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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萝卜精(62)

    要她说就应该少弄一些, 卖出去就卖,卖不出去等逢年过节就给村里的人分一分,可是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把场面铺起来了。知青们的活儿让村里的人给包下了,赚钱也就罢了,要是不赚钱怕是还要闹。
    白秋一听就知道兰桂英在犯愁啥,道:兰姨,长风哥肯定有办法。他最近也挺忙的,一直在跑县里头的事儿。
    兰桂英道:哎
    在这边转了转,外头就有人看见她了,招呼她出去说话。现在村里突然开个食品加工厂,村里觉得新鲜,以前只知道城市里有厂子,现在他们村也开了厂子,闲来无事就喜欢来这边转转。
    兰桂英被别人叫走了,白秋在这边呆着。
    陈通过来道:你是没赶上好时候啊。他现在天天都美滋滋的,从插队到现在才享到福。虽然现在每天早早的上工天黑了才回去,但比过去下田的活儿可是强太多了。
    白秋道:一个月能出多少干菜?
    八十到一百二十斤。陈通道:蔬菜一晒就抽巴了,干菜不出息,老大一包才一斤。
    白秋嗯了一声。
    陈通道:你跟小村长关系更近一些,小村长怎么说,这些能卖出去吧!他就怕要是东西卖不出去的话又回到之前的日子。
    白秋笑道:你得相信小村长,他肯定能卖出去的。
    陈通挠挠头,憨憨笑道:那就行。得了白秋这句话心里踏实多了,小村长在村里可从来不说空话,既然他让大家晾晒,这事儿肯定就有门。
    白秋在这边呆了一下午也帮着切条切片的。这些工作瞧着轻松,可是顶着日头一直这么干,面前摞的高高的蔬菜像是永远也干不完似得,前面刚切了一盆,新的菜又给补了上来。
    等白秋回到猪圈那边的时候,累的已经快直不起腰了。
    到了晚上贺长风也没回来,估计还是在忙县里的事儿。晚上在家里简单的吃了一口就去睡了。
    今儿也忙活了一大天,身体非常的疲惫,可是靠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头一次贺长风不在身边,白秋居然失眠了。
    在炕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天都蒙蒙亮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就算没有外人,他也不好意思,出了院子,看见他爸正在院子里喂猪呢,白孟举笑道:小懒蛋终于起床了。
    爸他脸有些发红。
    白孟举道:锅里早上做的炖萝卜,待会儿记得吃。
    嗯。白秋起床先去刷牙,等刷完牙才道:长风哥回来过吗?
    没有。
    白秋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道:可能他的事情特别忙吧?
    白孟举道: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从村里去县里的路很远,他今儿提前回去不然明儿怕是来不及。
    白孟举一听他来回折腾有些心疼,道:以后你没什么事儿就不用回来了,这边没什么可惦记的。
    白秋瞧着周围无人,搂住他爸道:爸,你都不想我吗?
    白孟举笑骂道: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娇气!真不知道长风怎么受得了你。
    白秋听到这话立刻松手,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被他爸说的脸有些发热,道:反正他受得了。他不好意思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屋吃饭了。说完自欺欺人的跑走白孟举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点慈爱之色。
    白秋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到县里租的房子发现贺长风正在炕上睡觉,连衣服都没脱,显然是疲惫至极。
    白秋正好他昨儿也没睡好觉,索性也躺在了旁边感受到他的呼吸,白秋有些犯困了,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他刚一动就发现腰部有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正在紧紧的箍住他,白秋抬起头就瞧见了贺长风。
    贺长风嘴角轻轻的上扬起了一个弧度,笑道:醒了?
    白秋道:你最近很忙?
    贺长风道:还行。那些活儿说起来不多,但是手续繁杂,一天要跑很多地方,尤其是村里开厂子的事儿好多县里的干部也不熟悉,还要查一查开会的记录和条例,而且他还想参加省大会,但跑了一阵子收效甚微,贺长风道:不行的话我就出去一趟,咱们村的干菜好吃,肯定会有人喜欢的。
    白秋道:村里人都说干菜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大家都能晒。外头的人买去也不知道是咱们村的。要不你印一些包装袋。上面都写上咱们村的名字,这样别人吃着好了,就知道是咱们村的了。现在大伙儿还没有商标的概念。
    贺长风眼睛一亮,立刻就明白过白秋的意思了。亲了白秋的脸颊一口: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现在就去跑这个事儿。他们的干菜好是好,但就是包装太简朴了有点拿不出手。
    贺长风是乡村出身,他们村里的人一直就信奉实惠的,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可是他去过一次大城市眼界开了一点,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在小杂货铺和大商场卖的就是两个价。主办省大会的人瞧不上他们的干菜,他们要是包装的好一些说不定有门路。
    白秋被他亲了一口,脸颊有些发热,贺长风是个闲不住的人,立刻从炕上起来穿鞋就要出门。
    白秋道:哎,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办点事儿,晚上吃饭别等我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就剩下白秋一个人在屋里。
    白秋摸了摸刚才脸颊,坐在炕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起身准备做晚饭。
    果然到了晚上贺长风还是没回来,白秋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了。
    过了好久才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见脚步声就知道他回来了。白秋立刻装睡不想搭理他。
    贺长风先进屋看了看他,也不说话,视线一直停在白秋的脸上,白秋本来就没睡着,心跳一下比一下有力量,这让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装睡的事儿贺长风发现没有,为啥一直看他
    白秋后悔了,早知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装睡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生怕吵醒他似得。白秋脸颊的发热越发的明显了,突然听见灯被关了,贺长风靠在他的旁边睡觉竟一点也不老实,把白秋拽过来抱了个满怀。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秋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在黑暗中倒睁开了眼睛,月光把贺长风的轮廓给照进来,英俊的脸庞像罩着一层柔光。白秋心道,大色胚!
    被亲过的地方还发热呢,他可倒好,把人勾的睡不着了,他反倒是睡的香甜。
    一晃二十天过去了。
    终于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白秋早上吃了一碗豆腐脑就去上学。
    这次考试因为白秋和马脸女老师的事情全校都很关注。
    马脸女老师上课就讲一些基础的题,私下里给她外甥开小灶,这事儿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总不能拦着她不让她给外甥补课吧。白秋这些日子把容子祥的那个笔记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再加上刘工当时给他出的卷子,他也反复琢磨,幸亏刘工给他带来了基本教材,虽然题目都很难充满了陷阱,但是每次解开一道题,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考试的时候一人一张桌。给他们监考的是那日那个主任。第一场考语文,白秋的国学是有很深的底蕴的,整张卷子都跟白给的一样。他看了一遍题就开始写。
    白秋的字是很清秀的小楷,写在卷子上整整齐齐看着非常赏心悦目。至于作文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小时候写的东西就上过报纸,他答题的速度比别人都快,自然引起了监考主任的注意。来回巡视的时候还停在白秋的身边看他写。
    心里不免也有些赞叹,怪不得敢跟马脸女老师争论呢,原来是真的有两下子。
    白秋写完的时候检查了一遍,距离交卷还有半个小时,他昨儿没睡好觉,下节课还要考数学打算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随后就趴在桌子上了。
    在他后面考试的赵燕当场就懵了,他可是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白秋的身上了。可是他第一场考试居然就放弃了?
    心里着急,更想不起来以前上课时候总是默写的诗,语文考试简直就是在克他。每一道题看着都似曾相识的,可是就是不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
    越着急越时间不够用。很快交卷铃声想起来了,白秋迷迷糊糊的醒了交完卷。班级里不少的同学都在哀嚎:这次需要默写的古诗量太大了。
    我会背,但有好几个字摸不准。感觉写错了。
    时间不够用啊。
    刘义道:我都答上了。但是最后写作文的时候也紧赶慢赶的。他都勉强写完,之前考试的时候可看见白秋趴在桌子上睡了半个小时,差点没笑出声来。就知道他老姨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次考试肯定没啥问题!
    第一场考试考完,很多人就知道白秋睡了大半节课的事了。
    马脸女老师听说后,讽刺道:有些人不想学了,就直接给别人腾地方挺好。
    办公室的老师们不少人看不惯她,她一个的老师无冤无仇的就跟学生过不去。
    人家是乡下的知青能来插班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而且其他的科任老师也接触过白秋,他是个听话懂礼貌的,马脸女老师非不依不饶的要把人欺负到退学了才算。
    本想说几句,但是马脸女老师的亲哥哥是局长,怕被记恨上,此刻办公室的气氛怪怪的。
    下一节课是数学考试。
    马脸女老师从办公桌里拿出来一套卷子,为了甩开白秋这一套题出的超纲了。有很多高二的题掺了进去。数学是最拉分的一门学科,最后一道大题更是非常难,不过她已经提前给侄子透过正确答案了。只要在数学这里甩开他。想拿第一那就是痴心妄想。
    县里就这一个高中,马脸女老师的学问又比别人强,所以每次出题都是她出。
    办公的很多老师拿起卷子一看,都纷纷吃了一惊道:这题也太难了。给高二做复习卷都够用了,怕是很多公式还没有讲过吧。
    马脸女老师道:我上课的时候都讲过了,难一点的试卷也能测出大家的真实水平。她话说的冠冕堂皇的。
    很快,一个女老师陶昕道:你跟学生打赌的事儿还算不算数?
    办公室里的这些老师都听说过打赌的事儿,但是谁也没敢提怕触到马脸女老师的眉头。可陶昕不管那些,她是外地分配到这边的当老师的,长得清秀,但在马脸女老师的身边硬生生衬的跟美女一样。
    她性子又好,不管是同事还是领导都愿意跟她在一起说话,但没多久不知从哪里兴起说她作风不正派。老师们怕被风言风语啊波及到,减少了跟陶昕老师的接触。
    后来陶昕也不知道是拿到啥证据了,在办公室闹了一场说是马脸女老师造的谣。马脸女老师就是不承认,这事儿虽然不了了之了,但是从此俩女老师就跟针尖对麦芒似得。
    马脸女老师听见陶昕这么说,道:当然。她还打算用个这事儿把白秋彻底赶走呢,辅导外甥了半个多月。这次考试是白秋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让他在班级里滚蛋,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陶昕道:这题既然是你出的。你又是相关人,不能用你出的卷子!
    马脸女老师原本就偷偷做了弊,听到她这么说勃然大怒道:你啥意思,给我说清楚。我怀疑我泄题。
    陶昕道:刘义不是你外甥吗?总得避嫌。她轻飘飘的说着,随后从办公桌下面带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沓试卷,显然是有备而来,道:用这个吧。
    凭啥你说用哪个就用哪个?马脸女老师看着她就有气:有毛病似得。哪次都是我出题,要按你这么说刘义所有成绩都不是真的?你这个大帽子我可承担不起。她说话的时候气的鼻孔微张,看起来更加盛气凌人了。
    陶昕不紧不慢道:你要是没泄题的话心虚啥啊,怕白秋考得好?她也不知道白秋是啥水平,反正只要能刺激到她就好,陶昕道: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名声。
    马脸女老师见她那张虚伪的脸恨不得活撕了她。抢过她手里的试卷,道:假惺惺的。说完转身去监考了。
    陶昕回到办公桌上,旁边跟她要好一点的老师道:好端端的你惹她干什么,她哥哥是局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陶昕道:我就是气不过。这种害群之马偏能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连校长都给她三分面子,凭什么。
    说话间她带的高三班过来找卷子,她又打开小柜子想去找复习卷,但是怎么都没找到
    陶昕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完了,卷子给错了。说完立刻去高一1班想换过来。
    马脸女老师已经把卷子发下去了。听见她这么说,心里一松道:高三也要从高一开始复习。我看就用这套吧,省着某人说我自己出题给学生考试。她当着全班的同学面,一点没给陶昕的面子。
    在场同学刚写下了班级和姓名,还没来得及看题目呢,就听见他们说卷子拿错了,这次拿的是高三的卷子,还没看呢,就先有了畏难情绪。
    同学们七嘴八舌道:我们哪儿会啊?
    完了完了,我要是回去考个三十分,我妈肯定得打我。
    还没学呢!
    那这一次的及格分数线还是60吗?
    同学们每说一句,陶昕老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马脸女老师倒是还好,她的外甥刘义已经开始自学高二了。之前还想用自己出的那个卷子来保外甥直接拿第一,这事儿简直就是在帮她一样。
    陶昕本想给马脸女老师使个绊子却拿错了卷子。还当着同学的面被她奚落,脸色很难看。
    马脸女老师看着她这个样子,嘲讽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把人给骂走了之后,才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讲台上,才一回头看着自家外甥还在那审题,白秋反倒是快速的开始作答了起来。在纸上沙沙的写着。
    马脸女老师看了一会儿,随后嗤笑了一下:装模作样。随后找出了一张报纸,一边端着杯子喝茶水,再不去管他们。
    陶昕老师在高一1班里受了奚落,回到办公室就趴在桌子上哭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咋劝他,就看语文组已经开始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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