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穿越 修真)—

    一个是雪离宗的大师姐,名唤萧雪名,一脸御姐样。
    另一个是抱玉宗的大师兄,叫做梅悯之,看着就很猥.琐。
    原书里这些都是小角色,俗称小炮灰,所以烛方压根儿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不过他倒是从原主的过去中翻出了那么丁点儿记忆,这个雪离宗大师姐竟与原主闹过绯.闻。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时观溟和镜玄还没拜入灵山宗。之后原主站出来澄清这是个误会,便没人再拿出来提过,估计连观溟都不知道这段陈年往事。
    不知道才好,知道肯定又要吃醋了。
    萧道友,梅道友。尽管烛方自称咸鱼,但在这种时候,倒也还有一副大师兄的样子:一路辛苦,请随我们上山吧。
    多谢。萧雪名颔首道:劳烦引路。
    梅悯之却跟没看见烛方似的,直接绕过他去到了观溟的面前:观溟道友,又见面了。上回来时没来得及与你搭上话,这回正巧赶上三宗剑会,有机会定要向观溟道友领教领教。
    烛方正好对他没兴趣,转而继续与萧雪名说话。
    原主同梅悯之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些小过节。
    同为宗门大师兄,原主虽然资质平平,却是靠着自身实力才坐上了大师兄的位置。
    而此人恰恰相反,只会溜须拍马,仗着比原主天赋高,曾在三宗剑会赢过几回,便对原主各种轻视。
    这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观溟根本没给梅悯之半个眼神,更没听他说了些什么,独独将目光放在烛方身上。
    他对那位雪离宗大师姐有所耳闻,做事雷厉风行,不似寻常女子。而且,好像和他的师兄有过一段来往。
    梅悯之知晓他们如今已然合籍,往观溟的视线看了看,有意在旁添油加醋:这么多年了,烛道友和萧道友还是同从前一样要好。
    梅道友很羡慕?烛方没原主那么多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梅道友想问问交友之道,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和一只马屁虫做朋友。
    烛方微笑着说完这话,扭过头看着萧雪名:萧道友,我们走吧。
    你
    梅悯之正欲开口,忽然被身旁的观溟冷冷看了一眼,蓦地收住了声音。
    山上有镜玄做接引,他们便没再同梅悯之打交道,而是去了趟碧潮峰回禀掌门师尊。
    从碧潮峰离开,两人携手走在回霜雪居的路上。
    经过那日之后,他们这几天过得还算清心寡欲。每夜同枕而眠,顶多抱在一起,旁的事都不做。
    观溟想的是等烛方伤好了再说。
    烛方想的是这次该观溟躺了。
    长廊下,草木扶疏;长廊上,二人各揣心事。
    行至中途,观溟突然喊了一声:师兄
    等烛方看向他时,剩下的话却吞了回去。
    到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
    烛方猜到了他想问什么,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什么事?
    只见观溟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深若寒潭,像要把他看出个洞一样。
    不就是想问问他和萧雪名怎么样,以前有过什么往来,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他就知道,他的师弟肯定会吃醋。
    不说?不说那就是没事了,没事那就走吧。烛方岔开话题,搓了搓手:有点想吃鸡丝面,好久没吃了。
    他刚要走,眼前忽地罩下一道阴影。紧接着,观溟吻了过来。
    烛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后背抵着廊柱发不出声音。
    师兄。观溟将他禁.锢在廊柱中间,松开他的唇瓣问道:师兄以前喜欢女人么?
    看着观溟的笑,烛方晃了晃神,这人怎么突然笑了?还笑得他背脊生寒。
    烛方凝着眉问:你怎么了?
    观溟单手滑到他的身后,仍然笑着:师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烛方摇摇头:不喜欢。
    他是个天然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
    这么说,师兄以前也喜欢男人了?观溟满意一笑,手指寻到那处落下,追问道:除了我还有谁?
    此处是飘雪峰的长廊,四面毫无遮蔽,随便走来一人都能看见他们。更不消说今日雪离宗抱玉宗皆来了灵山,在宗内四处走动的弟子比往日更多。
    若是被外宗人瞧见这副光景
    烛方隐隐有点生气,蹙着眉尖:拿出去。
    除了我还有谁?观溟动着手指,辗转不停,还有谁?
    面前的观溟着实反常,令烛方愈发觉得奇怪。可不到片刻,这种怪异感又被观溟毫不温柔的动作夺了过去。
    声音在空旷的长廊上低低回荡。
    观溟并未因此放过他,吻如密密麻麻的细雨,一点一点将烛方吞没:除了我,师兄还有别的男人么?
    烛方眼尾微红,瑟缩在他怀中:只有你
    师兄最好说的是实话。观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继续填着:如果让我知道师兄有了别的男人,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今天的观溟一点儿也不温柔,与那晚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拿出去。烛方明显有了恼意,可眼角的泪却衬得他更为娇怜,他重复地说着那三个字:拿出去。
    听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观溟这才停了下来,动作慢慢变柔。
    烛方埋在他的胸膛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檀香,终于冷静了一些。
    为什么吃醋的时候观溟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难道观溟对他隐瞒了什么?
    师兄观溟抱着怀里轻轻颤抖的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同样神色有些恍惚。
    他刚刚对师兄做了什么?
    他竟然光天白日之下对师兄
    别叫我。烛方提好裤子,挣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别跟上来。
    说完,扶着长廊的栏杆离开了。
    观溟仍留在原地发愣,日光跳跃在他脚下,整个人就好似做了场梦一般。
    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师兄因此远离他、厌恶他,害怕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师兄就这么不见了
    烛方走过长廊的拐角,停下脚步偷偷探头瞄了瞄。
    只见观溟正立在那儿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毛拧成一团。
    这人真是,跟块木头似的,叫他别跟上来就真不跟上来。
    哼!
    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分房睡!
    为了惩罚观溟,天还没黑,烛方便把枕头被褥抱去了之前的房间。明明那间房里有被子,他偏要抱走,生怕观溟不知道一样。
    抱走被子的同时,还不忘拿走自己买的药玉。
    薄暮时分,斜晖在窗门上镀了一层昏黄颜色。
    烛方头一回这个时辰便躺下了,只为了不和观溟碰面。可在躺下之后,他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甚至有些怀念观溟的温度。
    观溟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会出现不同的面孔?
    一个人不同的面孔
    烛方忽然想起了白鱼镇的白采,白天的白采羸弱怯懦,夜里的白采暴戾恣睢。
    白采是因为患有分魂症,所以有两个不同的人格。
    观溟也是因为这样吗?观溟会有多重人格吗?
    烛方有点难以置信。
    他现在还不确定,所以不敢轻易做下结论。
    在沉思间,烛方翻过身不小心看见那枚药玉,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日的种种。
    有那么一瞬,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用它把自己全部填满。
    而等他完全回过神时,药玉已经躺在他的手心了。
    烛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却没将它直接扔出去。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不会从攻变成受了吧?
    烛方闭着眼睛想了会儿,慢慢把药玉缩进了被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许是有过一次,这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艰难,反倒令他格外舒适。
    刚送进去,却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观溟的喊声:师兄。
    烛方紧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假装此刻已经熟睡。
    给师兄买了山下的鸡丝面。观溟犹豫着开口,身影依然停在门前:我可以进来吗?
    鸡丝面!
    但是吃不到呜呜呜
    烛方试了试,因为过于紧张,一时半会儿竟没拿出来。
    他想起方才故意没将门锁上,心下更慌张了,勉强回答:不可以。
    观溟顿了顿,嗯了一声: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口。
    好。
    听见观溟的脚步声,烛方缓缓吐出一口气。可还没待他完全放松,房门猝不及防地被观溟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停雩的奶黄包、胡茬麻麻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蜗牛6瓶;阮阮、君双颖5瓶;獭兔易、唐糖2瓶;临渊、嗯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房门打开的瞬间,外头的晖光迅速涌入了屋内,在地面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烛方只从被窝里露出小半张脸,眯着眼睛看向来人,装出生气的口吻:说了不能进来,我要休息了。
    闻言,观溟止住脚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听声音不对,以为师兄身体不舒服
    烛方的脸红了红。
    本来是挺舒服的,结果被某人给打断了,这会儿反倒里外都有些不适。
    如果观溟愿意帮他的话
    思及此处,烛方整颗心扑通直跳,又不想真的被观溟发现。
    他勉强翻了个身,背对着观溟:今晚分开睡,我睡这儿,你出去。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药玉上。
    得先拿出来才行。
    却不想,观溟不但没走,反而来到了床边。
    师兄还在生我的气?
    烛方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正在犹豫如何作答,一个吻偏在此时落在了他的唇边。
    他先是一惊,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转而去回应观溟的吻。
    烛方并不讨厌和观溟接.吻,有时候反倒觉得是一种享受。但这个前提是,他面前的观溟是那个正常的观溟。
    连续素了几天,两人都吻得十分尽兴。
    直到观溟将手没入被窝里,不过须臾,烛方整张脸都红透了。
    师兄观溟继续吻着他,把烛方伺候服帖了才问道:想要吗?
    嗯烛方很轻地点了点头,似是不满他中途慢下,小声催促:要。
    迷蒙暮色中,两道人影重叠起伏。
    一直做到半夜,烛方说自己饿了,观溟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吃了个宵夜,又一起洗了个澡,夜深时候终于歇下了。
    烛方的心里搁着事,好一会儿都没进入梦乡,于是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观溟。
    哪怕是在熟睡中,那张脸也依旧冷峻淡漠,就像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观溟会有什么秘密呢?
    观溟的秘密会是多重人格吗?
    烛方逐渐陷入深思。
    他想起在白鱼镇时狐绥向他告状。
    他想起观溟在凤族夜宴上那双血一般的眼眸。
    他想起每到夜里总会多出来的痕迹。
    洒扫弟子说那晚见过观溟,可观溟却一口否认。
    他当时以为观溟是在撒谎,那如果观溟没有撒谎呢?如果连观溟本人也不知道呢?
    因为不知道,观溟才会困惑在小秘境发生过什么;因为不知道,观溟才会在做了那种事后又露出迷茫的眼神。
    如此一来,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但不论观溟如何,都是他一辈子的道侣。
    想到最后,烛方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乖乖地窝进了观溟的怀里。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烛方第二天独自去找了白怜,打算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
    这会儿观溟正在和师叔们忙着准备剑会,并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他也趁机偷了个懒。
    新入门的弟子住在幽涧峰,同给两宗修士准备的厢房离得很近。
    虽然掌门师尊知道白怜的真实身份是鲛族公主,但在白怜没有主动暴露之前,对他的待遇和其他弟子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白怜从小秘境出来受了点伤,因此天隐子师叔给他另外安排了一个住处。这住处是个单间,比别的入门弟子也就好上那么一点,胜在清静。
    烛方去得很巧,刚好看见几名弟子从里边出来,看那弟子服的配色正是来灵山宗不久的入门弟子。
    不就是受点伤,还真当自己是锦衣玉食的娇少爷了,给他送饭他还不吃。
    他的伤早好了吧,之前说是二师兄救了他,可人家二师兄根本不搭理他。
    也就他眼巴巴凑上去,还说二师兄要和大师兄解契。
    这话不是你跟他说的吗
    我说的他也信?大师兄是傻,他是蠢。整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早就看不惯他了。
    说谁傻?烛方一走过去,那几名弟子迅速闭了嘴,他接着问:白怜呢?他在吗?
    大、大师兄几人急忙低下头,指了指身后:白怜正在房间里。
    行,知道了。说完,烛方没立即走人,而是语气温和地问他们:灵山宗的宗规都学了吗?
    几名弟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都学了,二百一十一条,一条没落。
    学了便好。烛方迅速拉下脸色,学着观溟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回去抄写五十遍。
    恋耽美