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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穿越)——红纱裙(1

    傅叔叔,我真的是冤枉的只是同学你不能不相信我沈尧的眼泪珠子似的顺着下眼睫毛边滚下来,掉在衣襟上,画面虽然很美,但也仅限两颗。
    沈尧不是爱哭的性子,只是又惊又怕一时没忍住。
    傅明衍看他掉眼泪,看了一会儿,终于松了手,擦了擦他下眼睑的泪:既是同学为什么不叫名字,想试试我的底线吗?嗯?
    沈尧赶紧趁机抓住他的手挽回: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名字,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傅明衍的眼神仍然阴沉。
    因为从沈尧嘴里说出来的再也不敢和我错了简直就像是我装的和下次还敢。
    他怎么能做到撒娇装乖取悦别人信手拈来?他明明不是这样的性子。
    演戏,撒谎,戏弄,当面顶撞,沈尧还有什么不敢的?
    傅明衍脸色越来越黑。
    真的沈尧恐怕只剩下求饶了。傅明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再加上他白天对傅明衍那么说话他今天非死即残。
    嗯?傅明衍质问,沈尧都已经跪下了,他连连点头表示是真的:我们从来都是聊学校的事情,偶尔他们说请我吃饭但我真的一次都没去过!真的真的我、我天天围着你转想对你耍流氓,我哪敢啊!
    沈尧说着说着就说了实话,他趴在傅明衍肩头像小孩跟大人撒娇,看傅明衍没生气,赶紧顺杆爬就势抱住傅明衍的脖子。
    沈尧只感觉,有一道湿热的呼吸洒在自己后颈的皮肤上,好像是即将一口咬住而鲜血横流的前奏曲,那道呼吸缓慢而湿重,压迫感和刺激感极强,沈尧搂着傅明衍的脖子越抱越紧,像往狼怀里钻去寻找热量的蠢兔子,但这种即将到来的危险和命悬一线的刺激让沈尧浑身上下的骨节都在发酸,汗毛根根直立,他不由得哼了一声,两眼狠狠一闭等着那一口咬下来,就像最后的审判。
    但审判长却没有动手。那道呼吸离开了,似乎还轻轻笑了一声。
    沈尧只好趴在他肩头悄悄地喘了几下,喘匀了被吓到不稳的呼吸,但是又不敢去看傅明衍,只好抱着他的脖子赖着不肯起来。
    我都删了,我真的错了沈尧转了转眼珠子,趁着时机大好继续求饶。
    尽管最近他好像犯事犯的有点频繁,求饶的次数也格外多,但他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变着花样撒娇求饶,语气表情挑不出毛病,影帝看了也要鼓掌。沈尧为自己的技能很是骄傲。
    傅叔叔他正要酝酿第二次,傅明衍忽然用力把他环在自己脖颈后面的手臂拿了下来,反手拧在他自己身后按在座椅上,沈尧疼得哼了一声,但还没等他瞪向傅明衍,察觉到傅明衍的动作,又慌乱地向后躲,但藏也是藏不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竟然起了色.心,在傅明衍手里直接原形毕露,现在谁也救不了他。
    沈尧,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傅明衍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尧,声音低沉。
    沈尧脑子混乱一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狗男人就不会别的了吗?!
    但偏偏就这招对他管用。
    甭管他怎么求,傅明衍都衣冠楚楚不露眼风,甚至连袖口都是平整的,只有他一次又一次节节败退,躲也躲不过,藏也藏不住,沈尧想哭两声求个饶,可临到表演发挥的时候却偏偏暴露本性,像是发了情而不得不诚实的猫,在傅明衍手下他就没有招架之力,这个男人只需要用沉沉的目光抚过他的脸,沈尧就觉得自己无所遁形,热辣的温度直窜上头顶,他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偏偏傅明衍还在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胡乱地应他的话:真的真的错了
    错在哪儿?
    沈尧快崩溃了,为什么偏偏要现在问,他哪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他真的是无辜的啊!
    不过也不太无辜,他还是馋过那些年轻男孩的线条的,用来当人体模特多合适啊!一个合格的画家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啊啊啊错错,错了!不该,不该叫别人哥哥!叔叔,我错了!沈尧脸红的滴血,眼睛都不敢睁开,车后座的灯开着,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多狼狈。
    不是这个。傅明衍还不肯放过他,沈尧快要崩溃,他这次才是真的想哭。
    傅叔叔我沈尧眯着眼微微睁开一点缝隙,傅明衍背着光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目光是冷的,冷的沈尧打了个哆嗦,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但他的话咽回去可傅明衍却依然没有放过他,沈尧太难受了,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压得发麻使不上力,不知道傅明衍使了什么擒拿的招数,沈尧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说法了,他干巴巴地抽噎了几声:我、我不该、不该顶嘴的我真的错了
    傅明衍显然对这个答案仍然不满意,沈尧急了,脑充血地喊:那我到底错哪儿了你倒是说啊!
    傅明衍笑了,他俯身摸了摸沈尧滚烫的脸:下次再撒谎,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是沈尧最后听见的话,然后他就短暂地空白了十几秒,回过神来等他明白这话的意思,傅明衍已经把他扶起来,沈尧呆滞地看着他抽出车上的丝巾擦了擦手,又帮沈尧擦干净他自己的衣领和胸口的衬衫扣。
    沈尧很想嘴欠地说一句我没撒谎,但他不敢。
    他演技有那么拙劣吗?傅明衍似乎不是真的在意他和谁叫哥哥,他生气的是沈尧在他面前演戏。
    傅明衍不喜欢听话的黏糊的吗?那为什么还对徐信那么青睐有加?
    沈尧不太明白傅明衍的意图,他抬眼和傅明衍对视,有些迷茫。
    问题还没有答案,但他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你不需要吗?沈尧歪歪头,伸手点了点傅明衍。
    这总不是撒谎吧?沈尧试探着傅明衍的态度。
    还是算了吧。傅明衍不知道还在顾忌什么,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沈尧皱起眉,心想这老男人心思真捉摸不透,该不会是在顾忌刚参加完葬礼吧?
    想到这儿沈尧深呼吸了一下,主动溜了下去单膝跪在垫毯上,仰脸挑了挑眉,看着傅明衍:这总行吧?
    你行吗?傅明衍显然不太相信他,似笑非笑地按了按他的发顶。
    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沈尧神采飞扬地一笑,扑上去准备一探究竟,傅明衍拦住他胡乱研究的视线和动作,看着沈尧的眼睛,自己拆了包装。
    沈尧自信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
    叔。他跪坐在地毯上,笑得有些为难,你确定?
    不是你要求的吗?傅明衍捏了捏他的脸。
    好、好吧沈尧并不很确定自己能行,他头皮一阵窜电,最终只好深呼吸几口气,最后视死如归地看了一眼傅明衍的脸,舔了舔嘴角。
    沈尧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这恐怕是最接近死亡的一天。
    傅明衍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沈尧算是看透他了,这就是个老混蛋,今天弄死自己他可能也根本不会眨眼。
    沈尧擦了一把嘴角带血丝的津液,瘫在地上咳得像是八百年没呼吸过氧气。
    傅明衍,你个老混蛋,你想杀了我吗他喉口的血味儿腥甜,沈尧怨愤的眼神看向傅明衍,傅明衍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叫我什么?
    沈尧噎了一下,咬牙低头:傅叔叔
    我爸都死了,叫个屁的叔叔。沈尧喃喃着骂,气得着实不轻,他自己虚脱似的爬上座位,却又被傅明衍揽过去。
    不愿意?傅明衍看着他,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没!明显就是不愿意。
    不愿意可以不叫。傅明衍忽然说,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地给他捋顺脑后凌乱的头发,跟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沈尧对自己当初没有立刻逃跑的选择表示十分的质疑。
    那我该叫你什么?沈尧没好气地说。
    都好。傅明衍情绪似乎好了一些,果然男人在床上都是骗子,沈尧不由得咬牙切齿:就叫你叔,专门恶心你。
    傅明衍怔了一下,忽然笑了,沈尧没见过他这么笑,抬起头好奇地看向他,傅明衍垂眸和他对视,手指抚过他的眼眶,忽然道:这样才对。
    这样?哪样?
    沈尧开始一头雾水,过了几秒才似乎明白了,得出一个不那么确定的结论傅明衍好像不喜欢他装成那副绿茶的样子。
    犯j沈尧看到傅明衍的表情,把后面的字赶紧咽了回去,迅速道:错了。
    傅明衍并没生气,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事总算告一段落,而本该去公司签合同的沈尧和傅总,也因为老许无意间绕了远路而没去成。
    回了傅宅,沈尧再也不敢胡乱撩拨傅明衍,睡觉都恨不得离他远点,傅明衍可以不上班,反正他是大老板,可明天自己还要上课。迟到一次张庭山能把他骂得褪一层脸皮虽然他脸皮不但厚且多,但也禁不住老师的顿顿骂。
    虽然第二天还是莫名其妙在傅明衍怀里醒来的,但沈尧这次死活拒不承认是自己钻进去的。
    这一天总算混了过去,虽然傅明衍并没有对沈尧作什么过分要求,但沈尧莫名觉得以后还是防着点他比较安全。
    他打着哈欠走进张庭山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女生在请教老师画,张庭山依然是毫不留情地指出各种问题,嘴毒的能把人家姑娘说哭,沈尧靠在乱成一锅粥的办公桌边,看着张庭山给学生指导改画,三两笔就能点石成金色彩饱满,女生看见沈尧,视线赶紧错开,低头笑了笑,脸有些泛红,显然是认识。
    那是自然,沈尧入校一年,已经是美院的风云人物,光是那张脸就足够他成为校草,虽然现在时值暑期,美院却依然有自由课程,因为沈尧和张庭山,很多学生还是选择留在学校上课有些是为了多看美男,有些是为了多学点东西,更多的两者皆有。
    诶老师,这边这么画行不行?沈尧忽然插嘴,走过去拿起一支笔倒着拿,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张庭山先是顿了顿,然后点点头,可以。不过基础一般的就不要直接这么画,打型都没学好,别瞎追求。他把画拿下来交给女生,嘱咐道:回去练,重画一张再拿来,我要检查。
    女生无奈地点头,抱着画夹走了,临走还偷偷看了一眼沈尧,沈尧朝她笑了笑,女生脸颊飞上一团红晕,十分好看,沈尧忽然注意到这个女孩很好看单纯欣赏意义上的。
    老师,她经常来吗?沈尧目送人家出门。
    张庭山斜眼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小子,那姑娘油画2班的,叫林媛,画的还行,不过悟性没你好。怎么,看对眼儿了?
    不沈尧还没等解释,张庭山便自顾自地接着说了:姑娘家境不错,你可以考虑。
    等等,沈尧忽然眯着眼坏笑起来,凑到张庭山身边搭上老师的肩:老师怎么这么了解人家,她自己介绍的吧?该不会是人家喜欢老师你吧?
    去你娘的!臭小子说什么呢!张庭山抽了他一下,沈尧笑着跳起来,说:我才不喜欢她那样的,我喜欢唔沈尧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傅明衍的脸,他手掌的触感和温度,还有那双深长的眼睛。
    沈尧怔住了,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傅明衍?老师明明问的是
    你喜欢个屁!好在张庭山十分接地气的骂声马上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喜欢人家就赶紧追,趁年轻你还不谈恋爱?过几年就该考虑成家了,多谈谈,别一天天的白纸一张,就知道傻玩儿,到时候中了人家的蛊你想跑都难
    沈尧犀利发问:哦,我师娘该不会就是这么把你搞到手的吧?
    胡胡说!张庭山被他一句话呛得没了气氛,气急败坏地抽了本画册跳起来要揍他,沈尧身手矫捷地躲了两下,终于还是没逃过去,从桌子下冒头:那老师你好纯情喔。
    咣一声画册打在脑袋上,沈尧喊了一声疼,张庭山这才作罢。
    谁给你的胆子敢拿老师消遣了?张庭山把画册扔回那堆快成破烂小山的绘画教材上,重新坐回小板凳。
    你师娘当年那是叱咤风云的大美女,收拾我一个穷小子,还不是信手拈来。我又没谈过,可不是叫人家一勾魂儿就飞了,你师娘可不是传统的女人,她当年那是算了,跟你说也没用,我看你小子都没开蒙,屁也不懂。张庭山打量了沈尧一眼,继续画自己的画了。
    我怎么没开蒙!沈尧急了,这可是男人的尊严,他在老师眼里怎么就处.男了!我早就、我早就开蒙了!
    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是因为沈尧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了傅明衍,于是底气一下就泄了他怎么敢让老师知道自己那点儿事儿,张庭山听他叫过傅明衍叔叔,饶是他万般不要脸,在老师面前他也不敢胡说八道这些事儿。
    哼。张庭山发出无情的嘲讽,我可没说你那方面。我是说你的感情。
    沈尧一愣,没听懂。
    你没谈过恋爱吧?张庭山忽然一副江湖老算卦先生的样子,瞥了沈尧一眼。
    沈尧不知道老师在问什么,下意识点点头。
    那不就对了。爱和情,不是一回事,你懂了情,不懂爱,还是白搭。你还小,慢慢就懂了。张庭山从屁兜里摸出半包烟,神秘莫测地点上,有些劣质的烟气里有他略显落寞的脸,这种烟味道不好,价格也便宜,可张庭山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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