县里高中的实习代课老师,县里一个月给开二十块钱呢。这个钱可真不少了。而且还解气,他之前跟刘义有矛盾,现在他老姨调岗了,白秋却当上了代课老师。这种地位的变动,让刘义心态都崩了,上课也不好好学习。想用自己成绩下滑来证明白秋教学水平差。这种年轻人的思维他理解不了,也没去理会,反正学习也不是给他学的。
当老师不但能自己圆了自己一个梦,还能在给别人讲题的时候巩固一下知识。反正挺高兴的。明明工资的钱还没到手,但已经跟贺长风庆祝过好几回了,放假更是迫不及待的回来。
白孟举听到白秋当老师了,微微一惊讶:你以前最不爱读书的!他们家里出学霸,白秋也就就长得好看,性子软和,做学问这事儿最会偷懒了。
白秋被他爸掀了老底,脸颊一红,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白孟举哈哈哈大笑道:好儿子,随我!我儿子长大了,自己都能独当一面了。他还把白秋当小孩呢,殊不知白秋安排插队,在村里立足,这一步步都是自己趟出来的路。
白秋这人别扭,想听夸奖,可是真的被他夸了他又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好。他虽然是代课老师,也只是安排自习监考,讲解一些卷子,远不如正式老师那么厉害。
白孟举又夸了几句,就听见贺长风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块一包卤菜一瓶酒,二两五香花生米,笑道:小白,白叔!
白孟举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白秋道:你怎么回来了,厂子那边不用你忙了?
贺长风看着白秋的眼里都是宠溺,道:我爸管的好,不用我过去。随后对白孟举道:白叔,今儿我做饭,咱们爷俩喝一个?
白孟举也是好喝酒的,只是以前那个环境没有给他喝酒的机会,听见贺长风那么说,就同意了。
白秋道:那我做菜吧。难得他们这么有兴致。
贺长风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自家小知青一直这么招人疼可咋整,当着他爹面前贺长风极力要保持风度,但那眼里却透露了一点对白秋的渴望,视线像是黏在他身上似得。
贺长风低头调整了一下自己心里升腾起来对白秋的贪念,道:不用了,我跟叔喝,你酒量不好,别喝了!不是白秋酒量不好,而是白秋喝完酒之后太诱人了,他不敢让白秋喝。道:你不是说想牛棚那几个人么?好不容易回来,去看看他们吧。
牛棚的位置是村里最不起眼的边上,贺长风原来对这边关注不够,但是对他们绝对没什么恶感,甚至对张华还有点启蒙师父的感觉,要不是他还不能那么快的认识到自己对小白的情感。
白秋对他们很照顾,牛棚现在归贺长风管,贺长风也乐意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就包括前些日子,从外地来的信直接寄到牛棚,都是他从邮递员手里拿过来给他们的。
白秋还真的有些想他们了:可是他才回来,不跟他爸吃一顿团圆饭是不是不好啊。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是最了解白秋的,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尤其是白孟举,道:去吧,长风陪着我呢。
白秋嗯了一声,白孟举去屋里放上小炕桌。白秋趁着这个机会把贺长风拉到一边道:你们少喝点,我爸胃不好,别劝酒!
嗯。贺长风说着,白孟举好歹是他老丈人,他不可能给他灌多了,怕老丈人心里给他减了分。
白秋嘱咐了几句才去牛棚那边,要是有时间还要回贺家一趟,他现在赚钱了,得去供销社给每个人买点东西才行,心里盘算着就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白孟举和贺长风了。
贺长风给白孟举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您胃不好,白秋不让您多喝。
白孟举道:你倒是听他的。
贺长风心中一动福至心灵道:身体是最重要的,在我心里您跟我父亲是一样的。
白孟举一顿看着他。
贺长风是小村长,平日在村子里也忙的脚不沾地,俩人很少有在一个桌上喝酒的时候。
白孟举看着贺长风也知道他是个好小伙,更重要的是儿子喜欢他。
之前他装疯的时候白秋跟他吐露过心事,说他是天生喜欢男人的。看贺长风器宇轩昂的堂堂男儿又是村长的儿子,不用想也知道多少人中意他。
偏偏跟白秋处对象,能让白秋出去上学,照顾牛棚里的那几个知识分子,甚至能让他在乡村过的很舒服,都是贺长风帮的忙。
人家好好的小伙子放弃了前程,跟他儿子在一块去搏一个未知的命运,本身就是真难的一件事儿,他这个当爹的没必要再给他们增加一道坎。
白孟举举起酒杯,心里已经想了不少。道:咱俩碰一个。
贺长风双手举着杯子,碰杯的时候还低了白孟举一头,俩人抿了一口酒。
白孟举道:你跟小白的事情我知道了。
贺长风听见的时候手一抖,面对县领导都不紧张,但现在真的紧张了。身体站的直直的道:我跟小白是真心的。
因为在意就特别怕会被拒绝。
白秋是从京城来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浑身像是会发光似得。情不自禁的会被吸引,他太好太优秀了。一看就是金玉养出来的小少爷,怕他爸不同意。
白孟举道:我儿子从小没吃过苦,要是跟了你
贺长风急于表现抢话道:苦都我吃,给他都是甜的。
白孟举看着贺长风端着酒杯的样子都在发抖,就很像他当年求亲时的样子。心中一松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贺长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半天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一阵狂喜,道:谢谢爸。
白孟举笑道:那我不是白捡了个儿子?
贺长风道:爸,以后我就是您亲儿子!他一口一个爸叫的倒是顺嘴。
白秋此刻还全然不知呢,他去牛棚看望过大伙儿之后去了一趟贺家,给俩孩子带了点没舍得吃的牛奶糖。给贺建国买了一双劳保鞋,给兰桂英也买了罐头不过村头的供销社没有水果的,只有咸鱼罐头。
兰桂英一听说白秋去了没多久就当老师了,高兴的不行,要不是白秋拦着就想在家大办一桌,道:你在县里花钱的地方多,以后可别乱花钱,可不许买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嗯。白秋答应着。
兰桂英又道:长风又不知道哪儿去了,刚还回来了呢,跟他爸一样一天天没个影儿。
白秋有些心虚,贺长风此刻正跟他爸喝酒呢。
在这边转了一圈,村里又有两口子吵架叫兰桂英这个妇女主任给断案呢。白秋也不在这边久留也跟着走了。
回到家之后先去白孟举的那屋里看看,结果一过去发现他爸已经呼呼大睡了。酒桌也被撤下来了。
白秋又回到他跟贺长风的那个小屋,刚回了屋就被贺长风抱住了,要不是熟悉的肩膀和熟悉的味道他差点要叫起来:吓死人了,你怎么在门口偷袭啊。
贺长风喝的那半杯白酒对他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此刻抱着白秋道:我太高兴了。
听见他这种由内散发的喜悦,白秋嘴角也轻轻上翘:怎么了?
你爸认我当儿子了。贺长风没想到他这种关系能被白爸爸同意,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而让白秋为难了。从喝酒到到散局,现在心还砰砰的跳呢。
选择了这条路就相当于跟人伦背道而驰,能得到尊敬的长辈认可,那种感觉没法形容。
白秋杏眼圆睁:不是吧。我爸为什么要认你当儿子啊。
他还急了:那你是我哥的话,算是乱伦啊。
贺长风:
怕白秋说出更多耸人听闻的话,直接吻上他的唇,一路亲的他舌根发麻才退出来,一字一句道: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承认了,所以我现在也是他半个儿子!说完不解气还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一天天都装的是什么啊?
白秋眨了眨眼睛:哦,那是情哥哥。
听的贺长风身体一紧,道:你爸刚睡,不想吵醒他,就别撩老子。
白秋之前就领教过他变态的体力,一听他这么说顿时要跑,但是贺长风哪儿里肯。
白秋道:我爸还说了什么。他早知道俩人说这种事情,他就在旁边听好了。
贺长风道:说你小的时候捡到了鸟蛋,还孵了几天。
白秋脸颊一下子就红了:我爸怎么能说这个,那是我五岁时候的事情。那我我们邻居掏出来的他怕鸟死了,年纪小紧张了好几天呢,结果被他爸妈知道都当笑话说,现在又把事儿说给贺长风,但凡现在有一条地缝他都要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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